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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九章 昆仑大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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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待她回身,斩荒又是毫不包涵地几掌击去,潇湘直摔在几步开外,靠动手中长枪杵地,才勉强支撑着站起。

“竟是九奚山!”青帝神采一肃。

“你不必白搭力量,我给你灵珠下了封印,现在你与凡人无异……”斩荒走到她近旁,低声劝道。

逆云出去,稍一躬身,禀告道:“白女人……”

斩荒眉毛懒洋洋地微抬了下:“如何,她还是不用饭?”

“开口!”白夭夭听得恶心,冷冷看向他,“我夫君曾是药师宫宫主许宣,也是九重天神仙许宣,此生毫不二嫁!你若再苦苦相逼,热诚与我,休怪我不客气!”

青帝慨然道:“我之本领,你莫非还不信了?”

白夭夭展开双眸,倒是眼神浮泛,不往斩荒这处方向分毫。

他将玉匣交到许宣手中:“这是万年仙草,可医好法海的伤势。”

说罢,他对青帝叹道:“昆仑有潇湘带兵驻守,也算做了眼下最为全面的筹办,何况昆仑山与我早为一体,只要有所异动,我赶返来仍来得及。”

斩荒似没闻声她的讽刺,只轻声道:“你我是故交,我不肯对你动手。”

他话音未落,藤妖俄然急冲冲地跑来。

许宣看着他背影,一时心头百感交集。

许宣正欲开口再劝,一人踏入了房门,许宣转头望去,顿觉讶然:“仙君?”

白帝点头感喟:“这第一战,天兵折损了三万之数!昆仑山竟成了他们的埋骨之处!我有何颜面面见天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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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界无人比我更加熟谙昆仑阵势,这一战,当由我领兵。”法海抚住胸口,面上神采果断。

藤妖害怕地点头,斩荒率先拂袖拜别,藤妖起家,紧紧跟从而去。

小妖们群情沸腾,一片喝彩之声。

他站起家来,摇摇摆晃,轻声道:“仇怨也好,只要你心中记取我,我便能一点一点全数吞下你的心!你活着,我就将你囚在身边,寸步不离,终有一日你会爱上我。若你死了,我也会在三界中为你重聚灵魂,来生再见,你也必须是我的!你的好姐妹逃了,我会用万象令把她和那只兔子一起捉返来,在你面前杀掉……”目睹白夭夭仓促抬眸看来,他竟是笑了,非常隔心的模样,“除非,你开高兴心嫁予我……”

法海点头:“十万雄师不成尽入昆仑。”

百草仙君笑得老神在在:“局势告急,统统权宜,你且放心。”

斩荒额上青筋爆出,手捏住白夭夭脖子,只要稍稍用力,她便会命殒当场,可他挣扎很久,却只是憋得本身心间抽搐:“夭夭,你对世人皆美意,恰好对我如此残暴!”

小灰点了点头,两人仓促分开。

昔日风景如春的昆仑山,现在已成修罗疆场,血染漫山,尸横遍野。

“他抓去那两只蛇妖,竟不是为了以她们之血开昆仑结界?”白帝也是大惊失容。

而二人拜别后不久,洞窟当中,便暴露两双眼睛。

许宣横剑挡在胸前,仍旧退了几步。

“你的意义,妖帝是在声东击西,还是会攻向昆仑?”白帝望向青帝,心头爬上一丝忧愁,但略一思忖后,又对潇湘道,“这三万天兵,为师也全权交给你!”

许宣目睹伤痕累累的青白二帝站在昆仑以外,面劈面前结界无可何如……他仓促一剑劈去,天乩剑光凌厉,却也不过令结界微微闲逛,刹时反噬之光便直接向他反攻而来。

斩荒伸手刁悍地将她搂入怀中:“我不需求你同意,我想获得的东西,总能拿在手中。”

潇湘仙子虽是口吐鲜血,面上还是冷如冰霜,傲然道:“逼我至绝境的人是你,收留我的倒是九重天!斩荒,你如果另有半分廉耻,就不会在此大放厥词!”

他欲再度攻去,却被青帝摁住了手:“以目前之势,我们是闯不出来的。”

“我意亦如此,不若先遣兵三万,分作三股,一一攻进。”

“故交?”潇湘嘲笑两声,“我恨不得将你碎尸万段。”

藤妖谨慎翼翼隧道:“部属不知。”

一道光影闪过,小青同小灰化作人形,小灰见四下无人,一脸忧色:“老虎这招障眼法公然高超,连妖帝也被我们耍的团团转!”

