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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129章 此处藏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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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归:……

“是甚么样的隐士竟然住在如许的处所?”春归不由满怀钦慕。

“本日我们是要去拜访一名隐士。”兰庭赶在春归恼火前终究不再故弄玄虚:“游山玩水的事只好放在今后了。”

“不是我不承情,只当真不知我连隐士何方崇高都不清楚,如何也担了本源了?”春归表示不平。

就如许在人家门前大声呼见了?春归俄然有种干了好事想落荒而逃的负心感。

春归当即来了精力。

直到一处室庐,篱笆围起的小院攀满了籐萝,夕照此时能将院子斜铺一角。

他招招手唤来汤回,从小厮手里接过那张也不知出自谁手的舆图,有模有样对比了一番四周的阵势,便指着一条向西的岔道:“应是往这里出来了,是幽僻少人处,辉辉可想尝试着骑行?”

春归太欢乐“走几步”的建议了,爽利落利就扶住了兰庭的手,悄悄巧巧跃上马背。

“一阵便知。”兰庭见春归仿佛有瞪嗔之意,发笑道:“我可不是故弄玄虚,委实还不知那隐士愿不肯定见我们,且本日之以是有此一行,确然也有辉辉的几分启事。”

她到底还是没忍住扶额:“自是赶得上乡试的时候,不过迳勿莫非当真不需备考?”

拂面的香风让人更加熏熏欲醉,因而两人手就没放开,仿佛要相互掺扶着才气走稳。

“既然路过,趁便一游。”

“造化奇异,人间不输瑶池。”兰庭笑了,却上马,向春归伸手:“找到这个处所,申明我们方向没有偏差,目标就在不远了,下来走几步可好?”

坐在马背上看风景,自是和憋在车轿里分歧,且这一截小径虽说不是通向那闻名遐迩的景观,一起上也见青峰林立、奇松盘虬,更有飞鸟啼鸣不断于耳,令人有种如已远遁尘凡之感,春归俄然感觉滴湿飞浸额头,觉得不知不觉间下起细雨,抬眼一望,只见本来是山壁上的一口泉眼渗溢出的清流,被风卷得有如雨雾。

小姑子能够责训,可传闻另有一个也不好相与的老祖母要如何办?

“可乡试眼看期近……”

“虽说我不消急着赶归去备考,但若要让长辈们晓得在如许的时候还特地带着你来游山玩水,我或许落不着责斥,辉辉怕就要受些数落了。”松柏下的青年男人还是一脸欢笑。

以是当春归长到能够独安闲马背上坐稳的年事,根基上母亲就已经不让她再靠近马儿了,直到这回随兰庭回京,长时候坐在车厢里不免憋闷,春归忍不住在歇脚打尖的时候盯着兰庭等人的坐骑炯炯有神,目光过分渴求刹时泄漏志愿,兰庭便挑行人未几的路段亲身传授春归骑术,这时春归虽说还不能快马驰骋,也能略微的小跑一阵儿了,正正兴趣浓烈。

盂山属太行山的西麓,东临真定,西接晋阳,南望娘子关,北倚西柏坡,以造化奇异、钟灵独秀闻名。

“二妹脾气娇纵,不管是甚么见面礼,她约莫都会心存抉剔,你不消在她身上废心,她要若冲犯你,尽可责训。”——这是当时兰庭的说辞。

“天啊,这里、这里……”春归结巴了,她转头望向兰庭,却见他的面孔上仿佛也被返射的斜晖覆盖,整张脸庞抖擞出从未见过的神采。

春归实在是忍不住了:“我们真是来游山玩水的?”

山中有天然石洞,僻静幽深风雨不侵;也有凿崖而建的梳洗楼,登上俯视如临深渊;龙潭水色泓碧,值此隆冬之季池水渗流如瀑,掬而饮之清爽非常;楼西僧院丹嶂罗围尘迹罕至,游人至此如至广寒——

是一片凹谷,各处的荆芥盛如紫雾,浓烈的香息几近让人熏熏欲醉,又需得深深吸一口气,停歇一阵,才气发觉让人目炫的本源不是因为花香,是因正面那道峭壁,映着夕照,山壁光辉如金,光怪陆离壮观雄奇,仿佛是山间住着仙翁,正施法拨弄云气,在这片凹谷中变幻出无数虚渺美景。

春归再一次木讷了:那究竟是要如何样?难不成绕来这里就是为了让我远远看一眼景观?这的确就是赤裸裸地调戏!

