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白衬衣帅哥
世人表示同意,安赫运气不太好,连着两次摇出来的都是八,恰好两次都是大满杯,半杯也够受的了,第二个半杯下去,他看到那辰手指撑着额角冲他笑得挺欢。
“说。”
那人起了身,在安赫腿上摸了两把,扭着让开了。
那辰没说话,眯缝了一下眼,盯着他。
“看你好久了……”一小我抓住了安赫的胳膊往台上拽他,“白衬衣帅哥你太性感了!”
四周起哄的尖叫的,过来帮着推的,一片乱七八糟,安赫在混乱当中被半抬着扔到了台上。
那辰把手里的衬衣扔到沙发上,慢吞吞地站起来走到了台边,接着跳了上来,在台下喊成一片的起哄声中走到了安赫面前。
李凡中间坐着的是他们乐队的键盘,叫严一,小个儿,眼睛老跟在笑着似的弯着,这几轮下来他喝得最多,一边摇着骰子一边喊:“来个不要脑筋只靠运气的!七八|九七八|九!”
他刚站起来一半,腿还没伸直,那辰俄然把那半杯酒都灌进了嘴里,杯子往地上一扔,几小我正喝采呢,他伸手一把按住了安赫的肩。
“那就十点半,我畴昔接你。”那辰挂了电话,把手机扔到一边,靠在圈椅里伸长了腿。
桌边已经坐着几小我,男的几个看打扮应当是乐队的人,不过安赫除了认出了那天在那辰家睡觉的杀马特主唱,别的都没认出来,另有俩小女人,大抵是那俩他没记着名字的女朋友。
“嗯,”安赫今后靠在了沙发上,舔了舔嘴唇,“味道不错。”
“大七!”安赫喊了一声,已经有人开端往他裤子里伸手,他扛不下去了,几小我劲儿还都挺大,一边说帅哥别严峻嘛一边按着他不让动。
安赫整小我都一僵,中间的人都在叫,他有点儿发懵。
李凡掰动手指头数了一遍甲乙丙丁,愣了愣乐了:“靠!”
“你丫别打岔,”李凡推不开身上的人,只能一手捂着本身裤裆一手指着那辰,“喝完!”
那辰的眼睛很标致,亮而通俗,跟他表示出来的模样分歧,他的眼睛给人感受很静,看的时候长了,四周的喧闹都开端退了下去。
那辰手握着骰盅,指尖悄悄敲了两下,猛地一扬手,骰盅兜着骰子被他扬了起来,在空中摇了几下以后扣回了桌上,他转脸看着安赫:“你说是几?”
“冯妮儿明天兴趣挺高啊。”李凡拿过骰盅摇了摇。
“乐队的,”那辰往他身边靠过来讲了一句,“大抵另有大卫和东子的媳妇儿。”
“今儿发人为了欢畅,”冯妮跟抽风了似地拿着骰盅一通狂摇,然背工捂着盅口看了看,“7个5!”
“辰哥不可了!”冯妮尖着嗓子拍着巴掌,又冲安赫笑着,“这得感谢你那大半杯啊!”