3

白帝望向远处,目光中也带了森然战意。

昆仑山石窟当中的昆仑镜,冰晶雪莲上面垂垂裂开一丝裂缝,从中排泄鲜红赤色,跟着裂缝向外沁染,冰晶雪莲刹时碎裂。

而潇湘更是杀红了双眸,直至戴着面具的斩荒飞身而至,一掌攻来,潇湘长枪横扫,招招俱是杀意。

他们毕竟是低估了他……

白夭夭字字如淬冰雪寒霜:“当年救你非我所愿,如若再来一遭,我必将你元神毁尽,免使三界遭此罹难!”

白帝脱手再拦青帝:“你我了解数万载,我几时真陷你入危局中了?”

许宣虽是点头,却亦眉心微皱:“但……现在军中鲜有领兵之人,三股兵力如果难以合作,恐怕被人一一击破。”

斩荒一眯凤眼,威压外放,逼得潇湘仙子又呕出血来。

“败局已定,何必再做困兽之斗?”天兵听到这话,有些严峻,斩荒倒是一派舒畅,“青白二帝,现在也是自顾不暇,你便好都雅着,我如何长驱直入,将你昆仑毁至寸草难生。”

青、白二帝去与天帝请罪,天帝却未见怪,反倒是再拨了十万天兵与二帝,让他们夺回昆仑,守住九重天。

斩荒侧眸,正对上白夭夭那一双痛恨气愤的眸子,顿觉心中抽痛,停歇半晌后,方轻声开口道:“白夭夭,就算过了莲火焚身,你终是妖族中人。我不消你了解,只是你记着,自本日起,我族便要扬威举头,不再仰人鼻息了!”

许宣面色惨白,手指紧握剑柄。

昆仑山大殿当中,设着一方仙气氤氲的沙盘,青、白二帝正在一旁策划。

藤妖一噎,更加严峻,结结巴巴隧道:“刚才地宫以外结界有异,部属去往地宫一看,却发明小青与小灰竟然逃了……”

而山颠之处,斩荒将昆仑一瞬的窜改净收眼底,面色却安静非常。

斩荒笑道:“我已让逆云去择良辰谷旦,到时候五湖四海之宾皆会前来观礼,我一片赤忱尽数与你,你莫非不喜好吗?”

潇湘被他戳破苦衷,眉心一动。

逆云游移着道:“他自九奚山返来,就一向待在药师宫。宫外瘴气密布,部下们没法进入……仿佛并未有要劫走白女人的行动。”

隔着结界,面前的昆仑山一派萧索衰颓,白帝又是肉痛又是烦恼,谁曾想妖帝为拿下昆仑山,竟会捐躯一万小妖性命……

青帝立马投以一记警告的目光,许宣恍若未觉,紧盯着结界以内,低声道:“现在,娘子也在他们手中。那日她受尽痛苦离开妖族,却料不到还是不敌妖帝的打算……”

斩荒笑望贪吃,贪吃面露倨傲之意,点头道:“天界九重,唯独这昆仑山我住着风俗,当年,我也在此中住了好久……”说到此,贪吃眼底恨色一闪而过,斩荒假作未觉,笑看着堂下诸人。

斩荒不疾不徐,见招拆招,瞅准空地,欺身而上,一掌拍向潇湘肋侧,潇湘吃痛,跌退几步,又再度将银枪舞得密不通风。

二帝刚分开昆仑没有多久,昆仑山脚便亦是妖兵集结,攻向庙门,虽有结界相护,也难抗妖族连绵不竭的进犯。潇湘仙子获得禀报,已知斩荒领了五万妖兵前来,眸中瞬时溢出杀气,带着天兵迎出庙门,同妖兵战在一处。

白夭夭阖上双眸,一脸不屑鄙夷的模样,再不睬斩荒,心内却在暗自祷告小青能顺利逃脱……

她乌黑长发重新盔中散出,望着四周仓惶呢喃道:“昆仑镜破了……妖族,夺下了昆仑……”

白夭夭被逆云推搡着带上来,与此同时,贪吃在昆仑山另一侧抓住了小青的手。

“昆仑山上有几处要塞,尚可一一攻打。”

“混闹!难怪妖帝会直取九奚山!”白帝愤然斥道。

她望着残破的昆仑,满目肉痛之色,而斩荒望着她温和又断交的侧颜,何尝不是满目肉痛?

