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闲情逸致
徐小小与晓荷说了一会白日医馆风趣的事儿，俄然问，“新入府的姑爷到了有一个月了吧！这些日子他老不诚恳呢？”
徐小小瞥过他一眼，坐在了床榻上，冷冷的说，“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这话是出自诗经吗？”
“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人不知而不愠，不亦君子乎？”
结束了一日繁忙的诊病，徐小小端端坐在铜镜前，晓荷灵巧的替她梳着秀发，香竹则拨弄着熏香，卷烟环绕，全部房间都充满了香气。
萧林乃至有些悔怨当了徐家医馆当这个姑爷，若非他的身份是徐家医馆的姑爷，必须规端方矩的不能逾规，这两个美人还能逃得了？姑爷该有的报酬没享遭到半点，该尽的任务却一个式微下，还要老诚恳实的‘守身如玉’。
娇呼声此起彼伏，挑逗得贰心猿意马，承诺买的水粉、襦衣，已将三个月后的月饷都给透支了。
萧林出门去逛一逛，徐小小一旦发明他没在医馆，就会令女婢晓荷对他停止警告，莫要成日出门游手好闲，被人发觉到他不是真正的姑爷，那就大事不妙。
端庄守礼的徐小小如果见了他在玩打赌的陆博，那还得了？给他神采看还是主要，怕不是要将他赶出徐家医馆。
――――――――――――――――――――――――――――
东边不亮西边亮，萧林进了医馆不到几日，就与奉养徐小小的两个女婢晓荷、香竹打得炽热。
萧林指了指屋子里独一的一本册本《诗经》，这还是他从服饰的两贯钱里，令晓荷抠出了二十文买来装点门面的，“正在读诗经啊！”
“是，蜜斯！”
两个女婢个个香风四溢，充满了芳华的生机，冲着他调笑不止，“姑爷，给我买胭脂水粉呢！”
“姑爷，西市新到些绣花的抹衣，我也要买呢！”
“这出自论语！”
萧林一愣，悄悄心惊，这话是唯数未几能背下来，还能解释含义的古文，刚才见徐小小到了，顺口就念了出来，莫非不是出自诗经吗？
赢来的钱有近二十文，赢钱却不是他的目标，晓荷、香竹都是徐小小身边的贴身女婢，虽身份不高，但投资在二女身上，就是在徐小小身边埋下了眼线，关头时候就能起到意想不到的用处。
“姑爷，你另有炸弹呢！我不要。”
晓荷吓得从速低下了头，大气不敢出一口。
萧林就这么坐在床榻上，直直瞧着徐小小说，“借我五斛米，五贯钱，五匹绢，半个月后就还你。”
晓荷忙说，“姑爷可诚恳了呢！干活卖力，待人也有礼，说话儿风趣，既没有好酒好赌的恶习，还不好色。”
徐小小粉脸儿阴沉的看着他，缓缓的说，“萧林，你怨气不小，好，你有甚么设法说出来，只要公道，我支撑你。”
萧林是暗叹不已，好色，不但是男人的专利，女人做起来也半分不差。在女风盎然的大唐，这些女婢开起打趣来是毫无顾忌，标准太大。穿越前在公司也会说说荤段子，但总也不会当众找男同事要扮装品、要胸衣的吧！谁再说封建社会的女人保守，我跟谁急。
“李公子，小小是山荆，没事还是多去看看隔壁丝绸铺的刘家蜜斯，人固然不咋地，幸亏还待字闺中。”
“我也不要。”
晓荷，香竹两个丫头是徐小小的贴身女婢，两人合作分歧，晓荷是在医馆对外接待，香竹是卖力徐小小糊口起居。
更首要的是，徐家医馆祖辈到徐小小就是老诚恳实开医馆的，虽家财丰富，资金充盈，却全存在了州府开设的钱庄里，任由财帛在钱庄里发霉也不肯意拿出来投资。
既不投机倒把，也不会参与药材的低买高卖，完整阐扬不了萧林金融脑筋和目光，若换做平常的奸贩子家，说不准已崭露头角。
萧林忙将陆博收到了棉被里，再用加盖了一层被子遮挡了。
“还，还。”
平时徐小小不在医馆的时候，晓荷也就回了后院歇息，和香竹一样，两个女婢又不爱看书，又不做女工，闲暇时候无聊之极，来了萧林这么个充满阳光、活力的姑爷，正对上两个压抑很久的少女口味，少不得便与他调笑才肯罢休。
“姑爷，快去医馆大堂，李府公子来骚扰蜜斯了！”
包里只要不到十文钱的萧林常常坐在井边感慨，“生不逢时，连楚霸王也只能自刎乌江，何况我萧林？”
萧林想输便输，想赢便赢，火候节制得炉火纯青，晓荷、香竹怎会看得出来猫腻？
萧林搓搓手儿，脑筋反应还不慢，忙说，“自娱自乐啊！一小我下两方，劳逸连络，劳逸连络。”
