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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太史公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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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设诡说解患於围城,轻爵禄,乐肆志。作鲁仲连邹阳传记第二十三。

太史公既掌天官,不治民。有子曰迁。

维仲之省,厥濞王吴,遭汉初定,以填抚江淮之间。作吴王濞传记第四十六。

幽厉以后,周室陵夷,诸侯专政,春秋有所不纪;而谱牒经略,五霸更盛衰,欲睹周世相前后之意,作十二诸侯年表第二。

卒三岁而迁为太史令,史记石室金匮之书。五年而当太初元年,十一月甲子朔旦冬至,天历始改,建於明堂,诸神受纪。

湣王既失临淄而奔莒,唯田单用即墨破走骑劫,遂存齐社稷。作田单传记第二十二。

夫儒者以六蓺为法。六蓺经传以千万数,累世不能通其学,当年不能究其礼,故曰“博而寡要,劳而少功”。若夫列君臣父子之礼,序佳耦长幼之别,虽百家弗能易也。

汉既初定,文理未明,苍为主计,整齐度量,序律历。作张丞相传记第三十六。

壶遂曰:“孔子之时,上无明君,下不得任用,故作春秋,垂空文以断礼义,当一王之法。今夫子上遇明天子,下得守职,万事既具,咸各序其宜,夫子所论,欲以何明?”

星气之书,多杂禨祥,不经;推其文,考其应,不殊。比集论其行事,验于轨度以次,作天官书第五。

法家不别亲疏,不殊贵贱,一断於法,则亲亲尊尊之恩绝矣。能够行一时之计,而不生长用也,故曰“严而少恩”。若尊主卑臣,明分职不得相超越,虽百家弗能改也。

运筹帷幄当中,制胜於无形,子房战略其事,无知名,无勇功,图难於易,为大於细。作留侯世家第二十五。

以身徇君,遂脱彊秦,使驰说之士南乡走楚者,黄歇之义。作春申君传记第十八。

结言通使,约怀诸侯;诸侯咸亲,归汉为藩辅。作郦生陆贾传记第三十七。

维三代之礼,所损益各殊务,然要以近脾气,通霸道,故礼因人质为之节文,略协古今之变。作礼书第一。

昔在颛顼,命南正重以司天,北正黎以司地。唐虞之际,绍重黎以后,使复典之,至于夏商,故重黎氏世序六合。其在周,程伯休甫厥后也。当周宣王时,失其守而为司马氏。司马氏世典周史。惠襄之间,司马氏去周適晋。晋中军随会奔秦,而司马氏入少梁。

迁生龙门,耕牧国土之阳。年十岁则诵古文。二十而南游江、淮,上会稽,探禹穴,闚九疑,浮於沅、湘;北涉汶、泗,讲业齐、鲁之都,观孔子之遗风,乡射邹、峄;戹困鄱、薛、彭城,过梁、楚以归。於是迁仕为郎中,奉使西征巴、蜀以南,南略邛、笮、昆明,还报命。

