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不孝不悌

江锦芊更是哭得哀思，“姨娘，您辛辛苦苦照顾了夫人这么多年，现在如何说如许的傻话……”

再看那眉眼像方氏的江锦言，心中更加惭愧，神采更加阴沉，但到底对王氏和江锦芊的眼泪有些动容，“王氏不知礼数，教女无方，在夫人出殡之前，就在中涵院门口好好跪着！”

江士恒拍了拍江锦言的肩，撇过甚去，却还是让江锦言看到了他微红的眼圈。

江锦言这才回过神，统统的心机都放在了姜管事和大理寺上，这姜管事是方氏的陪房，虽说是个管事，那也是方家军里受伤退下来的，是方老将军身边得力的亲信，也算是方老将军派来护着方氏的，这姜为在军中待久了，技艺短长又见地深远。

江锦言坐在鸡翅木案桌前，一动不动地盯着桌上的缠金丝熏炉，看着江士恒缓缓拜别的背影，怔了好久。

江锦言内心嘲笑，这对母女哭得真是出色。一个一心求死一个忙着标榜功绩，我娘死了打量着本身就水涨船高了？也不怕船撞桥头，天然沉！

江士恒看了眼灵堂挂着的白灯笼，想到新娶方氏时大红灯笼多么刺眼，一片大红色中的方氏倔强的模样里也带了娇羞，轻柔地唤他。

江士恒深吸了口气，“言儿，父亲对不住你母亲，另有你。”

江锦言进了灵堂，看到父亲高大的背影，神采黯然，宿世为了让王家不狐疑端王府，她设局让父亲失了爵位，被迫回本籍定州，父亲只冷冷说了句悔怨生了这么个女儿就再没转头，可当时父亲的背影衰老了很多……

江锦言开口打断道：“二妹不孝不悌，身为长姐理应教诲，我已经罚了二妹跪灵，既然姨娘也要跪，那便一道吧，中涵院的门口我觉着倒也宽广。”

江士恒也听不下去了，怔怔地看着被本身曾经以为是一无是处软弱无能的女儿，竟然这般气势如虹，让他也顿住了。

江士恒瞥了眼一旁的玫红色衣裙，又看到地上的金镯子，内心叹了口气，王氏到底是个庶女出身，教出来的女儿也这般上不得台面，若不是本身的庶宗子江锦良从小出门读书，又能成甚么器。

江锦言起家看了眼徐妈妈，徐妈妈会了意，赶着王氏和江锦芊跪在了中涵院大门口，看王氏紧紧按住江锦芊的模样，徐妈妈冷哼一声也不再去看。

江锦芊一听慌了神，父亲一贯宠嬖姨娘，甚么时候如此罚过姨娘！

王氏哭得哀哀欲绝，“侯爷，妾身有罪，赐妾身白绫一条让妾身随夫人去吧……”

江锦芊到底幼年气盛，挣扎着便要起来，却被王氏一把按住，在她耳边低声道：“再委曲也给我忍着！”

徐妈妈疾步走进了灵堂，在江锦言耳边低声道：“前院姜管事从大理寺返来了，想见蜜斯。”

江锦言一向觉得父亲的心已经完整偏到了王氏那边，父亲竟也也会为母亲悲伤？

本身还曾想过让王氏扶养方氏留下的锦程，如果独一的嫡子锦程交到她手里，今后侯府另有甚么但愿！

江锦言跪下，红着眼眶决然道：“父亲，母亲头七还没过，二妹就穿红戴金，姨娘就大闹灵堂，女儿见不得母亲被这般打脸、这般受辱！”

江士恒跪在蒲团上很久才起家，看了眼身后的江锦言，长长地叹了口气，“言儿，你可怪父亲没有风风景光送你母亲最后一程？”

徐妈妈走上前来，直直地跪下，“老爷，方家的委曲还未洗清，夫人又受此大辱，如果不能给已故的夫人一个交代，老奴就是一头撞死在这儿也不能瞑目！”

江锦言鼻子酸了酸，大抵是好久没有听过父亲如此软和的语气了，“言儿不怪父亲。”

江锦言冷道：“姨娘这是要让母亲不能安眠，背上死了都关键人的善妒名声？庶妹这话又是甚么意义，难不成我还要戴德戴德三跪九叩拜谢姨娘服侍我娘的功德？”

江士恒见温馨下来，也没有转头，疾步进了灵堂上香。

徐妈妈在府里的职位不比主子差多少，江士恒神采更欠都雅，这一个个的都是在逼他啊！

自作孽不成活。

江锦言想到方家，眉头一皱，急声道：“快去请。”

第6章 不孝不悌

母亲死前有恨过父亲吗？

江锦芊刚要开口就被王氏拉住了袖子，王氏低头垂泪，“都是妾身的错，芊姐儿是妾身没教好，还望侯爷不要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