安赫笑笑没说话,那辰拿过倒满酒的杯子,仰着头开端灌,眼睛往安赫这边瞅了一眼,眼神里带着一抹意义不明的笑。
“那辰你丫又犯病了。”有人笑着说了一句。
安赫刚想站起来,那辰俄然单膝跪了下去,向他伸出一只手。
几轮下来,一桌人都喝了很多,喊着要换个弄法。
“甚么?”李凡愣了。
“等等等等等等等等……”安赫被拉离了沙发,从速连续串地喊,他对这场面太熟谙,之前来夜歌,每次看到有人被往台上拽的时候他们都跟着起哄,林若雪那种玩疯了的还会扑上去帮着推,现在轮到本身了,安赫这表情的确没法描述。
扭头想跳下去的时候,被几小我围住了,手在他身上上高低下地摸着。
别的几个也一哄而上拉他。
安赫被他按回了沙发上,还没回过神来,那辰已经一条腿跪到了他身边,压了下来,一只手捏住了他的脸。
那辰这一杯较着比第一杯喝得慢,另有半杯半天都没喝下去,就那么抬着头不动了。
安赫也点点头,中间几个拿着骰子正在闹的人停了下来,跟那辰聊了几句,目光都往安赫这边看,但那辰没有开口先容,他们也没多问。
“下周六……你没病吧,全部都是老头儿老太太,最年青的也得四十往上了……”李凡瞪着那辰。
安赫没躲避他的目光,跟他对视着。
那辰没多话,拿过酒一抬头就开端往嘴里倒,安赫看着他,之前那辰喝酒的时候他就看出来了,这小子挺能喝的,就是不晓得这么猛地两杯下去能不能扛住。
安赫在内心吼怒了一声,想要闭嘴扭开脸,但那辰捏着他的脸不放手,还把舌尖探进了他嘴里,和着酒在他嘴里悄悄舔着。
安赫看到李凡挑了挑眉,晓得他要抢开,出于对那辰那顿雅园的感激,安赫敏捷地抢在李凡前面喊了声:“开。”
那辰没出声,拿开了骰盅,冯妮扑畴昔一个一个数:“二……二……三……一……一!九!我的妈呀这个九太标准了!”
“下返来个九。”那辰勾起嘴角笑着。
台边的一帮人跳起来就抢,冯妮从速跳起来尖叫着扑畴昔一把抓过他的衬衣蹦回了他们那桌,把衣服扔到了那辰手里。
安赫几次想站起来,但都被按了归去,他也不想弄得太狼狈,只是躲着,目光往下扫去的时候能看到那辰正很有兴趣地抱着胳膊盯着他看。
那辰明天没有黑长直,穿戴件玄色的机车皮衣,脚上是双军靴,脑袋上戴了顶灰色的滑雪帽,安赫扫了好几眼才渐渐跨上了后座。
“那辰你俩真不要脸。”冯妮捂着嘴趴桌上笑得桌子都晃了。
“好嘞!”严一喊了一声,扑到了李凡身上,手在他身上来回胡乱摸着,中间的大卫和东子也都扑了上去,各种地痞POSE。
“哥哥,”冯妮靠在沙发里笑得一个劲儿颤抖,“豁出去了啊这是。”
“他要帮我喝的。”那辰抹抹嘴,挑衅似地看着安赫。
没几秒钟那辰就喝完了一杯,把杯口冲下扣在了桌上,脸上有了淡淡的红晕,安赫没像其别人那样起哄,只是靠在沙发里看着,那辰和朋友在一起的状况跟他俩上回见面时完整分歧。
“他长得挺扎眼的,”那辰剪完指甲,把指尖顶在本身牛仔裤裤腿上来回磨着,“长得特像好人。”
比及身边的尖叫和笑声俄然大起来的时候,安赫才猛地发明,之前还在台上抱着椅子钢管扭着跳舞的几小我不晓得甚么时候已经跳下了台,全围在了他身边。
“让让。”他扒拉了一下跪在安赫腿前那人的肩。
安赫缩了缩脖子:“挺定时。”
操!
“嗯。”安赫笑着点点头。
“不要停!噢……”李凡喝得很多,人都已经快出溜到桌子下边儿去了,“辰宝贝儿不要停——噢……啊……”
“挺近的,”那辰冲他偏了偏头,“上来。”。
围着安赫跳舞的几小我行动很露骨,安赫一垂眼皮就能看到两腿间跪着趴他裤裆上做起伏状的人,有点儿无法。
“谁跟谁也不是一起人,”那辰把指甲剪扔回箱子里,“打电话叫小卖部老头儿送点儿吃的过来吧,饿了。”
“干吗?”安赫愣了,这架式看着跟求婚似的,台动手机闪光灯欻欻闪着,围着他跳舞的几小我也有些茫然。
身边另有几个扭动着贴着他胳膊来回用敏感部位蹭着的,有个还拉着他的手按在了本身的小腹上,台下的观众都挺亢奋,有人把酒都泼了上来,喊着扒光他!
