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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5章 美女拦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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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姣美郎君在霞光絮舞里远去的背影,刘若兰微微一笑,我可没有这么轻易悲观,十四哥,终有一日,阿若会打动你那铁石心肠!

“表兄……”一句娇嗔,似带无穷委曲:“表兄对外人皆和颜悦色,缘何只对阿若如此见外?阿若自问从没获咎十四哥。”

这回倒是没有再以绢帕相赠,递畴昔一张薄纸,上面写着人名住址。

才子有妙笔,君子善琴瑟,了解固有缘,相逢却恨晚。荣幸称知己,遗憾欢爱难,当闻君受辱,激愤小红颜。本是口舌争,性命将鬼域。

不防却有个面熟的青衣婢女,指着十余步外的一辆青幄车相请,说道自家娘子瞧见贺舍人,望移步话旧。

这便引发了婉萝二个侍婢的不愤,咬了嘴唇垂眸。

本来刘若兰递来那方绢帕,钞缮着几行诗句——

婢女没看清那帕上笔迹,婉萝却瞥了一眼,故而晓得贺湛为何窜改态度,她并不妒恨,乃至悄悄担忧……

刘氏之婢见贺湛如此态度,却仍不平不挠,从袖子里取出一幅绢帕来递上:“娘子说了,贺郎若见此书,必不会回绝。”

见贺湛仿佛并不觉很多么震惊,刘若兰赶紧“请功”:“王妃与阿若亦有旧谊,得知王妃无端被人诽谤,阿若也是义愤填膺,遣人悄悄查访,锁定了几个闲汉,恰是这些人在酒坊漫衍讹传。”

“十四哥留步。”刘若兰终究焦急了,固然仍存不甘,却不但没故意生恶感,反而更觉贺湛这冷若冰霜的模样更加吸引得人想入非非,当即也不再顾着奉承,正色说道:“不管十四哥待我如何,阿若只当十四哥为亲朋,深知十四哥视晋王妃为手足,自是不敢有所坦白,这几句诗原是听仆婢私传,妾身本也不知所指,让仆婢一探听,才知很多贩子闲汉都在群情,说甚么薛少尹不久前判了晋阳城中豪族子丁梧亮极刑,这背面竟然是王妃设想,只因为丁梧亮开罪了薛少尹,王妃为薛少尹不平。”

多少年来,郎君与娘子分家两处,虽为伉俪,却不能日日见面,郎君又好交游,即使已经娶妻生子,可因为经常出外应酬,风骚事迹便连家中仆妪都有耳闻,独一光荣则是,郎君虽在外风骚,却还没有提出纳妾,家中倒没狐媚礙眼,可这时娘子风华正茂,郎君都不显得如何情深,如果将来……只怕也不能制止姬妾在侧。

贺湛也闹不清是谁相请,问道:“既是话旧,莫非与贺某了解?”

贺湛不由嘲笑,戋戋丁梧亮,刚被判死,卷案尚不及上报刑部复核,就连他也是旬日前收到晋阳手札,才知此无足重轻的案子,没想到长安市坊,竟这么快便有了流言流言,乃至不但只是这几句意晦不明的诗传,竟作出精确的注解。

手里绢帕一扬,贺湛斜睨纱帘挑起处,暴露那双媚眼如丝,不苟谈笑将原物偿还:“娘子从那边听得这诽谤之词?”

侍婢便向那青幄车张望,何如有垂纱隔挡,实在难以辨清荡妇容颜。

彼苍白日下,还是当着娘子面前,便遣婢女相请,这岂不是张狂无耻?!

贺湛本是蹙了眉头,但待看过绢帕上的笔迹后,却又变了态度。

虽未点名道姓,却有较着指向,妙笔意为善画,当为十一娘,那善琴的君子,天然便是陆离,固然有幸交为知己,但是倒是相逢恨晚,这也符合陆离早故意上人,十一娘也嫁为别人妇的究竟,陆离因被晋阳丁热诚,激愤了十一娘这位春秋差异的“红颜知己”,本来只是口舌之争,却导致了丁梧亮获斩首之刑。

贺湛当然便知何方“才子”了,挑起眉头:“本来是柴主事家中女眷,不过我与柴主事友情平平,并无旧可叙。”

贺湛当然明白,此类风月韵谈不敷以对十一娘形成实际伤害,但是在世人眼中,晋王贺烨暴戾无情,必定没法容忍王妃红杏出墙,倘若听任这些流言流言,贺烨不与王妃、陆离翻脸,岂不蹊跷?