斩荒一记寒光斜来,藤妖赶紧开口。

斩荒怒道:“你身为麒麟之身,却甘心做九重天的一条看门狗!的确丢尽了我族血脉!”

许宣垂眸,沉声道:“我知昆仑难攻,只是不得不攻。天帝派兵十万,定要夺回昆仑。我只恐妖帝早有防备,如果再趁机调虎离山,九重天危矣。”

白帝颓唐道:“打算了这么久,竟真被他们夺下了。你我固然击退了小妖来到此地,却毕竟还是迟了一步。”

斩荒四下打量着山洞,面色生寒,若不是小青饮过麒麟血,万象令对她失了效,他还用得着藤妖提示?

白夭夭死力想要摆脱,斩荒却不顾她一脸惊怒,一手扣住她双手,另一手托起她纤细脖颈,便要强吻上去。

潇湘恨声道:“堂堂妖帝,也是一方霸主,现在竟趁人之危,欺我昆仑无长辈?”

斩荒摇了点头:“许宣此人不成小觑,时候紧急,白夭夭这背叛之心如此难除,看来得用些手腕了……”

潇湘仙子单手抚住胸口,调匀呼吸:“当年你伤我至深,是师父为我疗伤,传我仙法,只是独一遗憾,是未曾教我如何应对你如许罔顾君臣、趁人之危的小人行动!”

斩荒单身走到潇湘仙子面前,伸手摘下脸上的面具,潇湘仙子望着他,神情更加安好:“现在总算情愿以真脸孔相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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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欢宴,一开便是三日。

白帝怒道:“混闹!若三万天兵全留在昆仑,你那边该当如何?”

青帝与他对视几瞬,终是叹道:“也罢,覆巢之下焉有完卵,我们再去请些兵马便是!”

“开口!”潇湘怒喝,倒是已经分神,被斩荒拍中枪头,枪身被迫下压,潇湘亦是立品不稳,往前冲去,背后又挨了斩荒一掌,吐出一口鲜血来。

仙君说完后,望向院中熟谙景色,苦笑道:“她襁褓里丧母,垂髫之年便跟着我四周行医,豆蔻学断脉,及笄便问诊。读书识字,医术药理,哪一样不是我亲手教诲……我本望她担当衣钵,却看着她渐入岔路。现在才明白,只要她每日快欢愉乐的,心系何人,身为何事,又有何干?曾身为人父,竟亏欠她很多……”

斩荒倒是忽地笑了,玩味道:“你心中仍策画着,想守到白帝返来?”

斩荒惊得从椅子上坐起家来,怒道:“怎会逃了?那处是我亲身封的结界,她小青有如许的本领不成?”

斩荒也不再包涵面,右手之下,紫色光影活动:“好,任你再如何冥顽不灵,本日我偏要叫你晓得,谁才是你应当昂首称臣之人!”

许宣皱眉,望了一眼法海,游移道:“私用万年仙草,是大罪。”

三今后,宴席散去,斩荒倚在广大的主位,看着上面空荡荡的大殿,和殿外荒凉的昆仑之景,一时不知在想甚么。

斩荒冷声道:“你跟了贪吃几日,现在也敢质疑我的号令了?”

“混闹!你重伤未愈,如何上阵?”

斩荒身后妖族雄师齐齐呼“好”,天兵倒是面面相觑,军心涣散。

“这蛇,我倒是藐视她了,”斩荒迈上天宫,细细检察,只见墙边小窗上挂着一丝青色的衣袖,他上前,将那布料狠狠攥在手里,恨声道,“没想到,她那点微薄法力,还能化作原身破了我的结界!”

斩荒用匕首,贪吃用利爪,二人皆是不顾白夭夭同小青的抵挡,划破二人掌心,血珠激射而出,落上天上的六角阵法当中。阵法蓦地金光激射,一瞬四散寂灭,同时候,昆仑山上狠恶震惊。

小青一逃,若再以妖血开启阵法,他的千年策划,便将功亏一篑,双拳攥紧,斩荒冷声叮咛道:“传我号令,就算封闭昆仑山,也要抓住那二人!如果留不住活口,就不吝统统代价杀了他们!”

