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七章 阴司来人
独孤幽先是“啊”地尖叫了一声,然后气愤地转过脸来,看着捧着一个通体血红的小玻璃瓶,面无神采的周冲。在看到周冲手上缭绕着的精纯道力的时候顿了一下,而后才说:“好大的胆量!”
“便纵是叫人了,又如何?”独孤幽嘲笑着,素赤手指毫不客气地点向周冲,可胸口仍然传来一阵阵被火焰灼烧的痛苦,可分明白净肌肤上又没有任何的伤痕,就仿佛是血管内里的血燃烧了起来一样,让独孤幽难受的不可:“你叫甚么名字?这是甚么玩意儿?”
“鬼婴?”独孤幽嘲笑了一声,决然回绝:“不成能!你这是歪曲阴司冥府来使,莫非不怕我将你打入十八层天国,受长生永久折磨之痛吗?”
可偏生来的是这小我!
“刘怜,你沉着一些!那是乾坤袖中术,皎皎没有死,她只是把皎皎放在了乾坤袖中罢了!”纯仪王按住我的肩膀,一张如同女子普通娟秀的面孔上也闪过一丝烦躁。
“我叫周冲。”周冲不卑不亢,冷冷地看着独孤幽,眼神乌黑幽深,冷冷地开口:“将皎皎交出来。”
我眼都红了,不管不顾地往前一扑,冒死地抓住了独孤幽脚边的袍子,嘶吼道:“还给我……把皎皎还给我!”
纯仪王神采一严厉,道:“你明天如何会过来?还在我的地盘脱手抢人?这是木迦的小门徒,只不过还没有饮三生水罢了,你就这么带走了她的孩子,木迦见怪下来,你要如何交代?”
如果阴司本日派来的是别人,是跟他之前有过友情的那些老朋友,再如何要带走鬼婴,可顾及到纯仪王的身份与多年了解的面子,行事手腕也不会如此直接不留余地……
“呵……李青流,你莫不是睡久了,连脑筋都不好使了。”独孤幽抬起乌黑精美的小脸,毫不粉饰的嘲笑:“你当真觉得阴司找不到你吗?也亏你跟个千年王八一样盘在这儿,觉得谁都动不得你。此番我来,天然是有公事。既然你扯到了木迦,那我也是不必怕的。我带走的但是鬼婴,存亡簿因果树上明白写着是此番世道的变数之一。木迦又能如何?他总不会跟天道对着干。便纵是这大鬼,与这个看上去呆呆傻傻的女人,我都是不会动的。我要带走的是鬼婴,何况以你现在的气力,难不成你还想禁止我?”
平常这位小姑奶奶不都是被供起来的吗?底子用不着将她外派去做事的,可为何今次恰好是派了她来……
我神态近乎猖獗,眼睛赤红,头发披垂,尖声嘶吼道:“把我的孩子还给我!”
独孤幽明显也没有想到,可那符纸竟然像是生了根普通,贴在她的胸口,任她如何拿都拿不掉。
纯仪王心知独孤幽说的话没有甚么好抉剔的,只好硬着头皮说:“那里的话……有话不能好好说吗?便纵是鬼婴,也不过是个刚几个月的孩子。”
“如何,这是甚么事理?打不过还能叫人吗?”沐雨生测度不清楚独孤幽的气力,可周冲的那一张符纸的能力看上去也让沐雨生稍稍安了些心,壮起胆量来,冲独孤幽叫道。
纯仪王一边内心发苦,可木迦视若珍宝的小门徒还是得保住的,就只能硬着头皮说:“咳……独孤幽,是孤,纯仪王李青流,如何,老朋友见了,莫非还不打声号召吗?何况这还是孤的地盘……”
是这个阴司冥界之主都要为之头疼的怪物,因为她出身高贵,行事刁钻,不管谁的面子都不给,偏之脾气又刁蛮,即便是在阴司,也是无人敢惹的存在。
不,不,如何会!那么大一个孩子,如何俄然就消逝了!
“看来你不是能主事的人。”周冲幽幽地看着独孤幽,轻叹了一声,神采间竟然带着我感觉有些陌生的冷凝,道:“但愿你叫来的人是能主事的,那么,就等你叫的人来以后,我们再好好谈一谈吧。”
几近是眨眼间,独孤幽胸口处沾上那张禁魔符的处所俄然腾起了一蓬玄色的跳动着的火焰,她的小脸上也闪现出了极度痛苦的神采,连面色都有些扭曲了……
皎皎在来人的手中只存在了一瞬,转刹时就消逝不见……
独孤幽底子不睬会他,嗤笑了一声,身上又出现层层的幽光出来,较着是一副不想再跟我们废话,要带着皎皎回冥府复命的模样。
“皎皎!”我收回一声声嘶力竭的嘶吼,冒死往前一挣,想要从那人手中把还在熟睡着的皎皎抢返来。可那人连头也不回,悄悄一弹手指头,就将我定在了原地转动不得,一边还很落拓地普通,带着鄙弃与淡然隧道:“人类女子,竟然生下了大鬼的后代!人鬼交合而生出的邪祟,怎能答应持续存在于人间!”
“大胆狂徒!”独孤幽仇恨地尖叫一声,俄然素手一扬,又扬起一蓬暗淡的幽光出来,冲着幽光大喊:“哥,快来我这里,这里有个登徒子欺负我……”
只是到底这个男人看上去比独孤幽要沉着的多,环顾了一下四周,先冲着纯仪王点了点头,礼节完美隧道:“李青流。”
独孤幽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竟然没有禁止,那张禁魔符直直地就贴到了她胸前的玄色衣袍上。
我也不由得有些发怔——这是甚么符咒,竟然能力这么大?
“肮脏的人类女人……”独孤幽一张娇俏的小脸上顿时闪现出一种嫌恶的神采,抬脚就想把我踹开。可几近是一刹时的工夫,本来还在为周泉挤血燊的周冲俄然暴起扬手,一张禁魔符直直地就冲着这阴司冥府的来使独孤幽的胸口飞去……
然后才低头,面无神采地看着面色痛苦的独孤幽,叹了一口气,说:“你来找鬼婴的,鬼婴既然已经找到,直接归去便是。又为何将我也叫来?”
也不过是半晌间,独孤幽的身边就又亮起了星星点点的幽光,幽光散尽以后,呈现的是一个男人的身影,穿戴跟独孤幽一样的玄色罩袍,面庞望上去跟独孤幽也像极了,都带着锋利的锋利,和天生傲视的鄙弃。
那人身上已经再次出现了幽光,若不是纯仪王开口说话,就是一副直接要遁走的模样。听了纯仪王的话,身上的幽光才有暗淡了一瞬,终究舍得转过她高贵的身影,用傲视的目光看了看纯仪王,落到我身上的眼神轻视,就如同我是一只微不敷道的、肮脏了她的眼的虫子。此人身姿娇小,穿戴一身乌黑却到处活动华贵的刺绣袍子,兜帽罩住了她的头发,暴露的一张精美乌黑小脸上,红唇一勾,毫无诚意的笑:“李青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