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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七回 儿女亲事 好不热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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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氏神采顿时一变。

季闵笑道:“在文章上还要多向傅伯父您学习。”

笑容温润,唇红齿白,目朗眉秀,身姿如一丛矗立的青竹般清秀,好似翩翩佳公子。霍氏见了欣喜,拉着他高低打量道:“京中早有信传来,中了金科探花郎,真是可喜可贺!”

贺太太和她的女儿贺琦君进了花厅,贺太太拱手庆祝道:“傅太太,祝你生辰欢愉。”

霍氏又在她脸上看了好久,贺太太看了笑嗔道:“别人都说傅太太最安妥全面,你瞧瞧我大老远的赶过来,站了这么久,连口茶都没喝上。”

贺太太就要贺琦君给霍氏施礼:“快见过你傅伯母。”

“读书人都一个样。”霍氏笑言,又道:“一晃十多年了,这孩子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我看他一表人才,您也是时候给他议亲了。”

霍氏听了,只是笑道:“如许年青就有豁达的胸怀,我家老爷听了,只怕就想立马订婚。”顿了顿,又踌躇隧道:“这也是我跟您的意义,但婚事还得看元若和景蝶两个孩子,等他们两人见了,到时候我们再详谈。”

傅正礼为滁州知府,上峰同年下官都来道贺,霍氏畴昔在闺中自驰名誉,与她交好的姊妹也是远道而来的祝寿,一时之间,傅府门庭若市。

季崇恩皱眉:“韶华,我这老头子你又不是不体味,不管嫡女庶女,只要品德好,贤惠孝敬就行。我们季家虽说是祭酒家,但不比当年了,今上即位后,我也致仕了。她嫂嫂也大会打理内宅,跟着人做买卖赔了很多本钱,家里一贫如洗。幸亏季闵肯长进,撑起了这个家,他看我宦海沉浮,也说甚么不肯待在京里,想外放几年磨砺磨砺,难为他不被权力所利诱,但怕是人家女人传闻他要外放,嫁给他不是要跟着刻苦吗?以是那些个嫌贫爱富的人家,他一概不见。这也把他担搁了。”

“看您说的,便是您不开这个口,我也要攀上这门亲,亲上加亲。”霍氏笑的开朗,“之前元若来我这作客时,我就看中他和我那五丫头景蝶班配,这丫头的学问,不是我这个做嫡母的吹嘘,可强过很多男人,与元若也有话聊。只是……只是她是个庶女,怕是配不上元若这探花郎。”

“哎哟哎哟,都是我的不是,我的不是。”霍氏直拍着额头:“太忙了,从昨日到本日就没一会闲过。”眼睛一挑,看了眼陈丰家的:“快给贺太太,贺蜜斯上茶。”

贺琦君笑着接过,甜甜的道:“谢傅伯母。”

季崇恩呵呵笑起来:“这孩子啊!跟正礼年青时像极了。”

霍氏就筹措人来送贺太太和贺琦君去内院。

见她们走了,霍氏一脸霜色,冷冷隧道:“甚么大师闺秀,一点知书达理的模样都没有,茶漏了出来就失态的跳起来嚷嚷,这是甚么礼教气度?”

季崇恩扶着斑白的胡子,笑了笑,指着季闵道:“小儿恶劣,非要一起坐船而行,滁州少湖,转到江浙停靠,绕了一大圈担搁了光阴,还好是赶到了。”

霍氏为傅景荣遴选的儿媳妇,霍氏足足看了半晌,才道:“琦君都这么高了!”

贺太太和贺琦君走出去,成心走的慢了,轻声对本身女儿道:“傅太太出了名的抉剔,来的时候不是丁宁你多重视吗?”

身材高挑落落风雅的站在那边,穿了天水碧的褙子,月白挑线裙。插了三把镶各色宝石的梳蓖,耳朵上坠了灯笼坠子,描眉化眼,薄粉略施,明艳靓丽。

贺琦君晓得本身刚才失态,脸不由一红,眼睛谨慎瞥向霍氏,霍氏神采早已复平常,端起面前的白瓷盏饮茶,当作没看到的模样。

临到下午,已有陆连续续的客人到了,大多数锦衣貂氅,坐着银顶皂盖皂帏的四人大轿而来,皆是非富则贵之家。以往如许的宴会向来是个攀亲攀友情的机会,傅家的女儿都到了及笄的春秋,通家之好就领着自家或是亲戚的公子来赴宴,也有很多闺中蜜斯到访。

“这个我们晓得,可情势逼人,邵大人已在滁州逗留了很多光阴,我们总得给他个答复……”说到这里,霍氏看来交常常的人多了,含笑道:“您放心,我和老爷想好了对策,这事今后再详谈。我安排好了客房,您一起也幸苦,随我来客房歇息。季闵那边我看他和我家老爷有得聊了。”

贺琦君嘴唇嘟囔,不满地哼道:“我那里晓得刚到她就会摸索我,我不跳起来不是就把衣裳打湿了,岂不更失礼节?让我这般难堪,仿佛谁奇怪她们家儿子似得,这亲罢了算了,谁愿结谁结去!”

