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五章 鼓上蚤梁山求援
“与盗窟有关?不会是山上有士卒下去犯事了吧?盗窟军法严格,应当不会吧?”李瑾心中思虑一会儿,倒是没个脑筋,便道:“头前带路,我去看看。”
“哼。”沈睿嘲笑一声,说道:“你这面孔,倒是天生作贼的质料。”一句话就将那人怼得无言。
“五倍月钱,倒也未几。”蒋敬听了,策画了一番,点了点头。实在船场工匠、脚夫很多,总的算起来也不是一笔小钱,也就是蒋敬这般掌控着盗窟赋税之人才气说出未几的话来。
“若不是为了见你,我有如何会沦陷在扈家庄中?”时迁嘀咕了一句。
见他嘀咕,李俊出言喝道:“废话忒多,盗窟的兄弟可不是都如寨主这般好脾气!”
“带上来吧。”
听到李瑾以财神爷相称,蒋敬笑着摆了摆手,说道:“寨主谈笑了,不过一个账房罢了,那里称得上是甚么财神爷?”
世人看他,他却也在打量世人,扈三娘他是见过的,是以只是一扫而过,不过目光当中另有些后怕,明显在扈三娘手上吃了亏。见了其别人,他目光明灭,不晓得在考虑甚么。
“是,蒋敬免得。”
一行人刚转过聚义厅,倒是已经赶上了扈三娘一行。本来扈三娘到山北水寨之时,李俊就派了人上山禀报,但是李瑾却不在山上,那人转了好几圈才找到李瑾。
蒋敬迷惑道:“这・・・・・・采买木料?山上不乏巨木,何故还要别的采买?”
“寨主过誉了,只是采买木料,想来破钞很多,盗窟粮草充沛,只是财帛上,因为寨主叮咛,一向不断地在买粮,怕是有些捉襟见肘。”
一向跟在边上的李俊说道:“寨主,那人我见过了,确切不是山上的,我们本觉得是冒名顶替,废弛盗窟名声的小人,本要措置了,那人却说是有要事要禀告寨主,问他是甚么事,他又嘴硬不说,只是一心要求见寨主,我一时拿不定主张,便陪着三娘子押他上山来了。”
路过演武场时,正赶上吃过饭的林冲、鲁智深等人前去虎帐,世人见了礼,李瑾与他们简朴说了两句话,便往盗窟的赋税库行去。
两人策画了一番,定下了计算,李瑾便告别了。路过聚义厅之时,却有士卒来报,扈三娘上山了。
半晌以后,蒋敬走了出去,见李瑾和沈睿坐在台阶上,快走两步,抱拳说道:“寨主有甚么事,叮咛下来便是,何必在此处等着?”
“三娘故意了。”赞叹了一句扈三娘心机细致,李瑾便表示亲卫将那人头上黑布袋除下。
“闲话少说,你鼓上蚤也是江湖上成名的人物,为何偷到了扈家庄头上?又为何执意要见我?”
一行人走进聚义厅,李瑾上首长官坐了,扈三娘坐在左手边,李俊右手边坐下,沈睿倒是自发地站在了李瑾身后。
李瑾言道:“是这,我方才下山去了一趟船场,给工匠们发下了赏格,是以前来请哥哥兑现。”
“山上的头领?兄弟们俱都在山上啊,何况,也没哪个头体味是偷鸡摸狗的鼠辈啊。”
见到他时,李瑾和沈睿已经从台阶上起家了。还了礼,李瑾笑着说道:“摆布现在也没甚么紧急事,恰好从门口路过,便筹办出去讲了,等上一等又有何妨?也免得哥哥跑一趟。”
谈笑两句,两人才说回正题。
“嗯,哥哥明白就好。此事我就交给哥哥了,详细要采买些甚么木料,从那边采买,便请哥哥与孟康哥哥相同一番,他老于此道,哥哥你管钱是一把妙手,你二人通力合作,此事该当不难。”
听了李瑾解释,蒋敬明白过来,说道:“倒是我想当然了,造船之事,孟康哥哥才是里手,倒是要听他的。”
此人却恰是时迁,只听他说道:“戋戋之名,能入寨主之耳,实是时迁之幸。”
本来还面待浅笑的那人听了李瑾之话,面上淡定的神采终究变了,惊奇之余,倒是又还带着些许窃喜、高傲。
表示李俊稍安勿躁,李瑾对时迁说道:“有事情就说吧。”
李瑾叮咛一声,自有亲卫士卒将那人压上了山来。那人头上罩着黑布,扈三娘解释道:“怕他窥测盗窟奥妙,是以叮咛人给他罩上了。”
蒋敬将公房门锁下了,请李瑾两人出来,三人落座以后,小厮为三人奉上了茶,挥退小厮以后,蒋敬问道:“寨主有甚么叮咛?”
