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 水獭告状

"你如何还活着？"李掌柜的声音里带着惊骇，"我明显亲眼看着你..."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施世伦大喝一声："停止！"

只见那"尸身"走到院中的石桌前坐下，未几时，李掌柜仓促赶来。

两人将麻袋扔进河里，又用树枝搅动河水，试图袒护血迹。做完这些，他们仓促拜别。

施忠一个箭步冲上前，一脚踢飞李掌柜手中的匕首。李掌柜大惊失容，回身就要逃窜，却被埋伏在暗处的衙役们团团围住。

落款是一个"李"字。

施世伦摆摆手，目光还是盯着河面："施忠，你可感觉这河水有何非常？"

"老迈也真是的，非要我们把这玩意儿扔河里。"此中一个大汉抱怨道，"直接埋了多费事。"

就在这时，水獭俄然收回一声锋利的叫声，回身钻进了芦苇丛。施世伦正要追去，却闻声远处传来脚步声。

夜幕来临，施世伦和施忠换上便装，悄悄潜入李掌柜的别院。他们躲在院中的假山后，悄悄等候。

施世伦如有所思。这时，施忠仓促返回："大人，那两人进了城东的一处宅子，我探听过了，那是永昌当铺李掌柜的别院。"

施世伦和施忠对视一眼，敏捷躲进芦苇丛中。只见两个彪形大汉抬着一个麻袋走来，麻袋底部渗着血水。

"李掌柜，"施世伦走上前，"你雇凶杀人，企图独吞赃物，现在人赃并获，另有甚么话说？"

施世伦点点头："这是都城永昌当铺的标记。看来，我们要去永昌当铺走一趟了。"

"很简朴，"那人站起家，"要么分我一半，要么...我就去官府告密你！"

子时将至，一个身影鬼鬼祟祟地溜进院子。借着月光，施世伦认出那恰是白日发明的那具尸身！

"大人，这牲口怕是受了惊，把稳它伤人。"施忠警戒地盯着水獭。

"少废话！"另一个大汉呵叱道，"老迈说了，扔河里才气毁尸灭迹。快干活！"

李掌柜眼中闪过一丝狠厉，俄然从袖中抽出一把匕首，直刺对方心口！

"它是在告状。"施世伦轻声道，"这河上游，必有命案。"

施世伦望着水獭拜别的方向，轻声道："万物有灵，善恶有报。这案子，总算能够告结束。"

"大人，这扳指..."施忠靠近细看，"上面刻着'永昌'二字。"

施世伦站在河岸边，望着湍急的河水入迷。春日的阳光洒在河面上，出现粼粼波光，却照不进他舒展的眉头。

施世伦却如有所思："你看它的眼睛。"施忠这才重视到，水獭那双圆溜溜的眼睛里，竟似含着泪水，直勾勾地望着施世伦，仿佛在诉说着甚么。

本来，施世伦早已推测李掌柜会杀人灭口，提晨安插好了人手。

两人跟着水獭沿河而上，约莫走了半个时候，来到一处偏僻的河湾。这里芦苇丛生，人迹罕至，氛围中满盈着一股如有若无的腥气。

"没想到吧？"那"尸身"嘲笑道，"你觉得雇凶杀人就能独吞那批货？可惜啊，我早有防备。"

施世伦快步上前，不顾施忠的禁止，伸手将水獭抱登陆。水獭在他怀中瑟瑟颤栗，却始终不肯松开那块布条。

"它在带路。"施世伦当即跟上，"施忠，带上家伙，我们走一趟。"

施忠闻言一惊："大人的意义是..."

施世伦蹲下身细心查验，发明死者右手紧握，掰开后，掌内心鲜明是一枚翡翠扳指。

施忠顺着他的目光望去，只见河水浑浊，模糊泛着一丝暗红。他蹲下身，伸手掬起一捧水，凑到鼻端一闻，神采骤变："这...这是血腥味！"

那竟是一只水獭！它浑身湿透，毛发混乱，前肢仿佛受了伤，正艰巨地向岸边游来。更令人震惊的是，它口中竟叼着一块染血的布条！

施世伦表示施忠跟上那两人，本身则留在原地持续勘查。他在死者身上发明了一封信，信上写着："彻夜子时，老处所见。事关严峻，务必前来。"

水獭停在岸边，用爪子指了指河边的芦苇丛。施世伦扒开芦苇，鲜明发明一具男尸！

李掌柜神采大变："你...你想如何？"

施世伦按住他，低声道："别急，看下去。"

"快，把尸身措置了！"一个粗哑的男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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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该用午膳了。"施忠捧着食盒走近，见自家大人神采凝重，不由得放轻了声音。

"你看这布条，"施世伦从水獭口中取下布条，展开细看，"这是上等的杭绸，边沿有金线绣纹，绝非平常百姓所用。再看这血迹，新奇未干，申明命案产生不久。"

"公然如此。"施世伦将信递给施忠，"看来，我们要会会这位李掌柜了。"

水獭俄然挣扎着从施世伦怀中跳下，一瘸一拐地往上游走去，走几步又转头看看他们。

这时，那只水獭不知从那边钻了出来，它走到施世伦脚边，用脑袋蹭了蹭他的靴子，然后回身消逝在夜色中。

李掌柜面如死灰，瘫坐在地。

"这...这是如何回事？"施忠惊得差点叫出声。

话音未落，河面上俄然冒出一串气泡，一个湿漉漉的脑袋探了出来。施忠下认识拔刀，却被施世伦按住。

死者约莫四十岁高低，身着锦袍，面庞扭曲，明显死前经历过极大的痛苦。他的胸口有一处致命伤，伤口边沿整齐，应当是被利器所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