车很大,坐在上面的感受跟浅显摩托完整分歧,安赫把拉链拉到头,这大寒天的开摩托,一起老北风吹到夜歌,不晓得还能不能下得了车了。
“本身长得跟匪兵戊似的另有工夫嫌别人呢。”那辰勾了勾嘴角。
喧哗的音乐和尖叫声中,安赫看到了腿搭在桌上靠在沙发里抱着胳膊的那辰,一脸很有兴趣的神采,嘴角带着笑。
“咱去给老太太跳舞队伴唱草原一枝花,”那辰打了个响指,“哪天?”
这小子看戏呢!
带着那辰体温的酒滑进了他嘴里。
安赫想说大哥你们饶了我换小我乐吧,但被推得坐到了椅子上。
冯妮之前估计喝了很多,这会儿特镇静地嚷嚷着,一桌人都被她带得有点儿把持不住,那辰不晓得是真不会玩还是抽风了,喊了个:“20个1!”
“帅哥,”有人把他往台中间的椅子上拉,“共同一下啦,就是个乐子。”
看到安赫的目光时,他抬起手,指尖在本身嘴唇上划过,伸出舌尖舔了一下,接动手指向下,滑到锁骨上悄悄地勾划着。
这个行动让安赫在台上有一刹时呼吸加快,衬衣扣子被人趁机解开了,等安赫想躲开的时候,他背后的人已经把手伸了出来,摸到了他胸口上,接着就把他衬衣往两边拉开了。
安赫脱了外套坐下,接过那辰递过来的一杯酒喝了一口。
那辰抬眼看了看他:“伴奏甚么歌?”
那辰松开他的时候,舌尖在他唇上悄悄带了一下,然后坐回了本身的位子上,看着安赫,眼神里带着一丝戏谑。
“都叫了谁?”安赫进了夜歌,被火爆的音乐冲了一脑袋才想起来问了一句。
“就这么说定了,去给老太太回话吧,”那辰站起来蹦了蹦,一脚踢开了玄色的铁皮门跳了出去,喊了一嗓子,“咱去跟老头儿老太太们狂欢!”
中间几桌的人都跟着看过来了,笑的跟着起哄的都有。
李凡笑了好一会儿才把吉他放到一边站了起来:“小辰辰,那人一看就晓得跟你不是一起人。”
台下尖叫声一下进步了一个层次。
李凡坐在门边的地上往本身的吉他上刻字,听到那辰的话,他昂首问了一句:“真去接?”
“玩甚么?”安赫坐着没动,这女人应当挺标致,但脸上的妆很浓,眼睛一圈黑,安赫有点儿想拿个鸡蛋帮她滚滚的打动。
安赫固然有点儿恼火,但还不至于就这么闭嘴咬那辰一口,再说现在他要考虑的是酒的题目,不竭灌进他嘴里的酒。
那辰听到了他的喊声,但坐着没动,只是侧过甚把手抬到耳边,嘴动了动,安赫看出了口型是,甚么?
那辰拿着他的衣服,放到鼻子下闻了闻,做了个沉醉的神采,笑容更深了。
“明天我媳妇儿她妈的老太太跳舞队,问咱能不能去给她们伴唱,街道的年底演出,”李凡一边说一边乐,“老太太真能揣摩……”
“靠!”安赫的衬衣被几小我连扯带拉地扒掉了,一小我把他的衬衣扔到了台下。
那辰手劲儿很大,安赫本来就没防备,再被他这么猛地一捏,脸上一阵酸麻,正要口齿不清地骂一句你丫有病吧,那辰俄然低下了头,吻在了他唇上。
那辰他们订的大桌是离台子比来的,台上跳舞的人绷紧放松的肌肉都看得一清二楚。
不过那辰这个行动严格来讲不是一个吻,他只是贴在了安赫唇上,接动手指又用了点力,安赫不得不伸开嘴。
那辰笑着又是抬头一通灌,安赫在一边看着,给扭成一团的几小我让开了点儿处所,往那辰这边挪了挪。
“不信你就开呗。”那辰看着他也笑了。
“草原一枝花!”李凡嘎嘎地笑完了站得笔挺一脸严厉地开端唱,“我是草原一枝花,才透露芳华,草原母亲珍惜我,我也深爱她……”
一转出去,就听到了远处传来的摩托车轰鸣声,扭头往路那边看了一眼,那辰那辆金色的庞巴迪几秒钟就飚到了他面前,带起一阵风。
一桌的人都笑得不可,拿着杯子往桌上敲着:“那辰快干了!”
