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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留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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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爷,床已经铺好了,被褥都是洁净的,二爷尽管放心用。”高香寒淡淡看了一眼二爷,旋即拉了云雀的手往门外走去,关了门,管他们二人如何睡呢!

这小兔崽子,对这个二爷这么上心,谁晓得他会不会‘瞎想’。有一回,他还念叨着让李铁柱当他爹爹呢,让她好不难堪。

“对了,女人,你说今儿半路上……”云雀又想起半路上遇见的黑衣人,不由想问一句。

这葡萄是原是高香寒从山里弄返来的野葡萄,培养了两年多,现在已经成了家里可莳植的葡萄,味道甜美,安安最爱吃这个。

“他们呢……睡了?”钱妈妈将安安设在被窝内,坐在炕沿边看着云雀服侍高香寒洗漱。

安安回身见是李铁柱,顿时面上多了几丝欢畅,停了和二爷的对话,盘跚往门口跑去,大声喊着:“铁柱叔……”

“小燕纸(子),穿花衣,年年从(春)天来这里……”安安穿戴划一,正坐在葡萄架下唱儿歌,奶声奶气的,听的二爷一阵舒心。

钱妈妈一脸迷惑:“这是……”

言毕,却听门咚咚咚响了几声,云雀立在门口,手内还端着面盆:“二爷,洗脸水给您搁在门口了……”

安安被逗的咯咯直笑,一个劲的拍巴掌。

嗯……这屋里的人莫非死了,怎不出声了?高香寒暴虐的猜想,又唤了一句:“二爷,您如果困了,就先歇着吧!帐本……明儿再看。”

“爷……叫我们歇着呢!”苏子谦站在侧旁服侍着,双腿早觉有些酸软。再加那会子大战了一场,精力有些耗损,现在早已困乏不已。

“子谦,你可听过这个?”安安唱的,他但是没听过。

安安听了,笑着点了点头,又伸出小手掰了掰小指头。娘奉告过他,他的年纪是两个指头,过了年,就是三个指头。

二爷这才明白过来,这并非幻觉。

回到房中,安安已经在钱妈妈怀中睡了个熟,今儿个摔坏了头,总归是没有精力,懒怠的转动。如果平常,他必定会缠着高香寒讲故事,唱儿歌,偶然候还要玩游戏,才肯乖乖入眠。

“二爷您有所不知,每年虽说八九百两的赚,可我家女人拿到手的却并未几。七成都给您留着了,余下的三成,又要给这些干活的媳妇们分,又要赡养几亩地,还要赡养我们这一大师子人,还得给安哥儿攒点上学的银两,如此一分,如何另有充裕……”

“不晓得呢,应当是歇了……”高香寒坐在妆台前拆着头上的木钗,目光一转,又回身道:“安安没说甚么吧?”

“二爷……”苏子谦回身,见二爷坐在床上,睡眼惺忪。

屋里的陈列极简朴,都是半旧的粗木家具。床边上还放着一个木盆,盆内盛这半盆水,应当是备下给他们洗脚用的。

循名誉去,倒是昨日在周大夫家中遇见的男人,也就是她口中的铁柱哥。

特别是那一张小床,看来今儿早晨他只能坐着拼集一早晨了。

心中不免自责,却也非常安抚。幸亏今后事能够看出她的为人,毫不是贪得无厌、唯利是图之人。如此为人,调教出的儿子,必定不会错。

不是吧!让他们两个大老爷们住这么小的床?怕是连腿脚都伸展不开!

“没事儿,云雀不过是说半路上遇见了个熟人,也不知她去镇子上做甚么?”高香寒赶紧打了个岔,又忙道:“都快歇着吧!明儿一早云雀还得早早去拿下水……”

高香寒惊诧,默了半响才道:“二爷不是看了账簿?这酒楼天然赢利,每年也有八九百两呢!”

“有劳云雀女人了……”苏子谦隔着窗户回了一句,忙去开门端水。

高香寒忙瞪了一眼,让云雀把剩下的话给咽了下去。她可不想让钱妈妈再担忧了,她白叟家跟了她三年多,刻苦享福的,好不轻易日子好过了,总该让她白叟家保养天年。

这一夜,高香寒搂着安安,倒是展转反侧,难以入眠。想着傍晚时候赶上的黑衣人,如何想如何像黑大哥,另有那黑衣人头子,说话声音清楚就是‘拯救仇人’。他们和二爷到底有何深仇大恨,为何必然要刀剑相见……

钱妈妈说他是狗子的叔叔,他叫狗子是哥哥,那他也是他的叔叔。

二爷擦了脸,兀自站在了窗边,悄悄推开窗户,面前绿油油的葡萄架,风一过处,葡萄叶子风中飞舞,一串串还未熟透的绿色葡萄,如绿色精灵普通,若隐若现。

云雀絮干脆叨说了一大推,高香寒忙将云雀呵叱住:“住嘴……说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又何用处?没得叫二爷听着笑话。”

