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八六章 花芯爱财(二更)
我为制止节外生枝,迅疾以弱水披风遮身,并顺带将狗尾巴草遮得严严实实。
“没了银子,我的人生另有甚么意义?”
“不成!我但是绝代花仙,负担答复花族之重担,毫不能曝尸荒漠!”
柳苏苏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唔......”花芯稍稍循分了半晌,捋清了思路,忽而抱着我的手指,非常猎奇地问道,“不竭神力是甚么?能换银子么?”
我将身材缩在被褥当中,半眯着眼,细细地察看着倚靠在卧榻之侧,超脱不凡的容忌。
我满头黑线,对于她的择偶标准,甚是无语。能够在她眼中,财帛以外的东西,该当皆如粪土。
我无语地看着爱财如命的花芯,原想瞥下她一走了之,又怕山魈野鬼觊觎她身上的不竭神力,思来想去,只好刨了她的根,将她临时安设于我的水袖中。
“啊――惨绝人寰呐!”
狗尾巴草闻言,将颀长的身躯弓成圈状,将身后的银锭圈入怀中,凶巴巴地冲我吼着,“休要觊觎我的银子!要命一条,要钱没有!”
花芯重重地点着头,口若悬河地说着她和元宝的爱恨胶葛,“三个月前,一阵邪风横扫园子里的角角落落,我有幸在东倒西歪的杂草丛中,窥测到了隔壁园子里超脱不凡的白净萝卜。他形似元宝,甚得我心。从那以后,我便下定决计,要为元宝哥哥生下三两个元宝崽子!”
“元宝哥哥?”我迷惑地低下头,紧盯着水袖中活蹦乱跳的花芯,竟觉非常敬爱。
但他也太蛮不讲理了吧!竟因为一株狗尾巴草,同我置气。
“容忌,我睡不着,不如你给我唱首小曲儿,或者随便来段搔首弄姿的舞?”半晌以后,我轻拽着他的衣袖,大眼巴巴地望着他。
忽有一道金芒划过天涯,带着寂寂火星直直朝这荒废已久的院子奔来,不偏不倚地砸到狗尾巴草绿茸茸的脑袋上,并将她圈在怀中的银锭炸成碎末。
“道友饶命!道友饶命!”狗尾巴草见我动真格的,双手合十,连连向我告饶道。
我原觉得柳苏苏早已被容忌封印在崆峒印当中,永不得见天日。
“呵!这是甚么蠢东西?”彼时,皇甫轩已然半蹲下身,夙来冷酷的眼眸中燃起了一丝兴味儿。
轰――
“道友,过分了啊!”花芯全部身子被碾压成条,软软地瘫在杂草堆里,嘴上却还唧唧喳喳说个不断。
“北璃王,你切莫再率性妄为了,不然,主子怕是又要为你操碎了心!”
“歌儿?”容忌姗姗来迟,他淡淡地扫了一眼我水袖中的花芯,岿然不动的冰山脸上,升腾起似有若无的肝火。
我算是看出来了,容忌这是妒忌了!
“你做甚么!你为甚么刨我的根?我还等着来年春季,彩蝶授粉,同隔壁园子里的元宝哥哥生三俩崽子呢!”花芯没羞没臊地大喊着,毫无女儿家的骄贵。
下一瞬,皇甫轩踏扇而来,锋利的眼神一遍又一各处扫视着这荒凉的园子,焦灼找寻着方才被他丢失的不竭神力。
“滚出去。”容忌并未用正眼瞧柳苏苏,还是气定神闲地倚靠在卧榻之侧。
不成想,容忌竟又将她放了出来,我心口忽而升腾着一股闷气,语气颇酸,“百万黄金买返来的女人果然不一样!不但会熬汤,还会暖榻吧?”
“花芯?”皇甫轩轻视地看了一眼炸毛的花芯,遂站起家,一脚碾过她细弱的身躯,扬长而去。
狗尾巴草一阵思惟斗争以后,鼓足了劲儿,双手撩开弱水披风的遮挡,顶风而立。
狗尾巴草闻言,伸出细若丝线的手,指着帝俊的鼻尖,振振有词,“道友,你说话客气点!我才不是甚么蠢东西!我乃鼎鼎驰名的绝代花仙,花芯是也!”
我将视野放至她身后闪着暗芒的银锭上,非常猎奇地问道,“这些银子,你是从何劫夺而来?”
不知为何,迩来常常同他四目相对,总会忆起红烛幕帘后的耳鬓厮磨,令我又羞又恼。
“不活了不活了!”
在神鬼同窟的虚**大陆上,只要凡人才需求银子,她一小小的狗尾巴草,竟如此另类,爱财如命,委实希奇!
“主子,这是苏苏特地为你熬制的参汤,快趁热喝吧!”柳苏苏盈盈上前,朝着容忌福了福身子,将手中托盘上的参汤往容忌面前送了送。
“不会。”容忌答着,见我不甚高兴,这才和缓了口气,“歌儿,你身材旧疾未愈,需求静养。”
花芯兴趣缺缺地瘫倒在杂草堆中,有气有力地说着,“没了银子,我怕是要枯萎了。”
“不是跟你说过,野花采不得?”容忌一手提着花芯,看都不看她一眼,就将她顺手扔至杂草堆中。
也不知这狗尾巴草是不是被砸坏了脑袋,涓滴未发觉到皇甫轩的逼近,竟还扯着嗓子仰天长啸。
但我心口的闷气却未是以消逝,一想起容忌忽冷忽热的态度,我气不打一处来,腾地一下坐起家,手脚并用地将容忌推搡至一旁,“你走!你若那么中意柳苏苏,固然去找她好了!”
“闭眼,睡觉!”容忌坐在卧榻边,沉声说道。
不竭神力?我昂首望向黑压压的云端,心中暗笑,皇甫轩如果得知他梦寐以求的不竭神力,被一株恶劣不堪的狗尾巴草给糟蹋了,定然雷霆大怒。
我无法扶额,耐烦地解释道,“不竭神力乃无价之宝,岂是银子这类身外俗物能衡量的?你得了不竭神力,很快便可成仙登仙了。”
我见皇甫轩扬长而去,吃紧捂住花芯的嘴,附在她耳边小声警告道,“别嚷嚷!如果让他得知,不竭神力已同你融为一体,他非把你大卸八块不成!”
柳苏苏非常见机,谨小慎微地顺下眉眼,轻手重脚地退出殿外。
“你活力了?”我迷惑地看着白衣绝尘的容忌,不由自主地咽着口水。
我闷闷地蹲下身,在杂草堆里找寻着花芯,却被他拎着后领,从一片荒凉的杂草地里直直穿越至北璃王宫宽广的卧榻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