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滚出去
这声音来的太俄然,乃至于我被吓了一跳,手一抖,手里的相册就“啪嗒”一声落在了地上,一张信笺也随之飘落出来。
像我这类贫苦人家出来的女孩,就算是嫁入了朱门,也老是改不了节俭的风俗。
陆予白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大怒,这是结婚以来,他第一次对我发脾气。
阿冉,阿冉……本来,我跟陆予白偶尔例行公事的欢爱,他口中呢喃的不是安然,而是阿冉。
屋子里温馨的让人有些心慌,墙上的挂钟已经滴滴答答的走到了十二点,最后,我叹了口气,将那些原封不动的饭菜放回了冰箱。
陆予白一早晨都没有出来,我把下午煲好的汤热了一遍又一遍,可他书房的门仍然紧闭。
关上门的那一顷刻,我看到陆予白蹲下身去,将相册捡起来,又谨慎翼翼的将那张粉红色的信笺放了出来,他捧着那秘闻册,像捧着一件希世珍宝。
我的手顿在半空中,而下一刻,我便被一只要力的大手推开,跌坐在地上。
“乔安然!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栋屋子任那边所你都能够去,唯独这里不准来!”
我有些懵,不晓得是不是应当跟他报歉,大抵是见我没反应,陆予白的脸又阴沉了几分,“滚出去!”
我贪婪的翻看着那些相片上时而密意,时而和顺,时而阳光的陆予白,他们跟我熟谙的陆予白都不一样,我熟谙的陆予白,他向来不会对我笑。
房间清算得很整齐,透着淡淡的茉莉花暗香,我谨慎翼翼掩上门的模样,必然像极了一个小偷。
翻过相框,相片背后另有一行清秀的小字:陆予白、桑冉摄于2009年9月11日。
“阿冉,感激你终将成为我的妻。”
“你在做甚么!”
――我从未见过陆予白笑得这么高兴过,他在我面前的时候,老是喜好板着一张脸。
本来觉得,我跟阿谁叫桑冉的女孩,起码在某些处所是类似的,可现在看来,我仿佛是自作多情了。
可奇特的是,每张相片拍摄的地点,我都能如数家珍的说出来,这张是在佛罗里达州拍的,这张是在拉斯维加斯,这是卡萨布兰卡,另有普罗旺斯……
我拿过中间的相册,一页一页的往下翻,他们仿佛去过很多处所,也拍过很多相片,相片上只要拍摄日期,却没有拍摄地点。
我既难堪又委曲,但却不敢多说甚么,只好乖乖的从地上爬起来往外走。
本来偷看人家东西就已经很不隧道了,现在又被抓了个正着,我心一慌,哈腰想把东西捡起来,但是信笺上的字却生生的刺痛了我的眼。
这就是桑冉吗?我下认识的摸了摸我的瓜子脸,内心没由来的竟有些失落。
我几近一眼就看到了放在书桌上的阿谁相框,相片上的陆予白搂着一个面庞圆圆的女孩,女孩并不算标致,只是笑起来的时候,眼里仿佛有星星,陆予白看她时,眼角眉梢的笑意满的都快溢出来了。
嫁给陆予白两年,这栋别墅的每一个角落我都去过,唯独这里,我还是第一次出去。
这大抵就是爱与不爱的辨别吧,我苦笑一声,刚想持续往下翻,但是却被一声突如其来的暴喝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