此话当然不好问出,但兰庭仿佛已经会心,故而又提起一小我来:“诸多亲长中,你只要留意二叔祖母就好了,不过她白叟家是个最利落的脾气,并不难奉迎。”

“前日你不是还在烦恼给诸位亲长及弟妹的见面礼,我说别的都不要紧,只需备好一件,本日就是为这一件来的。”

背面的仆婢一向在东张西望。

她的父亲最为崇尚才兼文武、出将入相的全才,特别冲突现现在堂堂大丈夫竟然效仿妇人出则乘轿,以是当初明显没有多少出远门的需求,竟也养了两匹骏马,春归小的时候也被父亲抱着骑行过,可惜没能完整学会骑术——一大停滞是来自母亲,李氏眼看着丈夫可劲把女儿往“野小子”的方向教诲,万分忧心,要知这个时候的民风可远远不比唐宋了,女儿家连抛头露面都会蒙受诽谤,更不说鲜衣怒马玩耍闹市。

“繁华繁华皆云烟,柴米油盐为真道。”春归喃喃念出门边木联上的镌字,展眉道:“意义虽浅,但读着让人舒畅。”

当春归坐在车里,听骑马伴在窗傍的兰庭冲她先容位于太原府下阳泉县的这处景地时,仍然没有从木讷的情境完整回转过来,实在不明白赵大爷作为一个赶着回京科举的监生,竟然在此“光阴无多”的关头,另有闲情带着她游山玩水?

据传春秋时晋国大夫赵朔被晋国公殛毙,赵朔死前将遗腹孤儿拜托给门客程婴,程婴携孤儿赵武潜入盂山藏匿十五年之久,先人便把盂山改称为藏山,且立祠祭奠。

两个丫环低眉扎眼,汤回和两个壮仆别脸看向别处——好惹人的一片紫花!

本来解缆前春归想起送给小姑赵兰心的见面礼还悬而未决,无法之下只好找兰庭“就教”小姑的爱好,哪知兰庭干脆帮她把礼备好了,是一套珐琅管的羊毫,笔管绘制得五色缤纷还镶了玻璃,竟然是从王久贵的店铺里挑的泊来品。

她这话音才落,就听兰庭大声道:“凤翁在否?晚生赵兰庭携内眷拜见。”

“我算了光阴,充足红利了。”

兰庭特地提起这位二叔祖母,春归当然不会吊以轻心,因而便又犯愁开初预备的见面礼过分浅显,没法显出她贡献的诚意,只是不知二叔祖母的爱好,又只好就教兰庭这条“捷径”,可这回兰庭就不那么痛快了,不但没有把礼品备好,并且故弄玄虚,直到本日到了藏山才暴露端倪来。

说话间却见那条小径仿佛已到绝顶,几疑再无前路,安知绕着山根一转又豁然开畅。

春归昂首去看门上悬的牌匾,上书白首处三字。

“我早就说过,要若这时还需备考岂不妄废十年寒窗。”兰庭低着头,带着笑,一起路程让他的衣袍上不免感染风尘,但还是神采奕奕,又仿佛对比案牍之前的沉着沉着多了点活脱风趣,就像此时他站在松柏下,眉梢泛彩,不知怎地就让春归内心有种被钩子一牵的感受,怦然心动。

她忙按着指引去看梳洗楼:“那我们这是要往那边去?”

兰庭如许说,春归也就不吱声儿了。

兰庭站在棵松柏底下笑得唇红齿白,并不答春归的傻题目,伸了手臂往远处一指,让她顺着阿谁方向看:“峭壁之上就是梳洗楼,这时看虽则清楚,我却更喜朝早来观,特别是雾盛的时候。”

春归就这么木讷着直到兰庭一再的提示,她才拍了拍额头表示本身还晓得“下车”是甚么意义,但她仿佛也就仅限“晓得”了,正如现在闻声兰庭叮嘱除了青萍、梅羞二婢,加上汤回这个小厮,以及两个健仆以外竟让其他随行连带车马全都投止在庙门外一家堆栈时,春归竟然问出了“莫非我们要轻车简从拣赶山间近路”如许没有见地的话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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