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再逛金水河
那些大大小小的画舫花船已经离岸在河中飘零着，透着无拘无束的安闲。
龙旦：？？
撑船的是个老夫，笑容开朗：“公子，您这是要去哪儿？”
郁谨皱眉扫了龙旦一眼。
清清面皮一僵，垂眸道：“不会。”
“公子，清清还是个清倌儿，害臊些也是不免，您多包涵……”
“确切挺水灵。”郁谨弯唇笑笑，问，“会唱曲儿吗？比如十八摸？”
郁谨略一点头。
郁谨懒懒扫了霏霏一眼。
郁谨在大厅里坐下，把玩着茶杯，对厅中心台子上的歌舞兴趣寥寥。
他说完干脆不睬会鸨儿，大步走了出去。
“那公子去雅室吧，这里乱糟糟的听曲儿也不便利。”
卸磨杀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另有甚么来着？
郁谨嘲笑：“爷见过的大师闺秀都会害臊，如果看害臊的女人还用来这里？
龙旦见状忙跟上去。
模糊约约的丝竹声，河上摇摆闪动的灯火，都因为这无处不在的浓香而染上了旖旎色采，于都城的暮秋里此处永久是一派春光。
未几时珠帘轻响，走出去一名身量窈窕的女子。
清清与鸨儿皆愣了一下。
这小子越来越不会说话了，甚么叫他逛过燕春班又筹算逛馥芳班？那叫查案！
郁谨一脸嫌弃：“甚么都不会，难不成让我唱曲跳舞给你看？妈妈，如许的花娘还是领下去吧，爷没兴趣。”
“哪家画舫？”
清清红着脸低下头不语了。
金水河边仍然亮如白天，两岸垂柳的叶儿早已发黄，如同垂暮的白叟迎着夜风迟缓招摇着，飘落的叶儿便被卷入了脂粉香浓里。
“啰嗦。”郁谨横了龙旦一眼，大步往外走。
鸨儿把霏霏打发了出去，拉过女子推到郁谨面前：“清清，抬开端来给公子瞧瞧。”
“就是您逛过燕春班以后原筹算去逛的馥芳班。据鸨儿说那花娘是才来的，还是个清倌。”
郁谨顺手招了一只停靠在岸边载客的游船。
郁谨才在雅室坐下，没等多久就有一个身披轻纱的女子抱着琵琶走出去。
龙旦取来一套八成新的衣裳给郁谨换上，见他要走不由问：“主子，您这是去哪儿啊？”
鸨儿笑了一声：“看来公子奇怪新奇的。还真是巧了，我们馥芳班才来了一名女人，水灵灵别提多都雅了，可贵还是位清倌儿，公子要不要见见？”
男人瞧着喝了很多，先是骂了一声，看清楚清清的模样眼睛一亮，把怀里的花娘往外一推，抓住了清清的手：“刘妈妈，这是甚么时候来的姐儿啊，之前如何没见过？”
鸨儿伸手掐了女子一下：“让你昂首呢。”
划子从无数船只中穿越，没用多少工夫就靠近了挑有“馥芳班”灯笼的花船。
“公子有没有瞧中的女人？”鸨儿凑过来问。
鸨儿很快反应过来，推了清清一下：“没闻声嘛，你是不是哑巴了？”
龙旦被郁谨慎肃的神情吓了一跳。
清清半低着头往这边走，撞上一个踉跄的男人。
老夫倒是个端方的，闻言没有再啰嗦，道一声好嘞，行动谙练把划子划得缓慢。
“会跳舞吗？”
清清点头。
咦，他还觉得主子会欢畅呢，平时不便利见姜女人，随时找花娘解个闷也不错啊。等将来主子和姜女人成了亲，如果受了气还能打花娘解气……
花船上立即有人把郁谨接上船。
“馥芳班。”郁谨不肯多言，淡淡说了三个字。
清清镇静看向鸨儿，目光同时覆挡住与鸨儿相离不远的郁谨。
说完对郁谨笑笑：“公子包涵，清清刚来，还不懂事。”
真是无趣啊，难怪那些戏折子向来都没甚么新意。
待霏霏唱完把半软的身子往他身上蹭，他一手推开人，淡淡道：“没甚么意义，我还是去大厅赏识歌舞吧。”
若说与圣女阿桑类似，是有那么几分，可对方竟然以为凭这个就能让他神魂倒置，也不知那些人是无知还是恐惧。
女子仿佛有些不甘心，低着头不动。
“如许啊，刚好我们的头牌霏霏还闲着，不如叫她出来给公子唱个曲儿？”
咳咳，如许想仿佛有些不隧道。
霏霏眼一亮，娇笑着凑畴昔：“不知公子想听甚么曲儿？”
“啊？”龙旦探头看了一眼天气，一脸惊奇，“都这个时候了，那些花娘都有客人陪了吧……”
郁谨微微点头。
这公子有点不按常理出牌啊。
不对啊，这和她想的不一样！
郁谨几近是一刹时就想到了姜似对他说的那件事：有两小我说要找一个与圣女面貌类似的女子靠近你……
与燕春班一样，馥芳班是个不大不小的班子，迎客的鸨儿一瞧郁谨穿戴打扮，脸上笑意就热忱起来，欢天喜地把人迎了出来。
郁谨牵了牵唇角。
“第一次来。”
鸨儿都愣住了。
“给我取一套外出的衣裳来。”
一个花娘，跟他装甚么欲拒还迎，纯粹瞎迟误工夫。
一块银子在空中划过一道线落入霏霏怀里，少年慵懒的声声响起：“随便。”
清清这才缓缓昂首，神采委曲，眼中含泪，怯怯叫了一声“公子”。
郁谨皱眉：“确切不懂事。”
竟然是首十八摸。
“公子，这就是霏霏了。”
“馥芳班迎客喽。”老夫喊了一声，把船愣住。
“那会服侍男人？”
霏霏娇笑一声，干脆把琵琶往桌几上一放，清唱起来。
鸨儿对清清使了个眼色，赶快追出去：“公子，清清不懂事扫了您的兴，奴家让她给您赔不是。清清，还不过来！”
“去馥芳班。”
郁谨微微眯眼。
郁谨在南边虎帐待了多年，甚么荤素不忌的笑话没听过，听首艳曲儿当然面不改色。
莫非说那女子就是金水河上的花娘？
霏霏不敢给客人甩神采，委委曲屈看着鸨儿。
“叫清清。看模样鸨儿是把她当摇钱树，筹办培养成头牌呢，小的瞧见了多问了几句，鸨儿另有些不乐意。”龙旦颇委曲拽了拽衣裳，嘀咕着，“咱这身挺面子的，鸨儿竟然还狗眼看人低……”
“你不消去。”
“花娘叫甚么？”
“……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涯；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