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斑鸠呜冤

施世伦嘲笑一声："王员外为何如此惶恐？不过是一只斑鸠罢了。"

施世伦心中一沉："可有甚么发明？"

正在此时，那只斑鸠俄然从窗外飞入，在厅中回旋尖叫。王员外吓得从椅子上跌坐在地，指着斑鸠颤声道："妖......妖怪！"

江都百姓无不奖饰施世伦明察秋毫，连鸟儿都来鸣冤。今后，施世伦"彼苍"之名，传遍江南。

"王员外，你另有何话说？"施世伦厉声喝道。

王员外的宅邸坐落在江都县城东，朱门高墙，气度不凡。施世伦带着施忠等人来到门前，还未通报，就见一个身着锦袍的中年男人仓促迎了出来。

施世伦接过玉佩，细细打量："这是丫环常用的玉佩，上面刻的'翠'字，想必是她的名字。"

一行人进了正厅，分宾主落座。施世伦端起茶盏，状似随便地问道："听闻王员外五年前曾有个叫小翠的丫环？"

施世伦不动声色地打量着他："本官初到江都，特来拜访乡绅。听闻王员外是本地首富，特来请教。"

"回大人，一只斑鸠拦在路中，如何赶都不肯走。"施忠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惊奇。

王员内里如土色，瘫软在地。在证据面前，他终究招认：本来五年前，小翠偶然间发明了王员外与山贼来往的手札。王员外为灭口，将她推入井中。那只斑鸠，恰是小翠生前所养。

"大人，这井......"施忠欲言又止。

"不知知府大人驾到，有失远迎，有失远迎！"王员外满脸堆笑，额角却排泄精密的汗珠。

施世伦走近井边，一股阴冷之气劈面而来。他俯身望去，井底乌黑一片，模糊可见几根白骨。

王员外连连摆手："不敢当，不敢当。大人请进，请进。"

施世伦正要答话，俄然听得一声凄厉的鸟鸣，肩舆猛地一顿。

斑鸠引着世人来到一处烧毁的院落，院中杂草丛生，一口枯井格外显眼。那斑鸠落在井沿上，收回一声悲鸣，随即振翅飞走。

施忠回声，取来绳索系在腰间，缓缓下到井底。未几时，井底传来他的惊呼："大人，井底有一具白骨！"

施忠领命而去。未几时，他仓促返回："大人，探听到了。五年前，这院子的仆人王员娘家确切有个叫小翠的丫环俄然失落。王员外说她偷了财帛逃脱了，还报了官。"

施世伦坐在轿中，手中捧着一卷《洗冤录》，眉头微蹙。这是他上任扬州巡府的第旬日，轿外细雨敲打轿顶的声音，让贰心中莫名烦躁。

案件告破，王员外被押入大牢。施世伦命人妥当安葬小翠的遗骨。下葬那日，那只斑鸠在坟前回旋三圈，长鸣一声，振翅飞入云霄，再也不见踪迹。

"大人，前面就是杨州河边了。"保护施忠的声音从轿别传来。

王员外手中的茶盏猛地一晃，茶水溅出几滴。他强笑道："是，是有这么个丫环。不过她偷了财帛逃脱了，我还报了官呢。"

施忠领命，带着两名衙役跟从斑鸠而去。施世伦下了轿，徐行跟在前面。细雨打湿了他的官服，他却浑然不觉。

施忠带着衙役突入内院。未几时，施忠捧着一个木匣返来："大人，在书房暗格中发明此物。"

"施忠，你下去看看。"

"哦？"施世伦放下茶盏，"不知她偷了何物？"

施世伦当即命人将白骨打捞上来。颠末仵作查验，死者是一名年青女子，灭亡时候约在五年前。那枚玉佩质地浅显，却刻着一个"翠"字。

施世伦眼中精光一闪："走，去王员娘家。"

"有一枚玉佩，另有......"施忠的声音俄然顿住，"大人，这白骨的手骨上，还缠着一缕红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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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世伦翻开轿帘，只见一只灰褐色的斑鸠正立在路中心，羽毛混乱，眼中竟似含着泪水。那斑鸠见施世伦露面，俄然扑棱着翅膀，朝着路旁的树林飞去，飞出一段又折返返来，如此几次。

施世伦心中一动："施忠，你且跟上这斑鸠，看它要带我们去那边。"

施世伦翻开木匣，内里是一叠手札和一根红绳。他展开手札，神采垂垂凝重。信中鲜明是王员外与山贼勾搭，发卖私盐的证据。而那根红绳，与井中白骨手上的一模一样。

王员外神采大变："这......这是......"

正在此时，那只斑鸠又飞了返来，在世人头顶回旋。施世伦如有所思："施忠，你带人去探听探听，五年前这四周可有甚么丫环失落。"

施世伦从袖中取出那枚玉佩："但是这枚玉佩？"

杨州的春日，细雨绵绵。

"大人，这玉佩......"施忠欲言又止。

"如何回事？"

"这个......"王员外支吾道，"是一些金银金饰。"

王员外瘫坐在地，浑身颤栗。施世伦起家道："来人，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