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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4章 狂妄无知真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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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的确就是五雷轰顶,不说刘四娘之母如何痛哭气愤,目睹着儿子被夺官品女儿竟然赐活结束的掌家主母沈氏更加痛怒非常,就要来荣国公府向小姑告状,但是因为上了年纪,又是突经震变,沈氏竟然在途中晕厥,家人只好将之送返忙着请医,只由一管事将这凶信告诉荣国夫人。

可刘修仪害杀赫连九娘一事还是飞速鼓吹开来,白白折了个女儿的赫连产业然是义愤填膺,刘家却没有表示出涓滴悔愧来,也不知是刘家内部泄漏抑或讹传,市坊间转而又传播开一种说法――太后本来定夺要将刘修仪正法,何如荣国夫人入宫威胁,只是将刘氏没为宫奴软禁掖庭,这也只是临时,刘家大言不惭,待时移日长再无群情,刘氏总有复位之日。

九娘与十一娘毫不踌躇称喏,都没将这事放在心上。

喧闹却俄然被一个仆妪惶急的法度突破,廊下架上,绿鹦哥扑棱着翅膀,扯着脖子叫唤“恭喜”两字,却遭到仆妪瞋目瞪视,这只因为被成心驯养惯会说吉利话而颇受荣国夫人爱好的宠物顿觉大受委曲,竟然扯直了脖子口吐“刁奴”两字,倒让那亲信仆妪哭笑不得,一脸官司的挑帘入内。

哪知太后固然没有连同天子一并拒之殿外,但仍然对峙不准卢夫人入见,这让本来觉得搬动天子这个坚固背景而胜券在握足以趾高气扬的卢夫人更加奋怒,竟然脱口而出:“贤人这回但是亲眼得见亲耳听闻,太后竟敢拒我不见,岂不猖獗无礼?贤人即便纯孝,可也过分放纵太后。”

直到本日,刘四娘倒是被送返自家,倒是错愕失措有若疯魔之状,送返女儿回家那内侍一脸的肃厉,手持太后懿旨,宣称刘四娘为取队首之位,听信姑母刘修仪之嘱阴暗害杀赫连九娘,太后临时念在刘四娘并非主谋,并年纪强大,恩赦宽恕不施刑责,但其父母却有教诲无方之责,剥削职封,刘修仪身为天家嫔妃却行杀人之恶,害世族闺秀夭死禁内,罪大恶极不容宽恕,贬为罪奴并赐死为警!

“但是阿母……”虽觉理亏,天子却仍然踌躇不决,较着还想偏私荣国公。

太夫人当然不肯让孙女们前去委曲责备,只当笑话般奉告了九娘与十一娘:“虽不需理睬这等张狂小人,可不免出度集会时撞见,堤防着莫被诡计暗害就行了,我们京兆柳氏闺阁,可不会行俯仰阿谀旁人那等没有骨气之事,若此后,卢氏女儿劈面欺辱,当众还以短长便是,我们虽不逞强好胜,也不能任人逼迫。”

在这当头,卢夫人却闻讯而至,天子只好承诺同她往含象殿一见。

太后即便私底下对荣国公佳耦恶心得不得了,大要却一贯对其一系礼遇有加,这也是免得授人以柄大肆攻讦她忘恩负义,不说平常,即便邀宴,凡是广请外命妇,回回也未曾落下卢夫人,但是本日,太后却恰好将卢夫人挡在含象殿外,不允入见。

卢夫民气急火燎七窍生烟“直杀”含象殿――早在卢太后活着时,就赐以荣国公佳耦不需诏令即能入宫的特权,即便卢太后薨逝,不说德宗在位时,就算贺衍担当了帝位,倒也没有剥夺荣国公佳耦这等恩荣,更不说因为刘玄清一案,贺衍对京兆卢更加亲睐了。

“贤人可曾想过,赫连一族也为贤人臣子,好端端一个女儿莫名其妙被害杀禁内,若不正法真凶,他们会做何想?另有王十五娘,她更是显望嫡女,倘若刘氏奸计得逞,就此背上一顶逼死性命之罪过,将来如何自处?她祖父为大周国相,一贯忠正,孙女显遭谗谄却不能讨还公道,又岂不抱怨君帝有失公允庇纵奸毒?”太后仿佛也想到天子会力保刘修仪,这时却并没焦急逼迫:“贤人若一意宽谅,我当然也会顾及你之定夺,可我为你母亲,不时到处无不为贤人德誉考虑,若不依律正法刘氏,世人只怕集会贤人不公,君帝失德!”

