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九章 鏖战飞虎峪
“凿穿!凿穿!”李瑾在全军最前,厉声疾呼。他不断挥脱手中长铍,或刺或扫,全无一合之敌。
周谨虽是索超之徒,却未能习得索超的本领,虽是强胜王定这等庸将,又那里是欧鹏的敌手?两人枪来枪往,不过三十合高低,周谨心中便叫起苦来。不过幸亏他也晓得疆场之上不能用心,自家师父正与杨志苦战,不肯叫出声来,以免害了恩师,是以只是一味咬牙苦称,直杀到手脚发软,汗透浃背。
周谨虽未曾叫苦出声,但是毕竟是自家门徒,索超自他出阵便放了一些心机在他身上,现在见他垂垂遮拦不住,故意前去救济,但是杨志又岂能让他快意?招招不离索超关键,让他脱身不得。
“领命!”
“啊!”
前军如波浪般分开,王定从中打马出阵,扬起烟尘阵阵。来到阵前,王定勒住战马,叫道:“杨志,你可还认得我吗!?”
两人在两军阵前转灯般厮杀,两边士卒齐声呼喝,各为自家将领加油助势。
杨志此时已将王定手中长枪打落,正待成果了他,见索超出阵,便耻笑道:“似你这等技艺,比之周谨另有不敷,怎堪为将?怎敢上阵?洒家本日看在索前锋面上,饶你一命,归去以后,解甲回家奶孩子去吧!”
三声震天响的呼虎以后,四千三百马军打马齐齐开端冲阵。
前面浅显士卒见了自家寨主这般神勇,也是抵死向前。
王定涨红了脸,不知是用力过分,还是羞恼难当,想来该是后者居多。不过他倒是不敢再多说一句话,只是冷静打马回阵。
见自家头领连败官军两员战将,梁山士卒士气大盛。见军心可用,李瑾当即号令身后充当掌旗官的沈睿向前压旗,命令全军反击!
只是他这一用心,手中金蘸大斧不再似此前普通松散。杨志目光多么暴虐?觑得索超马脚清楚,一枪荡开索超大斧,去势不断,倒是刺伤了索超右臂。
众士卒齐声呼虎应和:“虎!虎!虎!”
官军马军未几,是以并未置于前军,现在只好被动驱逐梁山马军打击。前军士卒竖起团牌、大盾,手执长枪,驱逐马军冲锋。后军弓箭手倒是仓猝张弓搭箭,朝天抛射。
索超提了金蘸斧,打马出阵,喊道:“王定回阵,看我来战他!”
“前锋此言正和我意。昔日校场比武,你我平局,本日恰好见个高低!”杨志点了点头。
众将默不出声,独一勇将索超见了,冷哼一声,越众而出,沉声说道:“末将索超愿往!”
“吼!”梁山一众士卒也是起家大喊,声欲穿云。
官军士卒无有战心,梁山马军倒是顶住了官军一轮齐射,照顾风雷之势瞬息而至,直直撞入官军阵中。只一打仗,官军前军保持之阵型立时破裂,再过上半晌,已是有人开端逃窜!
两人交兵,一者气愤满腔,招招出了死力,一者倒是游刃不足,只如闲庭信步普通。战了不过十七八合,王定已是浑身盗汗直流,手脚发软,只要抵挡之功了,任谁见了,也晓得若无救兵,王定离死不远矣。
“末将领命!”
听杨志这般看不起本身,顿时勾起王定知名业火三千,他大声回骂道:“匹夫安敢辱我!?”随即纵马持枪,向着杨志冲来。
杨志摇了点头,叹道:“也罢,既然你一味求死,洒家这便成全了你!”随即拍打座下宝马,上前接住。
李成话音刚落,便从他身后转出一将,在顿时抱拳道:“末将愿往!”李成看时,倒是王定。晓得他武力不弱,李成对劲地点了点头,说道:“将军出战,务必打出我官军的威风,若能拿下贼寇,当记首功!”
