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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叶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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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若涵笑了:“曹郎君机灵聪明,怎会是傻子?只不过偶然过于聪明的人,常常会聪明反被聪明误。”

“我和叶道长熟谙以后,确切是跟他学了很多道家学问,也练习了内丹筑基,你们必定要问了,甚么是内丹筑基?好,既然你们不懂,我就奉告你们,就是炼精化气、炼气化神、炼神还虚、炼虚合道。当然了,要想筑基,必须先打通任督二脉。任督二脉在那里你们应当晓得吧?这也不晓得,服了你们了,好,我就勉为其难地再教教你们,道家讲任督二脉,中医也讲……”

“这话说的,我就不能和叶木平坐而论道谈玄说妙了?当年我痴迷道学时,几近每天和叶木平在一起。你有所不知,我之以是一心学道,全因叶木平之故。”曹殊隽越说越是镇静,几近要手舞足蹈了,“此事说来话长,当年我也是被叶木平的道术佩服,才随他学道。”

“是的,元宣三年,天降殒星,声若雷震,连续响彻了三天三夜没有停歇。又有黑气在宫中捣蛋,偶然变幻成从形,偶然又像驴,偶然又如龟,覆盖在一层黑气当中,兵刃所不能伤。走到那里,那里就黑气满盈,腥气扑鼻。厥后又出入官方百姓家中,掠食百姓后代,闹腾了两年才消逝不见。又有城东酒保朱氏女儿俄然长了六七寸长的胡子,飘然疏秀如同男人。又有城外有一个卖菜的农夫,一日到了宣德门下,俄然放下担子,如同中了邪一样,痴迷半天,伸出食指和中指指人说道,太祖天子太宗天子,让我传言,要速速改元变法要紧。”

连若涵淡然一笑,挥手说道:“神仙不是应当在天上安享天福,为何来到人间享用人间的繁华繁华?叶道长是不是神仙中人,我不敢妄自猜想,只是不明白莫非天福还不上人间的繁华繁华?就如一小我考取了功名当上了大官以后,为何弃官不做非要回家种田?”

见连若涵和曹姝璃都前所未闻的神采,曹殊隽更是对劲了,更镇静地说道:“任脉在前胸,能总任一身之阴经,故称阴脉之海。督脉在后背,能总督一身之阳经,故称为阳脉之海。任督二脉打通以后,将天赋之精与后天之精连络凝练成气,而称为药,此即练精化,又为初关。然后再进入大周天练气化神阶段,谓当中关。最后再进入大定阶段,达上关之练神还虚,而入道体。”

“不会,不会,我看得清清楚楚,叶道长浑身高低涓滴未湿。别急,更奇异的事情还在前面。”曹殊隽嘻嘻一笑,持续说道,“坐下以后,见四周暴雨如注,天昏地暗,我就说也不知这雨几时会停,如果下上一天一夜,岂不是要在山中过夜了?叶道长昂首望了望天,淡定地一笑,想要雨停也简朴,只要和正在行云布雨的龙王说上一声,龙王就会停雨。”

“好了好了,不要再吹嘘本身了,快说说你和叶道长熟谙以后的事情,好让连娘子判定一下叶道长是否有助于她的大事。”曹姝璃冰雪聪明,晓得连若涵问到叶木平,必定是有大事要落到叶木平的身上。

“我和叶木平才是友情莫逆,他和叶木平只能说是熟谙,熟谙和友情是两回事儿好不好?”曹殊隽嘴角一斜,不觉得然地笑了,“连娘子为何提到叶木平?”

“一开端我也只当叶道长是落魄羽士,骗吃骗喝的江湖地痞,不料他竟是一个身怀绝技的高人。”曹殊隽想起了当初和叶木平初识时的景象,神情当中不免多了几分回味,他眯着眼睛,呵呵一笑,“记得有一天叶道长让我陪他去西山,说要教我神通,我摆布无事,就抱着临时听之的设法去散散心也好。谁知到了西山一处人迹罕至之处,俄然天闪雷鸣,天降陨石,然后滂湃大雨从天而降,我惶恐之下仓猝朝山间的亭子跑去,唯恐淋一个落汤鸡。到了亭子转头一看,叶道长还慢悠悠地走到雨中,涓滴没有加快法度,我忙号召他从速到亭子里避雨,他却说,道体不沾水,我没有听明白是甚么意义,等他好不轻易走到了亭子,我顿时惊呆了,叶道长浑身高低滴雨未沾!”