诸侯畔项王,唯齐连子羽城阳,汉得以间遂入彭城。作田儋传记第三十四。

毕万爵魏,卜人知之。及绛戮干,戎翟和之。文侯慕义,子夏师之。惠王自矜,齐秦攻之。既疑信陵,诸侯罢之。卒亡大梁,王假厮之。嘉武佐晋文申霸道,作魏世家第十四。

名家苛察缴绕,令人不得反其意,专决於名而失情面,故曰“令人俭而善失真”。若夫控名责实,参伍不失,此不成不察也。

汉兴五世,隆在建元,外攘蛮夷,内脩法度,封禅,改正朔,换衣色。作今上本纪第十二。

国有贤相良将,民之师表也。维见汉兴以来将相名臣年表,贤者记其治,不贤者彰其事。作汉兴以来将相名臣年表第十。

吴之背叛,瓯人斩濞,葆守封禺为臣。作东越传记第五十四。

秦既残暴,楚人发难,项氏遂乱,汉乃扶义挞伐;八年之间,天下三嬗,事繁变众,故详著秦楚之际月表第四。

非兵不彊,非德不昌,黄帝、汤、武以兴,桀、纣、二世以崩,可不慎欤?司马法所向来尚矣,太公、孙、吴、王子能绍而明之,切近世,极人变。作律书第三。

自三代以来,匈奴常为中国患害;欲知彊弱之时,设备征讨,作匈奴传记第五十。

直曲塞,广河南,破祁连,通西国,靡北胡。作卫将军骠骑传记第五十一。

是岁天子始建汉家之封,而太史公留滞周南,不得与处置,故发奋且卒。而子迁適使反,见父於河洛之间。太史公执迁手而泣曰:“余先周室之太史也。自上世尝显功名於虞夏,典天官事。后代中衰,绝於予乎?汝复为太史,则续吾祖矣。明天子接千岁之统,封泰山,而余不得从行,是命也夫,命也夫!余死,汝必为太史;为太史,无忘吾所欲论著矣。且夫孝始於事亲,中於事君,终於立品。立名於后代,以显父母,此孝之大者。夫天下称诵周公,言其能论歌文武之德,宣周邵之风,达太王王季之思虑,爰及公刘,以尊后稷也。幽厉以后,霸道缺,礼乐衰,孔子脩旧起废,论诗书,作春秋,则学者至今则之。自获麟以来四百有馀岁,而诸侯相兼,史记放绝。今汉兴,海内一统,明主贤君忠臣死义之士,余为太史而弗论载,废天下之史文,余甚惧焉,汝其念哉!”迁昂首流涕曰:“小子不敏,请悉论先人所次旧闻,弗敢阙。”

太史公曰:余述历黄帝以来至太初而讫,百三十篇。

为秦开地益众,北靡匈奴,据河为塞,因山为固,建榆中。作蒙恬传记第二十八。

汉既平中国,而佗能集杨越以保南藩,进贡职。作南越传记第五十三。

徙彊族,都关中,和约匈奴;明朝廷礼,次宗庙仪法。作刘敬叔孙通传记第三十九。

吴楚为乱,宗属唯婴贤而喜士,士乡之,率师抗山东荥阳。作魏其武安传记第四十七。

申、吕肖矣,尚父侧微,卒归西伯,文武是师;功冠群公,缪权于幽;番番黄发,爰飨营丘。不背柯盟,桓公以昌,九合诸侯,霸功显彰。田阚争宠,姜姓解亡。嘉父之谋,作齐太公世家第二。

秦以是东攘雄诸侯,樗里、甘茂之策。作樗里甘茂传记第十一。

不流世俗,不争埶利,高低无所呆滞,人莫之害,以道之用。风格趣传记第六十六。

北讨彊胡,南诛劲越,挞伐夷蛮,武功爰列。作建元以来侯者年表第八。

墨者亦尚尧舜道,言其德行曰:“堂高三尺,土阶三等,茅茨不翦,采椽不刮。食土簋,啜土刑,粝粱之食,藜霍之羹。夏季葛衣,夏季鹿裘。”其送命,桐棺三寸,举音不尽其哀。教丧礼,必以此为万民之率。使天下法若此,则尊卑无别也。夫世异时移,奇迹不必同,故曰“俭而难遵”。要曰彊本节用,则人给家足之道也。此墨子之所长,虽百家弗能废也。