十一娘考虑则是,得找个机遇提警晋王贺烨一声,最好不要让太后顺利安插春莺这个死忠在他身边。

这话传到韦太夫人耳里,只觉哭笑不得:“自掘宅兆,京兆卢落到荣国公佳耦手中,多少年显望之荣怕是必定毁于一旦了,愚笨傲慢到这程度,难怪太后竟能容他们耀武扬威。”

太后干脆打断天子的话:“这事也不急于当即处断,贤人还是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而机遇却来得猝不及防――

太后对天子的到来并不料外,母子两个也免了那些虚假客气,不待天子申明来意,太后就开门见山:“刘氏欲为侄女争利,将世族闺秀害杀于禁内,这事不但授她教唆之宫人照实招认,便连刘四娘也已证明,确实无疑,其暴虐放肆的确震世悚听,不严惩不敷以保持律法宫规、皇室体统……就连卢三娘,也在入宫之时就犯下暗贿勾搭以下犯上之恶,足见德礼废弛,我也成心将之黜落。”

看似局势得以和缓,刘修仪不会当即被正法,天子对荣国夫人也临时有了交代,几经安抚,终究让卢夫民气不甘情不肯地出宫去了。

因而很多人又将喻四郎被害一事翻炒出来,越多斥鄙卢、刘两家张狂无忌,天子故意庇纵而失公允,一时之间沸沸扬扬,但是关于这些群情,天子贺衍恍若不察。

她现在已经非常肯定太后针对者就是卢三娘,不成能容她持续张狂。

这多少让贺衍心生不满,抱怨卢夫人丁不择言,竟然对太后语出不敬,太后是他生母,当受举国尊敬,卢夫人即便贵为一品诰命,到底是臣子,怎能反而斥责起太后猖獗无礼?但脾气使然,贺衍并没有改正卢夫人的态度,只好言安抚让她在此暂候,本身蹙着眉头法度沉重的进了含象殿。

又不知受了谁的勾引,对于上回相邀竟然谢毫不赴的柳九娘姐妹,本来没放心上的卢三娘却忌恨起来,这日竟然打发了个仆婢,趾高气扬前去柳府,掷地有声甩下一句话:“转告你家九娘、十一娘,若三日以内不主动往卢府求请我家三娘宽恕,此后除非不再出门寒暄,不然……”那仆妪哼哼嘲笑两声:“我家三娘必不放过她们两位。”

卢夫人那里心甘,与含象殿外值守的寺人辩论一番,气急废弛下竟然回身去了紫宸殿面圣,天子这时当然已经体味赫连九一桩凶案,传闻太后要将刘修仪赐死,也正忧心不已,要说他对刘氏也并没多少印象,但是一来不肯再伤性命受恶梦纠扰,再者也是用心偏帮荣国公一系,不说荣国公这些年来果断站在肃除谢饶平的态度,就说这位是祖母卢太后的远亲侄儿一层情面,秉承孝道为重的天子也会顾庇刘修仪几分,可这一类事由本就是后宫事件,他不成能与几大相国重臣商讨,又惧因而太后定夺,踌躇着不好驳逆。

天子大吃一惊:“阿母……刘修仪毕竟是荣国夫人侄女,也算祖母之姻家长辈,固然有罪,削其嫔位没为宫奴已算重惩,更何况其兄长也受扳连夺了官位,还望阿母开恩,饶她一条性命,更卢三娘,不过是一点小错,并未形成甚么恶果,若就被黜落,连荣国公府申明也会受累,荣国公毕竟是祖母远亲内侄……还望阿母宽谅几分。”

而当事人荣国公府不但不觉得然,乃至引觉得荣,卢锐那小人对诸多传言竟然一口承认,以显摆家属之显赫仿佛已是十望之首,天下都可任由卢姓横行霸道,卢三娘在家人特别是兄长的影响下,也是不成一世,固然不到她入宫值守期间,却仍昔日日将所率八名侍读堆积一处训话,令世人多在才调上用心,琴棋书画力图为四队之首。

未几久,绿鹦哥便闻声仆人气急废弛的吼怒:“甚么?赐死!韦氏要将谁赐死?!谁许她如此狗胆包天,我刘姓女儿,贵为九嫔之一,她凭甚么将人赐死!”

而当数日以后,十一娘又到了入宫的日期,更是将戋戋卢三娘抛之脑后。

午后,一片悄静里。

荣国夫人摔帘而出,命令备车,她乃至不及换下身上那套家常穿戴衣裙,更不提遵循规制入宫谨见除特许外理应穿戴的命妇冠戴了,明显是急着发兵问罪。

当然,太后若不肯诏见卢夫人,卢夫人即便入宫也不能硬闯含象殿。

本来三日前刘四娘被截留禁内时,刘家却没如王家普通坐立难安,只因刘修仪早已遣人交代清楚,此事在她把握当中,让娘家兄嫂不需错愕,刘四娘之母虽并不明白事发详细,可想着有修仪在宫内照庇,女儿不管如何也不会遭到任何欺辱,当然也就服从叮咛放心等候动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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