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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真定县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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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尊还对劲否?”

许和光心中来气,夏县尊也太拿大了,连马车都不下,到底是甚么意义?莫非还要他们几人三请四拜才肯下车?

许和光微眯双眼,暗哼一声,好大的恭维,一个小小的知县,竟然车马相随,上任知县郝海记上任时,只骑了一头瘦驴,带了一个老仆,不想夏祥竟然连男女侍从都骑了良马,他更是坐了两匹良马所拉的马车,当真是非同普通的张扬。

夏祥见令儿俏笑当中有戏谑之意,就用心说道:“如此就有劳令儿了。”

“哈哈,伎俩老道?连小娘子太谬赞了。”夏祥心大,当连若涵的话是在夸他,“自三皇五帝以来,到大夏立国,数千年来,朝代更迭,世事情迁,另有甚么事情不能从史乘中学到?有一名高人说过,太阳底下无新事。不管碰到甚么事情,几近都能够从汗青中找到对应的事件……”

在浩繁朱门大户之间,有一处不显山不露水的宅子。门不大,门口也没有仆人关照,只要一排栓马桩。若就气度而言,只是中等殷实人家。

不会,才不会!

连若涵心中愠怒一闪而过,好一个夏祥,当我甚么人了,还外室?本娘子当你明媒正娶的老婆也配得上你。不过动机一起,她又蓦地脸红心跳,夏祥不过是戏谑之言,她为何起火?莫非她真对夏祥动了相思意?

回身一看,见许和光几人飞奔而至,夏祥微微一笑,迈步下了台阶。方才他让幔陀和萧五二人先行一步,他安步当车跟在马车以后。到了县衙,他从侧门出来,赏识了一番县衙布局才现身在仪门之处。

大堂内的屏风上绘有广进朝阳图,山正、水清、日明,即“清正廉洁”,与宫阁上方所悬匾额“明镜高悬”相映成趣,意在宣布百姓本知县办案公道、廉洁。

“是。”

未几时,一辆马车缓缓而至。前面有两匹高头大马,顿时二人,一男一女。男人少年漂亮,女子高洁冷酷。

“官声是百姓心声,看不见摸不到,政绩是下属的赏识,能够获得赏识和汲引。但偶然常常官声和政绩并不能划一,为官者,很难从中决定。”来到房中,夏祥当仁不让地坐在了上首,早有下人上了茶,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推行新法,可得政绩。改正新法,可得官声,连小娘子,你说本官该如何办才好?”

“好,住下了。”夏祥一脸高兴笑意,向前一步,离连若涵近了多少,“能和连小娘子日夜相伴,也不失为人生一大乐事。”

“说说看,如此一改,意境有何分歧之处?”夏祥含蓄一笑,下了台阶,和许和光等人一一见过。

许和光没推测夏祥初度露面,不酬酢不见礼,却对一副春联评头论足,倒让他为之一怔,只好答道:“县尊这一改,如神来之笔,让下官有豁然开畅之感。”

想归想,许和光还是忙不迭上前一步,对着马车叉手一礼:“下官真定县丞许和光恭迎夏县尊。”

那么不消想,连若涵对他如此正视,既非倾慕,必有所求。

一个市乐的恶棍地痞,和真定毫无干系,县尊非要大张旗鼓让市乐县尉押送至真定,可见夏祥还是未脱墨客意气,爱好大要文章,随他去好了。既然夏祥已然到了真定,并且安然无事,许和光就放下心来,吃紧回到了家中。

“柳儿见过县尊。”柳儿恭敬地向夏祥福了一礼,“县尊有甚么事情固然叮咛柳儿,柳儿那里做得不好,县尊叱骂就是,柳儿必然改过。”

“担负任上事,何计身后名。”杨江向前一步,深施一礼,一脸奉承笑容,“部属真定押司杨江,见过县尊。不知部属对县尊诗句的贯穿,可否得县尊精华一二?”