智足以应近世之变,宽足用得人。作韩长孺传记第四十八。

维禹浚川,九州攸宁;爰及宣防,决渎通沟。作河渠书第七。

汉既初兴,继嗣不明,迎王践祚,天下归心;蠲除肉刑,开通关梁,广恩博施,厥称太宗。作孝文本纪第十。

武王克纣,天下未协而崩。成王既幼,管蔡疑之,淮夷叛之,於是召公率德,安集王室,以宁东土。燕哙之禅,乃成祸乱。嘉甘棠之诗,作燕世家第四。

非信廉仁勇不能传兵论剑,与道同符,内能够治身,外能够应变,君子比德焉。作孙子吴起传记第五。

诸侯既彊,七国为从,后辈浩繁,无爵封邑,推恩行义,其埶销弱,德归京师。作王子侯者年表第九。

与信定魏,破赵拔齐,遂弱楚人。续何相国,稳定不革,黎庶攸宁。嘉参不伐功矜能,作曹相国世家第二十四。

桀、纣失其道而汤、武作,周失其道而春秋作。秦失其政,而陈涉起家,诸侯作难,风起云蒸,卒亡秦族。天下之端,自涉发难。作陈涉世家第十八。

完子出亡,適齐为援,阴施五世,齐人歌之。成子得政,田和为侯。王建动心,乃迁于共。嘉威、宣能拨乱世而独宗周,作田敬仲完世家第十六。

诸侯娇纵,吴首为乱,京师行诛,七国伏辜,天下翕然,大安殷富。作孝景本纪第十一。

维币之行,以通农商;其极则玩巧,并兼兹殖,争於机利,去本趋末。作平准书以观事情,第八。

民倍本多巧,奸轨弄法,善人不能化,独统统严削为能齐之。作苛吏传记第六十二。

自司马氏去周適晋,分离,或在卫,或在赵,或在秦。其在卫者,相中山。在赵者,以传剑论显,蒯聩厥后也。在秦者名错,与张仪争辩,於是惠王使错将伐蜀,遂拔,因此守之。错孙靳,事武安君白起。而少梁改名曰夏阳。靳与武安君阬赵长平军,还而与之俱赐死杜邮,葬於华池。靳孙昌,昌为秦主铁官,当始皇之时。蒯聩玄孙卬为武信君将而徇朝歌。诸侯之相王,王卬於殷。汉之伐楚,卬归汉,以其地为河内郡。昌生无泽,无泽为汉巿长。无泽生喜,喜为五大夫,卒,皆葬高门。喜生谈,谈为太史公。

重黎业之,吴回接之;殷之季世,粥子牒之。周用熊绎,熊渠是续。庄王之贤,乃复国陈;既赦郑伯,班师华元。怀王客死,兰咎屈原;好谀信谗,楚并於秦。嘉庄王之义,作楚世家第十。

作辞以讽谏,连类以争义,离骚有之。作屈原贾生传记第二十四。

率行其谋,连五国兵,为弱燕报彊齐之雠,雪其先君之耻。作乐毅传记第二十。

唐蒙使略通夜郎,而邛笮之君请为内臣受吏。作西南夷传记第五十六。

天下已平,支属既寡;悼惠先壮,实镇东土。哀王擅兴,发怒诸吕,驷钧暴戾,京师弗许。厉以内淫,祸成主父。嘉肥股肱,作齐悼惠王世家第二十二。

自孔子卒,京师莫崇庠序,唯建元元狩之间,文辞粲如也。作儒林传记第六十一。

子羽残暴,汉行功德;愤发蜀汉,还定三秦;诛籍业帝,天下惟宁,改制易俗。作高祖本纪第八。

诸吕为从,谋弱京师,而勃反经合於权;吴楚之兵,亚夫驻於昌邑,以戹齐赵,而出委以梁。作绛侯世家第二十七。

五宗既王,支属洽和,诸侯大小为藩,爰得其宜,僣拟之事稍衰贬矣。作五宗世家第二十九。

能忍诟於魏齐,而信威於彊秦,推贤让位,二子有之。作范睢蔡泽传记第十九。

春秋以后,陪臣秉政,彊国相王;乃至于秦,卒并诸夏,灭封地,擅其号。作六国年表第三。

攻城野战,获功归报,哙、商有力焉,非独催促,又与之脱难。作樊郦传记第三十五。

季世争利,维彼奔义;让国饿死,天下称之。作伯夷传记第一。

周室既衰,诸侯恣行。仲尼悼礼废乐崩,追脩经术,以达霸道,匡乱世反之於正,见其文辞,为天下制仪法,垂六蓺之统纪於后代。作孔子世家第十七。

能以繁华下贫贱,贤达诎於不肖,唯信陵君为能行之。作魏公子传记第十七。

嗟箕子乎!嗟箕子乎!正言不消,乃反为奴。武庚既死,周封微子。襄公伤於泓,君子孰称。景公谦德,荧惑退行。剔成残暴,宋乃灭亡。嘉微子问太师,作宋世家第八。

维三代尚矣,年纪不成考,盖取之谱牒旧闻,本于兹,於是略推,作三代世表第一。

填赵塞常山以广河内,弱楚权,明汉王之信於天下。作张耳陈馀传记第二十九。

维弃作稷,德盛西伯;武王牧野,实抚天下;幽厉昏乱,既丧酆镐;陵迟至赧;洛邑不祀。作周本纪第四。

道家有为,又曰无不为,实在易行,其辞难知。其术以虚有为本,以因循为用。无成埶,无常形,故能究万物之情。不为物先,不为物后,故能为万物主。有法没法,因时为业;有度无度,因物与合。故曰“贤人不朽,时变是守。虚者道之常也,因者君之纲”也。群臣并至,使各自明也。实在中其声者谓之端,实不中其声者谓之窾。窾言不听,奸乃不生,贤不肖自分,白黑乃形。在所欲用耳,何事不成。乃合大道,地痞冥冥。光燿天下,复反知名。凡人所生者神也,所讬者形也。神大用则竭,形大劳则敝,形神离则死。死者不成复活,离者不成复反,故贤人重之。由是观之,神者生之本也,形者生之具也。不先定其神形,而曰“我有以治天下”,何由哉?

