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七夕(5)
第二题的谜面是,乌龙上壁身披万点金星。
茴香获得构造兔,高兴得不得了。
子衿回以浅笑,温言道,“猜是猜到了,就是不知如何将月揽下来。”
那公子本来觉得即便有人能猜到答案,却一定有才气将那小黄灯取下来,可没曾想,智者千虑必有一失,他没想到崇睿会呈现,处理了这个困难。
“好!”子衿悄悄浅浅的笑,暴露酒涡浅浅,那公子竟看得痴了。
“玉米!”可谁知子衿未加思考,便已然答复出来,那位公子的笑,风趣的卡在脸上,变成了哭笑不得。
他嘀咕,“这小娘子,笑起来面若桃花,清灵婉约,美哉美哉!”
崇睿发笑,他倒是从未见过子衿另有如此使坏的一面。
那公子心有不甘,嘀嘀咕咕道,“没想到小娘子竟然嫁了人,真是可惜了。”
那位公子还是不将子衿放在眼里,凉声说,“这个灯,礼品是一坛上好的陈酿花雕,猜不对的话,须得十两银子。”
那位公子说,“这盏灯的礼品是鄙人做的一只小构造兔,女人若能猜到答案,兔子是女人的,若猜不对,那女人须得给鄙人一两银子,女人可想好了?”
“陪我去得月楼用饭,晚餐未用,我有点饿了。”听崇睿说未曾用膳,子衿倒是急了,拉着崇睿的手就往得月楼走去,“王爷这般对身材可不好?”
那公子听到子衿答对,神采已然惨白,额间的盗汗也是密密麻麻。
偷偷站在一旁的崇睿见那人对着子衿笑得鄙陋,恨不能将人碎尸万段,可他更气子衿,堂堂王妃,竟然抛头露面,让男人如此窥测她的美色。
“鄙人林修竹,家住西城吊马街,小娘子,记得来找我哦?”说着,林修竹便笑着对子衿伸手。
一边点头,一边从怀里取了书籍,游移着,终偿还是不舍的将书交给子衿。
不待子衿点头,茴香已然冲动的说,“开,从速开!”
子衿见他急眼了,便不再玩弄他,“公子,待我誊抄结束,自会完璧归赵。”
子衿内心出现一抹苦涩,她觉得崇睿只是不想欠她情面,仅此罢了。
崇睿一个眼神扫过来,他吓得抖了抖,立即把手缩了归去,喏喏的说,“如此才调横溢的边幅出众的小娘子,怎就嫁给一个莽汉了呢,可惜可惜。”
子衿还来不及反应,便被崇睿揽着飞身而起,从他们身后的酒楼最高处,将一盏黄色的小圆灯取了下来。
在人们恋慕的眼神中,子衿与崇睿,领着茴香与撕狼,垂垂消逝在人群深处。
“你赠我谋术,我赠你珠玉。”说着变戏法似的拿出一只白玉梅花紫色水滴步摇簪在子衿发间,那枚木簪,却被他细心的收在衣袖中,紧紧握住。
崇睿当没闻声。
“天然不假,公子可将姓名地点奉告我,待我誊抄完,便偿还公子。”
“猜不到么?”崇睿柔声问。
毕竟,不过是一场戏。
子衿不风俗在人前密切,扭捏的取回长发,喏喏的说,“这是给王爷的,王爷兵戈用得上。”
子衿的解释,真真媚谄的崇睿,他含笑把玩子衿垂在胸前的长发,腔调欢畅的问,“你要这《构造术》何用?”
茴香咬着胖胖的手指,指了指最中间位置那盏黄色小灯,“这盏,我要这盏!”
那公子见子衿穿着华贵,料定她猜不到这是何物,遂对劲的笑。
他俩说话的声音不大,可崇睿气场强大,在他入场后,人们便已然屏息,是以现在大家都能闻声他们的说话。
子衿面色一顿,心想,本日算是被茴香害死了,前些日子天香嫂子给的例钱,今儿算是打水漂了。
“这书非常娇贵,小娘子可要好生收藏。”
此时,围观人群交头接耳,均不知此题何解,见人们窃保私语,茴香也面露难色,莫非,她给蜜斯添费事了?
谁傻谁当真!
第三道题的谜面是,空中揽月,就只要这四个字,除此以外,再无提示。
茴香嘴快,子衿已然禁止不及,只能苦笑。
子衿一心机考,并未瞥见崇睿靠近,当然也没瞥见另一边,筹办出面助她,却在瞥见崇睿以后,冷静退归去的赵由之。
子衿浅笑,“我与相公都是爱书之人,公子大可放心。”
见他们伉俪情深的模样,神采痛苦的赵由之从暗处走出来,他的手紧紧的握成为拳,凝睇着已然看不见他们的方向,好久好久。
茴香翻开灯谜,上书一个小娃儿生得好,衣裳穿了七八套,头上戴着红缨帽,身上装着珍珠宝。
可明面上,子衿还是保持浅笑,崇睿说过,于人前,他要假装伉俪恩爱,子衿便必须倾力共同。
只是两人数月未见,前次又是那般不欢而散,崇睿俄然靠近,子衿微有些不安闲。
听到子衿的话,那公子立即笑逐颜开,“但是真的?”
可子衿只是稍作停顿,便猜出了答案,“这是一杆秤。”
那人游移再三,终究咬牙将书递给子衿,“拿去,拿去,愿赌伏输。”
崇睿抬手,捏了捏子衿的脸。
崇睿刚靠近,子衿便闻到他身上奇特的气味,是以崇睿揽住她腰肢时,她也只是有些羞赧,却未惶恐。
就在子衿难堪之时,崇睿俄然从人群深处走了出来,他气度好,即便没有仆人成群,也难掩华贵气质,何况他还身着朝服,举手投足间,自有一股浑然天成的王者之风。
可茴香却对劲了,扬着脑袋说,“公子,把那最难的灯谜拿出来吧?”
崇睿伸手拧了一下子衿的清秀的鼻尖,“这有何难!”
第二次,茴香挑了个红色宫灯。
崇睿不比子衿那般暖和,他见老板面有难色,斜睨了他一眼,凉声说,“请公子将那绝世孤本的《构造术》交给山荆吧!”
“公子,我家相公才学比我更甚,他不是莽汉。”子衿如此气力护夫,倒是惹得人群轻笑,只要那埋没在暗处的赵由之,笑得如此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