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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4章 帝王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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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辰襄,你才是我手中最锋利的那把剑,有了你,那些伤害过我的人都将难逃一死。

北辰襄指着本身的心口道:“我晓得我该肉痛,我该难过,但是这里一点感受也没有。仿佛他的死对我一点震惊也没有。你说我这是如何了?”

他到底是谁,他真的是司徒敬吗?

贺凡,是我害了你。

北辰襄神情淡然地推开白舒歌,朝着御书房外独自走了出去。他走到内里,日光落在那一片金色的琉璃瓦上,反射出一片刺目标白光。北辰襄情不自禁抬起手挡住了那光,却俄然发明眼角处不知怎的潮湿了一片。

他此言一出,众臣不觉一片讶然。世人皆知北辰遥年青时曾被誉为东玥战神,疆场杀敌无数,功劳卓著,而北辰襄是承平帝王,从未领过兵打过仗,如果两方真的疆场厮杀,北辰襄在北辰遥面前可有半分胜算?

少年时的誓词犹在耳边,但是那人,却再也不会返来了。

众臣闻言吓得齐刷刷跪了一地,北辰襄嘲笑着环顾了一圈,从座上缓徐行下,走到那兵部侍郎面前:“本皇晓得,不止你们如许想,全部东玥的百姓亦是如此对待本皇的。没有了北辰遥,本皇便一无是处不堪一击,以是此战,他得天时天时更得民气,而本皇此去就是白白送命。”

“那本皇便敬候佳音。”

半月前他摆设在澜城的探子回报说许南风和君疏月已经回京,以是白舒歌才对他们放松了警戒,但细心想来,东玥和乾州互市这么大的事许南风怎会毫无反应?以他的性子怎会放纵赤炎帝和北辰襄在本身眼皮子底下搞出这么大的行动来?

而这统统的后果结果唯有白舒歌心中清楚。他亲手杀死了阿谁为情所困的北辰襄,把他变成现在这冷血无情的模样。

“但是没有了那批精铁,白爱卿曾承诺为本皇锻造的绝世神兵又从何而来?”

白舒歌伸手将北辰襄拥入怀中:“这是我教给陛下的最后一课。”

“你晓得吗,我现在这里甚么感受也没有。”

他细心回想了一遍东离岛产生的事,统统的统统看上去都像是不测,但是他回想细节的时候却发明本身一向被阿谁司徒敬牵着鼻子走。

北辰遥统领朝政多年,在东玥的名誉无人可及,而当初他为了帮北辰襄稳固帝位,不但教出了手中统统的兵权,更加本身信赖的摆设都调离了都城。可即便如此还是逃不脱功高震主遭人嫉恨的运气,短短半年时候就从曾经的股肱之臣变成了叛国之贼。

“微臣晓得他是陛下的爱将,还请陛下千万节哀。”

“不必了。”

操纵南海诸岛之间的冲突,引得他们相互厮杀,再趁乱炸毁矿山,以绝后患。许南风这一招实在是短长得让人叫绝。

白舒歌想到这里,嘴边又不经意地暴露一丝阴鸷的嘲笑,这时他看到北辰襄走回到御座前,目光久久逗留在写着贺凡死讯的那封信上,他便走上前问道:“陛下,是否要派人前去南海寻觅贺凡将军的尸首?”

而北辰襄连续数日接到各地起兵的奏章,心中却惊不起任何的波澜,仿佛北辰遥就只是那奏章上冰冷的三个字罢了。朝臣们看他的反应也猜不透这个年青帝王心中究竟在想甚么,东玥已是到了最危急的关头,他为何看上去却仿佛置身事外事不关己?

陛下的心不该再为任何人而摆荡。

一个连本身好友拜别都能够淡然视之,一个能够对本身敬爱之人决然挥剑的人,这才是白舒歌真正想要的。

“无情最是帝王家。”

白舒歌闻言,笑着走上前去握住北辰襄的手:“这申明世上已经没有人能够摆荡陛下的心,这是功德。”

那兵部侍郎听到这话不觉出了一身盗汗,连连向后退去。白舒歌走上前来,目工夫恻恻地向下扫视了一圈,然后道:“据火线传来的动静,北辰遥在北境已经纠集了近六万兵马,此中镇北将军宋祁、虎贲中侍郎赵晖之都是名震天下的虎将,在西南一带统兵多年,气力不成小觑。如此看来,你们还感觉这是一帮乌合之众么?”

“本相如何现在究查已没有任何意义,当务之急是尽快停歇遥王之乱。”

北辰襄神情倦倦地摆了摆手:“他若活着早就返来了,到现在还下落不明,那便是已经葬身大海。”

“白爱卿,此次东离岛产生的事你如何看。”

“乌合之众?”