守节切直,义足以言廉,行足以厉贤,任重权不成以非理挠。作田叔传记第四十四。

始皇既立,并兼六国,销锋铸鐻,维偃干革,尊号称帝,矜武任力;二世受运,子婴降虏。作始皇本纪第六。

敢犯色彩以达主义,不顾其身,为国度树长画。作袁盎朝错传记第四十一。

欲详知秦楚之事,维周緤常从高祖,安定诸侯。作傅靳蒯成传记第三十八。

大臣宗室以侈糜相高,唯弘用节衣食为百吏先。作平津侯传记第五十二。

少康之子,实宾南海,文身断发,鼋鳝与处,既守封禺,奉禹之祀。句践困彼,乃用种、蠡。嘉句践夷蛮能脩其德,灭彊吴以尊周室,作越王句践世家第十一。

维禹之功,九州攸同,光唐虞际,德流苗裔;夏桀淫骄,乃放鸣条。作夏本纪第二。

太史公曰:“先人有言:‘自周公卒五百岁而有孔子。孔子卒后至於今五百岁,有能绍明世,正易传,继春秋,本诗书礼乐之际?’意在斯乎!意在斯乎!小子何敢让焉。”

争冯亭以权,如楚以救邯郸之围,使其君复称於诸侯。作平原君虞卿传记第十六。

汉既通使大夏,而西极远蛮,引领内乡,欲观中国。作大宛传记第六十三。

维我汉继五帝末流,接三代绝业。周道废,秦拨去古文,焚灭诗书,故明堂石室金匮玉版图籍狼藉。於是汉兴,萧何次律令,韩信申军法,张苍为章程,叔孙通定礼节,则文学彬彬稍进,诗书常常间出矣。自曹参荐盖公言黄老,而贾生、晁错明申、商,公孙弘以儒显,百年之间,天下遗文古事靡不毕集太史公。太史公仍父子相续纂其职。曰:“於戏!余维先人尝掌斯事,显於唐虞,至于周,复典之,故司马氏世主天官。至於余乎,钦念哉!钦念哉!”罔罗天下放失旧闻,王迹所兴,原始察终,见盛观衰,论考之行事,略推三代,录秦汉,上记轩辕,下至于兹,著十二本纪,既科条之矣。并时异世,年差不明,作十表。礼乐损益,律历改易,兵权山川鬼神,天人之际,承敝通变,作八书。二十八宿环北辰,三十辐共一毂,运转无穷,辅拂股肱之臣配焉,忠信行道,以奉主上,作三十世家。扶义俶傥,不令己失时,建功名於天下,作七十传记。凡百三十篇,五十二万六千五百字,为太史公书。序略,以拾遗补蓺,成一家之言,厥协六经异传,整齐百家杂语,藏之名山,副在京师,俟后代贤人君子。第七十。

夫阴阳四时、八位、十二度、二十四节各有教令,顺之者昌,逆之者不死则亡,一定定也,故曰“令人拘而多畏”。夫春生夏长,秋收冬藏,此天道之大经也,弗顺则无觉得天下法纪,故曰“四时之大顺,不成失也”。

能摧刚作柔,卒为列臣;栾公不劫於埶而倍死。作季布栾布传记第四十。

能信意彊秦,而屈体廉子,用徇其君,俱重於诸侯。作廉颇蔺相如传记第二十一。

收西河、上党之兵,从至彭城;越之侵掠梁地以苦项羽。作魏豹彭越传记第三十。

维骥騄耳,乃章造父。赵夙事献,衰续厥绪。佐文尊王,卒为晋辅。襄子困辱,乃禽智伯。主父生缚,饿死探爵。王迁辟淫,良将是斥。嘉鞅讨周乱,作赵世家第十三。

楚人迫我京索,而信拔魏赵,定燕齐,使汉三分天下有其二,以灭项籍。作淮阴侯传记第三十二。

王后不断,舜禹是说;维德休明,苗裔蒙烈。百世享祀,爰周陈杞,楚实灭之。齐田既起,舜何人哉?作陈杞世家第六。

维祖师旅,刘贾是与;为布所袭,丧其荆、吴。营陵激吕,乃王琅邪;怵午信齐,往而不归,遂西入关,遭立孝文,获复王燕。天下未集,贾、泽以族,为汉藩辅。作荆燕世家第二十一。

