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王爷是不是对你有意思?
白双依赞叹着,将那套衣裙看了又看,抿着嘴冲她笑:“大姐,你出门做菜,兰陵王是给白家付了银子的,他既付了酬谢,还赐给你如此贵重的衣裳,只怕是对你成心机吧?”
这……李德全解释不出来了,只好住了声。
朱修文渐渐转动茶盏,那盏面儿上的百戏图,就接二连三地动了起来,像是活了普通。
她是去给祝鹤轩做菜的,老太太不问他满不对劲,却只问兰陵王,可见真是对他有了成见了。
李德全躬身站在他面前:“王爷。”
这可真是以讹传讹!白瑶华哭笑不得:“别听他们瞎扯,李公公并没有怒斥老太太,兰陵王也没有不欢畅,我只是受命去给他和祝公子做菜罢了,他还赏了我东西呢。”
白瑶华毫不游移地摸了一把,摇起了头:“不是,应当是先画好,再用线绣的。”
更加奇妙的是,襦衣和裙子上,各画着半幅水墨画,就连腰带,都是此中的一环,全数穿戴起来,才气构成一幅完整的。
白瑶华点点头,踏进厅中,白双依已是扑了上来,将她高低打量:“大姐,你没事吧?我传闻李公公满脸不欢畅地来我们家,把老太太劈脸盖脸地训了一顿,老太太就孔殷火燎地派你去安闲园了。是不是兰陵王不欢畅了?他没把你如何吧?”
“衣裳?”白双依愣住了。
“那就好,那就好。”廖氏见着那只大锦盒,已然满足,没有问她内里是甚么,乃至没有问她明天做的是甚么菜,就让她归去了。
“或许,祝公子是担忧王爷看中了白大蜜斯的厨艺,会把她带去兰陵王府?”李德全猜想道。
“是,查清楚了。”李德全道,“祝公子昨日上白家,是提亲去了,他不但带了媒人,还带了庚帖,但厥后祝大蜜斯仓促赶到,宣称鲁国公和夫人不准,把这门婚事搅黄了。”
白瑶华想着,回到琼楼,秀芽上来接着,禀道:“大蜜斯,二蜜斯来了,正在等您呢。”
白瑶华也有些发怔,还是秀芽把衣裳拿出来,展开了给她们看。
祝鹤轩立在原地,看着绝尘远去的马车,久久未曾挪步。
白瑶华让丫环把锦盒拿来,搁到桌上,翻开了盖儿。
“真的?赏了你甚么?”白双依欢畅起来,朝她身后的大锦盒看去。
“哎呀,大姐!”白双依撅着嘴,抱着她的胳膊晃,“你就不能稍稍地遐想一番么?兰陵王如许的人物,风采卓绝,万众谛视,他如果对你成心,能惹很多少人恋慕!”
鲁国公夫人作为继母,一心想让祝鹤轩娶个布衣女子,好使他得不到岳家的助力,而白瑶华恰好合适如许的要求,她不该反对才是。当然,这些大师心知肚明的话,他就不直接讲出来了。
“奇特……”朱修文无认识地转动茶盏,百戏图又活了过来。
“惹了兰陵王不快?都怪我,都怪我!”廖氏连声自责,又问,“那你明天做的菜,兰陵王可对劲?”
“对劲。”白瑶华道,“王爷有犒赏。”
“本王奇特的不是这个。”朱修文却道:“鲁国公夫人反不反对祝鹤轩的婚事,与本王何干?本王奇特的是,这件事与本王毫无关联,祝鹤轩为何不时到处都用心瞒着本王?莫非他娶白瑶华,本王会禁止他不成?”
“如此费工?”白双依愈发惊奇了。
“赏套衣裳,就叫成心机了?”白瑶华哭笑不得,“他先前还赏过我千里将军,赏过我怀表,也是对我成心机?我如何没看出来?”
安闲园,宿心庐。
他如何感觉,不管环境是哪一种,这个看起来淡定荏弱的女孩子,心智强大非常,底子就不需求别人的庇护……
马车奔驰,白瑶华回到家中,先去怀安堂,向老太太汇报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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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么?如此说来,朱修文赏了一套都城里最风行的衣裙给她?不过,他本来就是都城人,既是赏衣裳,天然是遵循都城里的式样了,白瑶华没有多想。
朱修文手一停,活动的百戏图也突然静止:“查清楚了?”
她就如许走了?是因为祝季同和他的干系,对他生出芥蒂来了么?不对,她又不晓得祝季同关键她。难不成,祝季同已经暴露马脚,让她有所发觉了?还是说,她和祝季同干系杰出,只是纯真地想探听一下?
“这是……画上去的?”白双依不敢用手去摸,骇怪出声。
这是一整套衣裙,上襦下裙,附赠腰带。襦衣和裙子,都是浅显的茧绸,质地略显粗糙,乃至没有染色,但领口、袖口和裙摆上镶嵌的花边,倒是最上等的潞绸,绣着百花争春的式样,那邃密的绣工,只怕翻遍全部昙华府,也寻不出一样的来。
“有甚么好恋慕的?”白瑶华推开她的手,朝她额头上弹了一下,“我如许的身份,就算他对我成心机,也不会有成果,莫非让我去给他做妾吗?不对,我们如许的布衣,只怕给他做妾都没资格。”
秀芽则是盯着花边直看:“潞绸是贡品呀,奴婢瞥见太太穿过,就那么一小块,传闻花了好多银子,还是走了干系才买到的。”
“是是是!”白双依也想了起来,连声应和,“太太说过,主料朴实,花边豪华,这是都城最风行的式样!”
“是,的确很奇特。”李德全道,“看模样,祝公子是想娶白大蜜斯,但不知鲁国公夫报酬何会反对。”
“不是。”白瑶华苦笑,“孙女儿去的时候,没来得及沐浴换衣,一身臭汗惹了兰陵王不快,只好临时在安闲园洗了个澡。”
“不成能。”朱修文的语气非常必定,“即便本王看中了白瑶华的厨艺,莫非还能跟他抢媳妇?”
廖氏一眼看出她换了衣裳,迷惑道:“你明天又服侍兰陵王笔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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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鹤轩,白瑶华……”朱修文轻叩茶盏,那一幅百戏图又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