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杨向武攻下州府
再说这塞北一省布政司府吕志有携都司谷青,从康州发了兵马,又令其他各州县抽调府兵,凑了一万五千多人马。围在天风山西南麓,扎下大营,每日调派数千兵士,进山搜索穆子丰部下落,偌大山区,又逢顺天军不时变更方位,实不易也。这二人,确是朴重卖力之人,都城童国老慧眼识人一手汲引,二人亦感其知遇之恩。
穆子丰道:“昨夜我已按子真兄弟战略制定打算,现与大师商讨一下。其1、杨向武、刘思德领兵二千,带上足日干粮,向北出山。再向东行至天风谷。靠近地目府,侍机而攻城。因过了天风山,便是狼狄地界,行军千万谨慎,可用咱家老体例,化整为零,分小批行动。虽是狼狄心机全在边关卫所之上,但瞒过狼狄探马标兵,方能全胜。如果战略可行,速战持久。这城内知府高冒,总兵李之若,若能活捉最好。统统原府内官员,若还在城内,官位、所辖之事不便轻动,表白短长,只要归顺,便有官做得,此法以安民气。顺从者立斩。此一战若不成行,十损其二,便不成再战,速原路返回,保得众兄弟们性命。”
吕有志听罢,沉吟半晌。道:“谷将军此话有理,现可再抽调二千人马,去地目府城中帮忙守城。”
李让浅笑点头而不语。中间孟伦暗想:这顺天王却分歧于普通草寇、赃官,只一味讨取,贪得无厌。看其对财帛、宝贝只用其值。对兄弟用人不疑,珍惜备至。真真是一条豪杰,投他倒是对了。
张林宗道:“天王放心,我在营在,营若失了,取我脑袋便可。兄弟之命,便是我命,自是珍惜。”说罢,将那铁盔拍得“啪啪”作响。世人皆笑。
世人点头称道,都夸天王想得全面。穆子丰又对世人道:“我等应未雨绸缪,先选一将,胆小心细,去作这撺掇赵济安之事。”说罢,看看世人。又盯了盯李让。
李让早知其意,心中一笑。便道:“天王,我看这事,我去做便可。”
穆子丰笑道:“可有掌控?”
二人想说这话,俱已说完,事即已定,便各去歇息了。
穆子丰道:“好!有李将军这名话,我便放心。你又兼军中主管,所用宝贝,你若以为可用,尽取之,不必与我筹议。身外之物,不必可惜。再者,务必满身而退。”
说话顺天军欲攻一城池――地目府,便与众将商讨,那杨向武,却另有些计算。
穆子丰感喟道:“若再无一胜,则我军败矣,虽是传闻中原通银河众多之灾,四周有我旧部汇集灾黎,打着顺天灯号与朝廷作对,但亦是不悠长,再说没法与我主力会师,各自为战,日子一久,便生贰心。虽是顺将,实有另立流派之嫌。杨将军亦是晓得我有狼狄血缘,北寒之地,亦有几家亲族。如此败北绩,我便去投狼狄,部下世人,若想去,便跟。若不想去,散了也罢。”
穆子丰又道:“其二,剩下一千人马,再从家眷中遴选出一千能上阵之人。姑息构成保护队,由总将张林宗带领。分做守营、诱敌、疑兵、埋伏等各种合作。已拒天风山西南麓之康州府兵。此事不难,但千万谨慎,损不得一个兄弟性命。”
穆子丰又道:“这地目府北边,另有个边柳卫,如果这边柳卫来攻,却好办了。”
杨向武在城门内看得清楚,知其他世人筹办结束,又挥手,部下几名神弩手,又是几箭,先射倒三个府兵,剩下两弩却射偏了。剩下两人,不知何人放箭,吓得“阿也”一声,便向城内跑,哪知正跑到杨向武世人所埋没暗处前面。一神弩手抬手一弩,射死一人。杨向武手一抖,飞刀甩出,正中另一人哽嗓咽喉。但见那府兵,“扑通”跪倒,丢了性命。
穆子丰缓缓又说:“其三,此战另有一首要方略,大伙听我讲来。此次攻城,不似平常,打下以后,劫了不义之财便走。而是按智囊这计谋,咱不走了,好生保护这城池,作为按照之用。故夺城后,我大部军队及家眷都要搬至地目府。我料此仗打完以后,州府定会前来再次夺城。我亦想了个别例。如果康州府知府吕志有携总兵谷青来攻,咱就还似原时,弃城而去。”