孔氏述文,弟子兴业,咸为徒弟,崇仁厉义。作仲尼弟子传记第七。

三王分歧龟,四夷各别卜,然各以决休咎。略闚其要,作龟策传记第六十八。

成皋之台,薄氏始基。诎意適代,厥崇诸窦。栗姬偩贵,王氏乃遂。陈后太骄,卒尊子夫。嘉夫德若斯,作外戚世家十九。

收殷馀民,叔封始邑,申以商乱,酒材是告,及朔之生,卫顷不宁;南子恶蒯聩,子父易名。周德寒微,战国既彊,卫以小弱,角独后亡。喜彼康诰,作卫世家第七。

布衣匹夫之人,不害於政,无妨百姓,取与以时而息财产,智者有采焉。作货殖传记第六十九。

管蔡相武庚,将宁旧商;及旦摄政,二叔不飨;杀鲜放度,周公为盟;大任十子,周以宗彊。嘉仲悔过,作管蔡世家第五。

浑厚慈孝,讷於言,敏於行,务在鞠躬,君子父老。作万石张叔传记第四十三。

勇於当敌,仁爱士卒,号令不烦,师徒乡之。作李将军传记第四十九。

正衣冠立於朝廷,而群臣莫敢言浮说,长孺矜焉;好荐人,称父老,壮有溉。作汲郑传记第六十。

夫事人君能说主耳目,和主色彩,而获靠近,非独色爱,能亦各有所长。作佞幸传记第六十五。

七国背叛,蕃屏京师,唯梁为扞;偩爱矜功,几获于祸。嘉其能距吴楚,作梁孝王世家第二十八。

乐者,以是移风易俗也。自雅颂声兴,则已好郑卫之音,郑卫之音所向来久矣。情面之所感,远俗则怀。比乐书以述来古,作乐书第二。

易大传:“天下分歧而百虑,同归而殊涂。”夫阴阳、儒、墨、名、法、品德,此务为治者也,直所从言之异路,有省不省耳。尝窃观阴阳之术,大祥而众忌讳,令人拘而多所畏;然其序四时之大顺,不成失也。儒者博而寡要,劳而少功,是以其事难尽从;然其序君臣父子之礼,列佳耦长幼之别,不成易也。墨者俭而难遵,是以其事不成遍循;然其彊本节用,不成废也。法家严而少恩;然其正君臣高低之分,不成改矣。名家令人俭而善失真;然其正名实,不成不察也。道家令人精力埋头,动合无形,赡足万物。其为术也,因阴阳之大顺,采儒墨之善,撮名法之要,与时迁徙,应物窜改,立俗施事,无所不宜,指约而易操,事少而功多。儒者则不然。觉得人主天下之仪表也,主倡而臣和,主先而臣随。如此则主劳而臣逸。至於大道之要,去健羡,绌聪明,释此而任术。夫神大用则竭,形大劳则敝。形神骚动,欲与六合悠长,非所闻也。

六奇既用,诸侯宾从於汉;吕氏之事,平为本谋,终安宗庙,定社稷。作陈丞相世家第二十六。

能明其画,因时推秦,遂对劲於海内,斯为谋首。作李斯传记第二十七。

於是论次其文。七年而太史公遭李陵之祸,幽於监仓。乃喟但是叹曰:“是余之罪也夫!是余之罪也夫!身毁不消矣。”退而深惟曰:“夫诗书模糊者,欲遂其志之思也。昔西伯拘羑里,演周易;孔子戹陈蔡,作春秋;屈原放逐,著离骚;左丘失明,厥有国语;孙子膑脚,而论兵法;不韦迁蜀,世传吕览;韩非囚秦,说难、孤愤;诗三百篇,大略贤圣发奋之所为作也。此人皆意有所郁结,不得通其道也,故述旧事,思来者。”於是卒述陶唐以来,至于麟止,自黄帝始。

