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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忧思郁结终成大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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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本来只要五分的料定更深三分,他对着抱夏点点头,抱夏放下了帘子。

才走进正殿,一阵低低的抽泣声传来,弘历蹙眉,撩起的珠帘噼啪作响,倒是抱夏守在床边低声哭着。

“传闻万岁爷比来极其宠嬖豫嫔mm,主子固然痴顽,但也晓得防微杜渐。”若翾话中带着一股子酸味,说是打趣,却也至心。

承乾宫西偏殿内,李毅府细细诊脉以后,眉心更加紧皱,“这也怪了,为何微臣所配之药仿佛无一点用处呢?”

床上的人悄悄一阵嘤咛,展开了眼睛,初初醒来,眼中还带着一丝懵懂的雾气,弘历垂首看她,“翾翾?”

尽忠这令贵妃长达四年了,这还是头一遭瞧见她的面貌,张义之搭脉的手悄悄一颤,半晌以后才回神,若翾面色惨白不假,可在这白当中,却模糊带着二分黯紫。

弘历心中大恸,抚上她的酒涡,“病了为何不早说?”

太后点点头,深觉得然,“天子比来倒是宠嬖了豫嫔好些日子,如何不见她有个动静?如果不成,宫中另有那么多新的妃嫔,年青些,更轻易为天子生孩子。”

弘历紧紧握住她的手,“朕后宫当中有这么多人,但唯有你分量最重,没有人能同你相较。”

“如何?”弘历捻动动手中的青金石手串。

弘历皱眉,脸上带着难以置信的神情,“关元贵所言,皇额涅便信觉得真,一样是天象,裴爱卿所言,皇额涅便觉得是儿子坦白于您?如果为了一个戋戋妃子,儿子就能拿大清的国运打趣,儿子能对得起皇阿玛拜托江山的恩德吗?”

寿康宫内。

自来为若翾请脉的便是张义之,他手中的脉案也是最齐备的,隔着帘子,他搭在若翾的手上,眉心紧皱,半晌以后,他重重叩首,“微臣大胆,敢请万岁爷准予打起帘子,让微臣一窥贵妃娘娘面色。”

睡了大半日,若翾精力好了很多,长发披垂在两肩,用久了蔷薇油,她的发间传来脉脉的香气,靠在弘历丰富健硕的臂弯,她嘘出一口气,“也不是甚么大病,就是精力差些,如果说出去,又要闹将起来。”

弘历对付地承诺了几句,便退出了寿康宫,脚下生风地直奔储秀宫。

蝗灾与大旱常常相依相伴,山西积年以来,经常大旱,弘历闻言,握紧若翾的手,也有些泄气,“朕自问不是愧对天下万民的天子,也属朝乾夕惕,山西水灾蝗灾不能决,莫非是朕为政有失?”

吴书来内心叫苦,忙不迭地去了。

若翾定了定神,这才看清面前人,“万岁爷?”她坐起家,摸了摸弘历的胡髭,清浅一笑,“竟是真的,不是做梦呢。”

大夫看诊,望、闻、问、切,四步都是极其要紧的,只可惜宫中端方森严,望,老是做不得,张义之微微颤抖,唯恐弘历发怒。

等闲宫女是不让哭的,这是宫规,抱夏入宫十几年了,岂能不知?她仓猝跪下,“万岁爷可算是来了,主子自小产以后便经常有胸闷之状,她只未几言,这几日吃的更加少了,精力也短,主子实在怕得紧,这才···这才······”

若翾直起家子,望向弘历的眼,“主子不怕,一别两月,万岁爷心中最为忧烦之事可处理了?”

她的声音清和柔嫩,仿佛一泓春水般的津润,弘历笑笑,“两个月不见,学会阿谀人了。”

张义之颤巍巍地提起笔,眼下只能以淡竹茹汤缓缓温养,以沉香永寿丸理气血。

他眉心紧皱,眸中亦透暴露难以袒护的失落,“万岁爷贤明神武,天纵贤明,连康熙爷都说您是福泽深厚之人,您怎会为政有失呢?水灾乃是天灾,并非天灾,万岁爷所思所虑当是若那边理,而非自苦。”

弘历不想听他背药书,只道:“如何医治,朕便交给你,如果治得好,官升一级,治得不好,你本身衡量。”

弘历压抑住浮上眼角眉梢的忧色,沉声道:“贵妃漂亮,明事理,天然不会在乎,更何况只当是让贵妃悄悄心。”

接受了两个月的不白之冤,竟是只说了个委曲,再没别的话。

若翾蹙眉,捋着弘历的臂膀,深思半晌以后道:“如此说来,山西可有大旱?”

太后听完了裴日红的一席话,到底松了一口气,天子的后宫没有灾星就好,但是想了想,她不由得思疑,“天子不会是伙同这副使坦白哀家呢吧?”

弘历掀起床缦,拔步千工床上的人肥胖地不幸,纤细的脖颈好似天鹅般的,他剜了吴书来一眼,“蠢主子!去请太医!”

弘历岂是那平分不清轻重的人?他当即命抱夏将帘子掀起一角,暴露若翾惨白清丽的面庞。

弘历点头,“大小和卓之乱已经停歇,只是霍集占兄弟遁逃,朕让兆惠追剿去了,眼下另有一桩烦心的事,”他顿了顿,“只是山西蝗虫闹得短长,陈宏谋部下人捕蝗倒霉,让朕削官了。”

弘历轻抚她的长发,“朕会让太医好生为你保养,毫不会留下痼疾,别怕。”

吴书来看着弘历脸上的神采更加丢脸,仓猝将抱夏拉起来,“令主子如何了?万岁爷来了,你这是哭甚么呢?”

张义之拱手道:“启禀皇上,令主子脉象踏实,时缓时促,面有黯紫之色,又有胸闷之状,按照微臣畴前的脉案来看,该是有小产以后的身心沉闷,加上突然失子,心脉受损,故意悸之兆。这类病······”

太后感喟一声,也罢,“既然贵妃是冤枉的,便解了贵妃的禁足,眼看着禁足了两个月了,倒是委曲了。”

一起疾走出了储秀宫,张义之深深地呼吸一阵,想起旧年纯惠皇贵妃之事,能下那样狠绝之手的人竟然是如此惨白孱羸的模样,他点头笑笑,这···又与本身何干呢?他也不过就是个太医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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