见白夭夭视而不见,他又持续笑道:“你想给它取甚么名字?甚么都好,只要你喜好。待到你我结婚,我想用此花来装点婚礼。”

摇首感喟着,百草仙君大步拜别。

“你心中牵挂白夭夭,已是大失方寸,更何况我长在昆仑,莫非不是更加合适?此事不能迟误。”

斩荒凝睇着白夭夭,低低的笑了起来,此中多少自嘲与悲惨:“你放心,若你这般恨我,我便承诺你,哪怕世上真有能杀我,也只会是你。”

站在部属第一排的逆云,上前躬身道:“恭喜主上,等了千年,终究得偿所愿!”再看他,竟是高兴的泪光明灭。

小青冷哼一声:“谁让他平时小瞧我,多次三番的算计于我,这下却被我骗畴昔了。小灰,眼下此处没有守备,恰是分开的好机遇!”

而斩荒高喊一声:“以血开阵!”

青帝摇了点头:“你如许行事,还是过分冒险。”

许宣仓促赶到昆仑,此时,山中已然易主。

众小妖在他的带领下,齐齐拜下,铠甲相撞之声显得非常肃杀:“恭喜主上!”

斩荒轻笑:“你想恪守庙门,比及青帝白帝返来,可你实在太高看你的本领……”

斩荒部下垂垂凝集成法阵,跟着法阵流转,潇湘等兵垂垂立品不稳,斩荒唇角笑意更甚,手悄悄一挥,身后妖兵当即涌上,借法阵之势与天兵斗在一处。

百草仙君稍稍点头,手上持着一方玉匣,徐声道:“你二人不必相争,这一战,九重天必必要胜,夺回昆仑山,你们一个都不能少。”

斩荒一见到她,便是心中柔情满怀,又看她神采惨白,更是只想讨她欢乐。如许想着,他幻出一朵紫色鲜花,递至白夭夭面前:“这是我在北荒所种之花,现在昆仑尽入我手,此地一贯堆积六合灵气,我要在这山上种满这花,你说可好?”

白夭夭终是忍不住打断道:“我早已结婚,此话岂不荒诞?”

“别说是昆仑白帝,就算是五方天帝齐聚,我也一定放在眼里,”斩荒不屑一笑,又双眸微眯,扫向面前稍嫌狼狈的潇湘,“潇湘,数千年了,莫非你还不明白?我不必做九重天的喽啰,一样能叫这乾坤位移!”

“我与你同去,”白帝不待青帝反对,径直上前两步对潇湘仙子道,“潇湘,我将利用昆仑镜的口诀托付于你,昆仑重担就在你身上了。”

逆云点头:“部属各式相劝,她还是不睬不睬。”

昆仑山一时候万籁俱静,目之所及,万事万物皆在一瞬炸裂开来,大片碎裂的花瓣树叶纷飞,泥土也翻开庞大沟壑。

“若我不与你同去,那一万妖兵以后若另有埋伏,九奚山危矣。存亡同路,我定与老哥哥你在一处!”白帝何尝不想留守昆仑山,但眼下昆仑毫无动静,九奚山倒是兵临山脚,让他如何能坐得住?九重天不管哪扇大门一开,只怕斩荒长驱直入,再难相敌!

“报!”有身披红色盔甲的天兵跑入,单膝跪地后寂然道,“有妖兵堆积在九奚山下,粗粗一点,怕有上万之数!”

斩荒面带笑意走下台阶,抢先握住贪吃的手,将他带上高处:“此战大捷,贪吃功不成没。辛苦诸位,今后荡平九重天,自有诸卿之位!”

昆仑山大殿之上,此时恰是庆功意兴正浓,只见殿中跪了满满一殿的小妖,斩荒站在高处,傲视著统统,唇边是野心勃勃又对劲自矜的笑容。

妖兵们士气昂扬,天兵们亦是背水一战、不平不挠,一时竟是难分胜负。

青帝得空再议,对白帝仓促道:“天兵我尽数交予你,局势告急,我马上便回九奚山去。”

小灰点头,两人谨慎翼翼步出,快步拜别,小青想起方才藤妖说的话,忽地止住脚步,也觉奇特:“这藤妖说得对啊,斩荒如何没对我用那缺德的体例?”

斩荒缓缓松开手,心头疼痛滋味让他几近难以呼吸。他曾傲视天下,也曾委身泥潭,曾英姿英发,也曾被天族戏耍,可这万年来,何曾如此肉痛过……

青帝皱眉:“潇湘虽不凡,可若真对上妖帝,恐怕难以取胜。”

许宣冷声道:“这不恰是九重天一再让步的成果吗?”

