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赏罚
中书令虞秉章上前一步,道:“裴帅高洁忠亮,珍惜兵士,九死而不改其志,玥璃县主虽私行行动,但热诚忠义以昭日月,还望陛下从轻发落,宽宥玥璃县主与裴帅!”
怀王心惊不已,赶紧跪倒在地,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样:“父皇明鉴,儿臣当时本想领兵出战,但卢定洲说纳罕的马队勇猛非常,裴帅驻守边城多年,尚不能克敌制胜,一旦儿臣得胜落入敌军之手,纳罕必然会用儿臣威胁父皇,为今之计只能先退出云中城,恪守武川……儿臣被卢定洲蒙蔽,轻信了他的话,乃至云中城失守,周副帅战死,儿臣罪该万死,还请父皇惩罚。”
夏阳侯赶紧替怀王摆脱:“陛下,怀王殿下初到云中不久,还不熟谙城防摆设,加上殿下当时并不知卢定洲早已通敌叛国,不免受其蒙蔽误导啊。”
杨云集拥戴道:“卢定洲为了一己私欲,通敌叛国,倒置吵嘴,欺罔视听,连陛下都敢蒙蔽,的确罪大恶极。”
“老奴遵旨!”詹吉应道。
“多谢陛下,微臣定不辱命!”
在收到珩王自云中送回的关于卢氏父子通敌的奏折后不久,魏帝便下旨,封拓跋叡为肃王,并犒赏府邸。
魏帝道:“此次朕也是受奸人蒙蔽,几乎变成大祸,让襄国公也受委曲了。”
“回禀陛下,微臣已无大碍。”
尉琰抱拳道:“陛下,二千云中骑全军淹没,皆是因卢定洲与柔然里应外合,沆瀣一气,绝非裴帅批示不当。柔然撕毁盟约在前,设想构陷在后,目标就是扰乱我北境安宁,令君臣离心、民气动乱啊。”
说着,他撩袍直直跪下,“陛下,裴帅和玥璃县主为了北境安宁,勇敢忠义,虽不慎被俘,但未堕国威,还望陛下明鉴!”
“望陛下从轻发落!”众臣悉数下跪,纷繁拥戴道。
魏帝话音刚落,裴峥心中酸涩难当,眼眶微红,一下子跪倒在地:“陛下圣明烛照,微臣愧不敢当。”
杨元集会心,出列道:“陛下,怀王殿下没有守城的经历,更不懂如何带兵作战,一时不知如何应对也属常理,还望殿下宽宥怀王,从轻发落。”
“柔然出动数倍兵力,云中骑虽奋力抵当,但寡不敌众,又孤兵深切,伤亡惨痛,裴帅为保全云中骑,无法接管纳罕的发起,冒充投降,筹算待云中骑安然拜别后便捐躯取义,不料闾光临时毁诺,残杀手无寸铁的云中骑,裴帅自刎不成,重伤昏倒。为了让裴帅完整失期于陛下,为柔然所用,闾光随即编造漫衍了裴帅叛国归顺、迎娶柔然公主,以及泄漏云中城城防摆设的谎言。这些谎言引得云中城民气惶惑,为了稳定军心,戳穿闾光的诡计,玥璃县主带人实施救援,因卢氏父子保密,这才身陷敌营。”
魏帝眼中笑意浅浅:“提及来,此次肃王为着你的事,不吝在朝堂上顶撞于朕。现下看来,他有句话倒是对的。他说,襄国公府世代忠义,纯粹不曲,断不会违人臣之德,行悖逆之事。”
夏阳侯正暗自光荣着,不料魏帝俄然将一沓奏章扔向怀王,怒不成遏道:“怀王,你可知罪?”
魏正礼也拥戴道:“陛下,卢定洲通敌叛国,不肯与柔然产生抵触,天然会危言耸听,死力劝说怀王殿下分开云中城,怀王于军务上所知未几,危急之下听信卢定洲这个副帅之言实属道理当中,还望陛下明鉴。”
珩王这么一跪,身后的武将悉数跪下,文官也跪倒了一大片。
“陛下,”楼云旗道,“微臣已看过此次军报,当时情势虽紧急,但玥璃县主的打算精密可行,若非卢氏父子保密,完整有能够救出裴帅!”
魏帝挥挥手,又道:“既如此,便马上赦免肃王吧,詹吉,待下朝,你亲身去,将肃王送回肃王府。”
魏帝瞥了一眼詹吉,詹吉会心,当即上前扶起裴峥,魏帝又道:“这些年,你一向戍边,没偶然候回府看看,现在既返来了,便在家中多住一段光阴,陪陪家人吧。至于云中主帅嘛,天然还是由你担负朕才放心。”
此言一出,诸臣顿时捕获到关头,那便是裴峥一事,固然终究证明他是被奸人构陷,但魏帝也不会规复拓跋睿的太子之位了。虽说拓跋叡已不必再禁足景宁阁,但这一进一出,身份窜改之大,不免令人唏嘘。拓跋睿虽言语恰当,可他明察秋毫,目光如炬,还仗义执言,保护劳苦功高的老臣,为此乃至不吝顶撞陛下,细细想来,在此事上,他功大于过啊!如此一来,在一些朝臣心中,多少为拓跋睿鸣不平。
喜好四猎图请大师保藏:四猎图小说网更新速率全网最快。
魏帝这才细心瞧了一眼裴峥,见他眼窝深陷,脸颊较着肥胖,想到这些光阴的遭受,心中不免不忍。
此言一出,半数多的朝臣皆纷繁拥戴,要求魏帝宽恕怀王。
夏阳侯趁机转移话题道:“陛下,卢氏父子诬告忠良,残害将士,如此逆天违理,的确罪不容诛!”
夏阳侯说完,对着身后的御史中丞杨云集使了个眼色。
这些奏章都是珩王和云中七镇的将领所写,详细说了然怀王如何弃城逃窜,以及云中城被攻破的颠末。
魏帝迁怒襄国公府一事,裴峥早已晓得,现在猛地提起,他后怕不已,忙道:“微臣惶恐!”
见满朝文武皆跪于殿中,魏帝心中欣喜,一脸温暖,笑道:“朕本就偶然降罪,众爱卿平身吧!”
夏阳候冷眼旁观,心中不快,裴峥被救,卢氏父子被抓,怀王弃城而逃,颜面严肃尽失,这一系列事情实在令他始料未及,幸亏拓跋叡已不是太子,这也算是一大幸事。
“裴峥,你伤势如何了?”
“陛下圣明!”诸臣齐声说完,连续起家
魏帝本来对怀王很有不满,但见他如此自责觉悟,顿觉欣喜,又听群臣相劝,肝火顿时消减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