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大夏杨家将
谁知江晟竟然大步向前,挺胸而视,硬是把对方的长枪给逼停。
“末将遵令!”
没多久,六名伯长把五百兵将的目次统计好,送到江晟手里。
江晟也不禁止,只是点头道:“啧啧!武门杨氏,两辈忠烈,却留下你们这些顽种,当真令人可惜。”
青年怒喝,翻身跃上马来,手持长枪直奔江晟而去。
“是!”
“嘁!跟你这个懦夫有甚么好谈的?兄弟们,我们走!”
在他身后,还跟着十几个策马青年。
四周几名伯长大惊失容,赶紧护在江晟身前,唯恐对方伤他。
劈面十几个青年猎奇的看着这一幕,没说话,也没上马。
“大胆!”几位伯长怒不成遏。
江晟大声说道,却做了一个抹脖子的行动:“你们,明白?”
你说你,明知要务在身,还如此醉饮,这不是迟误事吗?”
“哎呀,我把酒壶给你解渴,你如何全喝了?这但是我皇家供酒,烈得很呐!
“哈哈哈……”
“恰是鄙人。”江晟咧咧嘴,轻声笑道:“其间已无外人,且随我进帐叙谈。”
此言一出,整帐沉寂,百余军卒面色涨红,呼吸短促。
“是!”
“当然不是!”江晟仰起脖子,重重的点点头,“我等沐浴皇恩,此行只为公事,而非私怨。”
伯长愣了愣,惊奇道:“殿下的意义是……”
“多谢殿下。”
“大哥,我传闻那江晟被皇上一根白绫吓怕了,再不敢提‘北伐’二字。”
“全都出去,老子有话跟你们说!”
一声喝令,让一众青年的笑声戛但是止,本来戏谑的眼神变得肃敬起来。
一众青年大吐恶气,放声嘲笑。
教头气喘吁吁的赶回校场。
世人见伯长发怒,不敢再违背将令,只在内心谩骂江晟。
这伙人的年纪固然不大,却一个个手持兵器,入了校场也不上马,一脸桀骜不驯。
“是!”张伯长瓮声应道,夹着李教头走了。
“大胆!你算甚么东西,敢窥视我大夏奥妙?我看你贼眉鼠眼,怕不是胡人的探子?来人,把他拖下去严加拷问!”
说着举枪便刺,可枪势偏转,只划断江晟的头巾,令他披头披发,狼狈不堪。
“啊?”李教头神采大变,“可太尉那边……”
几名伯长躬身,号召各自的部下辞职。
江晟吞咽一口唾沫,赶紧拉住他们,故作平静嘲笑道:“让……让你捅我身材,并非刺我头巾!
“殿下饶命,小人……哎哟!小人是奉……奉太尉钧旨,哎呦喂……”
“吁!”
江晟恨铁不成钢的叹道:“罢了罢了,念你失职,本皇子便不向上官告密。张屠,送李教头回帐歇息。”
他的声线颤抖,并非惊骇,而是激亢。
杨家枪出,必见敌血!你却连见血的胆量都没有,还我跟逞甚么鸟强?”
“你……你真欲寻死?”青年有些镇静,赶紧收转长枪。
江晟朝帐门外努努嘴,又添了一句:“不然在胡羟面前堕了我大夏的威风,我定不轻饶!”
“有本领就捅穿我!我倒要看看,杨氏先人另有没有祖辈的血性!”江晟朗声道,偷偷确认衣服内里的护甲是否穿歪。
“李教头,你这是如何了?”江晟讶异。
“玛德!这小子真虎!”
“哟,返来了?来来来,快喝些酒水解渴。”江晟远远出来驱逐,递给教头一个酒葫芦。
“我们要一起护送胡羟使团,确保他们和贡金的安然,完成父皇交予我的任务。”
“是,部属必不负殿下所托!”
一旁的教头亲信还想取走交给太尉过目,哪知江晟护犊般塞进怀里,瞋目而视。
军卒鄙夷架空,甘愿受罚也不肯接江晟的差事。
除了站在前面那些人,其他军卒都没看到江晟的行动,分外不睬解长官态度。
江晟快步回到营帐,双腿颤抖掌心冒汗。
青年不屑的撇撇嘴,调转马头便要带人驶离。
话还没说完,忽感一阵头晕目炫,手脚软弱有力,径直往一旁栽去。
“教头辛苦,入帐歇息半晌。”江晟笑道。
青年面红耳赤,激愤道:“江晟,当我不敢杀你?!”
“是!”
“不去不去!俺百口都死在胡虏之手,现在要俺庇护仇敌,打死俺都不干!”
“那倒不消了,名录我已经交给父皇过目了。”江晟呵呵一笑。
六名伯长推开世人,来到江晟面前单膝跪下。
“你们懂个屁!”伯长虎目一瞪,“归去筹办,将来你们自会明白!”
“……”
这一场景在其他伯长身边都有产生,但是他们很清楚,只要明天情愿跟他们走的,将来必有手刃仇敌的机遇。
“部属明白!”几名伯长顿时会心,“我等愿为陛下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教头口干舌燥,端起酒壶“吨吨吨”一阵豪饮,直把酒壶见底,这才痛快的摸了一把嘴巴。
约摸过了两个时候,已近半夜。
为首那人红着双眼问道:“殿下,可……但是要出师北伐?”
“你是皇子江晟?”为首的青年年纪最大,颌下已有一抹短须,看上去非常威武。
“伯长,你常日最看不起他这类道貌岸然的软骨头,为何还要帮他做事?”
没想到对方这般不受激,把他吓得心惊肉跳。
江晟把兵将名册和身份牌交给另一名伯长,“持我令牌进宫交由父皇审批!”
一名伯长“唰”的抽出腰刀,架在教头亲信的脖子上,吓得他不敢转动,任人拖走。
“说是二皇子,实在就是个废料质子,靠皇上比年进贡保其性命,我看此番定是他献媚的把戏!”
“你再说一遍尝尝!”
话音一落,两名伯长拖着教头亲信走出大帐,稍有不从便拳打脚踢,打得那人鼻青脸肿,嚎啕大呼。
“不敢,小人且帮殿下遴选完兵将,再歇息不迟。”李教头倒是失职。
“好好好,那就劳烦你们动员人手了。我还需四百人,且寻如你们普通出身的,勿要滥竽充数!”
伯长接过,直奔皇宫而去。
“胡说八道!定是你想借太尉的说辞蒙混畴昔,当本皇子是傻子不成?拖下去,胆敢抵挡,直接砍了!”
十几个青年猛地勒马,扭头瞪眼江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