扁鹊言医,为方者宗,守数夺目;后代循序,弗能易也,而仓公可谓近之矣。作扁鹊仓公传记第四十五。

太伯避历,江蛮是適;文武攸兴,古公王迹。阖庐弑僚,宾服荆楚;夫差克齐,子胥鸱夷;信嚭亲越,吴国既灭。嘉伯之让,作吴世家第一。

守法不失大理,言古贤人,增主之明。作张释之冯唐传记第四十二。

太史公曰:“唯唯,否否,不然。余闻之先人曰:‘伏羲至纯厚,作易八卦。尧舜之盛,尚书载之,礼乐作焉。汤武之隆,墨客歌之。春秋采善贬恶,推三代之德,襃周室,非独刺讥罢了也。’汉兴以来,至明天子,获符瑞,封禅,改正朔,换衣色,受命於穆清,泽流罔极,外洋殊俗,重译款塞,请来献见者,不成胜道。臣下百官力诵圣德,犹不能宣尽其意。且士贤达而不消,有国者之耻;主上明圣而德不布闻,有司之过也。且余尝掌其官,废明圣大德不载,灭功臣世家贤大夫之业不述,堕先人所言,罪莫大焉。余所谓述故事,整齐其世传,非所谓作也,而君比之於春秋,谬矣。”

