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七章 掀老底
田氏也不想再帮娘家人留脸了,就把事情原本来本的跟杜玉娘说了一遍。
“啥意义?娘,我那是给你的,看到我脖子没,你把刀拿稳点,往这砍”田氏伸手比了比本身的脖子,脸上神采有点狰狞,脖子上的青筋模糊可见。
杜玉娘一瞧田氏如许,真是气得肝疼,她把扫帚举起来,冲袁氏道:“你是不是有病啊?有话不会好好说,脱手打人做甚么?”
“老娘打本身闺女,用得着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乐意打她!打死了也不消别人管!”袁氏拍了拍本身那疏松的肚皮,“她是从老娘肚子里钻出来的!”
“如何样?老娘让她生她就得生,老娘让她死她就得死。”
袁氏腾地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她这会儿已经没有明智了,只感觉闺女和外人联手欺负本身,全然忘了本身的要求是多么的过分。
那但是她亲娘啊,不管娘俩之间有甚么题目,也不至于把人打成如许吧?
杜玉娘调侃地笑了笑,“那又如何样?”
田氏底子没想躲,任由袁氏的巴掌像雨点似的落在她的头上,没几下,田氏的头发就乱了,脸上也多了几个巴掌印,整小我看起来特别狼狈。
她心虚啊!
袁氏傻眼了,她低头看了看本技艺里的菜刀,完整不明白面前的状况。
袁氏打得正努力,底子没有发明屋里来了人;田氏这会儿想死得心都有了,底子没有重视杜玉娘的到来。
杜玉娘一下子就怒了,这老虔婆也太不要脸了,竟敢在本身家里撒泼打人!她想都没想,顺手把墙角放着的扫帚举起来,朝着袁氏就打了畴昔。
当年的事,所人当事人都是心知肚明,如果不是杜家,田氏这条命就没了。并且田老夫和袁氏当时说过,田氏今后就是杜家的人了,存亡都跟他们家没有干系。
这个时候,袁氏再想禁止,倒是来不及的,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田氏把她的老底给掀了!
杜玉娘的一番话,让袁氏好半天都没说出一个字来。
无处可躲,袁氏干脆也不躲了,她把脸上散落的头发往两边捋了捋,一双三角眼恶狠狠的瞪向杜玉娘。
最开端娶田氏这个媳妇的时候,家里人更多的是怜悯她,但是相处久了,他们垂垂的发明了田氏的好。无能,能刻苦,还特别善解人意,更是心疼她的出身,就把她当作了一家人。田氏生了两个孩子今后,整小我就是家里的大功臣,刘氏是真的把她当闺女一样疼的。
田氏又想哭,又想笑,但是她的眼泪已经开了。
如许的田氏,有些猖獗,是陌生的。
现在他们眼红杜家日子好过了,就贴了上来!恰好还一副,我是大爷你不能把我如何样的模样,杜玉娘就特别的活力。
袁氏打得正努力,俄然感受本身身后传来一阵剧痛,她本能的松开了田氏,一边叫一边回身检察环境,成果只看到一把大扫帚劈面拍来。她吓得怪叫一声,就要往中间躲,可惜到底年纪大了,行动不是那么矫捷,被杜玉娘拍了好几下。
田氏心如死灰,她如何这么命苦,摊上如许一个娘?
杜玉娘这会儿也不顾不上她,而是把田氏拉到一旁,心疼的看着她脸上的伤,“嫂子,你咋样了?”
“干啥?你让我把腊肉的方剂给你,就是在逼我去死!归正我也没有方剂,就是有,我也不会给你的。干脆你把我杀了算了,我把这条命给你,你今后就不会逼我了!”
“哎哟,哎哟,你这疯丫头,你发甚么疯?”袁氏一边躲一边喊,一个没重视,脚下打滑,摔了一个屁墩。
“不是,你这孩子是不是有弊端啊,我拿刀砍你干啥啊!?”袁氏把菜刀拍在炕上,看田氏的眼神像看傻子的。
当初杜安康是救人,如果不是他,招娣就真的死了。她也是怕鸡飞蛋打,恐怕招娣今后还会寻死,甚么也得不着,以是就把杜家给赖上了。
田氏嘴角破了,脸上也肿了,乱发乱糟糟的,看起来特别惨。
“吃里扒外的东西,让你办这么点事你都推三阻四的,那是你兄弟,我和你爹还没死呢!你不承诺,我就打死你这个废料点心。”
杜玉娘还没见过像袁氏如许不讲理,且不把自个闺女的感受当作一回事的人呢!
“嫂子,她为啥打你?”杜玉娘拉着田氏的手道:“你放心,爹娘会给你做主的,你说出来!”
袁氏愣了一下,像是没听明白她的话似的,略微揣摩了一下,才蓦地从炕上站了起来,伸手就往田氏的脸上扇去。
而就在这个时候,杜玉娘排闼走进了屋。田氏和袁氏进屋里好半天了,她有点担忧,以是想过来看看,哪晓得刚推开门,就听到了袁氏的谩骂声,再往屋里一看,正都雅到当袁氏一手撕扯着田氏的头发,一手扇田氏的耳光。
田氏看到杜玉娘,可算是看到亲人了!好笑的是,她的小姑子保护她,把她当作亲人,而她的亲娘,却视她为仇敌普通,真是下了死手打她。
杜玉娘的话,还真就把袁氏震住了,她是心虚,但是就让她这么走了,她还是不甘心的。
“笑话!出嫁从夫!我嫂子自打嫁到我们家那天起,就跟你们没有干系了?若不是看在你是她亲娘的份上,我能让你进屋?你是不是记性不好啊,我提示你一下啊!当初你要把我嫂子卖给赖汉鳏夫做媳妇,我嫂子跳河寻死,是我哥把人救上来的!你当时如何说的?说是男女授受不亲,我哥如果不卖力,你们就去告官,说要告他非礼。我们家出了双份彩礼把人买返来的,田招娣现在是我们老杜家的人,你敢让她死一个尝尝?”
“你……你这啥意义啊?”袁氏一头雾水,给她菜刀干啥?
“我,我没事。”袁氏打她的时候,她没哭,可这会儿杜玉娘一问,田氏只感觉万般委曲,眼泪便像珠子一样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