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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小说 >游戏竞技 >水浒任侠 > 122章 大难不死,血灾临头

122章 大难不死,血灾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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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忠彦四子韩澄忿忿道:“小侄听闻朝廷遣王焕节度使率军剿洺州贼寇,怎地还叫贼人流窜到相州来?那厮枉受朝廷爵禄,迟误征剿大事,待禀明圣上时,自有他好瞧!”

张雄、项忠来不及合力与竺敬厮杀,官军精骑前侧三骑也已快冲进贼军阵中。那三骑中左边面圆耳大,留下落腮髯毛的悍将手持把金蘸斧;右边剑眉入鬓、豪气逼人的武将手持杆亮银长枪,还负着把泥金鹊画细弓;中间那雄赳骁武,神威凛冽的手持着錾金虎头龙牙枪,腰间两把狼牙寒锋刀,背斜跨着的是狼首九钧弓并射虎钢簇箭.....

韩纯彦惊怒道:“你这贼人,竟如此草芥性命!”

一声厉喝下,张雄又命部下凶寇将韩浩的四弟韩澄也拽了出来,细细打量着他,狞声笑道:“瞧你这厮生得肥胖些,恰好细细地割了,炙烤着来下酒吃。”

那另一边有些贼人撕破城内女子的衣衿,任她们撕心裂肺的哭喊告饶,或揪着头发、或抗在肩上寻个偏僻处便要施以暴行。这些女子的亲朋刚冲上去要与贼人冒死,便被一枪戳倒在地,再被乱刀剁得血肉恍惚......

张雄身边项忠凑了过来,对张雄低声说道:“大哥,这些鸟人既是在朝廷仕进的,自是大有效处。若今后张盟主真要与官府计算降诏招安之事,害了这厮们性命,恐怕不当吧......”

徐岳哈哈淫笑着,直奔着个刚十三四岁大的韩氏子侄辈的少女走去。韩门后辈各各激愤,可他们多是未曾习武的读书人,那里挡得住一群手持利刃,做惯杀人放火买卖的凶寇?

张雄蹭地站起家子来,惊怒道:“官军怎会来得如此快!?前面不是另有两股能人?”

比及卞祥真与其他冀南寇撤离安阳城,韩氏子裔这才都松了口气。韩纯彦叹道:“想我韩家名满天下,可本日若不是那贼人,大半后辈却要折在本家堂舍中!”

这个丧芥蒂狂的恶贼还要吃人!

韩氏后辈中有光荣的、有自责的、有安慰的、有叫骂的.....又过了一两个时候,忽闻内里喊杀哀号声又起。又有个庄丁心急火燎地奔来,哭嚎着喊道:“大事不好!贼人又杀来了!”

竺敬寒着脸并不答话,他拍马窜上挥刀猛斩。徐岳忙驾刀格挡,竺敬手中掉刀化作几道寒芒,高低囊括荡开徐岳手中兵器。张雄、项忠还未及助阵,竺敬就以横刀一抹,徐岳被划破喉咙,颠上马来!

安阳城内富户员外、斗升小民刚遭匪灾,边各自清算散落的器物,边破口痛骂着贼人,谁能想到走了一拨凶神恶煞的贼人,又来了一拨更狠更残暴的?

“你还没答我的话呢......”张雄悠悠说道,随即他目光飘向韩门后辈中一个十二三岁大的少年。张雄一努嘴,喽啰会心,一把将那少年给拉了出来。

张雄冷哼一声,说道:“招安招安,招甚个鸟安!老子投张迪起事,只图个痛快,瞧这些达官朱紫,现在却沦为老子面前砧板上的鱼肉,我们兄弟若仍窝在杀熊岭,哪能碰到这等欢愉事来?你道我们这些泥腿子出身的,真能与官府里那些‘之乎者也’做得一起?张迪那厮执迷,老子却想得明白!好好炮制这干狗官一番,断了张迪念想,恰是功德!”

“停止!”韩浩怒喝一声,刚冲出来,便被个贼人用枪杆狠狠搥在额头。韩浩顿时鲜血长流,被砸倒在地。

本来张迪麾下冀南军都是化作数股流寇,前后朝着河西路隆德府壶关方向汇合。张迪以及卞祥率众分开安阳不久,倒是殿后的又一股贼人杀进城中。

恰是萧唐、花荣与索超三人!

冲进昼锦堂内示警的阿谁庄丁刚跑出两步,便被前面飞来的利箭射倒。韩氏后辈顿时轰的乱成一锅粥,一众女眷哭泣惊叫,唯有韩端彦、韩纯彦等年长的长辈吃紧号召世人再奔着内堂地窨子躲去。

“大当家的!”俄然有个喽啰疾走出去,急报导:“不好了!官军追至,也已杀进安阳城里,兄弟们与官军巷战厮杀,却抵挡不住!”

“老三,玩过令媛蜜斯么?”张雄说罢,转头对三头领徐岳说道。

“朝廷大臣又能怎地?”张雄瞧着韩端彦,就如一只正把玩爪中老鼠的花猫,他阴测测说道:“舍得一身剐,敢把天子拉上马。老后辈兄三个,向来只爱杀人。你们这群官儿高高在上,只把绿林世人瞧做贱民,本日老爷我倒要看看,谁的命更贱些!”

张雄定定打量一番,张口问道:“你们是哪个朝廷大官的亲族?”