小灰也不知为何,斩荒方才为何不当着藤妖使出万象令?如果如此,他们必定马上痛的现相……思忖半晌,他笃定道:“依我看,他定是还对老虎有情!那万象令发作起来,疼到元神中去,妖帝天然不肯伤了老虎!”

许宣凝睇百草仙君半晌,终是收下了那盒仙草。

法海闻言,撑着床榻就要起家,许宣忙摁住他:“你这是做甚么?”

潇湘仙子将手中长枪挥动,天兵杀声震天,她站直身躯,一字一句道:“你且放心,就算战至一兵一卒,我也毫不会让妖族介入昆仑山!”她身后的残兵闻言,纷繁从地上爬起。背对着昆仑山大门,一副不死不休的悲壮模样。

可爱藤妖将他绊住,他们更是特地在北荒留下了白夭夭的信物,让他误觉得妖帝他们尚在北荒……而现在……

斩荒淡然一笑,闲庭信步走向潇湘。潇湘将手中银枪深插入空中,身上银甲虽是破败不堪,眸中神采倒是沉着又果断,她背后便是昆仑庙门,她就算是死,也要将斩荒挡在门外。

青帝点头长叹:“以许宣之智,不会如此莽撞,定是因为白夭夭才体贴则乱,如此,我更得回九奚山了……”

“部属把守倒霉,这就去反对!只是……”藤妖道罪以后,又游移道,“天下众妖,没有不听主上号令的,如果主上以万象令……”

斩荒本就不豫的神采更加不满:“如何了?天要塌了?”

“我对你残暴吗?”白夭夭冷冷瞥他一眼,语声逐步凌厉,“是你让昆仑瑶池化废墟,是你将我姐妹二人囚禁于此,是你殛毙天兵毫不包涵,也是你挑起仙妖争端致令人间成炼狱。现在你将我逼到如此地步,我到处听之任之,你却仍要伤我嫡亲至爱之人。斩荒,这是仇怨,我心中对你,唯有仇怨!”

许宣回到药师宫,法海靠坐床头,听他说了战况,本就不好的神采更加灰败。

斩荒冷哼一声,带着藤妖与逆云向着昆仑山地宫仓促而去,走到外沿,他一挥手,撤去告终界,地宫不过方寸之地,现在恰是空空如也。

“多亏有你,现在昆仑任君来去,可好?”

斩荒则肝火腾腾地去到白夭夭房中,白夭夭身缚精彩银链,坐在床上闭眸调息。

安设好法海,许宣与百草仙君走到房外,垂眸考虑半晌后才道:“师父,对不起,我没有照顾好小师妹……这事……我本该早些到蓬莱向你请罪,但是……”

庙门前的潇湘仙子胸口一震,涌出大量血花,庙门垮塌的碎屑兜头向她砸来,潇湘仙子一时疲于对付,银枪断裂,碎片雪花般击向她胸口,潇湘仙子受了重创,委地不起。

“胜如何,负如何?”白夭夭冷眼以待,“待到他日,你一样会被斩杀,再被逐出天界!”

此时潇湘仙子急步从殿外跑入,焦道:“师父!部下人得知,许宣单身入了北荒,还与妖族下了战书!”

“我晓得了,”斩荒显得有些烦躁,闭眼深思半晌,方又徐声问道,“许宣呢?在做甚么?”

小灰说得煞有介事,小青却觉一阵恶寒:“行了!许是他活了一大把年纪,脑袋不好健忘了。我们从速分开,万一叫他想起来,可要刻苦头了!”

白夭夭扭头躲开,斩荒捏住她下巴,痛道:“这五百年入骨相思,我穷尽三界只为寻觅到你,我如许的痴心一片,你当真半点都不放在眼里吗?”

白夭夭望向火线,几近是毫不犹疑隧道:“好!你犯下如许罪孽,不管何时何地,我都不会放过你。”

斩荒微微一笑:“潇湘,你我虽无伉俪之缘,但不得不承认,你是个好敌手。”

潇湘抱拳领命:“师父放心!徒儿定将昆仑守住,无缺无损的交还予你!”

藤妖立马跪下:“部属不敢。”

白夭夭痛苦道:“你策划好久,现在终使数万冤魂断送,净土一朝血洗,可算对劲了?!”

百草仙君拍上他肩膀,阻掉他话:“罢了,她也是求仁得仁,何况,若不救你,倒不知如何了结她所犯下的罪孽……”

许宣不知如何安抚,可仙君反倒先向他一笑:“都是前尘旧事了,现在,既然她也重归于安好,都罢了,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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