连若涵点头,道家摄生术有很多说法和中医相通,她也大略看过一些相干的册本。

“不是应当,是千真万确。”曹殊隽说得口渴了,喝了一口茶水,一抹嘴巴又说,“叶道长哈哈一笑,龙王行雨,下几寸下几时,都由天帝而定。如果龙王办事倒霉,也会被天帝奖惩,轻则鞭挞,重则上斩龙台。当年魏征斩龙,就是因为龙王多下了几寸雨。我虽是上仙,位列仙班,也要服从于天帝,本日之雨,还得再下上半个时候。他手再指天,大声说道,行雨龙王,可持续行雨。话一说完,大雨再次滂湃而下,足足下了半时候才雨过晴和。”

“这么说,他是你的师父了?”连若涵满心欢乐,原觉得交友叶木平之事需求卢之月出面,不想曹殊隽竟也熟谙叶木平不说,还比卢之月友情更深,当真是不测之喜。

曹姝璃从未听过曹殊隽另有如许一番经历,听得出神了,她也听出了曹殊隽话里的讽刺之意,笑了:“你如果改了你阴阳怪气的弊端,你就能赶到夏郎君一半了。”

“连娘子莫非不信叶道长是神仙中人?”曹殊隽虽对连若涵敬慕,却对叶木平更加崇拜,语气中就带了几分愤恚之意。

连若涵被曹殊隽俄然发作的大笑惊呆了,愣了一愣才问:“笑甚么?”

“巡捕拿他下了上京狱,醒来后,完整不晓得之前的事情,大喊冤枉。上京府的狱吏不管他这些,暗中将他正法了事。随后,京师、河东、陕西、兰州等地,接踵地动山摇,粮仓要么被震坏,要么陷没地下,一时之间,各种天灾天灾,此起彼伏。”曹殊隽点头感喟,一脸哀思,“说来也怪,明显大好年景,如何俄然之间就到处异变了?皇上命人祷告上天,并无结果。叶道长暗里对我说,各种征象是上天预警,如果皇上顺天报命,大夏天然国泰民安,风调雨顺,若再不知变通,不但皇上会有沉痾,大夏也将有亡国之忧。”

连若涵倒是只信了一二,悄悄一笑:“妖言惑众者,常常会以天降灾害来危言耸听。”

都城怪事四起,是在皇上抱病之前,连若涵当时固然未在都城,对都城一系列的怪事也是略有耳闻,她点头说道:“都城诸多怪事,先从殒星开端。”

连若涵欣喜交集:“曹郎君怎会和叶木平友情莫逆?”

连若涵如有所思地说道:“叶道长真有呼风唤雨的本领?倒是奇了,有关他的传闻,真真假假,有诸多前后冲突之处。不过你既然亲眼所见,叶道长应当确有神通。”

“我亲眼所见,还能有假?”曹殊隽翻了翻白眼,“莫非在连娘子眼中,我是傻子不成?哼。”

“也不算是师父……”曹殊隽微有扭捏之态,嘿嘿一笑,“亦师亦友。”

“此事说来话长,但真要提及来,也是简朴。叶道长在上京结识了道长赵常之,二人一见仍旧,相见恨晚。赵常之既是羽士,又是皇上最为靠近的画家,常为皇上画道家典范的神仙故事,深得皇上爱好。一日赵常之又向皇上进献一画,画中一人,飘然若仙,站立在山顶一棵松树之上,衣衫飘飘,直欲乘风而去。此人面相谦恭,有出尘之意,皇上一见之下大为佩服,问画中神仙是何人。赵常之答是他在都城结识的道长叶木平。皇上大喜,急召叶木平晋见。”

“我一听天然不信,固然他方才在雨中浑身高低没有湿上半分,我还是以为他是信口开河,就激将他说,如果他让雨马上停下,我就拜他为师。他哈哈一笑,这有何难,说完就一手指天,口中念念有词,半晌以后大喝一声,行雨龙王,上仙在此,敕令尔马上停雨,不得有误。”曹殊隽想起当时景象,仍然神驰不快,一脸恋慕之色,“等了半晌,雨别说停了,涓滴不见减弱,我就笑了,道长神通泛博,呼风唤雨、点石成金、缩地成寸,神通高强……”

曹殊隽一时哑然,想了一想又笑了:“既然是神仙,必然大异凡人。神仙做事,我等凡人也猜想不出此中深意。”

“叶道长既然是神仙中人,他的话想必也是金玉良言。”曹姝璃向来信赖天人感到,天有异变必有民怨。

“我并不熟谙叶道长,更和叶道长没有嫌隙。只是不喜好一些羽士的装神弄鬼罢了。”连若涵不想多说甚么,摆了摆手,“你持续说下去,我不打断你就是了。”

“只一句星王是晨星帝君下凡就充足了。”连若涵并不晓得叶木平还为星王说过如此美言,轻哼一声,“哼,叶道长公然好目光,好仙术,竟能早早看出星王可掌大权。”

“甚么,卢之月当真定县主簿?”曹殊隽固然从未见过卢之月,却因卢之月和连若涵有过指腹为婚的婚约而对卢之月全无好感,他瞪大了眼睛,“若论读书,他怕是连我都不如,还想当真定县主簿?夏郎君有他如许的一个主薄,也是不幸。不对,连娘子说甚么?卢之月和叶木平友情莫逆?哈哈哈哈……”

“见到如此神仙人物再不拜师,难道傻瓜?”曹殊隽此时不再矜持,风雅地承认了当时对叶木平的崇拜,“我再三要求叶道长收我徒,叶道长却一再回绝。厥后被我追得急了,才勉强同意让我跟在他的身边,但不是师徒,也不传授我道术,只和我谈玄说妙。我也是想着今后干系熟到必然程度时,他必定会教我道术,要有耐烦才气缓缓图之,就应下了。我如何也没想到,而后很长一段时候,叶道长再也没有闪现过神通,但是都城当中,呈现了很多怪事……”

