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古刹血案

杨州城的春日老是来得格外早，才过仲春，杨柳便已抽了新芽。施世伦站在县衙后院的廊下，望着檐角滴落的雨水入迷。这雨已经下了整整三日，氛围中满盈着一股潮湿的霉味。

他走近那口箱子，发明封条上还盖着官印。施忠上前检察，神采俄然变了："大人，这是......这是客岁扬州府库失窃的那批官银的封条！"

"慧明只说是一名故交，详细来源老衲也不清楚。"慧觉方丈说着，俄然想起甚么，"对了，前日那人来过，慧明与他仿佛起了争论，老衲听到他们在禅房中大声说话，但详细说甚么就不晓得了。"

施世伦点点头，正要再问，俄然听到内里传来一阵鼓噪。紧接着，施忠快步走了出去，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暗室不大，内里堆满了各式百般的物件：金银器皿、珠宝金饰、绫罗绸缎......最惹人谛视标是角落里的一口大箱子，箱子上还贴着封条。

"这......"慧觉方丈踌躇了一下，"慧明常日深居简出，除了迟早课，很少与人来往。不过......"

"哪位是方丈？"施世伦问道。

大殿中，十几个和尚正惶恐不安地站着。见施世伦出去，纷繁合十施礼。

施世伦的眉头皱得更紧了："一个和尚，如何会有这些东西？"

施世伦点点头，接过施忠递来的斗笠："备马。"

"像是身后才被刺中的。"施世伦接过话头，他俯下身，细心检察慧明和尚的面庞，"面色发青，嘴唇发紫，倒像是中毒的迹象。"

禅房位于寺院西侧，是一排低矮的房舍。慧明和尚的禅房在最内里一间，房门虚掩着，透出一股淡淡的血腥气。

就在这时，施世伦的目光被床下的一抹亮光吸引。他蹲下身，发明床底的地砖有一块微微凸起。伸手一按，地砖竟然陷了下去。

"方丈可知慧明和尚的来源？"

"施忠，去请仵作来验尸。"施世伦说着，从袖中取出一方白帕，谨慎地将茶盏包好，"这茶盏要细心查验。"

施世伦的目光在房中扫视，最后落在床头的矮几上。那边放着一个青瓷茶盏，盏中还残留着些许茶汤。

雨中的古刹显得格外阴沉，青灰色的砖墙上爬满了青苔，寺门前的石狮在雨雾中若隐若现。施世伦上马时，早有衙役在寺门前等待。

慧觉方丈叹了口气："慧明是三年前来寺中挂单的。他说本身原是北方一座寺院的和尚，因战乱流落至此。老衲见他精通佛法，便留他在寺中常住。"

施世伦转过身来，他生得清癯，一袭青布长衫衬得身形愈发薄弱，唯独那双眼睛格外敞亮，仿佛能看破民气。"死者何人？"

施世伦的神采变了："当真？"

施世伦心中一动："可知那人姓甚名谁？"

但是并没有甚么构造暗器，只听"咔嗒"一声，床后的墙壁竟然缓缓移开，暴露一个暗室。

施忠也发明了非常："按理说，胸口中刀，血迹应当呈放射状，但这血迹却像是......"

"每逢月朔十五，总有一名施主来找他。那人每次来都戴着斗笠，看不清脸孔。"

"千真万确。"施忠抬高声音，"在暗室中发明了一本账册，上面记录着......"

施世伦排闼而入，起首映入视线的是一张粗陋的木床，床上躺着一个身着灰色僧衣的和尚，胸口插着一把匕首，鲜血已经将僧衣染红了大半。

施世伦迈步走进寺门，青石板上积着雨水，他的布鞋很快就被浸湿了。施忠紧随厥后，右手始终按在腰间的刀柄上。

"大人。"衙役上前施礼，"尸身还在原处，寺中和尚都在大殿等待问话。"

"他可有甚么非常之处？"

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衲上前一步："老衲慧觉，是本寺方丈。"

"不过甚么？"

"是寺中的慧明和尚。"施忠上前一步，将手中的油纸伞撑开，"据报，今早寺中和尚去叫他用早斋，发明他倒在禅房中，已经断气多时。"

"大人谨慎！"施忠一个箭步上前，将施世伦拉到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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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忠，你带人将这里细心搜索，任何蛛丝马迹都不要放过。"施世伦说着，回身走出暗室，"我去会会寺中的和尚。"

施世伦的心猛地一跳。客岁扬州府库失窃一案震惊朝野，十万两官银不翼而飞，至今未破。没想到，线索竟然会在这里呈现。

"大人。"身后传来施忠降落的声音，"城郊古刹出了命案。"

"奇特。"施世伦走近细看，"这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