“去你娘的!牟山寇也降了官府?”张雄刚骂出口,竺敬已冲进贼阵当中,左劈又斩,使杀熊岭前排贼众溃成一团。

几个喽啰听罢,纷繁冲将上来,七手八脚地遏住韩浩,扒开他的衣衿,有个喽啰卷起袖子,手中拿着把明晃晃的剜心尖刀便奔着韩浩走去。韩氏一众后辈这才惊惧地发觉道:

张雄咬牙切齿,厉声吼道:“去他娘的!调集兄弟们!官军又怎地!?还不是两条胳膊一个脑袋?老子怕他个鸟!”

那少年是相州韩氏旁支的一个后辈,他被贼人薅住衣衿,目睹那仍流淌这鲜血的钢刀向本身缓缓举起,他吓得嚎声大哭,告饶道:“大王饶命!这昼锦堂是族祖父韩师朴相公的堂舍,我等都是他的亲族!”

“牲口!!禽兽!!”韩端彦双目充血,嘶声痛骂。可他也被张雄部下凶寇一刀背砸倒在地,只能眼睁睁瞧着本身的两个侄子将被贼人残杀,本身那族侄女要被贼人污辱.....

好歹几个时候前那群贼人多是劫财劫粮,张雄部下的贼兵倒是见人便杀,有些市民吓得双腿迈不动步,噗通跪在地上,连连叩首乞命。一众贼人却奸笑上前一把薅住那些百姓的头发,拽起他们的脑袋照着脖子挥刀便是一抹......

韩治羞惭不堪,说道:“我忝为相州知府,守土倒霉。赍手札族叔族兄弟前来,反落得如此凶恶!真是万死莫赎己罪!”

杀熊岭三贼首中徐岳驾马奔前几步,就见劈面有个骑将一马抢先,手持着一杆铁鐏阔刃掉刀,直朝本身杀来。徐岳瞧清楚那人,骇怪道:“你这厮...是牟山的竺敬!?”

韩端彦强自压住满腔忿意,他对张雄说道:“这位豪杰,万事都好筹议,你既知我等是朝廷大臣,何故如此欺辱?”

徐岳呲牙一笑,说道:“大哥谈笑了,我哪有阿谁福分?”

韩治的二叔韩端彦为人慎重,安慰韩治说道:“天有不测风云,流寇贼人来得甚是俄然,而兄长驾鹤西去,我等族人岂能不来?何况我等绝处逢生,全因那能人头领念及汝先先人父的德名,倒也应了‘积善之家,必不足庆;积不善之家,必不足殃’那句。”

徐岳刚扯出韩家那挣扎哭喊的少女,听罢顿时骂道:“被官军杀散了?他奶奶的一群饭桶!”

韩端彦、韩纯彦及韩治、韩浩等韩氏后辈,并着庄丁被张雄部下喽啰赶猪般轰到一处。有两个庄丁走得慢些,顿时被喽啰一刀劈翻,其他人哪还敢有涓滴怠慢?只得受贼人逼迫,挤在一处。

张雄本就是残暴成性、性狭阴狠之辈,他在贩子中厮混时吃过官司,也曾被捕头苛吏逼迫过,以是张雄又对官府中人更有种刻苦铭心的仇恨。眼见面前这些高高在上,让他这类底层出身的强盗遥不成及的贵胄后辈面露痛苦与惊骇,这叫张大志里俄然涌出一股病态的快感来。

当张雄、项忠、徐岳三人纠集麾下匪寇,奔到安阳城东南营街口时,一彪官军精骑已向他们劈面冲来。

可已然迟了。

“韩师朴?就是那甚么韩忠彦?”张雄嘴角一咧,笑道:“老子倒晓得他的名头,传闻他的子孙很多也是在朝中仕进的。想必诸位中也有很多是官老爷吧?”

等张雄说完,却见面前那干人都沉声不答,他冷冷一笑,命部下又拽出个仆人。那仆人刚嚎出声来,便被一刀剁倒。

“现在这福分不是来了?”张雄朝韩门后辈中的女眷一指,说道:“要日就日个身娇肉贵的,也不枉我们在这世上走一遭!”

张雄得知昼锦堂乃是安阳城内最富庶的去处,仿佛还是甚么做过宰相的大官故居,固然被先到安阳的冀南贼寇劫夺过一番,可再让老子抄个底,也说不准还能榨出甚么油水来。

当张雄、项忠、徐岳三人率一彪最为凶悍的喽啰闯进昼锦堂,却见到很多未及躲藏的男女。张雄见此中有的人身着斩縗齐衰等丧服,堂府内亦有香案灵帏。“造化!”张雄暗道了一声,叫部下尽数将韩氏后辈及其家眷团团围住。

张雄先命部下亲信率数十人护送本身的家眷去赶上张迪,随即与项忠、徐岳一声令下,手底贼人如饿了几天的狼群,怪叫着冲进惶恐失措的绵羊中大快朵颐!

而此次来的贼寇,倒是部下喽啰最为残暴淫暴,三个头领在冀南军中都是最喜杀人的张雄、项忠、徐岳三人!

张雄随即便取把尖刀来,又唤喽啰从府中搜出盆炭火。韩澄吓得早已面无人色,他想开口告饶,可激烈的惊骇下韩澄口中高低两排牙齿捉对碰撞着,却连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被敲破额头的韩浩不顾满脸鲜血,他虎吼一声,直奔徐岳冲去,却立即被几个喽啰放倒。张雄冷冷打量着韩浩,说道:“你这衙内,倒生的好肝胆!只是不知是甚么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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