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指着门外问：

又说：

“这是甚么人？”

从××市下了火车，又坐了两个小时的长途汽车，下午两点，老董老薛押着老史，终究到了××县，到县公安局交代。县公安局的人常到县城西街的“又一村”吃“连骨熟肉”，与老史都熟谙。当日值班的差人叫老刘。老刘见老史被人押来，不解其意；又看北京的老董老薛的先容信，更不解其意；摸着头问老史：

“玩呢。”

又说：

老史这时照实说：

“这叫甚么事儿呀？有这么玩的吗？”

老薛拍了一下桌子：

“老史，你这唱的是哪一出呀？咋到北京告状了？咋叫人从北京遣送返来了？”

回身走了。老刘愣在那边。老董老薛也愣在那边。老董开端结巴：

“没告状，没告状。”

“胆量也忒大了。”

“在北京转车，买不上火车票，急着返来打麻将，只好用上了这一招。”

老刘简明扼要，给老董和老薛作了先容：此人叫史为民，二十多年前，在外埠当过县长；厥后因为一桩案件，传闻还牵涉到一名妇女，老史能够是秉公舞弊，也能够是贪污腐蚀，被撤了职；当县长能贪污腐蚀，不当县长就剩个干人为，养不活一大师人，便从外埠回到故乡，在西街开了个饭铺；饭铺的名字叫“又一村”；“又一村”的“连骨熟肉”很着名；因为史为民的爷爷，暮年在太原府当过厨子，留下这么一个绝活；“连骨熟肉”固然好卖，但老史一天就煮两锅肉；他独一的爱好是：打麻将；每个礼拜周四下午，雷打不动。