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5章 夹过的核桃
“不敢想……实在不敢想啊……”一阵阴风吹来,大理寺少卿抖了抖身材:“现在……如何措置?”
大理寺少卿冷飕飕的看着他问:“大人,你常日里吃的核桃,是不是被门挤过的?”
“皇上……皇上…保重龙体啊…”
“记着,要吃被门夹过的!”董尚书再三提示,一脸镇重!
“皇上……都是昭王干的,臣并不知情啊!”
沈公明被侍卫押起来,一脸奉承的看着大理寺少卿和董尚书,“两位同僚,费事你们在昭王面前,替我美言几句,别把我忘了啊……”
“哼,方才不是你召供都是昭王干得吗?现在又转脸求他,你脸皮莫不是城墙做的?”
“唉……你没听皇上说吗?”董尚书学着司行傲的模样,颐指气使的指着尸身,宣泄满腔肝火道:“既然你这么想死,我就成全你!”
“瞧你这出息,沈家世代英烈,如何就出了你这么个孬种!放手!”司行傲气得恨很多踹他几脚,他还敢趁机抱大腿!
“啊……少卿,没事儿归去多吃点核桃,哪怕是被门挤过的,也是能够补脑的!”董尚书说着捋了捋髯毛,一脸高深莫测的模样,“皇上如果能满门抄斩赫连家,还留着赫连云做甚么?赫连云就是算准了皇上不敢把赫连家属如何样,才敢欺君罔上,这……赫连云死了,金蝉脱壳,也算对通敌卖国有了交代,后续皇上只要做做模样,贬低赫连家属,收回兵权便可,不消赶尽扑灭,就像当初的沈家,沈慕寒诱拐公主,莫非不敷满门抄斩吗?皇上不能动,起码现在不能动,万一逼急了,赫连家属造反,皇上便要冒着风险清算一个烂摊子,届时……昭王有点动静,皇上腹背受敌……结果不堪假想,以是,皇上也是没有体例,只要有昭王在,他就不会大动兵戈,大展拳脚。现在赫连家属如夕照余晖,已不敷为虑,皇上更加担忧他这个兄弟啊!”
“皇上……起驾!”
“这……这是不是……”
大理寺少卿:“……”
要清查吗?用得着清查吗?明摆着是昭王干的!
真好啊,这赫连府的金蝉脱壳是用的炉火纯青!
“那……此后不就是昭王的天下了?”
“你说的不无事理,转头我也吃点核桃。”大理寺少卿这才发明,董尚书常日里看着蠢蠢的,实在和她女儿董波纹一样,夺目着呢。
半梦半醒之间,沈凌酒捞过司行儒的手掌,灵巧的蹭了蹭,然后伸出舌头开端舔,司行儒被她这翻动静惊醒,展开雪普通清澈的眸子,定定的看着她,沈凌酒在梦中梦到了好多鸡腿,好香……好饿……好想吃……
“赫连家属与太子联婚早就定了,只不过现在迫在眉睫了罢了。”
“滚,尔等不屑与你为伍!”
他稍没重视,她就含住了他的手指头,细致温润的触感袭来,让他忍不住抖了抖额头的青筋……
司行傲冲动了一阵子,俄然沉着下来,他看着城墙上的尸身,一双眸子如同天国般凛冽,冷声道:“把人放下来,验尸!”
“哼,在朝为官,凡上位者哪个是省油的灯?”
她像小狗一样的舔了一会儿后,伸开嘴便要啃骨头,司行儒神采一黑,快速反手捏住她的下巴,沈凌酒伸出舌头,牙齿磨的咯咯响,不满的梦话:“给我鸡腿……鸡腿别跑……”
看着天子被扶上銮轿,大理寺少卿目光落在假的赫连云身上,抽了抽嘴角问道:“真是活久见,糊口到处充满欣喜啊!”
前次司行儒假死的片段影象犹新,一样的当,他不想上第二次,以是当他看到赫连云脸上的人皮面具接下来时,司行傲带着阴鸷邪残的眼一黑,他后退两步,喘着气稳住浮动的心神。
董尚书嗔他一眼,“传令下去,诏狱走火,赫连丞相大哥体衰,不幸葬身火海,至于沈公明……押到天牢去关着。”
“啊……皇上,你……你吐血了!””胥公公赶紧拿脱手帕替司行傲擦拭。
路过承乾门时,大理寺少卿问董尚书,“我揣摩了一起,没想明白,这皇上如此活力,为何不治赫连云的欺君之罪?借此让赫连家满门抄斩?为何还要顺水推舟替他坦白呢?”
司行傲气得神采发青,最首要的是,这个死人他也不陌生……这个早在十年前就该死的人……
司行傲胸口像是押了一块大石头,沉重得难以呼吸俄然喉咙一阵腥甜,他喷出一大口血来,“赫连云,既然你这么想死,朕成全你!咳咳咳……”
“嘿……呸!”假装狷介!沈公明朝着两人的背影吐了一口口水,才回身回到天牢。
“臣是孬种,臣是孬种!”
第195章 夹过的核桃
“董大人,莫要讽刺下官,统统都是情势所逼,情势所逼啊!”
“哼!”
司行儒:“……”
“这……赫连云果然老奸大奸,让人光是听听,都惊出一身盗汗。”
“沈焕要看到你这副尊容,不晓得会不会气死!”
昭王府,蓬莱阁
“是啊,看到一个已经死了十年之久的人,现在是甚么感触?”
“你这么说,我感觉……太子会和赫连家属再次联婚。”
“皇上,罪臣冤枉啊……不是罪臣干的,罪臣就是有一万个狗胆也不敢逃狱啊!是昭王谗谄罪臣啊!皇上明鉴啊!”
“你当太子是死的吗?你看着吧,皇上会想体例将太子搀扶起来,对抗昭王,重新答复制衡之策的!”
“传太医……传太医啊……立即送皇上回宫!”
“好啊……好得很……赫连云,你真是死得其所!枉朕顾念多年情分对你再三容忍,你到好……金蝉脱壳!这些年……你和朕之间的信赖情分在那里?你这个奸臣,佞臣!小人!竟敢犯欺君之罪!”
洁白敞亮的月光透过窗口渗了出去,照在偌大而精美的床上,薄薄的白纱帷幔柔如烟罗。
这时,大理寺少卿脱手捅了捅董尚书,董尚书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叨教道:“皇上……现在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