贺湛心中极度不耐,回身欲走:“娘子若不肯实说,贺某亦能察明谎言出自那边。”

“赫连族人不过贺淋亲朋,与贺湛可没有任何干系,娘子于我,只为同年家中女眷,见外些才好,如果过于靠近了,引来流言流言,贺某难道愧对柴主事?”

王妃远在太原,恐怕并不是那么顺利,刘若兰再是如何傲慢,也不敢诽谤宗室,那些话,该当是源于流言流言。

这些闲言碎语一旦传开,公家观注的事,便不是丁梧亮该不该死了,众所群情,不过晋王妃对薛六郎的一厢甘心。

因而白衣胜雪的姣美郎君,就这么站在了刘若兰的青幄车外。

“在此稍候,我去与姨妹闲话两句。”这话是对婉萝说的了。

“我家娘子但是贺舍人姨妹,郎主亦为贺郎同年。”

这恰是漫衍谎言者的险恶用心——形成晋王系内斗。

贺湛固然入仕多年,在士子纨绔个人中仍然风头正劲,旬假休沐这日,早早便有了安排,不过这回因主家帖子上写了然“携伴”,是以他也带上了老婆婉萝,到申正时分,宴罢人归,目睹夕阳恰好,絮舞霞飞,贺湛兴趣未尽,与婉萝沿着曲江柳堤,缓缓地回程。

眼看着本日,可贵郎君与娘子一同出游,大无益于促进豪情,可这些微私/处的光阴,竟然另有无耻妇人横加干与。

晋阳城的春意尚浅,长安城的阳春三月,却已然是草长莺飞、万紫千红。

婉萝还未如何,二婢倒是心中一喜,郎君这话,明显便是压根不认刘若兰这姨妹,想那赫连贤,当年在娘子婚礼被骗面热诚,嘲笑娘子面貌不如她家女儿,婢女们当然为会婉萝不平,本日目睹赫连贤之女被郎君当众回绝,顿时感觉扬眉吐气。

跟着这一年的春闱揭榜,又有一批进士产生,各种文会酒宴有若雨后春笋,曲江池畔日日欢歌乐舞,风骚才子们留下很多赞美美景的诗句,平康坊的娇娘们当然又有了新奇的的唱词。

贺湛接了过来,拱手便当伸谢,再无多话。

宗室到底不比浅显家世,如若十一娘被坐实了心有所属,事涉皇族体统,可就不是休弃返家就能等闲带过了。

就算贺湛明知局势不会朝这方向生长,可一想到幕先人的险恶用心……

不过仅凭流言流言,当然不成能坐实十一娘罪恶,但是只要诽谤了晋王,别说休妻,凭其“本性”,便是将十一娘私斩剑下,也大有能够。

他向来睚眦必报,又怎会无动于衷?

“娘子,刘氏也过分无耻,莫说郎君早已与娘子结婚,她也是嫁作人妇,竟如此胶葛不休!”侍婢气得双眼发红,只待婉萝一声令下,便冲要上前去与刘氏冒死。

贺湛本就没筹算认赫连贤这姨母,更何况刘若兰这个女人,屡常对他暗送秋波,乃至写信骚扰,他风骚归风骚,又不是香臭不由,再不说柴取这小人,乃至有回在他面前挖苦十一娘:自发得才调无双眼高过顶,成果竟然嫁给晋王这么个粗鄙之人。

“阿母畴昔虽有对不住十四哥之处,却与阿若无干,十四哥迁怒阿若,对我何其无辜。”刘若兰咬着唇角:“阿若一听这传言,晓得倒霉晋王妃,数回聘请十四哥见面商讨,十四哥却都没有理睬,阿若无计可施,本日才寻来堵见,不想十四哥仍然如许拒人千里,让阿若好不悲伤。”

刘氏之婢本是垂眸而立,只待贺湛前行后,竟冲婉萝耀武扬威一笑。

婉萝瞪了婢女一眼:“休要胡说,姨妹不过有事要与郎君相商罢了。”

贩子闲汉?那几句歪诗固然浅显易懂,也不是贩子之徒能随口诌成。

连自取其咎的话都说了出来!贺湛气得几乎冲柴取脱手,但他原就不是这么光亮磊落的人,一贯不爱直接抵触,素喜诡计算计,便忍了那一时恼火,不过又不代表贺湛要对这两伉俪和颜悦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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