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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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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然。本君尚未位列仙班时便有了烈火。”

黑心有些气闷:“我戴着围帽,她未瞥见我,不过瞥见又如何,我果然丑得不能见人?”

说这话的是绿萝,言语间仿佛极其感慨唏嘘。白鹤倒有些不屑:“你们女人就喜好操心这些有的没的。公主再喜好上神但上神不喜好她也没用啊,整天诸多借口上门堵人反倒惹人生厌,我看此次仆人俄然出门去北溟说不定就是算准她又要来了才躲了出去。”

肩舆中的人闻言仿佛怔了怔,伸手撩开肩舆四周的软纱,暴露一张冷傲绝伦的面庞,顿时令万丈霞光都黯然失容。

白鹤闻言反倒更加失容:“你瞥见公主了?那她也瞥见你了?”

那仙子被堵了个倒噎气,正要发作,却听肩舆中的人轻声呵叱:“银铃,不得冒昧!放她走。”

阎流光一本端庄点头:“听到啦。”

白鹤放下心来,自有一番说辞:“我们苍山梦泽与仙界曾有些嫌隙,虽说时隔多年已无大碍,但谨慎着些老是好的。”

“嗯,公主登门想聘请我家仆人赴宴,只是仆人不在家被我们推让了。”白鹤回道,说完俄然认识到甚么,‘咿咿呀呀’喊了一通,苦着脸说,“你们都听到啦。”

他也不看她,朝着坐轿的方向随便拱手道:“三公主殿下,好久未见,克日可好。”

肩舆里的三公主开口道:“女人,既然你说你不是,那便把帽子摘了吧。仙界风景素净,戴着帽子也看不清楚。”

绿萝有些纠结:“可公主貌若明月争辉,身份又崇高,与仆人真的是极其班配。”

公然,他还是一如既往的讨人厌。君子风采甚么的,应当只是对公主罢了。

阎流光目光沉着,盯着对方半晌:“东湖仙君,晚宴尚未开端,你已喝醉了。”

黑心从速作出表示:“公主宽弘大量不予计算,黑心在此谢过。”

黑心“哦”了声,不紧不慢道:“部属只是感觉君使本日格外不一样。”

白鹤吓得从速上前捂住她的嘴:“我的祖宗,你小声点,可别被黑心姐姐闻声了。”

当公主就是好,让别人插手她的宴会已是恩赐,天然容不得回绝。黑心看着肩舆垂垂远去,正想与阎流光辩论本身如何就丑恶不堪难登风雅之堂了,转头却见他望着肩舆远去的方向目光深沉如有所思,与昔日的他比拟实在像个正凡人了。

仙界公主的宫宇天然富丽非常,雕梁画栋,玉阶晶柱,亭阁间星光熠熠霞光伸展,各季花朵争相怒放。他们到处所后已是灯火透明,仙乐飘飘,往来宾客络绎不断,常有各路仙君仙娥驾着仙兽踏云而来,相互拱手问好。

两个小童吓到手脚无措,阎流光还想恐吓他们,黑心不忍道:“我们甚么也没听到,只是方才和公主的步队碰了个正着,仿佛瞧见他们往苍山梦泽的方向来了,才猜她是不是来这了。”

东湖仙君瞪着眼,语无伦次:“我……我天然,本君……天然不……”

东湖见他不接过酒杯,清楚是不给面子,当下嘲笑一声:“流光君使心仪公主众仙界皆知,虽说被拒但不过是暗里里的,仙帝与王母还未正式下诏,说不定尚在候选名单中,你亦另有机遇,何必害臊呢。”

阎流光微微垂目:“本日我与部属一道到天庭办事,办完便要回冥府了。”

两人回到苍山梦泽时已是午后,穿过结界入了院子见白鹤绿萝正背对着他们说些甚么,没有重视到两人返来。

阎流光昂首定睛看向她:“公主如果想见我,也能够去冥府。”

“冥府啊……”公主面色有豫,半晌后又转开话题,“既然你来了仙界不如就多留几日,我今晚在宫中设席,很多仙君少将都会来赴宴,你也来吧!不成推让,不然我但是要活力的。”

阎流光见她一脸腹诽的神采,问:“你好端端跑出来做甚么,你现在身份有异,就应当在苍山梦泽好好待着。不过还好不算太笨,晓得戴个帽子讳饰。”

黑心佯装吃惊:“仙君不在?吾看仙君非常介怀流光君使是否心仪公主殿下,又在公主的宫宴上言语无状咄咄相逼,还觉得仙君已十拿九稳要做驸马了。”

跟着人影消逝于眼际,他收回目光,转头却猛地对上黑心切磋的目光,不由有些宽裕,瞪她:“看甚么看!”