“一派胡言,我是何许人也,会求人收我为徒?开甚么神仙打趣?叶道长不是不肯收我为徒,是他感觉我资质太好悟性太高,不敢收我为徒,怕我有朝一日成仙而去,位列仙班,到时他还留活着间,就难堪了,哈哈。”曹殊隽眨了眨眼睛,跳了一跳,“很多道长说我身有仙骨,如果修道,必成上仙。”

“连娘子对叶道长很有成见,莫非和叶道长有甚么嫌隙不成?”曹殊隽惊奇连若涵为何对叶木平如此不满,他那里晓得连若涵小时被一名羽士说成时运不济运气多舛,必定孤苦平生,而当今她不但名下有庞大的好景常在,身边的寻求者无数,可见道长所言美满是一派胡言。如果连若涵信了羽士之话,自暴自弃,或许现在还真是时运不济运气多舛。

“然后你就拜叶道长为师了?”连若涵固然骇怪于叶木平神乎其神的神通,却并没有太多猎奇,也是她自小听多了能人异士的传说,就连她出世之时也是风雨如晦鸡鸣不已,有一名游方羽士恰好路过,只看了她一眼就鉴定她此生时运不济运气多舛,必定孤苦平生。十岁时,又有一个和尚路过,断言她平生必有奇遇然后得遇朱紫才气罹难成祥。

“叶道长第一次面圣,皇上问,有何道术?叶道长答,臣上知天宫,中识人间,下知地府。皇上又问,天上是何景象,答道,天上有九霄宫,而神霄宫为最高。神霄宫玉清王者,天帝之宗子,主宰南边,号长生大帝君,恰是皇上。皇上既然下生人间,其弟一同下凡,号晨星帝君,主东方,星王是也。”曹殊隽说到此处,俄然想起了甚么,微露迷惑之色,“咦,怪事,为甚么叶道长只说星王是神仙下凡,不说其他几位王爷,莫非他和星王暗中有甚么联络不成?不过没有传闻他和星王爷干系不错,厥后虽受宠于皇上,也是只一心为了皇上着想,再也没有为星王说过好话。”

“哦?真有如此奇异?你肯定没有看错?”连若涵吃了一惊,安步雨中不湿衣,可见叶木平是有真道行。

“《承平经》以为,人的寿命极限为上寿一百二十岁,若不内丹筑基,就不能长生不老。而凝练精、气、神,道体一成,便可与六条约寿与日月同辉。”曹殊隽还想再持续讲下去,见曹姝璃面露不耐之色,而连若涵似笑非笑的神情更让贰内心没底,他忙及时收住,“好,好,不说了,说了你们也不懂,只说叶道长。叶道长刚来都城时,还没驰名声,混迹在贩子街坊当中,瓦舍北里以内,厥后欠了堆栈的房费被打了出来,还是我帮他付清了欠款,才制止他被堆栈老板打断手脚。”

“好,好,我接着说。”曹殊隽笑了笑,并未多想,也没有重视到曹姝璃微微簇眉的神采,持续说道,“皇上一听之下顿时大喜,将叶木平留在了宫内,赐号通灵达真先生,赐名叶真人,并且授他能够随时出入皇宫的金牌,并为他制作了一座通真宫居住。今后,叶真人飞黄腾达,成为皇上的御用神仙,和金甲先生一起成为皇上的摆布护法。”

“就不要自吹自擂了,你当年一见叶木平就惊为天人,当即拜师,谁知叶木平并不收你为徒。”曹姝璃掩嘴而笑,笑容当中有三分戏谑七分好玩,“你就死皮赖脸地跟在叶木平身后,一口一个师父叫得欢,厥后叶道长实在怕了你了,才勉强同意收下你。但一不传授你道术,二不收你为门徒,只和你谈玄说妙。”

对于叶木平的平生,连若涵也略有耳闻,但所知未几,只晓得他暮年削发为沙弥,因偷喝酒犯了酒戒,被逐出寺院,厥后流落街头,碰到一名羽士,羽士问他的志向,他说封候拜相,羽士说,“生封侯,死立庙,未为贵也。封侯浮名,庙食不离下鬼。愿作神仙,六合任清闲也”,他便拜羽士为师入了道门。不过当了羽士以后的事情,她不得而知了。

当时星王固然已经掌管了吏部,但还没有和候平磐联手把持朝政,当然,也是因皇上并未抱病不再亲理朝政之故。

“然后呢?”连若涵并不是想和曹殊隽争辩甚么,问道,“不知叶道长是如何从一个贩子神仙摇身一变成了御用神仙?”

曹殊隽直接回应了曹姝璃一个鄙夷的眼神:“不想我话说一半,蓦地一道刺目标闪光就如同在面前闪亮,随后一个惊雷在耳边炸响,紧接着大雨说停就停,没有涓滴含混。更奇特的是,雨停以后,乌云还在头顶回旋不去,仿佛在等叶道长的号令。我惊呆当场,半晌才说,道长,雨是停了,我们是下山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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