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一句圣命难违

“四丫头是想着你的，”护国公低声道：“老夫也晓得你是个好的，只是你们有缘无份。四丫头还小，还望冬尽你劝一劝她。”

护国公站起家，“之前拦着不让你们见面，是为着老夫就已听到圣上立后的风声，想亲着你们见面只会徒增悲伤，还不如不见，现在四丫头闹着要见你，与其让她一辈子放不下，不如就悲伤一次好了。”

隆冬尽低头不语。

老太君感喟，宗子也不是个心慈手软的人，这一次如何就心软了？

老太君道：“从四丫头那边传来的动静，这丫头不欢畅，苦衷重重的模样，收着这个严小郎君，我怕终是个祸端，我儿何必留着他的命？”

“就怕四丫头混闹啊，”老太君想着秀云传来的动静，还是不放心。

“是，”小厮们战战兢兢地领命。

护国公回府时，天气已经晚了，见到老太君把本身跟隆冬尽见面的事说了，护国公跟老太君说：“明日他们见面，母亲也不要派人跟着，四丫头的技艺只是哄人玩的花架子，但隆冬尽的技艺不错，派人在暗处听话，必然会被他发明。”

“将屋里好好清算一下，”护国公用隆冬尽能闻声的声量命令道：“好好服侍来严将军，先前的那几个，给老夫带回府去惩办。”

屋外，几个小厮瞥见护国公出来，忙都冲护国公躬身施礼。

“一小我闹，是闹不出甚么来的，”护国公笑道：“再说，我不信这丫头能不顾老二父子俩，母亲且放宽解，五日以后，四丫头定会进宫的。”

护国公悄悄摇一下头，冲老太君笑道：“母亲多虑了。”

一句圣命难违，如同如来佛祖的五指山普通，将隆冬尽压在山下，永无出头之日。

“隆冬尽死了，母亲觉得四丫头就不会闹了？”护国公抬高了声音道：“如果她的一片芳心都在隆冬尽的身上，隆冬尽死了，这丫头不肯独活，该如何是好？绝情的话，由隆冬尽的嘴说话，母亲，这比谁说都管用，不是吗？”

这是说，不如在酒菜里下毒，毒死了隆冬尽，以绝祸乱？

“他会说？”

老太君拍一下坐椅扶手道：“你还给那小郎君备了酒菜？”

护国公话到这份上，老太君不好再说甚么，将头点点，道：“那就依我儿，只求四丫头不要太悲伤了，她这辈子，是我们莫家对不起她。”

隆冬尽拿起酒杯，仰脖一饮而尽，只感觉一股阴冷穿透了皮肉，又往骨缝里穿，将他的血，他的心都冻住，冻上一辈子。

抬手拍一下隆冬尽的肩膀，护国公往屋外走去，抗旨者死，只要隆冬尽记取这个，那莫良缘再故意机，也翻不出天去。

“不想老二父子被扳连，他就必然得说，”护国公道：“是哺育之恩首要，还是情首要，我想隆冬尽晓得如何选。”

隆冬尽不晓得护国公这话的真假，他的一颗心全在莫良缘的身上，可莫良缘的心，隆冬尽不晓得。

“老二就这么一个女儿，”护国公又道：“老夫倒是能够拼着一死去求圣上收回成命，但老二就要弃了手里的兵权，他们父子回到京师来，老诚恳实当一个闲人，冬尽，你感觉他们这一家人该如何挑选？”

护国公点头说是。

一句冬尽透着亲热，隆冬尽的心却热不起来，如何挑选？他能如何挑选？为了莫良缘，毁了大将军和至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