阎流光道:“取个名字罢,今后如果要呼唤它只需喊它名字便好。”

那仙子明显不筹算这么放过她,还是冷道:“不过是戋戋冥府拘魂使怎敢跑到仙界来闲逛,惊了公主圣驾不说还逮了仙界的仙兽,你眼中另有没有尊卑贵贱?”

“公主倒是痴情,这么多年了还等着上神,可惜本日又吃了闭门羹,内心指不定有多难过呢。”

黑心摸了摸鼻子没说话,阎流光想起这两位小童昨晚的行动,起了促狭之心,笑了笑随便一问:“你们方才说甚么,公主来过了?”

黑心学着阎流光的模样撩了下下摆,缓缓坐下,昂首一笑:“吾乃冥府阴司拘魂使黑心,平生专对于恶鬼亡魂。”

黑心晓得本身惹了费事,赶快翻下鹿背,摸了摸有些吃惊的小鹿,然后抬手施礼:“吾乃冥府阴司拘魂使,不知是公主圣驾,偶然惊扰,望公主和各位仙子不要见怪。”

黑心暗叹公主不愧叫公主,美也美得特别出众。

他持续瞪她:“那里不一样?”

“部属目光短浅,就想着今后定是再没有机遇来仙界了,便出来逛逛看看,增加见地。”黑心眼波一转,问,“那君使一大早便不见踪迹是去哪了?”

黑心正襟端坐,阎流光一偏头就能看到她,顿时感觉人生境遇非常奇妙。三日前他不管如何也想不到会和这个女人一道坐在仙界宫宴上,看来回冥府后得斋戒沐浴三日洗洗倒霉。

“我……”阎流光脸上闪过一丝不天然,生硬道:“本君身为仙君,在仙界天然是想干甚么就干甚么,何必向你汇报行迹!”

转头隔着帽纱一看,是一早就不晓得跑那里去的阎流光。

阎流光摸了摸下巴,如何想都感觉这个名字那里有点奇特,提出建议:“我感觉逐光比较好。”

因两位小童对公主的事讳莫如深,黑心与阎流光都未向他们提及夜晚去公主宫中赴宴的事。只是比及了华灯初上之际便悄悄溜出了苍山梦泽的结界。

阎流光瞅了一眼那一向立足不走与她密切的麋鹿,感觉真是物似仆人型,都普通腻歪荏弱没性子。因而有些嫌弃道:“我看它喜好与你靠近,应当不会嫌弃你的。只需取你与它的血各一滴融为一体便好。”

说完也不等黑心答复就放下轻纱,表示出发。

东湖仙君顺手拿起案上的酒壶,将杯中酒注满,向阎流光面前一送,道:“本日三公主设席乃是道贺成年礼,听闻王母也会赴宴为公主一择佳婿,流光君使应是又有机遇了。此事是否值当长歌以和举杯共庆?”

正想着,俄然有一人举着酒杯走至案前,居高临下道:“这不是流光君使么,本日竟有雅兴来赴三公主的宫宴,可见心头已放下昔日芥蒂。”

黑心想说她已经闻声了,但是闻声又如何,这公主喜好昭华上神与她何干啊。

黑心非常欢畅地摸了摸鹿角,想了想道:“我看它仿佛极其喜好霞光星辉,便叫踏光吧。”

黑心现在早已风俗如许的反应,也不出声,幸而公主对她也没甚么兴趣,又转头朝阎流光道:“母后要赐你府邸为何不要?如许仙界冥府来往间不免烦琐,我想要见你也非常不便。”

阎流光抢在黑心出声前答道:“她是我的部属,因边幅丑恶不堪难登风雅之堂,我便让她戴着围帽以免吓着人。”

那被叫做银铃的仙子另有些不平气:“公主,此人行动鬼祟,大半天的带着个围帽颇是奇特,谁知她是不是那里派来的细作。”

四周来宾闻言皆看了过来,交头接耳者众,上前得救的却没有。一时候东湖仙君更觉得本身非常占理,举着酒杯不依不饶,硬是要阎流光饮下那杯酒。

黑心依言照做,取血的时候小鹿不但不抵挡还非常欢乐,极是顺利的完成了血盟结对。

公主偏过甚看了眼被他挡在身后的黑心,微微一笑:“本来果然是冥府的人,只是为何要戴着围帽行走?可不准再说是因仙界日头太晒如许打发人的借口了。”

如此想着不免转眼去看阎流光,昂首一看却见他也低头来看她,目光相碰间,两人从速转头若无其事地轻咳一声。这番动静足以轰动两个正觉得本身说着悄悄话无人知的小童。两人一副被抓包的神采镇静问:“你们甚么时候返来的?”