“子谦……”

二爷沉默不语,蹙着眉头。这女人……日子都过到这个份儿上了,竟一点不肯动用他的七成支出,若知她是如许‘断念眼’的人,那会子还不如给她七成,如许她用的也放心些,日子又何至于如此贫寒不堪……

乖乖伸出两根细细的小指头,在二爷面前晃了晃:“我两岁……”

二爷眼中闪过了一丝丝不测,这女人……真是猜不透辟。徐行起家,旋即让苏子谦开了门,二人一前一后出了门。

倒是二爷,闻着兰香,睡的非常苦涩,一夜竟都未曾起夜,直到日上三竿,方从床上坐了起来。

李铁柱左手中拿着一只山鸡,右手还提着个篮子,也不知篮子里装的甚么东西,正从敞开的大门走出去。

安安听着窗户轻响,不由从小木凳上站了起来,歪着小脑袋,瞪着大眼睛抬着脖子从往窗口看去。见是二爷,小脸上不由乐开了花儿。

领着二人去了东边卧房,云雀已经清算伏贴,一张窄局促小的木床,看的二爷和苏子谦瞪大了眸子子。

二爷看的神采顿时沉了下来,目光狠狠盯着李铁柱,手指捏的咯咯作响。RS

一咕噜从床上跳了下来,穿好鞋袜,撸起袖子洗漱。

“你叫安安?几岁了?”

“……酒楼不赢利?”二爷心中闷闷的,看着这破败的房屋,他一时有些难以接管。

“噗……”幸亏钱妈妈能想出这个来,若不然,还真不知该如何对他说。

正想着,却听门口忽的叫了一声:“安安……”

真是多嘴多舌的很,她这些银两,很多都用在研讨种子上,将来如果能进步粮食产量,造福一方百姓,也算功德一件,使点银子算甚么,过的贫寒点算甚么……

二爷现在正对着帐本黑脸看着,内心烦恼的紧。听门外高香寒唤了一句,还觉得是幻觉,叹了一句,并不去理睬。

…………

“先拼集歇着吧……”二爷叹了口气,脱了鞋袜,也偶然洗漱,今后一仰,躺在了小床上。

“唉,好小伙子,真是棒。昨儿个还晕着呢,今儿个就能跑这么快了?”李铁柱放了手里的东西,一把抱起了安安,将安安扛在肩上,当起了大力士。

苏子谦摇了点头,这调调的儿歌,他可没听过。

二爷看他敬爱的模样,面上一愣,缓缓张了张嘴,想要说些甚么,可毕竟没说出口。这孩子,眉眼与他极像,说话又如此讨人喜好,只如此长久的相处,怕是这一归去,就要开端牵肠挂肚了。

钱妈妈抿着嘴笑,似是用心卖关子,半响才道:“我说他是狗子的叔叔,狗子家中没地儿住,来咱家住了。”

“叔叔,你起来了?”

若不是安安讨情,才不会让他们住下……

这床一躺上去,还收回吱嘎吱嘎的声响,怕一用力,就要散架普通。倒是被褥,撒发着一股幽幽的兰香,就像她身上的味道普通……

“小便小吧……”这一句,算是勉强承诺住了下来的意义。

“昨儿早晨睡的可好?我去给您打水来,先洗把脸。”

“二爷,天也不早了,今儿个委曲您在这里宿一晚。家里处所小,还请二爷拼集拼集吧。”高香寒怔怔看着二爷,内心又是一阵腹诽。

叔叔?二爷惊诧,半响才反应过来,这小家伙是在对他打号召。心内一喜,眼眸中不由感染上了一丝柔情。

二爷看看日头,一脸难堪,这个时候,只怕她们都起来了吧!他还窝在被窝里,真是丢脸……

“说了,一向瞧瞧问我那二爷和苏大少爷是谁呢……”钱妈妈捂着嘴笑,小孩子就是猎奇心重,甚么都想晓得。

血缘,就是这么奇妙的东西……

“……爷,这……”苏子谦举目四望,这处所,比下人住的处所还不如,如何歇着!

苏子谦但是不幸的很,在桌上爬了一宿,五更非常,就巴巴儿的起来瞧瞧洗漱了,那会子云雀也起来去拿下水了,他还帮着去了一趟。现在他正站在窗前,看院里的葡萄架。

八九百两?那这日子如何还过到这个份儿上?破砖断瓦、半旧家具……统统都看着让他那么挠心挠肺。

“二爷……”小扣了敲房门,低声唤了一句。

“那你如何说了?”高香寒内心一紧,小孩子,说甚么话,他都是会当真的。

“……既然赚了银子,你为何不将这房屋清算清算……”二爷皱眉,神采更加青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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