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27章 闺帐房中展露才情
林落凡回身回望却不见其他狼群,心下诧异。
阀婀娜听了心中似是甚喜,说道:“这四十二字中,‘岂知’中的‘岂’字写得不好。”
过不很多时,那头巨狼亦不知所踪。
阀婀娜点头道:“是了,我总感觉这个字写得不好,却又不知那里不好,经林公子一说,这才恍然。”
林落凡对于绘画向来不加措意,然留意的只是书法,听得阀婀娜如此问道,心中自知此画作与诗文出于其手,心中非常佩服,当下说道:“此诗书法,笔断意连,笔短意长,极尽簪花写韵之妙。”
阀婀娜对着白毛巨狼挥了挥手,白狼自行穿于帐间,军中兵士见这巨狼头都赶紧躲开,倒都也不怕。
阀婀娜身为左帐王庭公主?若说不爱权贵财产倒也罢了,其志竟然是想着上天成仙?这则有些痴心妄图了。
阀婀娜一手挑帘,将林落凡引入她的闺帐。
那“欲追青鸟上瑶台”这句诗文天然再明白不过,(瑶台:传说中苍神居住的处所!)便是要与苍神一起上天做了神仙去。这还了得!?如果马渭见到此等大不敬之语,说不得又会祭出飞剑,一剑斩杀了这左帐王庭的阀婀娜公主。
不过本身对于这等言行,倒并不恶感。他反而感觉阀婀娜颇对本身胃口,萧洒之意尽显。
两盏碧纱灯映照美人,只见阀婀娜弯眉秀目,燕眼桃腮,一身翠萝裙紧衣束身,再看她的手臂白净若藕,越看越是鲜艳,心中一痴,怔立本地……
如果汉人屋中存有书画自不敷为奇。但如果出自于蛮人帐中则有些奇了。
他在大汉都城永安城时,常听汉人提及蛮人,都道其族民风狂野,不通礼数,未受教养!对于琴,棋,书,画更是一窍不通。岂知在这公主帐中便见了笔墨纸砚如此雅物,心中天然猎奇。
岂知他伸手重抚画作诗词之时,指尖便着了少量墨迹,明显此画才做不久。不然也不会笔墨未干。再观那画中四十二字,笔迹微显劲力不敷,当是出自于闺秀之手,但却颇见清丽脱秀。心道:难不成这画作竟是出自于这阀婀娜?
起伏间,二人身材不免触碰,蛮人少了教养,那公主自不在乎这些。林落凡却觉冷意全无,耳根一片赤红,就连这呼吸也是越来越粗,仿佛打雷普通,心跳之声怦怦作响。
林落凡心中欣欣然,再细细瞧来桌上竟另有一张宣纸,一方台砚,一杆狼豪笔。
那小女孩,面露浅笑,看着面前的林落凡,也不言语。
林落凡方是坐定。
林落凡心中揣摩其意不透,竟忘了身边另有阀婀娜。不由地轻摇了头。
巴颜听得林落凡一番言语心中好笑,只感觉这林落凡与众分歧,张口便把内心之话说将出来,不过却也有些粗鄙非常。忒也小孩子脾气,但又怕公主殿下愤怒,正要施了眼色喝斥林落凡几句。
林落凡与左帐王庭的阀婀娜公主等人回到帐中,二人前后下了狼背。
林落凡装模作状,一番吃惊过分的小白兔模样,持续说道:“但是……但是……下次不带这么玩了,要晓得人吓人,会吓死人的耶!”最后一个“耶”字,他还用心拉着长长的调子,尾音上翘,更加显得有些搞怪。
巴颜躬身而退,脚步有些仓猝,想必是回报可汗去了。
公主殿下似是未发觉到林落凡的异状,只听得一声娇喝,那巨狼掉头向来时之路折返而回。
林落凡心道:这周氏诙谐(周星驰的无厘头笑剧),不但上一世人们爱看,就连这一世也能引得小女人大笑不止,他躬身见礼,学着一副汉国的大儒的模样,连声说道:“求之不得……求之不得……”又是引得左帐公主莞尔一笑,百媚生。
但若真是如此,这画作之上的诗词又做何解?
