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不服?单挑啊!
故而,党争害人亦祸国。
良臣心道伸手不打笑容人,熊廷弼就算再自大,也当给人一点面子,哪想他却将筷子放下,昂首问了一句:“这事,和你有甚么干系?”说完,还又跟了一句,“国度大事,岂是和事佬能掺杂的。”
“你们看,你们看,这,这像话吗!”康丕扬气得想顿脚。
“熊蛮子,大师都是同僚,你对辽东的事有甚么不满,尽可上书,我们管不着,可你不能把我们拉下水啊!…我何尔键是那里对不住你了,要你这般调侃贬低!这都察院,就你熊蛮子一人能是吧!”
熊廷弼何人?
熊廷弼也是豁的起家,一样重拍桌子,然后指着宋本庆的鼻子骂道:“关你这鸟人吊事!”
性子和后代的大众知识分子一样,做事本领没有,辟谣窜改的本领,倒是一流。
良臣记得明白,后代史乘上说熊廷弼是被二叔害死,并且和东林党交好,这美满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会馆可不是关键衙门,自是任人随便收支。
熊廷弼被论死,是左都御史邹元标上报的。
发明都察院两个要好的同僚也来了,何尔键精力一振,人多势众,今儿他熊蛮子不给个交代,这事没完。
此番因为上疏弹劾辽东巡抚赵辑和总兵官李成梁不见下文,熊廷弼一气之下竟然直接进京,他筹算亲身到通政使司上表,务请天子重新评判六万军民弃守事。趁便究查他两个前任的包庇罪。
真是,人不成貌相啊。
此时已是巳时末,是用饭的时候,不过湖北会馆中却没甚么人。只要到了晚间,这里才会热烈起来。中午,大多数湖北籍官员都在衙门上值呢。
“飞白兄,你我都是同僚,我看这件事便就此干休,如何?”王之心虽不喜熊廷弼为人,但却也佩服其本领,故意想做个和事佬,把这事劝住,免得同僚反目,自家尴尬,又叫外人笑话去。
启事是东林要一统江湖,唯我独尊,不给人路走。
当时的首辅、阁臣、六部科道也大半都是东林党,二叔直到天启六年才算真正的将东林党打压下去。
“子成兄,灵清兄,你们来的恰好,你们给评评理,这熊蛮子欺人不欺人!”
良臣跟了这么一起,也是累得够呛,出来以后就见已是吵成一团。
嘴炮公知,一脉相承。
熊廷弼侧脸朝门口看去,发明来的是监察乡、会试及武举的同僚宋本庆,另有一个是云南道的监察御史王之心。门边上还站着个少年,熊廷弼不识得,只道是宋王的主子。
从春秋上判定,阿谁五十多岁的御史当就是“老康”,康丕扬了。
有感熊廷弼死的可惜,良臣便想一睹其人脸孔,当下就跟着那两个御史一向到了正阳门的一家会馆。
“熊蛮子,你这甚么态度!”宋本庆豁的上前拍了桌子,震得不远处正在抹桌子的伴计吓一跳。
可惜,被东林党搞死了。
楚党,在厥后,是“阉党”的构成之一,或者说是盟友。
“熊廷弼,你无事生非,歹意歪曲同僚,我们不去找你,你另有脸进京!”一个五十多岁的御史忿忿不平的指着一个足比他高出半头的中年男人。
然,众所周知,汪白话是东林党的智囊。
这邹元标,是东林党当时几个魁首之一。
熊廷弼下狱时,朝堂还是东林党“众正盈朝”的时候。
按情面油滑,熊廷弼当起家向两位新来同僚打个号召,不想,他却还是坐在那边,端着饭碗夹菜,自顾自的吃。
熊廷弼是湖北人,又是楚党成员,家道贫寒,在家无居处,故进京为监察御史后,一向就是住在这湖北会馆中。
会馆是湖北在京官员共同筹资修建的,亦是朝中楚党官员常日交友宴请之地。进京会试的湖北籍举人亦可在此留宿,免费极低。
这王化贞是东林党魁叶向高的弟子。
说是道上的大哥,那是一丁点不带吹的。
“一派胡言,宽甸事,朝廷早有定夺,你前番不闹,今番却来翻旧账,安的甚么心机!”康丕扬急眼了。
因而,最后,大师都没路走了。
良臣看的惊心,那中年男人浑身高低哪有半点读书人气质,满脸横肉,比宋献策长的还要壮。
何尔键也是忍不住点头,宋本庆和王之心对视一眼,均是微微点头,这熊蛮子,还真是不会做人。
王之心气得噎在那边,对熊廷弼真是无话可说了。
亦有传言称熊廷弼死前曾向汪白话许四万金信誉,要汪白话设法援救于他,成果他拿不出金子,就被正法。
二叔则在宫里忙着和魏朝比谁无能,一时不分胜负,正在加赛。
这黑锅扣在了二叔头上,说是二叔收不到金子命令从速处决熊廷弼。
熊廷弼脖子上,就差个大金项链了。
东林党倒是走别人的路,让人无路可走。
他就是熊廷弼?
老奴哈赤平生最怕之人,单枪匹马仅率数人就敢去光复失地,从而稳住关外防地,不致全局崩溃的牛人。
骂完,又用手指着何尔键和康丕扬痛骂道:“这两混蛋,身为巡按,却不起监察职能,反与辽东诸官相互勾搭,不向朝廷奏报真相,弃地失土,置宽甸六万余百姓不顾,使他们流浪失散,死伤无数。我熊廷弼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岂能与他们同流合污!”
因为,他是楚党。
是以,有关熊廷弼之事,在良臣看来,美满是降了伪清的那帮东林党人往脸上贴金,用心窜改汗青,粉饰他们党同伐异,祸国殃民的丑态。
“熊蛮子,你算甚么东西,你一个新晋之人凭甚么指责同僚!”
熊廷弼下狱,是因为和东林党成员王化贞定见分歧,导致广宁惨败。
被康丕扬拉着一起来的何尔键也是气得短长,幸亏上面把熊蛮子的奏疏压下了,要不然放出来让朝臣议上一议,他和康丕扬岂不是名臭天下了。
“你!”
那两个都察院的御史猜得没错,熊廷弼就在这处会馆,并且,他们到的时候,曾前后出任辽东巡按的监察御史何尔键与康丕扬正在和熊廷弼实际。
后代大能骨昊说,走别人道的同时,也得让人家有道可走,如此才是高风亮节的好道友。
“不平?不平单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