见了战船,阮小二和阮小五先行告别了,倒是要归去筹议如何将这盗窟第一艘真正的战船划拉到本身麾下来。
本是戏言,不想自家兄长竟然晓得此人,沈睿有些惊奇:“贼祖宗?就他?”不但是他,扈三娘、李俊两人也是迷惑。
“蒋头领,寨主来了,正在您的公房外等着呢。”没一会儿,李瑾便听到了内里的号召声。
见他不怯场,还能安然自如的打量世人,李瑾倒是来了兴趣。不过其别人倒是有些烦了,沈睿出言喝道:“好大胆,冒我梁山之名,上了山来,还敢如此无礼!”
李瑾倒是笑着一口叫破了他的身份:“鼓上蚤之名,江湖有传,李瑾岂能不知。”
时迁终究不再卖关子,开口当真言道:“鄙人上山,只为请寨主出兵救人!”这一句倒是掷地有声,终究不再似前面的话语普通轻浮。
听到赏格二字,蒋敬眼睛一亮,说道:“寨主发下赏格,定是船场做出成绩来了。只是不知赏格以甚么标准合适?”
那人仍旧安之若素,只是说道:“梁盗窟主赛子龙之名我是听过的,想来不但技艺高强,该是一个风骚姣美之人,才气得此隽誉,本日见了,倒是符实。这位小哥我倒是不知,只是也是这般俊朗面孔,不该是占山为王的能人才是。”说着,那人转头看向李俊,说道,“这位的面孔倒是能人才有的。”
“这个小的不知,只传闻是扈家庄上抓了小我,说是与盗窟有关,扈娘子押着人上山来了,李俊头领正陪着一起上来。”
“这,府库中不会已经没有财帛了吧?”李瑾一向以来对盗窟的粮草积储非常上心,财帛上倒是没有过量在乎,只是每月看看蒋敬呈上的账簿罢了。
李瑾点了点头,说道:“也罢,摆布无事,那便见见是何方崇高吧。”
“既然如此,那便如哥哥所说,临时先不买粮草了吧。买木料之事,哥哥和孟康哥哥筹议着来,只是账上起码要预留一半,以备不时之需。别的,盗窟还剩下甚么书画之类,也都脱手了吧。”
见了扈三娘,李瑾展开笑容,上前见了礼,一行人往聚义厅中走去。一边走,李瑾一边问道:“三娘,你本日如何上山来了?”
“唔。”李瑾沉吟一下,心中策画起来。
见李瑾策画,蒋敬建言道:“寨主,历次的缉获,加上连续采买的,盗窟现在的粮草充足年半利用不足,本年山上的收成也不错,是不是临时停下拉拢粮草,先买木料为先。”
“你可知是何事?”
“那倒不会,因为连续脱手了一些书画、古玩,加上剩下的积储,账上现在另有约四十万贯余。”
“倒是要让哥哥这个财神爷破财来了。”
“兄弟说得不错,不过他可不但是贼,称一声贼祖宗也不为过。”听了沈睿的话,李瑾终究笑着开口了。
“寨主晓得我?”
孟康倒也不是在叫苦,说得只是究竟罢了。盗窟前次有大笔的进项,还是突破郓州,收缴府库的时候了。现在盗窟周边已经没有为富不仁、残害乡里的大户了,他们要么已经被盗窟打下,要么就是已经搬走了,盗窟也不成能超越州府前去借粮。现在之途,盗窟只要攻打州府,才气获得大宗赋税进项。
“船场在孟康哥哥带领下大有冲破,一众工匠也着力颇多,赏格高点也无妨,便下发五倍月钱为赏。”
扈三娘还是一副男儿打扮,见了李瑾也是欢畅,不过闲事在前,她直接道:“庄上抓了个偷鸡摸狗的小贼,被拿下以后却自称是山上的头领,我倒是没有见过,又怕弄错了,是以奉上山来让你看看?”
“赏格只是小头,大头倒是要采买木料,以供制作战船之用。”
“造船之事,我也不懂,只是听孟康哥哥说,山上多是杂木,建房尚可堪利用,能用于制作坚毅战船的,特别是能用作船上龙骨、桅杆等紧急处的,倒是少之又少,只能向外采买。”
出来一问,蒋敬去饭堂用饭了,还没有返来,李瑾便随便在他公房外的台阶上寻了一个洁净处坐了。
李瑾倒是在船场又多待了一会儿,听孟康汇报了一番。眼看着时候差未几了,便与船场的工匠们一起吃了一顿饭,鼓励了几句,许下了赏格,这才返回山上。
世人看向那人,只见他眉浓目鲜,身材肥大,面孔平平,只是一双黑目明灭,明显是个心机奸刁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