杨向武晓得城门已再无报警之人,便学了几声秋虫之鸣,北城内墙马道旁伏着弟兄,便已晓得再无报警之忧,亦是顺着城墙悄悄上了城头,见到府兵,弓弩、飞刀齐发,先清除了北门四周之敌。又将尸首扔至埋没之处。便顺着女墙,又摸至北门城楼四周。城楼以内,点着油灯。世人知是楼内有一佰总及几个府兵,便在暗处支好弓弩,只等楼门一开,便齐齐射去。
城门外早有扮做灾黎样兵士,拿出强弓,对准东边西边赶来之府兵尽射之,一时候,竟射死十数人,伤者亦不在少数。剩下之府兵,不敢再向前打击,便从马道绕下城墙,想从下边守住城门。此时,城上顺天军,见众府兵下墙而行,又从女墙一边,向下射去。兵不在多,只在精,杨向武所带之人,神弓手多之,皆胆小心精,遇事不慌。见浩繁府兵涌来,一箭一个,射死前面之人,后便利不敢轻动。稍时府兵觉悟,亦调弓手,铳手在前,施放弓箭火器。一时候,枪声四起。无法守城府兵毕竟一百余人,流矢、弹丸如雨点般打来。城上及城门前杨向武所带之人,瞬息死伤大半。
随后,城上之人亦学作秋虫之鸣,杨向武上面闻声,知事已成,令部下十余门冲向城门,将门栓拔掉,翻开城门。自已则跑上城楼,见早有一兵士,抱来筹办好之泡油之柴,火镰一发,点起火来。瞬时,城楼之处,火光冲天,夜里更是了然。
一起之上,杨向武亦是万分谨慎,各途径多次探查才肯行得。“谨慎使得万年船”,所走之路并无埋伏。
李让笑道:“凭我这一张嘴,足矣。亦不枉人称‘天智虎’。”
孟子真听了,亦是点头称是。
杨向武听了亦是难过,心想此战若败,十数年之心血付之东流,实不甘心。便想,如果如此,投那狼狄却还不如战死。但不敢与穆子丰明说。
入夜以后,城内一百余人四起,先伏至内城墙马道四周。城外之兵,亦乘着夜色靠近城门。杨向武亲率三十人,各持强弩,伏至北门四周埋没之处。见城门内有五名戍守府兵。城楼之上,又有两名打锣报警之人,守在锣旁。听得更夫打更,是半夜天。杨向武一声令下,部下神弩手,发了一弩,先将打锣之人射死。另一人见火伴毙命,赶快又跑至锣前,方想要敲锣,又被另一弩手射死。速杀以后,见城下府府兵仍旧涣散谈天,却不知已是大祸临头。
吕有志道:“谷将军此言差矣。天风山四周,止地目府一城,虽是兵少,止一千府兵。但北方不至百里,便是边柳卫,此卫所当中,有精锐边兵一万人。若救地目府,近在天涯。这穆子丰又不是傻子,我早已探得他可战之兵不敷四千,哪有攻城之法?怎会去白白送命。”
第二日,世人又聚于天王大帐商讨此事。孟伦睡了一夜,怠倦全无,精力抖擞。
次日,穆子丰山中营寨,调兵遣将。孟伦与顺天王坐镇大营,又有五百兵士,五百民军做保卫之用。张林宗五百兵士,五百民军进入山林周旋官兵。剩下三千精锐,由杨向武、刘思德带领,敏捷变更,从北方巷子出了天风山。这三千人皆是步兵,虽是无马怠倦,但在山中行进,却无停滞。三千人马也知是绝命一战,都发了狠,一起小跑,谁也不肯掉队。不二日,便出了天风山北麓。进入狼狄地界,藏了兵器,分做几队均装做大股流民之状。一起谨慎处置,避开狼狄标兵耳目。
刘思德早已和杨向武商奉迎,只见了火光,便突入城门。一入夜,刘思德便带世人走出天风谷,伏在城外不远树林以内。等至半夜时分,见起了火光,便命部下一千五百余人,不得作声,冲进城去。虽是城门已被攻破,但其也城墙之上,亦有兵士戍守,忽见北门火光四起,心中叫苦,晓得有贼人偷袭。赶快从四周赶来,并有人告诉府衙高冒及城内总兵李之若。
这杨向武、刘思德,攻陷地目府,又有何作为?且听下章分化。