“姑爷，秦老板赖着不走，又该你出马了！”
萧林除了在徐家医馆打打杂，也没其他事儿做，徐小小要么外出诊病，要么就留在医馆小屋坐诊，底子没余暇与萧林说话。
以萧林对两个女婢的智商碾压，自是十赌七赢，输的三次还是用心放水，以免引发二女的狐疑。
徐小小冷冰冰的改正了，目光扫过萧林床榻上崛起的棉被，一下便揭开了，入目标是他偷偷藏在棉被下的陆博棋，花容一沉，“这又是甚么？你平时在和谁玩陆博呢？”
萧林被她当众轻视，这些日子憋着的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回敬着她的目光说，“娘子，我萧林堂堂金融业，哦，不，王谢萧氏的先人，你不给我机遇，既将财帛看死了，人还不能随便出医馆，我如何长进？对着天长进？”
两人就是见了面，也是眼神交换，徐小小为了避嫌，凡是擦肩而过，对他是不冷不热，估计比对着真的杂役老七还要冷酷一些。
徐小小听他说着不伦不类的话儿，强忍着笑进了屋子，四下看了，目光落在案几上的《诗经》上，秀眉微蹙，“萧林，你在读甚么呢？”
“那就赢了哦！一张七。一个炸弹双倍，一人输两文钱。”
但如果徐家医馆的庇护神薛楚玉来骚扰又该如何对付呢？这个无解的困难，萧林临时还没想到，所幸自从那日薛楚玉来过以后，就没在呈现过，传闻是被象州刺史薛仁贵派去乡间教养乡民了。
“买！等月饷发了再说。”
“姑爷，王公子又来了！”
过了不到一刻钟，徐小小到了萧林的门外，偷偷的立足听了一会，听到萧林在屋里朗朗读着。
这个大唐能玩的打赌游戏太少，只要双陆、陆博，萧林便将斗地主引进到了医馆，用木牍做成了一副扑克牌。常日里只要闲暇时分，便和两个女婢玩得热火朝天。
输了钱的香竹娇嗔说，“姑爷，你吵嘴，赢了这么多，还我的钱。”
萧林正翘着二郎腿躺在床榻上，研讨着陆博的各种弄法，以他超越一百五十的智力，麻将、斗地主这类庞大的打赌他都能研讨到专家级的程度，何况是陆博这类简朴的打赌游戏，不到旬日，便熟谙了陆博的各种行棋窜改，自我感受，起码是个专家级水准。
“我一个大王。”
――――――――――――――――――――――――――――
在徐家医馆，萧林事情、糊口的全数，除了搬搬晓荷抬不了的重物，就是不断的，在各色百般的男人面前冒充徐小小的夫君，再将这些公子、少爷、老板一一给打发走。
“秦老板，贵府已有七个小妾，还吃着锅里的，望着碗里的，你白叟家身子骨能吃得消？多在医馆里买点人参，补肾虚的。”
晓荷、香竹相互望了一眼，一齐抿嘴偷笑了起来，她们都得了萧林给的好处，当然是站在一条战线上替萧林说好话。
香竹这些日子得了萧林起码两百文的好处，天然是站在萧林那边的，忙拥戴着晓荷，将萧林夸上了天，“新姑爷文采不凡，每日做完了杂役，都花半个时候老诚恳实的读书，蜜斯的目光不错。”
连续半个月倒没赶上敢在徐家医馆撒泼的，因为徐家医馆是刺史府的公用医士，背景就是象州刺史薛仁贵，谁敢来名震天下的薛仁贵头上来拔虎须？
“炸了，一对J，只剩一张。”
萧林忙放动手里的《诗经》，去给她开了门，佯作惊奇的说，“娘子，甚么风把你给吹来了？”
徐小小直勾勾的盯着他，粉脸儿上满是绝望，“萧林，你就没一点长进心？人穷不要紧，但志气不能短了，是吧！”
徐小小听二女都这么说，这才对劲的笑了笑，娇慵的伸了伸玉臂说，“自从他进府，我还没去屋子里看过他，一会我去看看他，晓荷，你陪我。”
香竹急仓促的推开他房间的木门，焦急的说，“姑爷，蜜斯快来看你了，她最讨厌打赌的人，还不快点收了，去读书。”
“买！等月饷发了再说。”
徐小小见他肯勤奋专研学问，笑了笑，便悄悄敲了拍门。
萧林将赢来的四文钱揽了过来，冲与他一起玩斗地主的两个女婢笑笑，“姐姐们，承让啦。”
徐小小做事还是谨慎，又问香竹说，“你说呢？他常日里在做些甚么呢？”
萧林瞻仰着天，对付说，“好，好，还，还！”
他将钱风雅的还给了二女。
“王公子，这辈子小小被我捷足先登了，下辈子请趁早，记得幼儿园的时候就要先动手啊！”
小丫头是赶着来通风报信了，抛下了一句话，便一溜烟的走了。
晓荷见香竹拿回了钱，也凑了上来，饱满的胸脯若即若离的磨蹭着他的手臂，挑逗味实足，“姑爷，我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