他伸手抱了公主殿下腰肢,顿觉一阵软香之气扑入鼻中,心中发慌,胸腔当中的心脏兀自跳得短长,恐怕被别人瞧了去,一脸的红赤之色,幸亏深夜,倒也无人瞧见,这才心中大定。
白狼驮着两人,非常安稳。但林落凡上一世就连马儿也是未曾骑过,心中惊骇,不敢说得出口,引得人家小觑了他,而他终是忍将不住,直接心脏堵在了嗓子眼儿,双手更是紧搂了公主殿下纤腰。
巴颜紧跑两步,一跃上马紧紧的坠在了巨狼身后尾随而行,消逝在草原的夜幕当中。
他见帐中案几上摆了些零食,心中想着:定是仆人知阀婀娜爱吃零嘴儿,在公主返来之前为其备下的。
林落凡不由地神情一呆,直到巴颜唤了他两声以后,他才醒转心神谨慎翼翼地自那头红色巨狼身前走过,恐怕一个不慎,被这野狼咬上一口,直至绕至那头巨狼侧身,这才谨慎地一个跃身跨上狼背。
阀婀娜见其点头不已,还觉得本身画作当是不当,亦或有着些许弊端,当下问道:“这案上书画,可还入得林公子法眼?”
如果上一世人咏出此诗,倒可了解其人有着萧洒之意。但在这一世中,本身来时路上听得马渭之言:“神仙”二字如果用于彼苍道门的苍神,则还可矣。如果用做别人,则会被浩繁世人视为对苍神的大不敬。而世人皆知瑶台之地,便是传说中苍神的寓所。
林落凡细细凝睇道:“这‘岂’字写得很好啊,只不过仿佛少了些含蓄,不像其他笔墨,余韵不尽,令人观之忘倦。”
林落凡眉头不由微皱。
林落凡想要奉迎对方公主殿下,但一时又不知该是如何表示。随即两眼转了几圈,似是拿定了主张。
林落凡起家走到案几之前,细细瞅去。
看来这一世还上一世一样,女孩子多数喜好吃些零食。
只见纸上竟然有着一幅淡然的水墨画作。此中画着远山近水,数柳垂岸。一名美艳女子秀目掩唇,了望远方。面上似有笑容。画作一旁题着几字:皇亲贵胄吾不爱,欲追青鸟上瑶台。人间多羡帝王家,岂知嫁衣随人裁?
林落凡本觉得这案几上的画作与诗文必是出自于汉人之手。
那知公主殿下见了林落凡夸大的神采,再是闻得林落凡的言语,噗嗤一声便是再也忍将不住笑出声来,出言道:“你此人儿,倒也真是风趣,我初醒之时听得阿珠所言被林公子所救,还道你定是个汉国求医问学的小酸儒!哪知倒是如此这般的成心机!小先生如果不嫌弃……可与我一同骑乘,同归同去?”话语才毕,面上便即一红。她贵为公主,少与人言,现在竟也不知如何的竟出言相邀了这林落凡同乘而归,不由感觉脸上一阵臊热。
林落凡昂首看向阀婀娜。
再说诗中那最后两句,其意更加较着!林落凡思来想去亦是想不明白:又有何人敢随便指定她的婚嫁?以阀婀娜的权势,怕是没有甚么人敢动得其分毫!这则有些说不通了。
他神采相称夸大,一脸滑稽道:“甚么叫吃惊了?的确惊得不得了,方才吓得我差点尿了裤子。我们快……快些走吧,我与这七八头扁毛牲口对峙了这好久,眼绿了,手瘫了,就连腿脚也都软了。公主殿下的神通非同小可!您如果再不来,我这小命可就丢得不晓得在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