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好奇
韩希夷走到周少爷身边,劝道:“周少爷,郭女人的话你都闻声了?既然如此,你也无需在乎此事。不然,别人还觉得你救人是别有用心呢。岂不孤负周少爷下水救人一番美意?郭家也于心难安。”
郭大贵又过来感激一次周少爷。
严氏既是长辈,又有经历。只听方初说了几句,便明白事情大抵。这事透着古怪:照说人落了水,救上来起首要去换衣,就有甚么事也要等过后再商讨,哪有劈面提婚事的。想是周少爷感觉万无一失,才开的口,却不料触怒了不按常理出牌的郭女人,被拒了婚事。
若为妾,早给江明辉做妾了,哪轮得上方初!
严已然等女忙跟上,浩浩大荡一群人分开本地。
周少爷面色涨红,仓猝道:“这个天然。鄙人也是为郭二女人闺誉考虑,以是才……既然郭女人不在乎,鄙人不敢强求。”
曾少爷意味深长道:“郭女人真令人佩服!当年在斑斓堂,她因病晕倒,摔下台阶,被方兄软玉温香抱了个满怀。若非她有这崇高品性,方兄说不定就坐享齐人之福了。哪有厥后这些个事!”
清哑可贵地回了他一笑,感激他及时化解局面。
斑斓五少东以外,其他少东都不是平常之辈。
当下,她佯作不知那回事,一面感激周少爷援手。叮咛严予荣亲身带他去前面换衣;一面又对清哑再三道歉,命方纹马上带她姐妹去松柏院;又命一严家少年号召韩希夷郭大贵等男客;又命严已然号召夏流萤等女子,斯须工夫,便安排安妥,个个分头行事。
郭大贵警省,忙深吸一口气,走向清哑姐妹。
禁止她说下去,想是怕难堪。
“还魂来!”有人戏谑在他面前挥手,“才子已远兮。”
清哑听了转头来,猎奇地看着方初,想他小时到底如何调皮不费心呢?做了甚么事竟然不敢让人晓得!
清哑忙转过身去。对盼弟道:“走吧。”
此人不像刘大少爷虚假,至今未结婚,也未订婚,不知为何。
别有用心?
他们来了,就不消他出面了。
他道:“周少爷担负是没的说。郭女人不肯扳连周少爷,也是怕周少爷委曲――”周少爷猛抬眼,刚想说“不委曲。郭二女人秀美活泼,鄙民气甘甘心。”沈寒秋已经自顾说下去――“如此也好。正成绩两边隽誉。若攀亲,郭二女人被指处心积虑谋取婚事,郭家断断不能承担这个名声!那的确是逼郭二女人走死路。以是周少爷的美意,郭家只能心领。周少爷也不必自责。这是郭家本身决定的,与周兄弟无关。”
话分两端,再说清哑这边。
韩希夷心头如被重锤击中,揪成一团。
仿佛没经历刚才一场闹似的,严氏领着她们一起赏花观景。
周少爷那里还敢再对峙!
仿佛受不了这一问,他难受起来。
方初见她眼中笑意,感觉不好,急叫道:“娘!”
韩希夷瞥见一身湿衣站在人丛中的周少爷,再一回思清哑刚才所言,心中已明白如何回事,击掌笑道:“郭女人所言,与鄙人豪杰所见略同。清者自清!如有那追名逐利之辈为了装点名节,讳饰丑事,面上却做出谦谦君子之态,不过是欺世盗名罢了。”
她挽着清哑手臂,指给她看莲池里的睡莲,都是甚么种类,如何种,如何养,“……未央这还是跟我学的呢。她小时在方家住的多,我嫂子接都接不归去。我当时恰好没女儿,就把她当女儿养。她性子活泼,跟她表哥两个调皮起来,无所不为。她表哥也不是个费心的――”说到这,她转头看了方月朔眼――“那一年,他……”
沈寒秋瞥见,目露不屑之意。
韩希夷目光追着人丛中粉色背影,牵涉不回。又瞥见走在严氏清哑身后的方初方则。心中俄然很不安闲,如同五爪挠心,浑不知有几个女子几次转头看他,目光大有交谊。
他那番话。切中关头,说出了她的心声,是她想说却说不出来的。她刚才的回绝有些生硬,别人听了只当她嫌弃周少爷。
只是与来时比拟,他有些心不在焉。
清哑的话,韩希夷等人都闻声了。
沈寒秋略问了清哑几句,也走来。
方初收住脚步――
这时严氏也到了,还带了大氅为盼弟裹上。
一时又想:“他好端端提起这事,是何用心?”
周少爷总算有了面子。
韩希夷察言观色,又道:“周少爷真乃有担负男儿!”
同来的刘大少爷听了这话,脚步微乱。
但是,若为妻呢?
严予荣也谢他及时援手,为严家免除了变乱。
韩希夷目光就亮了几分。
周少爷淡笑道:“不敢当韩少爷夸奖。”
嘴上却闲闲回道:“郭女人可不是自甘下贱之辈。”
韩希夷一凛,随即嗤笑道:“曾兄之言,小弟如何听不懂呢?”
韩希夷风华耀目,如鹤立鸡群。
说完垂下头去,眼中闪过一抹恨色。
他正要上前帮清哑说话,就瞥见严予荣等人过来了。
韩希夷一看,本来是曾少爷,便笑了。
曾少爷道:“走吧。大师都走了。”
老天爷仿佛专门和郭家作对似的,郭家女儿不管大的小的,一个二个出门都没功德:清哑那些事不说也罢,算是不利;巧儿那是年小不懂事;如何盼弟出门做个客也掉水里了呢?
临去时又叫上方初,她还没和儿子说够话呢。
见她好好的,才宽解,不由对她展颜一笑。
郭大贵面色丢脸之极。
韩希夷和他并肩挂在人后,渐渐往顺和堂走去。
沈寒秋伸手表示他沉着,待问明环境再说话。
这话暗含警告。
严氏安排已毕,上来亲热携了她手,抢先走去。
曾少爷扫了一眼若无其事的韩大少爷,见机地没再开口。
因想:“郭女人见了母亲吗?可喜好她?如何她们没在一起,倒和方伯母在一起呢?”
曾少爷俄然靠近他,在他耳边微声道:“韩兄此次可要极力了,别再输一次,还输在同一小我手上。”
方初见她满眼求知欲,就窘了,对她咧咧嘴,转开目光。(未完待续。)
韩希夷见事了,这才放心,忙看向清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