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纠察灵官的功业
“你倒是乐得清闲,让我一妇道人家应对阿谁白胡子老头。”
王母娘娘却笑道:“佛派权势莫非真的只在西牛贺洲吗?百忍啊百忍,你这是被太上老君牵着鼻子走了。”
王母点头说道:“依我之见,如来现在恶迹未显,你也没有来由截留他。”
“哪个白胡子啊?”
王母娘娘一把将他丢开,金童跌倒在地,滚了几圈这才站起家来,再看王母,哪是甚么豹尾虎齿的怪人?清楚是明眸皓齿面庞慈爱的中年妇人,正笑语吟吟地说:“金角童儿,常来耍耍呀。”
玉帝问道:“老君有甚么事啊?”
玉帝取出纸笔,写下一封调令,交给王灵官前去雷府调兵。王灵官前脚刚走,大门外就闯进一个孩童来,头上顶着一对金角,倒是给太上老君炼丹的孺子。见了玉帝,金角孺子也不下拜,只是做了个揖,说道:“陛下,老君有请。”
玉帝说道:“独木难支,我本日将雷府的三十六员雷将调拨于你,你须好生调教勤练技艺,拱卫天庭的重责大任就交给你了。”玉帝说完一拜到底,慌得王灵官忙搀住了玉帝,说道:“微臣极刑啊。”
“这个太上老君实在不容小觑,上一次,他不满紫微大帝,遂结合一众神仙免除了紫微,这才有我白日飞升鸡犬升天。现在,他要废了我,也是易如反掌。”
“他肝火冲冲地闯进门来,大声嚷嚷着要找张百忍,现在满天神佛估计只要他一小我敢这么直呼你的名字了。”
纠察灵官的声音说道:“陛下,臣奉旨探查如来动静返来。”
纠察灵官忙道:“趁手趁手,谢陛下种植。”
“还能是哪个?太上老君呗。蟠桃会结束没多久,神仙们散得差未几了,太上老君就来了。”
“他指着一块大石头说,将来那块石头会挽救猿族。很奇特,那就是一块石头罢了。”
王灵官闻听此言,慌得当即跪倒在地,纳头便拜山呼万岁。要晓得,天上神仙浩繁,但并非每位神仙都会有人供奉。凡列仙班者都有仙禄,无人供奉的神仙只能靠仙禄保持平常开消,而人间有道观古刹供奉的神仙,日子就会过得相称清闲。一向以来,王灵官除了仙禄就再无别的进项,跟其他神仙来往应酬常常入不敷出。现在玉帝的犒赏,相称于给他增加了几百上千倍的仙禄,并且每白天还受人叩拜享尽尊荣,让他如何不喜如何不感激涕零?
王母叹道:“你就是一个傀儡,看他本日在蟠桃嘉会上多么放肆。”
王母也收敛起笑容,神采凝重地说道:“我们百口高低的性命就拜托给灵官了。”
王母娘娘嘿嘿一笑,浑身一抖,身后多出一条遒劲有力的豹尾,她跨步向前,一把掐住了金角孺子的咽喉,伸开嘴暴露两排森森的虎牙,吼怒道:“以掉队凌霄宝殿必须通报,你记着没有?”
“哦,甚么事?”王母问道。
“是,是……”纠察灵官说道,“陛下派我去探查如来动静,那如来带着阿难、迦叶、观音到了东胜神洲,停歇了魔族的战乱。”
“他还跟猿族说了一件很奇特的事。”
“记……记着了。”
玉帝嘿然道:“玉清元始天尊、上清灵宝天尊也都是能够这么叫的。”
“夫人何出此言?”
话音刚落,俄然听到门外有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两小我同时一惊,额头不由排泄了汗珠,玉帝问道:“谁?”
玉皇大帝顿时觉悟,说道:“对对对,当年燃灯古佛已经将佛派权势渗入到南赡部洲了,他调派两位高僧用一匹白马驮载佛经、佛像去往南赡部洲洛阳城,为此修建了白马寺,自此以后,佛派权势就在南赡部洲生根抽芽了。”
玉帝笑了,指指纠察灵官腰间的金鞭,问道:“这条金鞭用得可还趁手?”
“何必如此仓促呢?”玉帝笑道,“刚才你听到甚么了?”
玉帝轻视地说道:“佛派这些人就喜好故弄玄虚,不睬他也罢。”
“可以是一回事,叫不叫是另一回事,”王母说道,“他嚷嚷着让我去找你,我说我不晓得你去哪儿了,他不信,还筹办赖着不走。我也没体例,只好陪着谨慎,一向陪他闲扯,听他胡唚。”
玉帝说道:“你自从入得天庭,尚无道观可飨炊火,朕封你为‘天赋首将赤忱护道三五火车王天君威灵显化天尊’,普天之下统统道观都必须在庙门处塑你之像朝夕扶养,凡我教徒到得宫观,必先朝拜于你才可入内。你看如何?”
“是,是,不……不敢。”金角孺子一溜碎步,几近是逃离了凌霄宝殿。
“他到底要干甚么?”
玉帝不悦道:“他又来干甚么?”
王母取出一套铠甲,只见金灿灿红艳艳一片霞光流淌,王灵官冲动地说道:“微臣……微臣岂敢无功受禄?”
