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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清圣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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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确不是小数!

哈宜呼翻了个白眼,教她,“你是雍亲王府的格格,把头抬起来,就是说错甚么,莫非我和大哥还会骂你?”她本来想说别学宋格格,她是宫女出身,挨欺负不奇怪,你可不可。转念一想这话说出来获咎人,再说大哥还坐在这儿呢!

最后一句说的实在刻薄,让边上站着的吉达都忍不住笑了一声。

用做而非记,已透出事情的本色。

其其格乃宋氏所出,宋氏一贯不得宠,膝下无子,脾气怯懦,带的其其格跟宋氏学的窝在小院里不出门。这些日子与家里的哥哥姐姐们靠近了些,还是不如哈宜呼,又感觉不说话不好,闻言小声拥戴道:“姐姐说的对。”

苏景苗条的指尖在账册上悄悄一抚,叹道:“这账,实在做的不错。”起码普通账房先生是看不出关窍的。

苏景见此一笑,并不插手姐妹间的小争端,持续教她们品茶。甚么茶要泉水,甚么茶要井水,甚么茶要无根水,甚么茶宜久泡,甚么茶只得两冲便香味全无,全都一一说给她们听。

“恰是。”计安抱了抱拳,回道:“比方红螺山的三个皇庄,管帐司记录,本年仲春初八天降大雪,皇庄中豢养的牛,羊,鸡鸭等各色牲口大半被冻死,外务府供应,入口肉食都须上品。除了这些一向被豢养在皇庄养大的,在市道采买的肉食,不知豢养景象,故而不敢随便供应宫中及各王府宗室等食用。是以,外务府在京中数位大臣家名下田庄上采买了一批肉食加添,送入宫廷。这一项,持续将近一月,就多开消了五万两。”

“有主子在,不过雕虫小技罢了。”计安哼道:“这些在皇庄上动的手脚还是小道,假贷皇帑才让主子等长了见地。主子请看……”

看完一本账册,苏景差未几有了数,缓缓道:“这么说,他们先在各处皇庄收成上作假。”

苏景沉吟一番,叮咛道:“传信给薄重明,让他去查查,银价暴跌之前,扬州数家豪商可有异动!”

“主子……”计安悚然一惊,背上浮出一层盗汗,小声道:“您是思疑?”

苏景晓得这才该是常态。成色上好的金银,不说代价只涨不跌,但是跟着天下承平,户籍增加,金价银价都应当是迟缓增加,间或有跌。而铜子,这些年一向是越来越不值钱。这不奇特,金银除了拿来锻造金银锭,还要做金饰,做杯盘碗盏,镶嵌车马,更有佛像金身等。金子平凡人家用不起,银子更遍及,一年到头能剩下点积储的人家,女眷谁不买几样银金饰,孩子也要打几块银锁片。

“没错,主子真是贤明,他们还了五十万两的银锭,残剩的则给了康熙通宝,难为他们将这很多铜钱押送入京,只怕请了很多车马。”计安佩服的拍了一句马屁,又讽刺一句,道:“主子您天然晓得,这银价兑铜价月月年年都在浮动。他们从内帑借银子时,一两银子起码可兑九百八十文,而上月还银子时,恰是罕见的银价降,铜价涨,一两银子只能兑七百文,这中间,一两银子便少了二百八十文。一来一往,差的,可不是小数。”

何况金银另有一项耗损的大头,就是丧葬!

直到天气渐昏,因本日男孩们没过来,苏景不留姐妹两用晚膳,只让人把厨房才做好的两盒莲叶膏给她们,让她们拿归去冲水喝,又令魏珠亲身把人送到李氏与宋氏的院子里。

“我晓得了。”其其格被哈宜呼一骂,把头抬起来一点,脸上却涨的通红。

哈宜呼眸子子亮亮的,把婢女倒好的茶一饮而尽,长出一口气,眉飞色舞道:“明显是热茶,但我感觉一点不热,还感觉身上那股黏糊糊的劲儿都没了。”

“主子,都已经查清楚了。”计安一脸的镇静,他没想到随便一查,就发明这么多的缝隙,他让身后跟的人把两箱子帐本抬上来,指着箱子道:“主子,看管帐司账册记录,上月外务府各项实入共一百九十三万两,实支二百五十一万两,中间差额将近六十万两。主子等发明外务府已写了条陈,奏请万岁令户部将本年榷关支出分红拨来补上这半年的亏空。”说完大抵后,他话锋一转,“但以主子等人照着账面预算,这半年外务府不但没有亏空,相反,外务府该当起码滚存整百万两白银。”

一两银子二百八十文的差价,一万两是多少,十万两呢?何况各地银铜之间差价分歧,盐商们完整能够在铜价最低的处以是银子换铜钱,在铜价最高的处所用换来的铜钱再换五十万两银子!待银价升上去,赚的才让民气惊。而银价,跌是临时的,涨是必定的!

