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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辞官不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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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吴芸的神情也黯然了一些,似是想起了旧事。

陆绩摸了摸鼻子,拱手道:“我德不高,望不重,怎敢贪天之功……”

看着陆绩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屈突寿心中忍不住升起了几分风趣之感,之前家里那些八竿子打不着的亲戚来求差事的时候也是这个模样,如果让别人看到了,恐怕没有人信赖这个家伙是来去官的吧,好好的年青人,这也忒不露锋芒了。

屈突寿思考了半晌,仿佛想到了甚么,又道:“他有二十三岁了吧,仿佛还未加冠?”

屈突寿很嫌弃的挥了挥手,笑骂道:“滚吧滚吧,我现在瞥见你就心烦,明天偏不留你用饭了。”

直接送吗?

也是,李世民如果那在乎他的面子,魏征都不晓得掉了多少次脑袋了。

吴芸幽幽道:“无祖无宗,无父无母,无师无友,如何行冠礼?”

“面前门路无经纬,皮里春秋空黑黄。诗不会扯谎话,三郎仿佛是至心讨厌这些横行无忌、皮里阳秋的人。”

吴芸面前一亮,俄然道:“他前次锋芒毕露的时候,是因为……”

过了半晌,陆绩这才回过神来,谨慎翼翼地摸索道:“那我去官的事?”

“当然不成!”屈突寿判定的摇了点头,略微思忖了半晌道:“男人汉大丈夫,怎能这般的没志气,何况他还是个可造之材,他有些老气我能够了解,但是我们作为长辈却不能听任他如许下去,需求的时候还是要逼他一把。”

“说人话!”屈突寿咬着牙扬起了巴掌,大声呵叱道。

陆绩脸上暴露了一脸遗憾之色,起家遥遥冲二人一施礼,然后像兔子一样的夺门而逃,恐怕吴芸心一软再把他留下来。

陆绩放心的笑了。

“呵呵,是因为一个女人。”屈突寿捏须笑道。

“为这小子,我还得赔出来一个花魁。”屈突寿撑着脑袋叹了口气,这才道:“罢了罢了,他献盐的功绩大部分都摊到我和爹头上了,算我承他的情,赔他个女人倒也没甚么,我今晚就去和郑源谈谈,把花七给要过来。”

这还是他有史以来听过的最匪夷所思的话。

吴芸悄悄靠在了屈突寿的肩膀上。

“妙啊,夫人此计甚妙,的确一举两得。”

屈突寿听了今后哈哈大笑,拍着吴芸的肩膀说道:“夫人你就莫要激我了,三郎他现在也是我的侄子,我既然提出来了,又不会不管他,待有空和他商讨一番,我们便以长辈的身份为他行冠礼。”

“是啊三郎,这但是天子陛下御口亲封,你若能借此机遇进入朝堂,以你的才学,将来平步青云也何尝不成呀。”吴芸也非常不解地问道。

吴芸将手悄悄搭在他的手背上,柔声叹道:“将军,这或许也怪不得他,他从小和他娘就糊口在那种环境里,现在他娘也去了,没有父亲,没有亲人,乃至连祖宗都认不了,这些年都不晓得他是如何熬过来的,有些颓废、性子怪了些这也普通。”

又打单我!

“是是是,多谢姨夫互助,三郎不堪感激!”

“那依夫人的意义……”

陆绩一愣,咦?另有不测欣喜!本日肚子得保!

屈突寿恨铁不成钢般地叹了口气,无法道:“转头我会写风折子递进尚书省的,你就回你的天策馆抄你的医案去吧,趁便看看病,我总感觉你病得不轻……”

陆绩将目光投向屈突寿,谨慎问道:“姨夫,陛下不会是以降罪于我吧。”

偏厅里,看着陆绩仓惶逃窜的背影,屈突寿长长叹了一口气道:“我虚活了四十几年,这平生也算是阅人无数,见过的年青人数不堪数,有的是真有本领真有才气,有的沽名钓誉徒有其表,也见过一些不慕名利的人,可不管如何说来,年青人都有展露本身的巴望和诉求,唯独这个三郎,年纪悄悄,但却老气沉沉,完整不露锋芒。”

说来也奇特,不像丘和那样儿孙合座承欢膝下的盛景,蒋国公屈突通只要屈突寿如何一个独子,而屈突寿又只要屈突仲翔这么一个儿子,能够说是真正意义上的一脉单传,如果不出不测的话,屈突仲翔将会即任蒋国公。

屈突寿悄悄拍了拍吴芸的手,点头说道:“这些我了解,我也看得出来他是至心去官不似作伪,和那些韬光养晦、决计藏拙的人比,在他身上我是连一点儿野心和功名利禄的心机都看不着,只可惜啊,他是真的有才调有城府,如果能为官……唉……”

“花七?”

吴芸掩嘴笑道:“自古豪杰难过美人关,多少男儿泰山崩于前而稳定色,刀剑加于身而不改容,可到了美人面前,就傻了眼、玩不转了,看来三郎也不例外哟。”

吴芸婉然一笑,俯在屈突寿耳边缓缓说了几句,屈突寿眼睛越听越亮,听到最后忍不住叫出了声来。

“对,名冠长安的花七,我和郑家但是花了大代价才把她请到了百花坊的。”屈突寿点了点头。

只是不晓得陆绩如果听到了这个看“坑侄”的战略,会作何感触……

屈突寿狠狠白了陆绩一眼,点头道:“陛下乃是千古明君,仁圣之主,那里是那么谨慎眼儿的人,何况你一个连毛都没长齐的青年,又不是甚么姜子牙、诸葛亮,你觉得陛下那么在乎你当不当官呢?还只是个小小的参军。”

“不想当官?为啥?”屈突寿一口茶喷了出来。

陆绩无语,但是屈突寿这招倒是百试百灵,只好挠了挠头苦笑道:“芸姨、姨夫,朝堂诡谲,我实在不肯意当这个官,你看我阿谁……爹,建国之臣现在不也是锒铛入狱吗?何况这个司仓参军还要归洛州刺史节制,他们连虎帐的盐矿都敢插手,现在到了人家的地盘,这不是羊入虎口吗?”

吴芸皱眉略微思考了半晌,缓缓道:“将军,你们这些武人也太不讲风情了吧,将女人送来送去的跟小孩子过家家送礼品一样,三郎是个文人,你如许直接送反倒有些高耸了,粉碎了男人和女人之间那份昏黄的美感。”

屈突寿的神采也逐步庞大了起来,敲着桌案很久后,这才道:“你说的也有些事理。”

吴芸咯咯直笑:“看来将军是欲行美人计了。”

屈突寿仰天大笑,手指敲击着桌面道:“男人嘛,在甚么处所都能够服软,唯独在女人面前,那是千万不会服软的,你看这小子平时谨言慎行,对谁都客客气气的模样,可在百花坊他却敢不顾结果的开罪长孙孝政,看来他和普通的男人,也没甚么两样。”

屈突寿惊诧,在他眼里,恐怕还真不晓得风情二字如何写……

过了半晌,屈突寿慨叹道:“仲翔如果能有三郎一半的本领,我也不至于每天一瞥见他就想抽他了,看来今后还是要让他们兄弟俩多走动走动,你也莫要再惯着这个臭小子,他另有两年多也该加冠了,如此不懂事,今后如何放心把爵位传给他。”

“唉,既然如此,那么侄儿先行辞职了。”

“说到这一点,三郎如果去官不受的话,莫非还真的让他待在天策馆抄医案吗?”

屈突寿看到陆绩“没心没肺”的笑容,脸更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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