此时的纠察灵官比玉帝王母还要严峻,因为他听到了不该听到的事情,进屋以后,他一向低着头,眼睛盯着空中不敢昂首,更不敢东张西望。他的面色本来就是红彤彤的,此时更加发烫了。
玉帝看了看王母,笑道:“这如来老儿还是识相得很。另有别的吗?”
王灵官挺起胸膛,昂头说道:“只要有我王善在,就不会让任何人伤及陛下、娘娘一根毫毛。”
玉帝离了广寒宫,回到凌霄宝殿,王母娘娘咄道:“到处找你不见小我影,又去那里野游了?”
王母笑道:“从今今后,你就在凌霄宝殿以外的透明殿驻守,没有玉帝之命,任何人不得擅闯。”
金角不平气地哼了一声,说道:“甚么凌霄宝殿,离老君的三十三天兜率宫差得远了。”
玉帝顿时感觉无趣得紧,顷刻间又想到了嫦娥,他将手垂到身侧,做相敬如宾状,说道:“当年太上老君培植佛派权势作为臂助对抗天庭,没想到事到现在佛派不受他的节制了,他便想借刀杀人让我出面毁灭佛派。我有那么傻吗?”
“恰是,如来只是疮癣小疾,老君倒是肘腋之患。”
玉帝傲视他一眼,说道:“前头带路吧。”
玉帝笑了笑,说道:“宫中沉闷得紧,四周逛逛。”
金角孺子刚要回身拜别,王母娘娘却叫住了他,说道:“你是金角吧?这是你最后一次不经通报就擅闯凌霄宝殿,你记着了吗?”
玉帝笑道:“灵官啊,你可晓得‘任何人’是甚么意义吗?”
“他说你不该把如来放走,说你是放虎归山养痈遗患。”
王母笑道:“正所谓‘上山不上山,先拜王灵官’,你现在享此尊荣还穿这身破衣烂衫如何行?来,这件金甲红袍你穿上尝尝。”
“如何哑了?”
玉帝笑道:“他必然趁机弘扬他的佛法了吧?”
“是。”
“呃……”王灵官愣怔半晌道,“就是除了玉帝和王母以外的人,管它甚么三清四御五老六司七元八极九曜十都十二元辰二十八星宿,只要没有玉帝和王母的旨意,我一概将其拦在透明殿,不让他踏入凌霄宝殿半步。”
纠察灵官双手一拱,说道:“陛下贤明,微臣辞职。”
“小的不明白,老君没有说的事,没有人敢探听。”
玉帝赞道:“好一个王灵官,可谓第一护法神。”
“我且问你,南赡部洲莫非就没有佛派权势吗,你莫非健忘白马寺的故事了吗?”
“你放走如来,莫非是但愿多一份管束太上老君的力量?”
玉帝翻开门,见纠察灵官俯伏在地,一把金鞭插在腰间。玉帝说道:“平身,进屋说话。”
“臣……臣……甚么都没听到。”
王灵官收了风火轮和金鞭,再次拜倒在地,也不再推让,说道:“谢陛下,谢娘娘,微臣肝脑涂地以供差遣。”
玉帝说道:“太上老君位高权重,要撤除他,很难。”
本来这纠察灵官姓王,原名王恶,本来是一个庙神,但却常常吞噬童男童女,被萨守坚萨天师飞符火焚,王恶不平,奏告于天庭。玉皇大帝赐他一双慧眼和一条金鞭,准予他暗中跟从萨天师,察有错误,便可抨击前仇。但是十二年间,王恶以慧眼察看无遗,竟无错误可归咎于萨天师。厥后他拜萨天师为师,萨天师便将其改名为“善”,改王恶为王善,并且奏告天庭,玉帝将其录为纠察灵官,卖力六合间的善恶纠察。
王母娘娘说道:“厥后释迦牟尼崛起,将燃灯古佛逐出灵山,他一意在灵山生长权势,却得空介入南赡部洲。太上老君用心夸大灵山的威胁,却杜口不提南赡部洲之事,真是用心险恶啊。”
王母说道:“灵官劳苦功高,戋戋薄礼何足挂齿。”王母手一松,金甲红袍就像通了灵性普通向王灵官飞去,独自披在仆人身上。所谓人靠衣衫马靠鞍,金甲红袍一上身,王灵官精力为之一振,他情不自禁地冲到门外,取出兵器,左手持着风火轮,右手举着一条金鞭,在天井里舞动起来,他赤面髯须,三目瞪眼,风火轮烈焰高涨,收回夺目标光辉,金鞭则如一条金蛇在空中翻滚游弋,收回震天动地的吼怒声,金甲红袍如同一片彩霞覆盖身周。
玉帝呵呵笑道:“如来可爱,但还不敷为患,佛派权势固然在西牛贺洲气势熏天,但毕竟只是一方诸侯难有高文为。”
王母也喜道:“我看就让你做那五百灵官之首,称为‘都天大灵官’如何?”
王母娘娘打掉了玉帝的手:“老没端庄的,多大年龄了!”
“没有,他对众魔族说,他是奉了玉帝的旨意。”
玉帝呵呵一笑,摸了摸王母娘娘光滑腻的面庞,笑道:“夫人觉得我做得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