令儿心中不悦,神采却如常,冲门外喊道:“柳儿,从今今后,你专门照顾县尊的起居,不得有闪失。”

“对劲,非常对劲。”夏祥嘿嘿一笑,停下脚步,“无功不受禄,本官和连小娘子非亲非故,虽有买卖来往,却也只是君子之交,连小娘子在都城就有赠宅之谊,此来真定,又有如此深宅大院相送,本官惶恐,何德何能得小娘子如此厚爱?”

次日一早,许和光早早来到县衙,命人黄土铺道净水洒地,马展国、丁可用、杨江,摆列在县衙门口两侧,三班衙役也顺次排开,穿戴整齐,驱逐县尊的到来。

不料几人等了半天,不见车上有人下来,几人面面相觑,不晓得夏县尊葫芦里卖的是甚么药。顿时二人,也是鼻孔朝天,既不上马也不说话,仿佛许和光几人不存在普通。

家宴停止得非常胜利,许和光和崔象相谈甚欢。对夏祥的到任,崔象虽未明白表态,却也向许和光表示了一点,三王爷要让真定一任成为夏祥的最后一任。

连若涵目不转睛地盯了夏祥半晌,笑道:“如若不是我和县尊熟谙已久,我还狐疑县尊是为官十几载的宦海白叟。小女子倒想问问,县尊为何初入宦海伎俩就如此老道?”

夏祥点头,关上了房门,又点头一笑:“也不知是令儿的鬼主张,还是连小娘子成心为之,让柳儿每天守在我的身边,莫非非要让我收了柳儿?只可惜了她们的一片美意,我喜好清丽高雅的女子,而不是素净娇媚的丫环。”

许和光正要第三次恭迎时,俄然身后传来一个轻巧的声音,他转头一看,顿时惊呆了。

如此张扬之人,会有甚么城府和策画?许和光悄悄从鼻孔中耻笑一声,从夏祥的作派便能够看出,夏县尊会是比郝海记更好架空更易操控的一个知县。

许和光这一夜睡得非常苦涩,一夜无梦。

夏祥意味深长地看了杨江一眼,心中承认杨江之话甚合他意,此人倒是一个机灵之人,他微微点头:“很好,很得其意。”

西侧的武备库,是存放升堂时所用的刑具和部分兵器,以及县衙统统兵器刑具清单的处所,平常由县尉马展国和一些典吏卖力办理。

夏祥让萧五和幔陀也进了县衙,一行数人来到了大堂之上。

真定县衙的布局和其他县衙并无分歧,固然真定县是大县,也顶多就是县衙所占处所稍大一些罢了。

“官声和政绩,哪个首要?”夏祥也不再近身上前,反问连若涵,二人相距了数尺之远,步入了会客堂。

令儿走后,夏祥让柳儿退下,柳儿应了一声,说道:“县尊,柳儿就在外间,有事随时叮咛。”

令儿边走边掩嘴而笑,她再是清楚不过,自家娘子从未在哪家郎君面前有过让步,乃至有过一言分歧回身就走之举,对勇于调戏她的男人向来不假色彩,却独独对夏祥无可何如。虽不喜夏祥时不时的戏谑,虽也活力,却能忍耐,可见娘子对夏郎君姑息得很。

仪门的内侧另有一副春联,上联:百载烟云归天涯,下联:一暑风雨话沧桑,笔力沧桑当中流暴露几分无法和苦楚,夏祥微一点头,说道:“这一副春联过于低沉了一些,不如换成――百载烟云起毫末,一暑风雨话官声……许县丞,你意下如何?”

“县衙有官邸,本官平常还是住在官邸为好,此地当作一处别院,倒也不错。”夏祥手指掠过假山之上的碧萝,淡淡一笑,“不然如果常在此处居住,真定县并不大,怕是很快就有传闻,说是县尊在真定有了外室。”

大堂内东西两侧别离是赋税库和武备库。户房汇集的田赋丁银除上交外,处所还要保存一部分,供处所平常开支及灾荒年间赈灾济荒,这些开支银两及帐册均存放在赋税库,由县丞卖力。是以卖力办理赋税库的县丞许和光权柄很大,在真定县内仅次于夏祥。

连若涵头前带路,引领夏祥步出院子当中,虽是夜间,院中灯笼高挂,四下透明,但见绿树、假山、水池、配房,应有尽有,真是一处桃源地点。

夏祥却高高举起悄悄放下,转移了话题:“也不知幔陀和萧五,安设好了没有?”