又过一日,急行军至地目府北天风谷一带,世人隐入山谷。早有得力前哨探马接住,又带回城内街巷草图,又报城内府兵约莫一千余人,城上二百守兵,城外又有府虎帐,八百余府兵,由一千总统领。又派出五十余人,本身带领,装做客商模样,分做数股连续混入城中。又百十人,继做流民模样,与多量灾黎伏在城外。本来本年天灾,到处流民,这地目府亦是很多,虽朝廷有令,制止流民、外氓城内杂住。但此城又无兵灾,故客商不拒,查抄无照顾利器便可入得。杨向武早有筹办,银钱贿赂,查抄亦是草草了之。入城以后,见城内并无其他异象,街道、城墙之上,府兵较之他城愈少。这才信赖,孟伦所言之事,皆是实在。其并不是朝廷特工。这下,心却结壮。赚城门之法,早已烂熟于胸。便先找个堆栈,歇息下了,部下二百弟兄,什长以上之人带着分红几队,早已做好筹办,亦各处歇息。傍晚之时,杨向武又亲身四下探查阵势,已备做战之用。而后只等入夜再行起事。
二人商讨安妥,谷青便去调兵了。调派马兵、安占二位千总,发了腰牌。每人带步兵一千人,星夜赶往地目府。
一日,总兵谷青道:“吕知府,这流贼奸刁。如果乘着我等雄师在此搜山,转条路溜了,我等还不是白搭工夫。若在往差了想想,这塞北之兵除却边柳卫,其他各府、县、镇本就兵力不敷,还被我等抽调一些,戍守便更加困难,那穆子丰突击一城便又攻陷了。这罪却吃不起。”
商讨已定,便让众将接了腰牌。明日便依计而行。
再说城楼内有一佰总,正在楼中打盹,忽听下方似有人喊叫。心中一惊,心想莫不是有贼人来赚我这城门?听听内里,又无动静。却老是放不下心来,便戴上铁盔,又绰起一条扑刀,几脚将地上打盹之府兵踢醒,令府兵在外,本身跟在前面,出了城楼。楼外暗处埋伏众兵丁,之前都为盗为匪,皆是傍门左道、溜门暗害的熟行,怎会不知这小兵前面藏着一官?便还伏在暗处按捺着。果不其然,三个府兵出得城楼门,过了半晌。那佰总才行得出来。如此好机会哪有放过之理,顷刻间,乱箭齐发,这三人还未明白过来,就被射死。
杨向武又道:“天王,我军已无支撑,如果地目早有筹办没法攻取,我们又有何退路?”
就在此时,刘思德带领兵士,潮流般突入城门,但有仇敌之处,弓弩火器亦与之对射各有死伤。剩下步兵,冲向城府衙及总兵府虎帐。知府高冒及总兵刘之若早被枪声惊醒,仓促之下,觉得城门尽失,高知府先至城南总兵府,见刘总兵并未出兵抵当,却先清算金饰,带领剩下府兵十余人,由南门仓促而走。高知府便也跟从着刘总兵落荒而逃。城东二里地处,便是府虎帐,岗哨见城中火起,晓得事情不妙,赶快集结八百余人,正待进城救济。忽见总兵大人及知府已逃向这边。见官员已逃,部下千总觉得城中流贼势大,亦无战心,皆从着李之若逃命去了。刘思德见状,怕是其使的狡计,并未追逐。与杨向武合兵一处,止将城内残存之府兵剿除。点点人数,死三十余人,伤一百不足。又盘点所杀之敌兵,八九十人。城内另有不及撤退之府兵一百余人,皆降了顺天军。
杨向武、刘思德听了,点头称是。昨夜之窥伺、攻城之方略细节,因怕孟伦是朝廷特工,穆子丰却一字未题。
谷青道:“知府你可晓得,边柳卫批示使赵济安,乃是毕族之人,贩子出身捐官上位。贪恐怕死之人,若其不发救兵,地目府危矣。我二人亦脱不得干系。”
世人道:“为何?”
穆子丰转头对孟伦道:“子真兄弟,不是我不消你之悠长方略,是因吕有志有乃是清官能吏,号令勾引军民才气极强。及谷青乃塞北之名将,练兵有方,其所练习府兵‘谷家军’与他府分歧。作战固执,严听号令。我等大部乌合之众,又缺得练习,兵刃火器不全。实没法与这二位对抗,咱能够另找机遇。”
穆子丰道:“杨将军,明会与孟子真商讨之时,我这番话不会对其申明。这领兵之事,全凭杨将军同刘将军筹措。”
穆子丰道:“这边柳卫之批示使,者是赵济安,毕族之人,见利忘义、贪恐怕死之人。全凭凑趣毕成,升为批示使。他若来攻,我便用子真兄弟的战略,送其手札表我招安之意。这十数年间,转战西北,我亦汇集很多宝贝。我知其人贪婪,可尽用财帛、宝贝贿赂,招安之计便成了。如果康州吕有志,这计便使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