黑心垂下眼皮回道:“佛祖有云,众生不分尊卑贵贱。吾虽为冥府拘魂使,公主为仙界仙子之首,也不过是各司其职,吾实在不太明白仙子口中的尊卑贵贱指的是甚么?”

阎流光闻言哼了一声,神采有所还转:“本君本就是君子典范,不过昔日不屑在你面前发挥罢了。”

黑心已经爬上鹿背,慢悠悠地朝着远处行去,声音渐行渐远:“我感觉追着光太累了,不如将光芒踏在脚下来得让人畅快。”

世人听闻皆偷偷笑了起来,连公主也不由掩嘴一笑,“你叫黑心?这名字真是风趣。”

黑心摸了摸帽檐,本来倒是想摘,只是本身想摘和别人勒迫着摘这两种滋味委实有些分歧。但在人家地盘上也容不得她说不,只能点了点头,摸着帽檐就要摘下来。正要翻开,却忽的有一只大手重新顶处盖了上来,又将帽子戴回原位。

三公主?

黑心也感觉本身戴个帽子是有些奇特,只低头解释:“出来前有小童说仙界日头晒,让我戴着帽子。”

东湖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好半天赋问了句:“你……你是何人?”

黑心闻言昂首,瞥见一身着银色绣金丝仙袍的男人立于跟前,边幅倒是清俊,只是眼角微挑、语气又过于轻浮,很有些让人生厌。阎流光倒是不动声色,撩起下摆起家,拱手淡声回道:“东湖仙君,好久未见。”

她歪着头想了想,说:“君使本日仿佛格外谦谦有礼有君子风采。”

阎流光眼底闪过一丝情感,却不动声色淡淡应道:“是。”

这番说辞黑心天然不承认,她又不是苍山梦泽的人,仙界总不至于为了这点嫌隙迁怒于她。再者,这两个小童的举止实在过于诡异,这仙界委实不是甚么应当多待的处所。如此一想,盘算主张今晚插手完公主的晚宴便回冥府。

黑心本也就是随口一问,天然不在乎他的答案,只低着头不说话去抚摩小鹿的角。阎流光看她模样还觉得本身是否话说重了,轻咳一声,道:“你既然喜好这仙鹿,无妨与它结血盟,今后听便是你的坐骑,只服从你一人了。”

说罢,撩开面纱一角一口饮下杯中酒,饮完又暴露杯底,笑道:“不知仙君到底在不在候选单中?”

“流光?”公主看到他笑得非常熟稔:“你本日怎得空来了,昔日喊你来却老是推三阻四。”

黑心蒙着面纱跟在阎流光身后一起往里走,偶有仙君看到也会上前扳话两句问候一声,只是自始至终都未几。两人进了内庭,里头已安插安妥,很多来宾已落座相互闲谈,正主却还未到。他们挑了一处不甚起眼的位置坐下,座前的桌案上已摆置了各色生果和美酒。

公主非常对劲,看了看黑心又顺手一指:“你也一道来吧,只是戴着围帽插手宫宴实在太怪,本公主答应你能够以轻纱遮面。”

阎流光看着杯盏,唇角一勾。黑心见状,暗道不好,在他有所行动前马上抢身站起,一把夺过酒杯,对着愣在原地的东湖仙君道:“仙君曲解了,本日君使本公事缠身没法前来,但何如公主一再邀约,说不来还要活力。如此美意下,他焉能不给面子。但既是公主殿下的成年礼,倘若果然要择婿,我们理应共饮道贺,只是不晓得东湖仙君是否也在候选名单中,如果在,我们自当饮下此杯酒为仙君庆祝。”

黑心面上闪过一丝欣喜:“我不是神仙,也能如此?”

哦,那只喜怒不定的火鸟叫烈火啊,倒是蛮班配。但此时黑心天然不好把这话奉告他,只是笑得非常至心:“那如何结血盟?它会不会不肯意?”

银铃闻言嗤笑:“仙界四时如春,气候最是恼人,哪来的日头,真是没见地。”

黑心气结,却也晓得此时不是计算辩论的时候。公主闻言倒是坚信不疑,点了点头非常谅解:“本来如此。方才虽与银铃起了些抵触,原也不是甚么打紧的事。既然是你的部属,天然只是曲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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