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只要她肯悔改
宋暖闭了闭眼,伸手提起袖子,葱白的胳膊上手腕红肿,一道道已经干枯却未曾包扎的印子尤其显眼。
只要她肯改过,他能够给她机遇弥补曾经的不对。
她被丢进祠堂,落锁的声音刺耳,宋暖有力的倒在地上,眼眶里的泪水终究涌出。
门口的嬷嬷顺着门缝朝里看,而后道,“夫人,王爷让您来是受罚的,不是躺在祠堂睡觉的,您得跪着!”
她惯会装模作样!竟用病意想让贰心软!做梦!
宋暖嘲笑道:“萧寒宴,从你中毒后心就瞎了,你必然会悔怨的!”
沈毅曾是军医,是他的熟行下,跟他行军在外七八年,向来对他忠心耿耿。
萧寒宴站在不远处的阴凉地,听着声音,他在想,只要她服软认错,他当即会让人将门翻开,将她放出来。
“我手上这伤,是宋白素亲手划的,底子不是甚么我抵挡所伤,我没有抵挡,我是因为绝望才去撞她,可那么多人拦着,我底子还没撞到她,我本身就先晕畴昔了,以是她现在所谓的被我撞伤肺腑,是在演戏。”
张嬷嬷跪在地上叩首讨情:“王爷!王妃她现在还病着,祠堂阴冷潮湿,她身子受不住啊!”
可他不信她,任何人的话他都信,唯独不信她……
他毕竟是不信她,一次都没有……
萧寒宴眉梢一簇,心中顿时升起一股不好的预感,他徒然拔大调子,语愤恚慨,“宋暖,你敢!”
宋暖底子听不清内里人的声音,毒发的痛苦折磨的她想自缢,舌尖被咬破,满口鲜血。
张嬷嬷没有资格在祠堂内受罚,由嬷嬷们盯着跪在炙热的阳光下。
她清楚这些都是宋白素设想的,可明显这些戏码都是很轻易拆穿的事,只要萧寒宴信她,便会让他身边暗卫去查,这类事情,一查就能查出本相。
沈毅还是跪在地上,额头上却冒着盗汗,恐怕萧寒宴信了她的话。
“夫人只是血虚之症,嬷嬷将她说的如此病重是为何?素夫人此时都还未醒!”
“王妃,您如此信口开河,小人实在是感觉素夫人就是有百张嘴都没法回嘴啊!”
“来人!王妃不知改过,将她送去祠堂罚跪!甚么时候她肯跟素夫人认错,甚么时候再放出来!”
有人出去将宋暖架着就要拖去祠堂。
宋暖心口憋闷着一口气,堵在那,如何都出不来。
他一字一句,如同敲进棺材的木钉,狠狠地敲击进宋暖的心。
“既然你这么心疼你家主子,就随她一起去祠堂领罚!”
毒发来的凶悍,满身的骨头如同被打碎,盗汗渗入了中衣,她神采似是死人,像从水里捞出的水鬼。
沈毅的话,成为扎进萧寒宴心底的一根刺。
一排排木质刷漆的牌位森严地摆设在供台,她单身只要一件中衣,连外披都将来得及套上,就被押到了这里,此时才觉阴冷。
宋暖紧抿着唇,撑着残破不堪的身材下了床,“好,若我死在祠堂,还请王爷给我一纸休书,让我在循环路上走的洁净些……”
萧寒宴盯着宋暖,眼底情感翻涌。
听到她死,贰内心那股子烦躁愈烈。
“萧寒宴,不管你信不信,我只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