待北辰襄屏退众臣后,御书房内就只剩下他和白舒歌二人。此次乾州和东玥互市本是一桩丧事,成果却成了一个大笑话。不但未能将那批精铁安然护送回东玥,乃至还赔上了贺凡的性命。有关当日海战的事,沧州四国已是传得沸沸扬扬,但真正晓得本相的却寥寥无几。

陛下,你不要再哭了,今后贺凡会一向陪在你摆布。

北辰襄嘲笑了一声,看向站在本身身侧的白舒歌:“白爱卿,你且说说北境那边的环境让他们好好听听。”

“如许的话,陛下就更不能御驾亲征了!陛下纵有文韬武略,但带兵经历尚浅,疆场凶恶,陛下冒然前去……”

白舒歌说过他会为北辰襄献上一柄能力更在天绝剑之上的兵器,但是现在精铁和矿山都已被茫茫大海所吞噬,这绝世神兵又该从何得来。

北辰襄紧紧握住胸口的处所,他清楚感遭到一阵狠恶的把柄从那边传来……

白舒歌越是回想越感觉事情的疑点诸多,厥后他终究恍然觉悟,在这全部事件当中,他因为过于专注篡夺那座矿山而忽视了他最大的敌手——许南风和君疏月。

北辰襄望着那不住颤抖的兵部侍郎,眼底如同固结了一层寒霜普通:“你们内心在想甚么,本皇清楚得很。那北辰遥就是东玥的一颗毒瘤,若不将他撤除,东玥一日难安。本皇就是要你们亲眼看着他如何败在本皇的手中。以是这一仗,本皇是去定了。”

“臣,臣决然不敢这么想。”

那兵部侍郎一时心急,不谨慎说出了北辰襄最忌讳的话,直到瞥见北辰襄那愈发阴沉的神采才惊觉讲错,仓猝低下头不敢再言。

所谓游戏,天然是敌手旗鼓相称才会风趣。

贺凡战死的动静传到东玥的时候,北辰襄正在御书房与众位大臣参议北伐之事。北辰遥逃离都城以后,一起被傅行舟护送到了北沧与东岳边疆的辽城,而后驻守东玥西北边疆的数十位将领接踵兵变,转投北辰遥麾下。如此一来,他不费一兵一卒便将东玥北境占为己有。

何况叛变的还是当月朔手将他搀扶起来的北辰遥,莫非他真的不在乎无所谓么?

那日他亲眼看着矿山被毁,实在受了不小的刺激,失控之下竟杀光了别院中统统的侍卫和宫人。这是他千年以来第一次失控,也是第一次开释出毕罗花的力量。他晓得一旦开释出这力量,四方城的人必定会有所发觉,以是他剩下的时候已经未几了。

“陛下无需担忧,微臣早已有了运营。”

固然众臣惧于北辰襄的严肃,但兹事体大,还是有人冒死进言苦口劝道:“陛下万金之躯,乃是国之根底,而这些叛军不过是乌合之众,怎配令陛下亲身迎战。”

现在想来,本来他才是真正的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本皇记着了。”

“陛下之安危是干系到国体的大事,御驾亲征当然能够鼓励火线士气,但……”

“北辰遥拥兵自重,扰乱超纲,所犯法行万死难恕。”北辰襄目工夫冷地看向众位大臣,幽幽地开口道:“本皇将领兵十万,御驾亲征,亲身缉捕叛贼北辰遥。”

“功德……”

“在你们眼中,本皇这个皇位是靠着北辰遥才坐稳的,是也不是?”

就在世人暗自揣摩北辰襄心机之时,他悄悄放动手里那写着贺凡死讯的函件,从座上缓缓站起家来。他的面上虽还是冷峻得没有任何的起伏,但是统统人都不觉被那股摄人的气势压得不敢喘气。

白舒歌的话如同魔咒在他耳边不竭地响起,他抬起手用力擦掉那滴不知为谁落下的眼泪,但是不晓得为何那泪水却俄然间澎湃而出。

“陛下,再给微臣三日时候,微臣将为你铸一柄天下无双的好剑。到当时候你便握着此剑横扫天下,无人可挡。”

白舒歌本来为矿山之事气闷不已,但是想通了这一层以后他俄然也就豁然了。许南风这个敌手实在是他这千年以来碰到过最风趣的敌手。聂氏有如许的先人,倒也不负本身所望。

若非亲耳所闻,谁能想到当初情同父子的叔侄二人会闹到这般境地。听北辰襄的语气像是恨不得将那北辰遥千刀万剐,他们之间究竟产生过甚么,何故相互仇恨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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