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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醉打山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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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智深在文殊院中住了半月不足,寺中的端方没一条守得住,众僧对他又恼又怕,便日日到掌院智真长老处告状。

智真长老说罢便自回方丈去了,抛下一众职事只能点头感喟。

而王伦也自此方信了人间真有如此神力之人,绝非小说家书口胡说,心中感慨施老先生诚不欺我啊。

智真长老又道:“那你可知我是何人?”

那男人那里敢讨酒钱,只得忍气吞声将剩下的一桶酒分做两个半桶装了,抓起酒瓢飞也似的下山去了。

世人说着便闹哄哄地要去寻梯子,鲁智深却道:“谁耐烦等你们搬梯子。”

却见鲁智深走到树下,围着树转了一圈,又相了相,忽地弯下腰去,右手鄙人,左手在上,把腰只一趁,口中喝得一声,在世人的目瞪口呆当中,一提一扳,便已将那树的树根自土中拔出了半截。

那男人陪笑道:“装得好酒。”

而现在却拘在这寺中,日日与青灯古佛为伴,草席木鱼为旅,寺中和尚又个个寡言少语,机器古怪,莫说是喝酒吃肉,连个能说话的人都没有,当真是要将人憋闷死。

王伦与林冲也是面面相觑,自忖本身绝无此等力量,这鲁智深当真是天生神力。

鲁智深昂首说道:“恰是先父。”

鲁智深口中尤自嘟囔:“要不是看在长老面上,打死你们这些秃驴。”

鲁智深摇摆着回到禅房,扑地呼呼大睡不题,寺中浩繁执事和尚却围着智真长老,央告鲁智深这等粗暴,毫无和尚端方,坏了寺中清规,定要逐了出去。

鲁智深奇道:“另有这等说法?”

智真长老笑道:“我削发并不在这文殊院,而是在少林寺,你父亲鲁直是我的师叔。”

比落第二日鲁智深酒醒,也自悔怨,便来到智真长老方丈地点,向智真长老请罪。

徐宁、陆谦等人都是大赞鲁智深真乃神人也,鲁智深却只是哈哈一笑,底子毫不在乎,仿佛刚才拔的不过这园中的一棵野草罢了。

鲁智深半晌间已是喝了一桶,感受舒畅了很多,才对那男人道:“明日来寺里,还你酒钱。”

鲁智深打了半日,出了一身透汗,酒也是醒了,认得是智真长老练了,鲁智深旁人不算,却独敬智真长老,便赶紧抛了长棍,向智真长老施礼道:“俺自家喝的酒,未毛病别人,不知他们为何打俺。”

那男人见他是个削发人,那里肯卖酒于他,又见鲁智深边幅凶暴,心中惊骇,挑起担子就要出亭。

世人都看得傻了,园中的那二三十人早已经跪倒在地,只是叩首,口中直叫道:“师父非是凡人,定是真身罗汉下界,身上没有千万斤的力量,如何拔得起。”

鲁智深早已闻到酒香,刚才正在忧愁喝不到酒,现在却奉上门来,便仓猝问道:“多少钱一桶?”

而鲁智深再用力一扳,便已将那树扶正,又着人重新培土压实,拍鼓掌回到席上,大气也未曾喘一下。

一人便道:“乌鸦叫,怕有口舌。”

但智真长老对鲁智深倒是别样保护,警告合寺众僧不得难堪于鲁智深,众僧在长老面前不敢说甚么,但对鲁智深却已深藏怨心,个个恨不得立时寻个机遇将鲁智深逐出寺去。

时迁快步上前,将那乌鸦窝从树上取下,交于别人,那几人颤颤巍巍地将那窝移到别处去了。

鲁智深浪浪跄跄晃到寺里,寺中监寺已经获得动静,仓猝找人前来劝止,寺中僧众常日大多也都习练技艺,此时便有二三十个各持棍棒、戒尺抢了出来,恰好撞上鲁智深。

又有人道:“听它叫喊,终是让民气烦,不如我们搬了梯子拆掉那窝便是。”

鲁智深正自愁闷时,忽见山下远远的一个男人,挑着一副担桶,桶边挂着酒瓢,一步步走上山来。

鲁智深见这男人甚不开事,便问道:“当真不卖?”

鲁智深上前一把抓住担子,说道:“你此人,俺买你酒,又不是不给钱,为何要跑?”