霍氏打趣道:“年年都过,还来这套呢?”目光就看到站在前面的贺琦君。

陈丰家的忙赔不是道:“贺蜜斯,都是老奴的不是,年纪大了,眼睛不好使。”

此时,霍氏正在号召远道而来的上任国子监祭酒季崇恩先生,和他的小儿子季闵。早在之前傅正礼就写信请季崇恩来族学里坐馆,但本日才到,不免担忧道:“上个月写信请您来,这都一个多月了,我还觉得您不来了?”

“那里是季闵恶劣,我看是他担忧您身子,车马劳累,才改坐了船来,又可赏识江南的湖光山色,岂不分身了。”霍氏目光看向了季闵。

贺琦君婷婷袅娜的走上前,哈腰请礼道:“琦君给傅伯母存候,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声音甜美,字字动听。

贺太太笑道:“好啊,正合我情意。”

季闵谦逊隧道:“傅伯父当年二十中状元,实乃元若(季闵字元若)表率。我本年也二十,却远不及您的学问。”

季闵发笑,目若朗星,自有腹有诗书气自华的气度,说话得体又知尊讳,他朗声道:“侄儿献丑了。民既富于下,君自富于上。盖君之富,藏于民者也,民既富矣,君岂有独贫之理哉?有若深言君民一体之意,以告哀公。盖谓:公之加赋,以用之不敷也;欲足其用,盍先足其民乎?诚能百亩而彻,恒存节用爱人之心,什一而征,不为厉民自养之计,则民力所出,不困于收罗;民财统统,不尽于剥削。百姓既足,君何为而独贫乎……”

霍氏听了脸上暴露笑容道:“真是懂事,快起来。”扶她起来时,从手腕上取下十八颗翡翠手串,顺势套在了贺琦君腕上,笑道:“伯母这好多年没见过你,一点见面礼,戴着玩儿。”

陈丰家的亲身去泡茶,给贺太太斟了杯,走到贺琦君面前倒茶时,陈丰家的斟的满了,茶全溢了出来,贺琦君瞥见,挥过本身的衣裳,站起来叫道:“满了满了!”恐怕衣裳被茶水打湿的模样。

陈丰家的在旁不敢作声。

季崇恩笑道:“我带他一块来滁州,不就是想请你为他做主说门婚事,他几个姐姐相的他都不对劲。都城里看他中了探花,说媒的很多,我看都是嫌贫爱富的。你目光独到,你们家的几个闺女之前也见过,各个知书达理,我瞧着欢乐。韶华便从你家闺女里割爱个,许了元若,了了我这老头子的心愿。”

傅正礼摆手苦笑道:“豪杰不提当年勇,我当年考的时候不像现在考的人多,你能过五关斩六将,脱颖而出中探花,是你的本领。”

氛围略有难堪,霍氏喝完这口茶,笑道:“贺太太,我们家后院搭了戏台子,请了春音堂唱堂会,之前就传闻你爱听戏,也帮我看看滁州的梨园子唱的如何?”

霍氏叹了口气,低声群情道:“英宗天子一日被囚禁南宫,今上都不会安宁,他请了邵谦左都督来请我家老爷进京……”

季崇恩听了惊心:“这个时候回京但是立在风口浪尖处了啊,我在京时,今上已经奥妙正法了些言官,弄得京中大家自危。你们傅府也是百年书香,正礼为人朴重,就算不能谏言,也莫要回京同流合污才是。”

傅正礼也笑道:“我传闻本年殿试上是几位大学士一起考虑的考题,很有难度,可贵你这么年青中了探花。”

霍氏听着直点头,请季崇恩往内里客房请,边道:“我家老爷还是如许,学问上总要考考这些长辈,真该让他也去国子监做个侍讲。”

霍氏大摆宴席,请了春音堂唱三日堂会,这时就已锣鼓铿锵,京剧唱响,好不热烈。

霍氏忙的恰是焦头烂额,幸亏无能的三太太窦氏早前就到了,忙里忙外的号召客人,族亲中也有妯娌在帮衬,这才有条不紊。

傅正礼笑着点头:“好说好说,学问不分辈分,能者为师,来了滁州我们是可参议一二。本年殿试上的题目《百姓足,孰与不敷》,做一篇策论,我倒想听听你在殿试上如何作的文章?”

两人一起聊着,送季崇恩去了配房,再折回时,有丫环说山东贺太太到了。霍氏一喜,忙切身去迎。

季闵忙拱手,有些内疚地笑道:“傅伯母,您客气了。”

贺太太皱起眉头,瞪了眼贺琦君。

季崇恩感慨道:“要不是当年那件事,正礼如许小我才早可在内阁里做个大学士。一起行船,我就听到他做的那篇《谏君主十思疏》传的沸沸扬扬,难不成你们远在滁州也受朝政情势涉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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