将一处用红笔誊抄出来的账目来往表示给苏景看,计安嘲笑道:“这买肉食的数量,代价,都与往年耗损及时价相差仿佛,支出乍一看公道,但有主子之前的教诲,主子这些人,查账不但要看账册数量,当时时价。更要记录商店地点各地气候,是否有雨,是否有雪,是否大旱,如此才气精确评价市道代价浮动,中间耗损。故此主子让人把专门记录都城气候的黄小子叫来,一映证,本年都城倒是下了大雪,不过乃三月才降,仲春反而无雪。况凡是牲口,要从小养大,都需光阴,哪有雪一停便不消采买肉食,皇庄就能供应的事理?莫非那大雪冻的如此合宜,只将皇庄上只需一月就能养成的鸡鸭牛羊都留下了?

苏景只听上月初三,立马明白此中猫腻,都不消再翻账册考证,心中已了然,笃定道:“他们还的,不是银锭罢。”

时人讲究侍死如侍生,除了小儿短命薄葬,哪怕是省吃俭用的人家,但有长辈以及已结婚的子嗣归天,必定要备下陪葬之物,生前敬爱之物不消多说要带走,其他还要置备一应在阳间利用之物,使其鬼域路上,阴曹地府中不至手中无银,过得苦楚。这些陪葬的金银,一旦埋上天下,除了盗墓之人发掘,不会再有重见天日之时,这就算是永久性的耗损。不比铜钱,总在市道上畅通,损了旧了还能融后重铸,又有铜矿一向开采产出,供应该是越来越大于需求。

计安用力回想了一下,“七月的时候,是蓦地少了一百文,主子记得当时百姓有抱怨,您还叮咛我们的钱庄如有客人换银子,遵循时价上浮十文。”

而这么大一笔数量,毫不是戋戋几个盐商能做到,这需求熟知各地货币的动静,能做到此,除了在各省都有外放官以及皇商的外务府,还能有谁呢?

没想到此时就已经有人在玩货币金融了,固然伎俩很大略,不过拿来对于此时的人,已经充足。就连本身,不是本日机遇偶合,也很难发明。

计安骇然,“主子的意义,是说背后有人在节制银价!”前两年都是摸索,本年才动真的。他擦了一把汗,吃紧道:“那这些贩子赶在银价跌落前跟万岁借银子,岂不是,岂不是……”岂不是诚恳要坑万岁的银子!

“前年呢?”

哈宜呼跟其其格带着先前看好的两匣子孔雀簪与莲叶膏归去了。早已久候的计安获得动静,志对劲满过来报喜。

计安从箱子里翻出一本账册递给苏景,道:“这上面写着四月初九万岁许借内帑银六十万两给盐商苏家,高家,以及蒋家。苏家三十万两,高家,蒋家各十五万两。这笔内帑乃由巡盐御史上书,奏请万岁,万岁方才下旨承诺的,而并非事前由朝廷参议。这笔银子,借出去六十万两雪花银,遵循记录,还返来该当是七十万两,本钱半年归,利钱分两年上入外务府银库。管帐司账册上记录,上月初三,这三家盐商已提早将本金押送入京。”

苏景老是暖和如风的脸上暴露一丝锐气,“天下承平已久,自前明起,这片地界就没发明成色上佳的大型银矿。三藩后,银价稳定了三十年,便有浮动,也不过年年在十文之间,为何这几年银价如此几次?若我没记错,银价非常已有将近五年,只是一开端变动甚小,前面才频频增大。我在扬州时便发觉此事,本来觉得是因南北商路畅达,乃至有我们履立商行,与外洋互市,大量赚入倭岛上佳白银的原因,现在想想,我是高看了本身,藐视了别人!”

“去岁十月,银价可曾有过非常浮动?”苏景不答反问。

这个数量看起来庞大,苏景并不感觉出乎料想,他顺手拿起一本颠末计安他们批准后重新誊抄的账册,只见他视野快速挪动,眨眼之间就翻过一页,一晃神就看完半本,将账目记在了心中。

“这……”计安细心想了想,谨慎的道:“主子记得,十月时,钱庄兑换,银价是涨了的,只是涨的未几,约莫一两银多增了十来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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