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拼八桌
我又往红茶桶里注射了一针管白酒,这才长出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喝了一大口白酒,将酒瓶递给小龙。
我在小卖部买了一大桶冰镇红茶,又买了一瓶56度的烈酒和一包槟榔,来到不远处的一个僻静的小胡同里。
“老板,来瓶冰镇啤酒!”小龙大喊小叫。
我夺过他手里的酒瓶,一口气将剩下的白酒喝干,狠狠的将酒瓶在地上砸碎,我喝的太急,胃里一阵翻滚,扶着墙干呕了半天,却甚么也吐不出来,两天了,为了省钱,我和小龙只吃了两桶泡面,买完刚才的那些东西,我兜儿里只剩下十块钱了,小龙更是早就分文未剩。
我悻悻的缩回递烟的手,人家这是看不上我的烟。
我叹了一口气:“大哥,你又不是第一天熟谙子轩,他是个铁公鸡,一毛不拔,找他乞贷还不如杀了他,对于他,只能智取。”
子轩不好驳我的面子,也就没吐,他摆了摆手,没接我的烟,取出一包软中华翻开,拿出一颗叼在嘴里扑灭,随后将烟扔到了桌上。
子轩摇那啥晃那啥一副天老迈我老二的架式走到近前,大大咧咧的坐下,将车钥匙拍在桌上,笑着说:“你们俩明天如何有表情叫我用饭了?”
彼苍呐,你是在奖惩我吗?
串吧老板这时候凑过来,他看了一眼子轩面前的车钥匙,脸上顿时绽放出光辉的笑容,他将手中的菜单递给子轩,恭敬的说:“老板,吃点儿甚么?”
“得嘞,点的时候叫我啊!”说完,老板又去忙了。
子轩对劲的笑了。
卖药的妹子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我身后的小龙,皱了皱眉头,一脸讨厌的拿了针筒扔给我,随后指了指收银台让我们去交款。
子轩深吸了一口烟,懒洋洋的说:“别说,还真带劲,你们城里人真会玩儿。”
小龙凑上前,亲热的说:“我们这不想你了吗,恰好我俩明天有空,想跟你好好聊聊,促进促进豪情。”
“好嘞!”他承诺一声,走进店里,拿出一瓶冰镇啤酒,趁便把菜单放到小龙面前说:“吃点儿甚么?”
你见过仨人吃个烧烤拼八张大桌子的吗?我见过!
“没题目,能让你掏钱吗?来光亮大街,好朋友串吧,我们等着你!”
不过我很快就豁然了,只要子轩喝下加了料的红茶,不愁他不结账。
我看着他那张像是被车碾过的脸说:“你放心,我就是在墙上掏个洞,也不会跟你嘿嘿嘿的。”
我晓得,小龙的眼泪代表着甚么,那是男人在走投无路时的绝望。
我肺都快气炸了,子轩这货真是臭不要脸,这类人不捡着钱就算是丢,逮着便宜玩命儿的占啊,就应当给丫拉出去枪毙一万回。
我将红茶桶倒过来,用力的挤压,细细的水柱喷涌而出。
我看着小龙鄙陋的模样,这家伙长的真是惨不忍睹,估计卖药的妹子把他当作瘾君子了,这年初,真是个看脸的社会呀。
“来,您的十份拍黄瓜,来,十份炸花生米,十份煮花生米,十份...”
“胜利,咱身材好好的,没事来药店做甚么?”他不解的问。
我取脱手机,拨通了子轩的电话:“子轩呀,干甚么呢,有空没?”
我听他报菜名心都在滴血,赶紧打断他说:“你直接上就行,不消念叨。”
“顾不了这么多了,先把面前这关过了再说,等咱哥们儿敷裕了,必定不会虐待了子轩!”我这话,既是说给小龙听,也是说给本身听。
“胜利,干吗不让我点东西,我们不是来撸串的吗?”小龙莫名其妙的说。
小龙呆头呆脑的说:“没错啊,我们不是管子轩乞贷吗,点好了酒菜,等他来了跟他说不就行了?”
地痞,无耻!我暗自肺腑。
小龙抽出一只软中华,迫不及待的点上,贪婪的抽了一大口。
子轩皱了皱眉头说:“胜利,你不会是给不起钱吧?”
想到这儿,我一拍胸脯,大包大揽的说:“看你说的,这点儿小钱我还出不起?今儿个开直播,一个土豪给我刷了100个聚宝盆,整整十万块,刨去平台抽成,我还挣了四万呢,点,可劲儿的点,明天都算我的!”
“那恰好,来找我和小龙吃烧烤呀,给你多要几个大腰子羊编甚么的好好补一补。”我顺坡下驴。
“你少说话,看着就行。”
子轩嘎吱嘎吱的嚼着槟榔,小脸红扑扑的,他抽了一口烟说:“还别说,嚼着这玩意儿再抽烟,还真够劲,直冲脑门子。”
我没好气的说:“用饭不是首要目标,你忘了,咱俩是来搞钱的!”
