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勒石记功
差点把李思文吓得出溜到桌子底下。
岑文叔把头猛点,是啊,真的非常人也,这么一口破锅就敢要一百贯,太特么不要脸了……
“那不是我说的,全部长安城都这么说。”对于房俊的羞恼,李思文倒是浑然不惧,老子又没扯谎,确切外边都这么说你啊……
李恪精力大振,亲身给房俊斟满酒,举起酒碗碰了一下,一饮而尽。
不待房俊答复,李恪便伸出两根手指:“二百贯!本王亲身登门,他们就捐了戋戋二百贯!莫非本王的脸面只值二百贯?就这你还让我给他们勒石记过?”
李思文当时就将嘴里的酒水喷到案几上,一百贯?
岑文叔也对这火锅念念不忘,忙道:“某也有此意,还请二郎帮手。”
房俊怒道:“撑死你得了!”
“很简朴,四个字——勒石记过!”
顺了顺气,李恪赞道:“二郎此计公然妙哉,先前是愚兄失礼了,竟然没能贯穿贤弟此计的奥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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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俊一脸淡定:“没错,勒石记过!”
说罢,便起家离席。
房俊还将来得及起家送客,便见李恪走到门口,又折返返来,盯着案几上的火锅,问道:“不知贤弟此物从何得来,可否帮为兄也购买一件?”
还勒石记过?
猜疑多时的郁结一朝得解,李恪心如猫爪,竟然连半晌也坐不住了,当即起家,冲房俊一拱手,说道:“多谢贤弟见教,愚兄这就归去安排详细章程,早一日筹得赋税,早一日挽救新丰百姓于倒悬当中,待大功胜利,愚兄必亲身登门,向贤弟称谢。”
岑文叔也差点喷了,还绝顶奇策,您先归去多人几个字吧,谁不晓得你房二就是个棒棰,脑筋一根筋?
流芳百世?
房俊一听,眸子儿转了转,说道:“这火锅乃是府里铁匠打造,本来嘛,二位看得上这玩意,实是小弟的幸运,便是馈送两个又有何妨?但是吧,这玩意看似简朴,实则费时吃力还费铜,最关头还是这个创意……好吧,咱也不说甚么专利费,童叟无欺一口价,一口锅一百贯!”
李恪也是目瞪口呆了半晌,俄然一拍桌子,大喝一声:“高!”
岑文叔张目结舌,心说你丫的公然是棒棰……都特么这么说了,你还没听明白?咦……仿佛有那里不对味儿……
房俊见到两人神情,顿时不爽了,嚷嚷道:“如何着,瞧不起人?我房二就不能想出个绝顶奇策?”
李恪也愣了,下认识的反复了一句:“一百贯?”不过随即回过神,点点头说道:“贤弟公然非常人也,以往是为兄看走眼了……”
李恪干咳一声,说道:“二郎可知,城中诸富户捐款多少?”
熟料房俊却似完整听不懂,双眼微眯,抿了一口小酒,还是一脸理所当然:“恰是如此,才要给他们勒石记过,并且是丈高的石碑,就立在舟船来往人流如织的渭水之畔,还要请当世名家挥毫泼墨,记录他们在此次天灾来临之时对于新丰百姓做出的出色进献,让他们的事迹流芳百世!”
但是带领都说了不贵,莫非你要唱反调,说带领您错了?岑文叔只得捏着鼻子,瓮声瓮气的说道:“那啥……某也订一个……”
的确拿亲王不当干部嘛……特么的本王亲身出面,嘴皮子都磨破了,那帮混蛋最多的才捐了二百贯?
老子恨不得把他们十足杀了!
“噗”
他不得不出来打圆场,眼看一贯温文尔雅的李恪都快被房俊气疯了,搞不好下一刻就掀了桌子,那就难堪了……
“咳咳”岑文叔捋着胡子干咳两声,说道:“二郎怕是喝多了,那些世家豪族在蓝田呼应魏王的捐献,一脱手便是成千上万贯,几百上千石的粮食,清楚是捧红踩黑,也不怪吴王殿下活力。”
话说得倒是豪气,内心倒是哗啦啦的直滴血,看来长安城平康坊的那位清纯如水的清倌人怕是没钱买下来金屋藏娇了,为本身尚未开端便已逝去的第二春默哀吧……
李恪和岑文叔互视一眼,那眼神仿佛再说:看看,我就说吧,这个夯货能想个屁的体例……
房俊点头:“不晓得,但必定未几就是了。”废话,人家如果主动捐募,你这小子能跑这儿喝闷酒?
一百贯啊,够本身这个小公事员干十年的人为了……
遗臭万年还差未几!
愁闷的坐下,看着一脸对付的李恪,心说你丫的有甚么见地,哥哥我但是脚踏月光宝盒穿越而来,前知五百年后知五百年,看的书比你认的字都多,竟然看不起我?
越想越感觉房俊这战略是真的妙,的确就是笑里藏刀的绝户计!
房俊老神在在的说道。
岑文叔脸都绿了,特么真要买?
李恪心气儿也顺了一些,听懂了岑文叔的意义,瞥了房俊一眼,心说我也是魔症了,跟这个棒棰叫甚么劲?他那脑筋里除了刀枪棍棒也就没别的了,希冀他出主张,我特么比他更棒棰……
你特么还让我给他们勒石记过?
李恪气得嘴皮子都颤抖了,合着这棒棰没听明白还是咋地?
房俊忿忿的瞪了李思文一眼,后者嘿嘿一笑,持续胡吃海塞。
说到厥后,声色俱厉,满脸羞恼之色!
李恪强忍着笑,满腔笑容倒是被这两个活宝给逗得减缓了很多,拉着暴怒的房俊,说道:“二郎莫恼,李二郎谈笑罢了……”这一个房二郎一个李二郎,李恪感觉本身舌头都有些打结,好不轻易把舌头捋直了,安抚着说道:“二郎有甚么妙策,无妨说出来,让愚兄参详参详。”
岑文叔也反应过来,顿时一脸冲动,抚掌大笑道:“公然是高!二郎此计,比之诸葛孔明也不遑多让了!”
李恪苦笑道:“这么跟你说吧,杜家……杜家晓得吧?‘城南韦杜,去天尺五’的阿谁杜家,克明公的本家,他们家是城中捐款最多的几家之一,你晓得捐了多少钱?”
谁知李恪接着说道:“物以稀为贵,此物虽小,但胜在别致,却烹煮出来的食品鲜嫩适口不失原味,一百贯实在未几!明早为兄打发人送来钱款,贤弟何时打造出来,派人送到为兄府上便是!”
那就给你露一手!
你特么真敢要哇……
一向大吃大喝,浑然不管身外事的李思文插了一句:“拉倒吧房二,就你那脑筋也没比我强哪儿去,除了浆糊另有啥?”
房俊顿时恼羞成怒:“李老二!你这是骂我是傻子?”
房俊先前被二人轻视了另有所不忿,此时倒是做出一副谦善状:“殿下谬赞了……”内心也有些对劲,信手拈来一个不晓得那里看到的战略,便将这两个当代豪杰给震了,很有成绩感。
真特么阴啊,“勒石记过”这么一招一旦使将出来,那些个趾高气扬的朱门大族全都得哭鼻子。
岑文叔一愣,不料李恪如此心急,只得也跟着起家告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