右臂受伤,索超几乎缉捕不停止中大斧,心中暗道不妙,也不恋战,当机立断,顿时一个铁板桥躲过杨志横扫过来的浑铁点钢枪,拨转马头便走。
斗将虽败,然李成、贵显二位都监自恃人多势众,不甘逞强,命令迎击。
“吼!吼!吼!”
官军这边,气势一时被子所夺,寂静无言。杨志这番话,倒是恼了阵中两位都监,只听李成怒道:“贼子傲慢!哪个与我前去擒下此獠?”
索超此时打马已至近前,杨志向他抱了抱拳,说道:“索前锋,多时未见了,一贯可好?”
说完,杨志长枪斜指向天,一拉马缰,战马暴嘶,人立而起。
即便是练习有素的精锐士卒,面对数千全部武装的马军冲锋尚且严峻非常,何况大名府官兵?这很多士卒疏于练习,更是未曾上过真正的大疆场,最多剿过两个山贼草寇,现在见了这般要命的步地,顿时心中骂娘,全无半点战意。
当下两位虎将战作一团,你大斧不离我脖颈,我钢枪不饶你心窝,却恰是棋逢敌手,将遇良才,正一场好杀。
杨志横枪纵马出阵,只听他在阵前对官军大声喊道:“大名府高低人等听了,我梁山大起兵马前来,非为其他,只因你城中赃官贪吏为财暗害夫君性命,将卢俊义下在留守司大牢当中。如果晓事的,马上将卢员外礼送出城,我梁山当即退兵,两家尚可不动兵器,如果执迷不悟,大名城墙虽高,在我盗窟虎狼士卒部下,亦是瞬息可下!”
见是王定,杨志面上现出嘲笑,轻视说道:“我道是谁?本来是你这坐井之蛙!你不知自家技艺如何嘛?也敢出阵叫战?”
两人战至六十合开外,倒是未分高低胜负。官军这边贵显见了,恐索超有失,便对众将言道:“谁愿上前,与索前锋一道擒下贼人,今后一道论功受赏?”
未闻众将答话,倒是有一人已经抢先冲了出去,其他人见了,暗道可惜,失了建功的好机遇。一人遗憾地说道:“倒是让这周谨抢了先。”
蓦地闻得一声惨叫,索超心中一惊,只觉得周谨已经丧命疆场,转头去看,见他虽在地上挣扎,却不见血迹,明显敌将故意活捉于他,只是将他打下了马,未曾伤到关键,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
目睹中军命令,各部心中纵有百般不肯,却也只好应旗。底下军士见了,虽是两股战战,直欲丢下刀枪,回身逃脱,无法官长有命,只好硬着头皮迎战。
见官军这边又有一将出阵,梁山中军李瑾见了,怒道:“官军欺我盗窟无人乎?”随即大声命令,“欧鹏出阵,缉捕此人!”
世人向他看时,只见那将头戴一顶铺霜耀日镔铁盔,上撒着一把青缨;身穿一副钩嵌梅花榆叶甲,系一条红绒打就勒甲绦,前后兽面掩心;上笼着一领白罗生色花袍,垂着条紫绒飞带;脚蹬一双黄皮衬底靴。一张皮靶弓,数根凿子箭,手中挺着浑铁点钢枪。大名府众将见了,只感觉好生面善,却不恰是世人旧识,昔日的管军提辖使,青面兽杨志?
中军李成见了,怕折了王定,便说道:“贼人凶悍,哪个前去救济王定?”
“杀!”
李成闻言大喜,仓猝说道:“有前锋出阵,当保万无一失。”
索超也未行礼,只是说道:“昔日同城为官,今时倒是官贼不两立!多说无益,你我还是手底下见个真章吧!”
欧鹏听了,举起铁枪,打马出阵,恰好敌住周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