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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十二回我不敢枉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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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贵妃似笑非笑道:“是啊,一晃又是两年了。”

瑞王妃小秦氏年方二十出头,梳着高完髻,妆容精美,行罢礼后,她低眉顺目立于瑞王身后,动静之间很有端方。

他见地过她的聪明,也听钱福,师爷他们提及过她对寿王的算计。聪明,算计的前面,必然是殚精竭虑。

青莞心中蓦地一暖,听话的趴在他宽广的背上。盛方待她趴稳,提气纵身一跃,人已跃上墙头。

盛方牵着她的手走出来,目光只是悄悄那么一抬,统统人齐声道:“给六蜜斯道好。”

月光下,男人背手而立,听到动静敏捷转过身来,无声绽放浅笑。

秦皇后这才把目光落在瑞王妃身上。

“多谢母后。”瑞王恭身而出。

殷贵妃面色微微发红,展开眼睛,缓缓自榻上而起,她走到铜镜前,望着铜镜里的美妇,低声道:“替本宫换件衣裳吧,本日夜宴,本宫就不与皇后一争高低了。”

一盏茶后,叶青从后院飞奔而入,在月娘耳边低语了几句。

盛方深眸微亮,道:“这是酒?”

秦皇后被阿谀的极其舒心,拿起一支嵌宝累丝金凤钗,似笑非笑道:“替本宫插上。”

瑞王起家施礼,依言拜别,只是将走几步,人又折回,“母后,昨夜与八弟喝酒,儿臣见他年事不小,府中正妃一名始终余暇,你看世家贵女中,有哪个女子堪为寿王妃?”

天井里,几株海棠开得非常富强,在澹澹的月光下覆着一层柔色,只可惜如此标致的花儿,竟然无香,不得不说是件憾事。

“嗯。”

就如同现在的局面,方才兄妹相认,恰好别离期近。青莞想着苦衷,悄悄叹了一口气。

黄花梨木雕海棠的屏风后,殷贵妃慵懒的倚在榻上,眼睛半阖着,脸上似有苦衷。

声音宏亮如钟,青莞吓了一跳,她抚着胸口走到花厅中间,大风雅方道:“诸位豪杰豪杰不必多礼,快快入坐吧。”

秦皇后眼神温蔼,命宫人赐座,笑道:“今儿来得倒早。”

“不必担忧。我们二十一个兄弟,能相互照顾,定不会刻苦享福。”

秦皇后随天子身侧,稳步前行,眼角的余光向贵妃的坐位处睨畴昔,微不成察的皱了皱眉。

盛方低身哈腰,“来,哥背你。”

秦皇后心神一动,笑道:“既如此,你便先去吧,容我们娘儿俩好好说会话。”

盛方接过白瓷瓶,悄悄翻开,一股刺鼻的酒味劈面而来,他皱眉道:“这是甚么?”

秦皇前面色微沉。

老祖宗跪谢皇恩浩大的同时,以身子的启事婉拒了天子的聘请。然后天子不怒反喜,反而命人送了一副百寿图给老祖宗。

青莞点头,“是酒又非酒,纯度极高,遇火则燃,因提炼之难,以是才得了这一点。等我再研讨研讨,不出一月便能用瓶装了给哥哥送来。到时候哥哥将它献给将军,必能搏得将军的信赖。”

青莞眼睛一亮,笑意从嘴角流逝,拎起裙子便走。

半晌后,瑞王佳耦前后而入,与皇后施礼。

殷贵妃霍然仰首望去,目光在帝后相握的手上扫过,嘴角沁过嘲笑。

想到此,秦皇后悄悄的笑出了声。陆皇后营营汲汲,到底人挣不过命啊。

月娘急追两步,背过身擦了把眼泪,他就是盛家的十八爷啊,长得和盛姑爷可真像啊。

秦皇后侧看向他,笑道:“堂堂王爷,竟然管起后代亲家小事,去吧,此事交于母后操心,你且去吧。”

明春笑道:“娘娘可有两年没穿绿色的衣裳了。”

半晌后,门吱呀一声翻开,月娘从速上前,“蜜斯,十八爷亲身来接了。”

儿子居长居嫡,乃天子不二人选,她要做的,便是保养着身子,为后宫嫔妃做个榜样,等候着皇上金口微启的那一天。

金府花厅里,黑压压的挤满了人,都是盛方的铁杆兄弟,个个翘首以待。

青莞的声音既轻又柔,仿佛一阵轻烟似的,却如同一记重捶敲在盛方的胸口。

这些年他出身入死,流血卖力,向来都是孑然一身,俄然有一小我说要护着他,并且那人还是个弱不由风的内闺女子,这让盛方的眼眶垂垂潮湿。

“mm!”盛方没有忽视她眼中一闪而过的痛色,想着她宿世那一箭穿心,咬牙道:“你若心中有恨,我替你将那负心之人杀了再走。”

青莞红唇微翘,如负气的孩子般,道:“哥哥是畅意欢愉了,mm却在这里揪着一颗心。”

多年的布局,现在的秦家已充足强大,她的兄弟子侄,都在朝堂之上位及人臣,后宫稳若汤固。

能够设想,手里的这瓶东西,又花去了多少个不眠之夜,只怕睡梦里都在思虑。

睛雪笑道:“回娘娘,贵妃本日着玫红。”

瑞王暖和道:“肃亲王回京,儿臣已有一年未曾见过,本日早早过来,前去拜见一下。”

“嗯,已无大碍。”

天子这一年修道练丹,后宫已成安排,即便是月朔与十五,也不过是往皇后宫顶用个饭罢了,此时装着伉俪情深的模样,委实是个笑话。

秦皇后道:“别人在那边?”

