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3章 下血本请来的护卫
“……我晓得你还是不忿我纳了晴娘,但是男人三妻四妾,这不是很普通吗?何况我除了晴娘以外,都没别的人了。
“真是可惜了那些好东西,柔姐儿才多大的人?用不上那上好的燕窝补身,也不缺吃的用的,她偏生把这些给捎走了!嬷嬷也晓得,我这病体残躯,也管不住她,不然的话,那些东西留着给老太太,或者贡献嬷嬷您,该多好呀!
傅夫人的丫环金珠走过来给她使眼色,提示她傅筠在里头,又悄声地奉告她:“这俩人是老爷才请来的护院,传闻昨夜连夜,何管事就从城中几家武馆别离请了几个技艺顶短长的护院返来,老爷最后留下了这两个,许了他们十两银子一月。”
——那但是值足足二百两的茶叶!换成别人她绝对不信,可这话是傅真说的,她不能不信!
齐嬷嬷岂受得了这类奇耻大辱!
屋里傅筠的声音传出来:
十两银子一月的护院?
这個死妮子!竟敢把她当猴儿耍!
下一刻她就抬起脚,朝着听雪院而去了。
她个黄毛丫头,竟然骑到她齐嬷嬷头上来了,反了天了!
“现在在那边,三天两端与人打斗,耕户都拿他们表兄弟叫苦不迭。”
傅真叹了口气:“嬷嬷何必动肝火?您是最聪明最无能的人,无妨想想,您等闲不入我这里一步,我也非未卜先知的神仙,那里晓得您今儿会来?莫非这些光秃秃的桌面,空荡荡的柜子,还是我早就预备好了的么?
——不管傅真多么放肆,她都要去探探,傅柔到底在傅真那边拿走了多少东西!
她沉下脸怒道:“女人欺负老奴不要紧,却连老太太都敢连带上,你这是想干甚么?!”
碧玺一口气数了一长串,这些提及的店铺没有一件不是都城当中驰名的贵价货。
齐嬷嬷两脚迈得更快了。
傅真沉吟点头。
但是对傅家其他人,哪怕就是对傅老夫人而言,都是一笔不小的银子,又何况她一个月才那么点儿月例银的嬷嬷呢?
坐,坐你个头!
傅真道:“他为甚么打斗?”
“再说晴娘如此无能,你常日又要照顾真姐儿,我这不也是体贴你筹划内宅过分劳累,才给伱寻了个帮手么?
柔姐儿那死丫头,莫非真仗着常日本身疼她,就这么不把她放在眼里了吗?
“女人,燕窝和折扇……也没了!”碧玺回身指着光秃秃的桌柜,走畴昔把柜门和抽屉哐哐全翻开,“燕窝是上个月被二女人拿走的,另有折扇是月初拿走的。不止这些,二女人的另有本年初茬的龙井,多宝斋的簪花,脂禾堂的胭脂……”
一席话说得齐嬷嬷没了言语。
“庄子上管事的是郑安伉俪,郑安是齐嬷嬷的儿子,另有齐嬷嬷的娘家侄儿齐备也在那儿。”
她就是用心的!
齐嬷嬷前脚进了傅柔的院门,后脚碧玺就把动静传给了傅真。
“她一个小孩子家家的,那里用得着这些?”
傅真伸长脖子看了一眼,扬声又道:“嬷嬷有空常来坐!”
比及她把齐嬷嬷在听雪院呆了好一阵,然后臭着脸回了荣福堂的动静也送出去时,顺儿也把探听到的田庄上的事情送出去了。
她直觉这死妮子必定没安甚么美意,但是她却又挑不出她甚么不是来!
傅真高低地睃着两个壮汉,许是目光过分赤赤裸,男人们脸上都有些不太天然,纷繁别开了脸。
反倒是傅柔,她常日那豪阔的作派……
“碧玺方才说的是不是真的,给老太太和嬷嬷筹办的东西是不是柔姐儿拿走了,你尽管去探听探听,难道一问就知?”
隔着墙壁,都压不住这份厚颜无耻!
别说她不晓得茶叶没了燕窝也没了,就算她不是提早做好的筹办,东西没了她必定是晓得的!
“你看她自从掌管了后花圃的差过后,一草一木看管得井井有条,没让你再操过半用心,有她在侧协理家务,你应当欢畅才是!”
齐嬷嬷的神采目睹着泛了青,合着不但是她连茶都落不着一口,先前说好的燕窝和象牙扇也没了?这是彻头彻尾拿她寻了场高兴?
狗男人对于起她来,倒是不吝血本!
“可不如何样!”顺儿撇嘴,“那郑安跟他娘一个德行,专事欺软怕硬,捧高踩低。
未及有下一步,前面院里传来了说话声。
碧玺出去探了一眼,返来道:“是老爷!女人您猜如何着?老爷新雇了两个保护,牛高马大的,还挎着刀!”
傅真走到男人们面前,目光由下往上,最后瞥进他们双眼里:“哪家武馆的?徒弟叫甚么名字?”
本身常日不如何来,今儿过来也没有提早打号召,傅真断不成能提早晓得,还提早作筹办。
傅真扭头:“还不去把燕窝和折扇取来?”
齐嬷嬷越想内心越是不甘,目光忍不住几次地瞟向了傅柔住的听雪院方向。
傅真身随心动,走到了通往正院的宝瓶门下,只见门前公然立着两个身形非常高大,浑身肌肉崛起,一看就是练家子的保护。
“管的如何样?”
听着傅真叨叨,齐嬷嬷咬紧牙关,深吸气后瞪她一眼,随后哼着气拂袖离而去!
“加上那齐备是个好吃懒做的,全仗着他老子娘就他一根独苗,齐嬷嬷也惯着他,本来在府里时就经常惹事,厥后才被齐嬷嬷弄去的庄子上。
保护?
来这一趟连口水都没捞着喝,反倒还憋了一肚子气!
再说了,常日傅真不给她塞钱,她也向来没伸手要过,她也没事理做这些防着她呀!
“要么是与人打赌输了,要么就是吃酒肇事,总不过是这些。”
当年傅夫人嫁入傅家来时那场面齐嬷嬷是亲眼看到的,抬过来的嫁奁足足摆满了一整座偏院,更别说厥后另有宁老爷子留给她的产业,二百两银子对他们母子仨儿来讲算甚么?
她翻来覆去的暗骂着,内心对傅真的心机揣摩得门儿清,但是那“二百两银子一罐”的茶叶,另有碧玺方才数过的一串串名儿,又老是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
一向到迈出月洞门后她才恨恨停下来,一屁股坐在廊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