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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舜日尧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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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闵初霖却变本加厉,嘲笑道:“公爵夫人也是用心良苦,祝家姐姐不通文墨,恐怕她又闹出笑话,才让陪读也跟来吧。实在我感觉大可不必如此,祝姐姐说谈笑话,大师乐一乐不是挺好的?”

女孩子们纷繁将目光投向扶意,好些人方才就已经看到她,但见面貌端丽气质文雅,只当是哪家贵蜜斯,不敢冒然失礼,没想到,竟然是祝家的私塾先生。

“郡主、郡主您欺人太过……”闵初霖狼狈极了,急红了眼。

身后的女孩子各自家里都仰仗宰相府在宦海混口饭吃,不敢挑闵初霖的不是,更有甚者,刻薄地说:“闵姐姐不说,我还不感觉,一说,我才明白,如何有股怪味道,想必就是乡间人的气味。”

也有人说:“听讲是祝家老太太娘家的孩子,到底是那里来的?”

“明天是如何了?”女孩子们纷繁希奇不已,连宫女都经不住奇特。

闵初霖顿时严峻起来,推开了搀扶她的宫女,别过脸不敢再说话。

在她出世时,就册封安国郡主,赐名尧年,取舜日尧年之意,几近是将大齐国运放在这小孙女身上,一众皇子皇孙里,先帝对她的宠嬖,无人能及。

储君虽是将来之君,但历朝历代的太子在顺利即位之前,日子都不好过,或被兄弟灭杀,或遭父君烧毁者大有人在。

那鱼儿落在地上,痛苦的扑腾着,便见尧年走上来,顺手一捡重新放回水里,见它在水中转了两圈,又跑回祝韵之那边,非常奇异。

闵初霖好生没面子,又记恨祝韵之那日在寿宴上推搡她,满心想着要她出丑,一想到祝韵之的脾气,便用心道:“乡间人比不得我们深宅大院里,不沾人间炊火,可不就是跟牲口靠近吗?这养在深宫里的锦鲤,几时见过粗鄙之人,好轻易盼来个乡间丫头,天然都竞相凑上来看热烈。”

有人道:“本日皇后娘娘摆宴,请的是世家蜜斯,如何……家里的陪读也跟来了?”

在郡主面前,闵初霖怎敢等闲猖獗。

皇后满目慈爱:“贵妃说的是,太液池里有鱼,后边还养着孔雀仙鹤,和姐姐mm们玩儿去吧。”

项尧年不由抬眼看向祝家女儿,正要说话,又听得身后的动静,宫女们七手八脚去搀扶闵初霖,那毕竟是贵妃娘娘的亲侄女。

而究竟上,若非祝家接她来都城,她乃至走不出纪州,甚么满腔抱负、大志壮志,都是废话。

扶意看在眼里,走到韵之身边,轻声道:“她若来挑衅,我们不必逞口舌之快,她说甚么你都不要动气,不然不知情的人,只当你没有教养脾气暴躁,她惯会装腔作势不是?韵之,我晓得你甘愿被人看不起,好让贵妃嫌弃,但本日老太太也在,好歹给姑祖母几分颜面。”

扶意闻声抬开端,现在在坐世人都看向上首,她也不必太严峻。

两处相遇,相互见礼,闵初霖傲岸地站在人群中,见四周湖面下水波翻滚,五彩斑斓的锦鲤时不时跃出水面,她进宫无数次,从没见过这般气象。

“不如我来奉告你?”只听得身后传来话语,世人循声回眸,见是安国郡主,纷繁让开施礼。

皇后与贵妃,可谓是伴随丈夫共同度过了那不安彷徨的光阴,皆是拥立当今的功臣。

慧之拉着她到岸边看,仿佛方才一起从长桥过来,锦鲤翻滚相随,现在扶意一近水面,原散在各处吃食的鱼儿们,纷繁集合而来。

宫里的人,对待韵之姐妹,皆是恭敬有加,主动送来鱼食,问蜜斯们要不要喂锦鲤玩耍。

韵之她们跟来看,欢乐不已,立时将手中的鱼食洒入水中。

到现在,皇后要再次为本身的儿子保护东宫,贵妃却要为皇四子争夺大权,曾经的盟友,一夕之间成了完整对峙的仇敌。

“这些都听腻了,也没甚么新奇的。”贵妃丢开曲目,满不在乎地将世人扫了眼,目光落回皇后身上,又落在安国郡主面上,笑道,“尧年,坐着怪闷的吧?”

大戏收场,锣鼓声声中,扶意垂垂放松下来,谨慎谨慎地打量这岛上的统统。

扶意悄悄拉了韵之的衣袖,要她千万别发作。

尧年走上前,严肃的目光逼得她抬不开端:“没有那悠远边疆的军民恪守国土,何来你身处京中的清闲安闲,信不信哪天没了那些乡间处所,有一天你就会被剁碎了喂鱼?”