子轩半信半疑的将槟榔扔进嘴里,嚼了几下以后脸腾的一下就红了,他作势要吐,我赶紧拦住他说:“别吐,这玩意儿就跟抽烟似的,刚开端不适应,多嚼一会儿就舒畅了。”
我笑着说:“我也是比来才开端吃的,槟郎配烟,法力无边,你尝尝,老带劲了。”
“行!咱不是那不讲究的人,明天就算是咱欠子轩的!”小龙扬开端咕咚咕咚的灌下去半瓶白酒,我看到,几滴眼泪顺着他的脸颊滑落下来。
固然已是傍晚,可气候还是炎热非常,我和小龙走的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小龙一屁股瘫坐在内里的红色塑料椅上,不断的用手擦着额头的汗水。
串吧老板猜疑的看着我俩,打趣道:“小哥儿俩,这还没喝呢,如何就多了?”
说完,我拉着小龙钻进串吧中间的小卖部。
“我就是喜好自在,不爱让别人管着。”我取出槟榔递给子轩,子轩接过槟榔迷惑的说:“你甚么时候开端嚼这玩意儿了,多烧嘴。”
电话里传来子轩那半死不活的声音:“胜利呀,我刚睡醒,草,明天早晨一下搞了五个门生妹,腿肚子都转筋了。”
子轩低头扫了一眼菜单说:“这个烤韭菜,不要,其他的一样来十份。”
说着,我取出一根烟递给子轩。
“正主来了。”我低声对小龙说。
小龙在一旁看的一愣一愣的,他摸着下巴颏上那几溜稀少的胡茬儿咂巴着嘴说:“胜利,不得不说,你太特么缺德了!”
子轩撇了撇嘴说:“你俩甚么时候没空?特别是胜利,过的是神仙般的日子,每天都是假期。”
老板奉承的说:“行,那甚么,您要的东西多,一个桌子搁不下,我给您拼个桌。”
这个时候老板开端上菜,他上菜的时候冲动的手直颤抖。
我晓得子轩说话就如许,向来不过脑筋,但是说者偶然听者成心,子轩的话实在刺激到我了,刚才的那点惭愧之意也荡然无存。
我走进药店,对卖药的妹子说:“给我来个针筒,我要针头啊!”
小龙拍着胸脯娇羞的说:“吓死我了。”
我和小龙在卖药妹子充满敌意的目光下灰溜溜的走出药店,小龙嘀嘀咕咕的说:“真是的,看不起谁呢,等老子有钱了,拿钱砸死你,非把你砸到床上!”
我拉着小龙,来到离小区不远的一处药店。
“胜利,她对我们态度仿佛不太和睦。”小龙盯着妹子高矗立起的两团说。
就在这时,一阵刹车声响起,一辆霸气的红色路虎停在路边,从车上走下一个一身西装,油头粉面的年青人。
小龙刚要点,我赶紧拦住他对老板说:“等会儿再点,一会儿还要来个朋友。”说完,我瞪了小龙一眼。
烈酒入喉,整小我晕晕乎乎的,我和小龙勾肩搭背的回到串吧。
小龙四周张望一番,涨红着脸,难为情的说:“胜利,固然咱俩是好基友,你人也不错,可我还没做美意理筹办呢。”
我赶紧说:“别要那么多,吃不了。”
“无毒不丈夫,之前我就是心眼儿太好了,才沦落到现在这个境地,我算看明白了,这社会,你不坑别人,别人就坑你。”我恶狠狠的说。
我又好气又好笑的说:“您先别想这么远了,现在最要紧的是把那位房东大人从家里砸出去。”
我暗自好笑,你就用力嚼吧,嚼的时候越长越好,如许你就喝不出红茶加了酒了。
我取出买好的针筒,从白酒瓶里抽出满满一针管白酒,刺进红茶桶靠近瓶盖处的位置,随后将针头拔出。
小龙喝了口酒,红着脸说:“胜利,我们这么做,是不是有些过分,子轩此人就是抠门,心眼儿不坏,再者说,我的事情,还是子轩帮手找的呢。”
老板是个谢顶的中年男人,他一看有买卖上门,赶紧笑容相迎。
“切,我就不明白了,你如何不肯意和小龙一起当保安?鼎盛花圃但是初级别墅区,环境好,事情又轻松,总比你吃了上顿没下顿强。”
小龙听我这么吹牛比,刚喝下去的一口啤酒差点儿喷出来,他死憋着没敢吐,直翻白眼儿。
挤了一会儿,桶内的红茶被我放出去很多,我谨慎翼翼的将针头刺入刚才扎的小洞内,开端往里注入白酒。
卧槽!子轩你个王八犊子,你这是逼我卖肾呀!
小龙吐了吐舌头,装模作样的说:“那就等会儿再点。”
“行,可提早说好了,是我去找你们的,得你们宴客!”子轩不要脸的说。
子轩这话说的我老脸一红,我赶紧往回找补:“瞧你说的,我是自在职业者,晓得不?”
好朋友串吧离我们住的处所不远,走路也就非常钟。
“子轩,这边!”我向着子轩招手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