青莞上前,低唤道:“哥哥。”

“瑞王,瑞王妃到。”

男人流血不堕泪,只是未到动情处,盛方眨了眨眼睛,把泪意逼进眼眶,“我这条命是mm救的,不敢枉死。还要留着它替父亲传宗接代呢。”

“哥哥,mm有一样好东西送与你。”

青莞只是略略喝了几杯薄酒,便朝盛方递了个眼神,后者会心,扶住她的胳膊,两人往天井中漫步。

夜色渐暗,华灯初上。

明春从外头出去,悄无声气的上关,低语道:“娘娘,皇上这会儿已经用完膳,在御书房与肃亲王话旧。”

这一口气传入盛方的耳中,贰心念一动,道:“mm不必感慨,且不说这一趟能查清当年之事,就冲着我是父亲的儿子,也该军戈铁马。”

永春宫里。

“回母后,肃亲王现在应当与父皇在进膳。”

月娘点点头,敲了敲房门,“蜜斯,时候到了。”

秦皇后心中一喜,眼中含笑道:“快把人请出去。”

琼台水殿分表里两殿,内宫嫔妃均在内殿,外臣进士则居外殿。吉时一到,天子摆驾,在世人的期盼中携皇后的手款款而至。

世人膜拜在地,山呼万岁,气势浩大。

青莞早早命人将院门落下,单独一人入了房间。月娘和春泥不明就里,只在外头守着。

明春笑道:“肃亲王云游四海,见多识广,皇上最爱听老王爷讲一些沿途的趣事,这一话旧,只怕又要两个时候,方才作罢。”

秦皇后笑笑,“玫红与正红,远远瞧着并无多少别离,她这是想与本宫一比高低啊。”

“不敢不殷勤,我得替盛家统统的冤魂,护着哥哥。”

未时三刻,皇孙贵族,文武百官,新进进士们衣衫华贵,前后入了皇宫。此时落日西斜,然天空仍亮如白天。

明春情中会心,道:“是穿那件绿色的衣裳吗?”

殷贵妃把目光后移,待看到一个高大威武的身形时,捏着帕子的手悄悄一颤,渐渐的将目光移去。

青莞不知盛方所想,自顾自道:“一些浅显的外伤的药,福伯已替哥哥备下,月娘手里另有个承担,那边面是我这些年研讨出来的一些毒药,用法和解药都用纸写着,哥哥留着当防身用。”

盛方未推测青莞打的是这个主张,吃惊的同时脸上又多了几分自毫。

秦皇后想至此,笑道:“本日宫宴,贵妃穿的甚么衣服?”

盛方心中又是一惊,叹了口气道:“mm想的,太殷勤了。”

蒋府因出了个状元,故蒋家三位老爷都在应邀行列。不但如此,天子还派出李公公,亲身上门聘请蒋府老祖宗。

盛方挥手,方才入了座。

钱福与石民威上前给青莞施礼后,也跟着一道入坐。

青莞点头,从怀里一个白瓷瓶。

世人并未动,只是拿目光看着盛方。

盛方将手落在她肩上,触手的肥胖让他不由放柔了声音,道:“我走后,你自个谨慎,有些事情量力而行,千万不成逞强。”

盛方打量他的端倪,“身子好些了吗?”

晴雪嘲笑道:“不过是东施效颦罢了,有眼睛的都看着呢。”

倒是奇了,这女人并未穿玫红,反而穿了件绿色的宫衣,打扮的非常素净。还算有自知之明啊,秦皇后抚了抚头上的紫金牡丹,冷冷一笑,将头昂得高高。

青莞不语,却重重的点了点头。

青莞看着他,半晌才道:“哥哥放心,我心中稀有,我与哥哥一样,这条命不敢枉死。”

盛方看着她黑亮发光的眼睛,想着两人初见时,她身上浓得化不去的哀伤,心中欣喜。

青莞微微含笑。固然这些人都是山匪,然在哥哥的调教下,行事倒也很有端方。

青莞展颜一笑,“这是酒精,用于消毒。如有将士受了伤,涂抹在上面,可使伤口不腐败,本来旬日能愈合的,只需三日。”

殷贵妃眼睫颤抖了两下,道:“先是同膳,再同茶,这端方,多年未曾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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