自古王者而有司马法,穰苴能申明之。作司马穰苴传记第四。

南拔鄢郢,北摧长平,遂围邯郸,武安为率;破荆灭赵,王翦之计。作白起王翦传记第十三。

维秦之先,伯翳佐禹;穆公思义,悼豪之旅;以报酬殉,诗歌黄鸟;昭襄业帝。作秦本纪第五。

楚人围我荥阳,相守三年;萧何填抚山西,推计踵兵,给粮食不断,使百姓爱汉,不乐为楚。作萧相国世家第二十三。

桓公之东,太史是庸。及侵周禾,王人是议。祭仲要盟,郑久不昌。子产之仁,绍世称贤。三晋侵伐,郑纳於韩。嘉厉公纳惠王,作郑世家第十二。

维高祖元功,辅臣股肱,剖符而爵,泽流苗裔,忘其昭穆,或杀身陨国。作高祖功臣侯者年表第六。

以淮南叛楚归汉,汉用得大司马殷,卒破子羽于垓下。作黥布传记第三十一。

惠景之间,维申功臣宗属爵邑,作惠景间侯者年表第七。

汉兴已来,至于太初百年,诸侯废立分削,谱纪不明,有司靡踵,彊弱之原云以世。作汉兴已来诸侯年表第五。

维契作商,爰及成汤;太甲居桐,德盛阿衡;武丁得说,乃称高宗;帝辛湛湎,诸侯不享。作殷本纪第三。

维建遇谗,爰及子奢,尚既匡父,伍员奔吴。作伍子胥传记第六。

汉既谲谋,禽信於陈;越荆剽轻,乃封弟交为楚王,爰都彭城,以彊淮泗,为汉宗藩。戊溺於邪,礼复绍之。嘉游辅祖,作楚元王世家二十。

惠之早霣,诸吕不台;崇彊禄、产,诸侯谋之;杀隐幽友,大臣洞疑,遂及宗祸。作吕太后本纪第九。

齐、楚、秦、赵为日者,各有俗所用。欲循观其大旨,作日者传记第六十七。

楚汉相距巩洛,而韩信为填颍川,卢绾绝籍粮饷。作韩信卢绾传记第三十三。

依之违之,周公绥之;愤发文德,天下和之;辅翼成王,诸侯宗周。隐桓之际,是独何哉?三桓争彊,鲁乃不昌。嘉旦金縢,作周公世家第三。

韩厥阴德,赵武攸兴。绍绝立废,晋人宗之。昭侯显列,申子庸之。疑非不信,秦人袭之。嘉厥辅晋匡周天子之赋,作韩世家第十五。

维昔黄帝,法天则地,四圣遵序,各成法度;唐尧退位,虞舜不台;厥美帝功,万世载之。作五帝本纪第一。

苞国土,围大梁,使诸侯敛手而事秦者,魏冉之功。作穰侯传记第十二。

好客喜士,士归于薛,为齐扞楚魏。作孟尝君传记第十五。

晏子俭矣,夷吾则奢;齐桓以霸,景公以治。作管晏传记第二。

武王既崩,叔虞邑唐。君子讥名,卒灭武公。骊姬之爱,乱者五世;重耳不对劲,乃能成霸。六卿擅权,晋国以秏。嘉文公锡珪鬯,作晋世家第九。

救人於戹,振人不赡,仁者有乎;不既信,不倍言,义者有取焉。作游侠传记第六十四。

受命而王,封禅之符罕用,用则万灵罔不禋祀。追本诸神名山大川礼,作封禅书第六。

子虚之事,大人赋说,靡丽多夸,然其指风谏,归於有为。作司马相如传记第五十七。

秦失其道,豪桀并扰;项梁业之,子羽接之;杀庆救赵,诸侯立之;诛婴背怀,天下非之。作项羽本纪第七。

律居阴而治阳,历居阳而治阴,律历更相治,间不容翲忽。五家之文怫异,维太初之元论。作历书第四。

太史公学天官於唐都,受易於杨何,习道论於黄子。太史公仕於建元元封之间,愍学者之不达其意而师悖,乃论六家之要指曰:

结实楚亲,使诸侯之士斐然争入事秦。作吕不韦传记第二十五。

六国既从亲,而张仪能明其说,复散解诸侯。作张仪传记第十。

奉法循理之吏,不伐功矜能,百姓无称,亦无过行。作循吏传记第五十九。

猎儒墨之遗文,明礼义之统纪,绝惠王利端,列往世兴衰。作孟子荀卿传记第十四。

黥布背叛,子长国之,以填江淮之南,安剽楚百姓。作淮南衡山传记第五十八。

三子之王,文辞可观。作三王世家第三十。

上大夫壶遂曰:“昔孔子何为而作春秋哉?”太史公曰:“余闻董生曰:‘周道衰废,孔子为鲁司寇,诸侯害之,大夫壅之。孔子知言之不消,道之不可也,是非二百四十二年当中,觉得天下仪表,贬天子,退诸侯,讨大夫,以达王事罢了矣。’子曰:‘我欲载之空言,不如见之於行事之深切著明也。’夫春秋,上明三王之道,下辨人事之纪,别怀疑,明是非,定踌躇,善善恶恶,贤贤贱不肖,存亡国,继绝世,补敝起废,霸道之大者也。易著六合阴阳四时五行,故长於变;礼经纪人伦,故长於行;书记先王之事,故长於政;诗记山川谿谷禽兽草木雌雄雌雄,故长於风;乐乐以是立,故长於和;春秋辩是非,故长於治人。是故礼以节人,乐以发和,书以道事,诗以达意,易以道化,春秋以道义。拨乱世反之正,莫近於春秋。春秋文成数万,其指数千。万物之散聚皆在春秋。春秋当中,弑君三十六,亡国五十二,诸侯驰驱不得保其社稷者不成胜数。察其以是,皆失其本已。故易曰‘失之豪釐,差以千里’。故曰‘臣弑君,子弑父,非一旦一夕之故也,其渐久矣’。故有国者不成以不知春秋,前有谗而弗见,后有贼而不知。为人臣者不成以不知春秋,守经事而不知其宜,遭变事而不知其权。为人君父而不通於春秋之义者,必蒙首恶之名。为人臣子而不通於春秋之义者,必陷篡弑之诛,极刑之名。实在皆觉得善,为之不知其义,被之空言而不敢辞。夫不通礼义之旨,至於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夫君不君则犯,臣不臣则诛,父不父则无道,子不子则不孝。此四行者,天下之大过也。以天下之大过予之,则受而弗敢辞。故春秋者,礼义之大宗也。夫礼禁已然之前,法施已然以后;法之所为用者易见,而礼之所为禁者难知。”

曹子匕首,鲁获其田,齐明其信;豫让义不为贰心。作刺客传记第二十六。

天下患衡秦毋餍,而苏子能存诸侯,约从以抑贪彊。作苏秦传记第九。

李耳有为自化,清净自正;韩非揣事情,循埶理。作老子韩非传记第三。

鞅去卫適秦,能明其术,彊霸孝公,后代遵其法。作商君传记第八。

燕丹狼藉辽间,满收其亡民,厥聚海东,以集真藩,葆塞为外臣。作朝鲜传记第五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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