这一日,鲁智深在寺中呆得实在无聊,便想到寺外逛逛,鲁智深出了庙门,信步走到半山亭子上,坐在亭中凳上,心中不由沉闷,想起平常大口喝酒,大块吃肉,呼朋唤友,高谈阔论,是多么的轻松称心。

鲁智深大手一挥,倒是毫不在乎,正要号召王伦等人持续喝酒,却只听得有乌鸦哇哇地乱叫,而那园中服侍的二三十人有叩齿的,也有向地上吐唾沫的,口中还念念叨叨。

鲁智深又将那树打斜放倒,喝道:“来人,将这乌鸦窝拆了下来,挪到别处去。”

王伦见那垂杨柳树枝繁叶茂,甚是高大,心想难不成这鲁智深还真要拔树不成,这得需求多大的力量才气将如此大的一棵树连根拔起,这岂是人力所能做到的。

陆谦在一旁笑道:“中原人确有这等说法,都是些科学之言,大师不必在乎。”

本来,鲁智深自从在文殊院削发后,每日里便只在寺内住,但鲁智深毕竟是军汉出身,平常卤莽惯了,文殊院倒是佛门清净之地,诸般端方极多,鲁智深又如何受得了,便是有寺中和尚不时提示,鲁智深也是左耳进,右耳出,不是不想记,实是记不得。

一个小和尚便喝道:“你是佛家弟子,如何敢喝得烂醉,佛法森严,寺中早有禁令,和尚喝酒者,着打四十禅杖,我劝你还是快下山去,免得挨打。”

鲁智深脾气火爆,技艺又高,以是平时老是大家相敬于他,便是在经略府中,经略相公待他也是客客气气,何曾遭过别人怒斥,向来都是他训人,再加此时喝醉了酒,听不出吵嘴话,心中肝火上撞,便喝道;“直娘贼,还敢打洒家,本日便和你打个够。”

那卖酒的男人挣扎着要走,又那里走得半步,只得说道:“你这和尚,好没事理,这酒是卖于来寺中上香的香客的,你是个削发人,如何喝得这酒。

鲁智深再不睬他,一手将担子提过,一手将那男人推了个跟头,那男人倒在地上,半天挣扎不起来。

鲁智深说罢抡起拳头,便打上门去,那两个小和尚见势头不对,一个飞跑进寺报信,一个伸手来拦,鲁智深上去只一把巴掌,便打昏在地。

那男人挑着担桶,手拿一顶破草帽扇凉,口中唱道:“九里山前作疆场,牧童拾得旧刀枪。顺风吹动乌江水,也似虞姬别霸王。”

鲁智深又在亭中坐了半日,被那山中冷风一吹,酒劲却涌了上来,只觉浑身炎热,便将僧衣脱了,系在腰间,光着膀子便回寺去。

智真长老却道:“智深初来寺中,不知端方,渐渐教诲便是,当今虽是有些行动卤莽,但今后总得正果,你等此后莫要招惹于他。”

鲁智深道:“本寺掌院智真长老。”

萍儿方才看的也是花轻易失容,此时定了定神,才道:“那大师父又是如何到了此处!”

鲁智深见他们捣蛋,便道:“你们搅甚么鸟乱?”

那男人道:“当真卖不得。”

鲁智深看着那担子,便问道:“那位小哥,你那担桶里装的甚么?”

正打得热烈,倒是掌院智真长老获得禀报,赶紧赶了过来,见鲁智深还在四下追打僧众,便喝道:“智深不得无礼!”

鲁智深不由奇特,便问道:“俺父亲是你师叔?”

智真长老让鲁智深坐下,看了鲁智深半晌,说道:“大力金刚门的鲁直鲁掌门,是你何人?”

那男人挑着担子进到亭子里,放下担子,也在亭中乘凉。

鲁智深见有人前来厮打,顿时心中欢畅不已,大吼了一声,却似高山起了个轰隆惊雷,将那二三十个和尚唬了一跳,心中早已先是怯了。

鲁智深喝了口酒,笑道;“此事倒也说来话长。”

鲁智深回到庙门,守门的两个小和尚见鲁智深光着身子,暴露一身青渗渗的花绣,走路摇摇摆晃,浑身的酒气,晓得必是喝醉了。

再者,寺中掌院智真长老早有严令,我若卖酒于这寺中僧侣,便要将小人赶了出去,再不得来寺中卖酒,这酒若卖于你,岂不竭了小人生存。”

鲁智深提过酒桶,翻开盖子,用酒瓢盛了酒便喝,边喝边大喊过瘾,那男人坐在地上,心中叫苦,却又不敢上前争论,只得看着智深喝酒。

鲁智深说着便起家向绿杨树走去,王伦等人也都起家在后跟从。

另一人道:“这园中本来没有乌鸦,不知近几日从那边飞来了一对,就在那墙角的绿杨树上做了窝。”

王伦当即满饮了一碗,又道:“此事办得冒昧,鲁兄胸怀宽广,王伦爱护。”

智真长老却不动声色,只道:“你自去睡下,明日来方丈寻我。”

鲁智深大踏步冲进人群,顺手抢了条长棍,挥将起来,这很多僧众那里能是鲁智深的敌手,半晌之间便被鲁智深打得东倒西歪,四散奔逃,从庙门直打到大雄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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