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异的黑衣男子
正思拊间,孟溪月忽觉身子一轻,竟是男人本来握住她手腕的手不知何时绕到了腰间,将她手臂一并紧紧钳制。
山林掩映的村落,没有半点鸡鸣犬吠之声,唯有那熊熊燃烧的烈火燃烧着房屋,收回“噼噼啪啪”的爆响。舒悫鹉琻
凄厉地一声惊呼,孟溪月翻身坐起,短促地喘气中,盗汗顺着脸颊一径滑入衣衿。
俄然,尸堆爬动了一下,一个女人摇摇摆晃钻了出来。明艳的火光为她惨白的脸镀上了诡异的红晕,却掩不住太阳穴处那杯口大小的血洞。生硬地转动脖子缓缓昂首,艰巨地从满嘴血沫中挤出两个字:“上弦……”
惊骇伴跟着气愤澎湃而来,孟溪月不顾统统地挣扎起来。
谁知话未出口,一向如影子般闲适的男人俄然不见了踪迹。还未等她反应过来,一只手已经紧紧捂住了她欲呼的唇,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呼声被死死堵在喉间,他的呼吸在耳边响起,沉稳悠长之间,仿佛还带着莫名的高兴。
跟着她这一声喝斥,帷帐无风主动。一个苗条的男人身着黑衣,缓缓从前面走了出来。虽面无神采,却难掩妖艳。白净得近乎透明的皮肤,更添邪魅之容。本该是带着些许女气的面貌,却又被那一双深不见底的寒眸映托出别样的俊美。
红,铺天盖地的红!
“出来!”
闭上眼深深呼吸几次,慌乱的思路终究垂垂安静。孟溪月长叹口气正欲重新躺下,蓦地双眸一瞪探手抓过床边长剑,一声龙吟青锋出鞘,遥遥指向床尾层叠的帷帐。
又是……这个梦!
男人没有答复,双眼带着夜色的深沉在孟溪月的身上巡查。很久,就在她的耐烦即将用尽之时,忽地悄悄弯起唇,暴露一个极浅极淡的弧度。双眸冰冷褪去,尽是如释重负的轻松。魅惑地笑着,一步一步走近仗剑而立的孟溪月。
浮黄的土,被肆意横流的献血覆盖,斑班驳驳,狰狞死寂。
孟溪月微微松弛的表情刹时重新严峻起来,纤细的手指收紧,将长剑持在胸前,一边宁神防备,一边张口筹办呼喊侍卫。
孟溪月的心口,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微微的刺痛中,竟然带着莫名其妙的靠近。紧握长剑的手稍稍松了些,抬眸紧舒展住他的脸:“你是谁?深夜前来所为何事?”
长剑锵然一声落在地上,清脆的响声在沉寂的夜晚显得有些刺耳。孟溪月心中一动,余光不动声色地扫过糊着明瓦的轩窗。如果侍卫听到了,必然会来救她。
耳边俄然传来他的一声感喟,带着不舍和无法。掩住她唇的手俄然松开,在她还来不及呼救的时候重重击在她的腰侧。
“啊!”
庶女成凰,妖异的黑衣男人
持剑的手腕,亦被他紧紧握住。剧痛传来,紧握的手指不由自主地松开。
赤红的火与黑红的血,毫不包涵地吞噬着这个曾经山净水秀的村庄,将那些横七竖八的村民尸身,一并化为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