考虑着这些事,一时美景也顾不得看,台上的戏更不知唱的甚么,待扶意回过神,一曲结束,内侍官呈上曲目,请娘娘们点戏。

项尧年悠然走来,一面看太液池风景,一面将目光扫在闵初霖的脸上:“纪州的故事,你想听,三天三夜也讲不完,就从太祖天子纪州起兵提及,如何?”

她一面看向闵王妃:“但是你不点头,这孩子不敢动。”

韵之握着拳头承诺:“我晓得,我忍她就是了。”

一条活生生的大鱼落在身上,闵初霖本能地双手来接,碰到了湿滑鱼鳞,脸上被鱼尾甩了一脸腥水,才吓得花容失容,惊叫着丢开,脚下又踩着长裙,绊了本身抬头摔下去。

“娘娘们都在那儿坐着,去告状呀。”项尧年眼中的傲气,可不是闵初霖身上那不成一世的虚荣,贵气天生的皇孙,只站在这儿,就逼人不敢昂首。她道,“我才晓得,纪州原是乡间处所,我们万岁爷,是乡间人的子孙。”

“想要和锦鲤靠近,这有甚么难?”尧年不屑地瞥了闵家女儿一眼,径直走到湖边,竟是伸手探入水中,那些拥堵在此处的锦鲤,不但不散,更抢先恐后往她手里钻,郡主五指一拽,进徒手抓起一条鱼儿,在一片惊呼声中,猛地扔向闵初霖。

别处喂鱼玩耍的蜜斯们,见鱼儿不吃食,都纷繁往这边游,她们面前冷冷僻清,只要祝家女儿们脚下的湖水沸反盈天。

扶意点头不知,她这会儿看甚么都新奇,又那里晓得甚么宫里的奇异。

闵初霖好没面子,斜眼瞪着韵之,忽地瞥见韵之身边的扶意,她早就派人探听过,祝家这女先生的来源,一时嗤笑起来:“到底是公爵府的门面,能把乡间丫头也往宫里带。”

扶意随世人起家领命,内侍官和宫女前来带路,女孩子们一离了御前,便三三两两地散开,岛上顿时热烈起来。

世人不懂她的意义,闵初霖指着扶意道:“呶,这位是你们祝姐姐的私塾先生,公爵夫人千里迢迢从纪州请来教她的侄女读书。”

贵妃说:“倒也不是,见你们年青孩子干坐着,怪心疼。你也去吧,公主和几家蜜斯们都散去玩儿了,这岛上园子不小,逛逛也能走上半天。”

但见贵妃浑身珠光宝气,织金大袍在阳光下夺目刺眼,反观皇后,一袭绀青鸾袍,袍上神鸟快意皆不过是银线所绣,虽不及织金繁华,然气度雍容、仪态持重,真乃国母风采。

皇后道:“请贵妃点吧。”

身后的蜜斯们,纷繁拥戴,闵初霖挑衅地走到韵之和扶意跟前:“传闻女人从纪州来,那么悠远的处所,我真是非常神驰,想来纪州乡间,多的是奇闻异事,女人不如给我们说说,大师都开开眼界?”

先帝长命,因此当今虽近天命之年,继位才堪堪十年,皇后与贵妃在此之前,早已跟从昔日太子。

闵初霖福身施礼,她再如何高傲,不过是官宦家的后代,安国郡主但是先帝最宠嬖的孙女。

皇后看向在坐的人,说道:“孩子们都玩儿去吧,我们这里模糊听着笑声也热烈,就细心别掉进水里去,太液池可深了。”

闵王妃含笑道:“这孩子最会在您跟前学灵巧,常日里哪天不是脱缰的野马。”

韵之也欢畅,和mm们将鱼食悉数撒入湖中,回身想再问宫女要一些,便见闵初霖带着她的一群“主子”,赫赫扬扬从远处走来。

“明天这些鱼都是疯了吗?”闵初霖往水边一站,可她站立之处,那些锦鲤纷繁散开,周遭的蜜斯们都“哇”了一声,但见鱼儿往祝家女人那头挤,热烈极了。

这园中园,湖中岛,亭台如画,枝叶富强,仿佛高墙深宫中一片世外桃源,三百年前太祖天子独具匠心,扶意心中悄悄可惜,也想亲眼一睹昔日上阳殿的雄威。

她的话好没教养,可等下祝韵之发脾气,会更丢脸。

安国郡主起家回话:“娘娘不喜好刚才那出戏?”

扶意在纪州时,就听爹爹门放门生群情过此事,说朝廷上已分出几派权势,他们如有一日入朝为官,却不知该立于那边。

细想来,哪怕朝廷规复了女官女学,她真的能像先代前辈们那样,治国平天下吗?

闵初霖从宫女手里接过鱼食,洒入水中,可她面前冷冷僻清,任凭那些鱼食漂泊在水面,鱼儿们却仍然集合在祝韵之那头。

但想到这里,不由又笑话本身,她一个乡间丫头,即便满心期盼朝廷能规复女官女学,何曾想过有朝一日会走入内宫,来到这皇后妃子地点之处。

慧之在扶意身边,轻声说:“言姐姐,这太液池是死水,可湖里的锦鲤,一代一代,已经养了三百多年,你信吗?它们如何不游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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