连若涵却侧身一步,和夏祥保持了相称的间隔:“县尊如安在真定持续推行新法?新法事关县尊在任上的官声和政绩。新官上任三把火,要先烧哪一把?”

马展国和丁可用站立一旁,并不说话。

仪门本是礼节之门,是县衙的第二道门,位于正门以内,夏县尊是何时穿过正门到了仪门之前?明显他连车都没有下来。

“许县丞,本县在此。”

夏祥的房间是正房,令儿头前带路,又有管家连城紧随摆布。穿过一处走廊,绕过假山,就来到了夏祥的寝室。

“太阳底下无新事?甚么意义?哪个高人所言?”连若涵仰起脸,调皮而敬爱,一脸懵懂和不解。

“下官真定县丞许和光恭迎夏县尊!”许和光减轻了语气,进步了音量。

门上有一牌匾,上书三个大字:得闲居。

“柳儿不敢。”柳儿悄悄一笑,起家帮夏祥清算被褥,她哈腰时腰身紧收长腿紧绷而立,比起令儿含蓄不露的风情,娇媚并且动听多了。

只要你对柳儿下了筷子,娘子必然对你不再抱有一丝等候。

许和光顿时语塞,他只是随口一说,只为讨夏祥欢畅,那里沉思有何意境分歧,不由支吾说道:“县尊高才,下官不敢胡说。”

排闼出来,院子豁然开畅,足有十几亩大小。如果在都城有一处十几亩的宅子或许不算甚么,但在真定,倒是惊人的大院了。

连若涵停歇了内心的起伏,浅浅一笑,轻移莲步来到假山前面的四方亭:“县尊正值幼年,风华正茂,又未婚配,先有外室另娶正妻,也合常理。即便传出县尊有外室的流言,也不过是文人风骚的轶闻罢了。”

“门外四时春微风甘霖,案内三尺法骄阳严霜……”夏祥连连点头,“不错,好联,好联。若没有案内三尺法和骄阳严霜,哪来百姓四时春和微风甘霖。”

一人站在县衙仪门之前,双手背负身后,正在指导仪门两侧的春联。

令儿悄悄打量夏祥的行动,让她绝望的是,夏祥对令儿的风情视若无睹,只顾拿起一本书得意其乐地读了起来,她皱了皱鼻子,哼,不信你能一向不对柳儿动手,每天对着一盘色香味俱佳的大餐,你会不下筷子?除非你是贤人!

本日是娘子生辰,崔象崔府尊要亲身来府上作客,他想早一些见到崔象,好向崔象禀报夏祥的所作所为。

夏平和连若涵穿过大街冷巷,从子龙桥朝右一转,来到了乌有巷,巷子不大,只能并排过两辆马车,胜在温馨而整齐。巷子两侧都是高门大户,家家紧闭朱门,门口都有石狮子扼守,另有仆人护院关照,可见若非高官权贵,便是朱门乡绅。

令儿翻开门窗,游移一下,笑问:“县尊,可否要令儿铺好被褥?”

“幔陀和萧五如果查访到了甚么而不被人发觉,是他们的本领。如果被人发觉,他们该当引觉得戒,以免下次再犯一样弊端。若能打草惊蛇,能够让对方主动反击,也算不虚此行。”夏祥倒是想得开,也是贰心中已然有了主张,以是才如此笃定,“许和光不管是否提审付科,都无关紧急,付科只是投石问路的石子罢了。”

许和光不敢信赖本身的眼睛,眨了眨眼睛,又揉了几下,才确信仪门门前不知何时多了一人。仪门凡是是封闭不开的,只要在知县上任、恭迎上宾,或者有严峻庆典活动时才气够翻开,以示昌大。

令儿神采微微一变,她是连若涵的贴身丫环,连若涵出嫁之时,她也会随嫁,如果娘子的官人喜好,娘子也同意,她也会成为通房丫头。方才提出为夏祥铺好被褥,只是摸索夏祥,不想夏祥真不当本身是外人,随口应下,真当她是他能够随便使唤的丫环?