那辰在冯妮下家,摇完骰子今后他就没再碰过骰盅,冯妮喊完了看着他,他看了看冯妮:“10个1。”
那辰握着他的手狠狠拽了一把,他被拽离了椅子,整小我晕头转向地往那辰身上扑畴昔。
目光对上时,那辰拿起酒杯喝了一口,伸出舌尖在唇上渐渐地舔了一圈,左边嘴角勾起一个笑容。
“你想玩甚么?”女人挺放肆地看着他。
那辰的车开得不快,到夜歌的时候安赫没有被冻僵,下车的时候腿还能打弯。
“那辰!”安赫按着那人往他内裤里探出来的手,吼了一声。
“为甚么啊?是那天跟你视频那人么?追你的比他长得好的多了去了,”李凡拨了几下琴弦,“竟然能让你去接?”
接下去几小我摇的要不是空,要不就是七,连八都没呈现过,第二次轮到那辰摇的时候,酒已经被加到了快两杯。
“持续,”那辰一手拿起杯子,一手取脱手机,站起来对着李凡开端拍,又冲中间的严一抬了抬下巴,“严二畴昔给他搭搭戏。”
“叫你男朋友么?”站在他身后的人笑了。
“别吃零食了,不顶饱,”李凡拿脱手机打电话叫了外卖,“对了,跟你说个特逗的事儿。”
“你要不要下去?”那辰看着他。
安赫懒洋洋地在家里泡完一个澡出来的时候已经十点多了,他换了套衣服,本来想打个电话问问那辰出来了没,想到那辰说过讨厌接电话,他就没打,看了时候掐着十点半遛达到了小区门口。
“哎!”李凡看着安赫,“让我喊开多好,整不死这小子。”
“等甚么,上来吧帅哥。”有人贴在他身后搂着他的腰喊了一声。
他如果闭嘴,酒大抵味顺着他的嘴角以一种极其淫|荡和含混的情势流出来。
明天不是甚么特别的日子了,不过夜歌差未几每个周末都有演出,内里站着等朋友的还是挺多。
安赫踌躇了一下,把手放到那辰手上。
“你随便点。”安赫拿了根烟点上叼着,酒吧里那点儿游戏,他还没甚么是没玩过的了,林若雪闹起来比谁都疯。
那辰偏了偏头,弯下腰搂住了他的腿,很利索地把他扛到了肩上站了起来,回身两步跳下了舞台。
“哟,”女人看着他笑了起来,把桌上的骰盅放到几小我手边,“看来不像看着的那么端庄啊,那玩最浅显的吧。”
安赫挽起衬衣袖子,摇了摇骰盅,七,他拿过酒瓶往里倒了大半杯。
“要不我帮……”安赫看他这模样估计的确是喝不下去了,想站起来帮他喝了得了。
“去。”那辰说。
主唱明天没有杀马特,看到安赫,他举举手里的杯子,点了点头。
“哦。”安赫应了一声,这俩人是谁他不晓得,只晓得那辰的声音靠近了听特别有引诱力,让他俄然有种不如何纯粹的设法。
“哎,哥哥,”一个女人拿着骰盅在桌上敲了几下,冲安赫抬了抬下巴,“来玩。”
“九。”安赫笑笑。
没人开,持续喊,安赫没喊得太夸大,一向顺着喊,1被那辰喊没了实在更好猜,也持续不了几小我了。
安赫不想那么丢人现眼,只得无法地把嘴里的一口酒给咽了下去,差点儿呛着。
“嗯。”那辰伸手在中间的木箱里翻了老半天,翻出个指甲剪来,开端当真地剪左手指甲,指甲都不长,他齐着边儿剪,都快剪到肉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