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5章 坤宁宫问话
从长计议？如何从长计议？白宝龄都已经让她们关起来了！史氏不敢说实话，只得道：“娘娘，或许白家确有天纵之才，但他们偷了《南叶集》，也是不争的究竟，莫非娘娘真以为那几道菜，只是偶合罢了？”
而白宝龄做的那五道菜，包含先前白瑶华做的乳蛋，都属于前面被拆开的部分。
她一面说着，一面在内心给前人报歉，情势所迫，借著作一用，勿怪勿怪。
史氏要的就是这话，顿时起家应诺，亲身去安排了。
顾念慈沉吟半晌，道：“你的意义是，她们固然占有《南叶集》，但《南叶集》并非她们所盗？”
她们，抑或说白家，是如何仅凭一半的菜谱，并且还是后半部分的菜谱，推演出整道菜的做法的？！他们夔国府具有的菜谱，还是上半部分呢，可向来没人做出一道完整的来。
她们招认不韪，顾念慈愈发信赖，她们对《南叶集》一书并不知情。她和史氏对视一眼，接着问道：“那几道菜，是家里长辈教你的么？”
皇后有交代，办事效力天然快，太阳还式微山的时候，白瑶华和白宝龄就已经站在坤宁宫的东暖阁了。
白宝龄是头一次见到皇后，但却不知是福是祸，也不知该哭该笑。她跟个木偶似的，愣愣地跟在白瑶华前面，上前给皇后施礼问安。
顾念慈又问：“本宫传闻这几道菜，你只用了三天时候，就全学会了？是向谁学的？”
顾念慈见史氏久久不语，便道：“娘，此事疑点颇多，还是从长计议吧。”
白瑶华摇了点头：“回娘娘，并不是。”
不是《南叶集》么，如何又蹦出一本《山家清供》？并且她还编了好几本？顾念慈胡涂了。
“回娘娘的话，是梅花汤饼、玉灌肺、神仙繁华饼、山家三脆，另有金玉羹。”白宝龄低着头道。
史氏晓得她心软，恐怕她就此放过白家，忙小声地对她道：“娘娘，必定是白家把《南叶集》补全，然后拆分红了好几本。”
菜，还是菜，她是和那五道菜犯冲么？被折磨了两天一夜，白宝龄已失了活力，木愣愣地点头：“是，民女做出来了。”
“娘娘不得闲，我们却已经试过了。”史氏长叹一声，“《南叶集》上的五道菜，白家五蜜斯全会做，她说是白大蜜斯教她的。”
当然不是偶合，天下不成能有这么巧的事。顾念慈皱着眉头，沉吟半晌，道：“把白宝龄和白瑶华带来，本宫亲身问问。”
“是哪五道菜，你还记得吗？”顾念慈持续问道。
白瑶华道：“回娘娘，那是民女本身研制的几道菜。”
不是？这答复，可就出乎顾念慈所料了：“不是长辈教的？那你是从那边习得？”
史氏听到这里，已是火冒三丈：“娘娘，这白瑶华和她五妹一样滑头，两人的答复都一模一样！看来不让她们吃一点苦头，是不会说实话的！”
《南叶集》是本特别的书，除了前面几页外，前面几近每一个菜谱，都被拆开了，只要高低两部合在一起时，才是完整的。
史氏却道：“娘娘，如果不是照抄《南叶集》，怎会这么巧？照我看，她们是照抄《南叶集》无疑，只是不晓得《南叶集》是夔国府的东西。毕竟《南叶集》失窃，是在七十多年前，当时她们才多大？”
也不是没有这个能够性，顾念慈点了点头，对白瑶华道：“你所编的几本书，可否给本宫看看？”
白瑶华欠身点头：“回娘娘，失实，那五道菜，确是民女教她做的。”
“对，照我猜测，《南叶集》应当是白家老太爷，或者白老太爷的长辈所盗，如许时候才对得上。”固然是猜测，但史氏的语气却非常必定，“白家老太爷和他的长辈们早已过世，或许他们向来就没有奉告过长辈，《南叶集》是他盗窃所得，以是白家的蜜斯们做起《南叶集》里的菜来，才这么肆无顾忌。”
史氏四下看看，肯定东暖阁内再无闲杂职员，这才开口：“娘娘，您曾说要为了白瑶华，专门停止几场斗菜，可有动手筹办？”
“已经命人在筹办了，只是克日太后身材有恙，本宫抽不出空来。”顾念慈说着，有些奇特，“母亲为何有此一问？”
此时白宝龄已经被关了将近两天一夜，顿顿独一馒头就咸菜，困了只能睡在地上，满脸怠倦不堪。她见了白瑶华，故意扑上去问个究竟，但看看这里是坤宁宫，还是没敢冒昧，老诚恳实地站好了。
顾念慈并没有难堪她们，先让人给她们搬来凳子，待她们谢恩落座，方才问白宝龄道：“传闻夔国府二夫人点了五道菜，你全做出来了？”
史氏的推断，非常符合逻辑，顾念慈听得连连点头，只剩下最后一个疑问：“但是，即便白家偷了《南叶集》，他们也只要下半部罢了，如何做得出那么多菜？”
顾念慈抬手制止了史氏，持续同白瑶华说话：“你才多大年纪，就能研制出这么多新菜了？”
白家竟有这等本领，这比他们偷了《南叶集》还让人震惊！
史氏不说话了。
顾念慈看向了白瑶华：“你五妹所说的可失实？”
顾念慈倒是没让她们久等，很快便在史氏的伴随下，从内里走了出去，坐到了宝座上。
她天然是没这个本领的，但既然敢扯谎，就早做了万全的筹办，白瑶华站起家来，道：“回娘娘，民女自小酷好做菜，没事儿就瞎揣摩，至今已自编出好几本菜谱了，而教给五妹的那五道菜，就是出自此中的一本，《山家清供》。”
“《南叶集》上的菜，连白五蜜斯都会做了？！”顾念慈乍惊之下，呼地站起家来，但她想了一想，又摇着头坐了下去，“不对，如果她们是照抄《南叶集》，不成能如此明目张胆，更不成能到夔国府做这几道菜，除非她们不怕下狱。”
白宝龄看了看中间的白瑶华：“是大姐教民女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