杨江劝他无妨连夜提审付科等人,或者会有不测收成也未可知。他却不肯,反倒感觉杨江小题大做。夏祥途中带回付科等人,不过是一时髦起,也是新官上任心高气傲,见不得被人冲撞,是以才会拿下付科,带回真定受审。

夏祥对连若涵的美意有非常复苏的熟谙,虽说大夏民风文人职位狷介,大受高官权贵之女喜爱,但他也清楚以连若涵的出身和边幅,多么男人被她相中不会臣服在她的裙下?他自认虽是边幅漂亮文才出众的奇男人,却也不至于被连若涵倾慕到了如此令媛相许的境地。

得了夏祥嘉奖,杨江面露对劲之色,眼睛一斜,却见许和光目光不善,他忙咳嗽一声,敛容正形,不敢再有半分显摆。

连若涵一笑:“县尊此话何意?但是不想住在此处?”

马展国、丁可用和杨江也一并见礼。

“我只是一介女子,为政大事,小女子不知。”连若涵避而不答,心中倒是担忧,万一夏祥只要政绩不要官声,和同流合污的官员普通无二,她该如何面对?

“幔陀和萧五二人武功倒是高超,明察暗访的事情,恐怕不是他们所长,你所托非人,应当上任以后,从县衙当中遴选亲信,再由他们去核实为好。万一幔陀和萧五被人发明,岂不打草惊蛇?”连若涵不是很了解夏祥的安排,既然到了真定县城,理应先上任为第一要事,上任以后,才可变更一县之力来完成大计,“县尊让樊力单独押送付科等人前去和许和光交代,就不怕许和光连夜提审付科,打乱了你的摆设?须知夜长梦多。”

“就是说太阳底下没有新奇事,不管多古怪的事情,之前都产生过。谁说的?天然是本官了。”夏祥哈哈一笑,起家边走,“天气不早了,早点安息了吧,明天一日上任。”

大堂坐北朝南,矗立严肃,上书“亲民堂”三个大字。大堂为五楹厅堂,中间为三楹公堂。高出空中约一尺的处所称作“台”,台上四根柱子围成的空间称作“官阁”,是知县审案时地点的处所。

不过令儿也感觉夏祥配不上娘子,毕竟夏祥才是小小的七品芝麻官,心仪娘子的高官后辈、天孙贵族,数不堪数,夏祥不管边幅还是出身,都相差甚远。再者夏祥虽是少年才俊,却获咎了三王爷,今后是否大有前程还未可知,娘子千万不成将毕生依托在夏祥身上,万一千挑万选终究选中夏祥却误了毕生,就是平生最大憾事了。

跟着一个怯生生水灵灵的声声响起,门帘一响,一个十四五岁的丫环走了出去,她粉嫩如玉,白净胜雪,腰身阿娜,瓜子脸,颀长眉,下巴虽尖却圆润,一双杏眼非常灵动,长得三分清丽三分讨喜四分机警。

“好,既然是连小娘子和令儿的一番美意,本官就收下柳儿了。”夏祥来者不拒,一脸笑意笑纳了,“柳儿,今后在本官面前不必拘束,当本官是哥哥便可。”

因为官阁四周通风,夏季断案时,凡是在台上的案下放一火炉,以供知县取暖,以是官阁又称为“暖阁”。案上凡是置文房四宝、令签筒、惊堂木等升堂用品。案的中间有一木架,上置官印及委任状。官阁顶蓬上绘有三十六仙鹤朝日图,意味皇权一统,四海归一。

夏祥站立在两层三级台阶之上,身前是青墙灰瓦,乌梁朱门,上有黄铜大钉,他在高大宏伟的仪门的烘托下,竟也不显得得矮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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