第一百七十一章 合兵出击
三骑向中军处奔驰，半路上呼察靖兄妹以及石冲诸将也都赶来，汇入李落身侧，疾奔向阵前。
三人神采一变，刘策猛吸了一口冷气，骇然道：“来得好快。”
李落一愣，正颜说道：“你不善马战，天气太黑，我也顾不得你，归去。”话音刚落，就听弓弩声绝弦而去，迟立策马飞奔过来，道：“大将军，西戎雄师已攻上来了。”
李落冷喝一声道：“出兵！”
幕天夜色，被中军处的火光一激，更映得不远处的疆场乌黑如墨。
迟立一皱眉头道：“不晓得沈先生和狄将军如何了，军中也没有动静传来。”
“月黑风高。好一个杀夜。”李落冷哂道，“除中军外，其他各营灭掉火把。”
“是。”探马起家上马，绝尘而去。
黑夜当中，两军谁也没有出声，就听马蹄沉闷的声响。箭雨刚落，越骑营和胡骑营便杀了出去，眨眼间，刀枪相击声传入李落耳中，战马嘶鸣和将士呼喝声渐渐响了起来。
李落点了点头，道：“迟将军，让军中各营多加防备，只要我牧天狼仍在，西戎便是输了。”
李落极快说道：“羌行之和羯城兵合一处，不予我牧天狼喘气机会。这一战，已是破釜沉舟，胜，则可尽收狄州国土，败，除退回沙湖外，再无他途。彻夜无月，虎贲营难战，传我军令，越骑胡骑两营居首，结刺马阵，夜色太深，西戎难成军阵，余下射声次之，屯骑居后，步虎帐和中垒营守住大营，西兵马队兵行极速，谨防他们劫营，中军摆布两营，随我御敌，记着，中军将士手中的火把不能灭。”
李落微微侧着头，细心辩白两军将士的声响，俄然间两军将士杀喊声蓦地高了起来，李落回揽马缰，战马长嘶一声，直立而起，李落朗声喝道：“中军骑，随我冲。”说完抢先向营外疾奔出去，迟立和呼察冬蝉及中军骑将士紧随厥后。
李落苦笑一声，欣然回道：“那里是擒，分清楚明是我骗来的。”
“还好，史将军和楚女人没有碰到西戎敌军，只是我军策应的将士和西戎交兵了数场。西戎攻杀非常狠恶，不过牧天狼是路将军亲率，先行伏击了西戎敌骑，他们没占到便宜，后见我军援兵也至，西戎只能退兵。”
“大将军！？”迟立和呼察冬蝉惊呼道。(未完待续。)
“再探。”刘策喝道。
迟立正要接令。突地营中传令将士大声呼喊道：“敌袭！”
不过盏茶工夫，西兵马队的马蹄声清楚可闻，牧天狼各营筹办伏贴，只等李落命令。
刘策倒不担忧。沉声说道：“沈先生智计不在羌行之之下，羌行之在出兵前定会故布疑阵，不过就算能瞒过一时，也绝骗不过沈先生和狄将军太久。说不定这个时候征西雄师已经在行军途中了。”
“大将军，太伤害了。”刘策和呼察靖仓猝说道。
入夜，转凉。【ㄨ】
李落双眉一挑，沉声喝道：“回营。”
李落止住战马，等迟立近前，问道：“甚么事？”
两人正自前行，迟立俄然打马而来，远远唤道：“大将军，刘将军。”
“传令射声营，敌骑靠近后将营中的强弩弓箭都射出去，一支不留，弓箭过后，越胡两营马上出兵。”
刘策在旁悄悄点头，两军交兵以来，李落身先士卒，早已没了当日初出卓城时军中将士的印象，这个大甘九皇子，已渐受军中诸将恭敬。
众将见李落意绝，无法只好各自整军出战，刘策唤过迟立，细心叮咛了一番。
“是。”迟立调转战马，疾去传令。
李落边行边沉声向迟立和呼察冬蝉说道：“入阵以后，中军骑避开我军将士，突入敌阵，结刺马大阵，把西兵马队引过来。”顿了顿，接道：“若我战死，命刘将军暂代牧天狼主帅一职。”
刘策一愣，转言开解道：“大将军，两军交兵向来都是兵不厌诈，末将觉得大将军此举没有甚么不当，若不然，我牧天狼何日何月才气迫羌行之死战，到时我大甘将士死伤恐怕更甚。”
李落和刘策两人巡查营中各部，将士见到李落前来，皆都起家施礼，李落含笑一一回礼，没有分毫天孙公子的颐指气使。
一骑探马疾走到几人身前，来将翻身上马跪倒，回道：“大将军，敌骑已在我大营十里外，从西北一侧攻向我牧天狼大营，天气太暗，看不清有多少兵马。”
李落转头一看，倒是当日被李落赎下的知名女子，骑在顿时，欲与中军将士出战。营中众将大多都不识得此女，只知是随楚影儿一同回营，一时没敢让她近前，鼓噪了几句。
牧天狼大营突地一暗，只剩下李落所处的中军还是火光透明，余下各营都隐入了黑夜当中。
来到营前，闻声西兵马队的马蹄声传了过来，不过黑压压一片，没有火把。看不清来了多少马队。
“遵令。”迟立仓猝传下李落军令。
中军摆布两营已束装待发，呼察冬蝉跟在李落身后，掩不住一脸的凌厉战意。俄然兵阵侧旁稍有动乱，呼察冬蝉望畴昔，冷叱道：“甚么人？”
迟立一礼，道：“大将军，史将军和楚女人已经入营，所幸大将军早早命令，我军派出策应的将士公然在露水沿岸发明西戎敌骑，两军交兵几番，迫退了西兵马队。”
李落昂首看了看夜色，无月无星，傍晚时分。大营百里周遭起了乌云，遮住天气，入夜以后，四周俱是乌黑一片。
“哦，可有毁伤？”
刘策在一旁笑道：“大将军真是奇策，末将从未想到大将军竟然能擒下西戎圣引，羯罗这个跟头栽的可不轻。”
李落没有回声，岔开说道：“既然史将军和楚女人入营，西戎过不了多久该会纵兵强攻，倘若比及狄将军来援，羌行之除了退兵，难有作为。”
李落一展疚疯，率先上前几步，立在阵前，作势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